沉睡的雌侍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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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被憔悴的亞爾曼嚇了一跳,他的制服筆挺,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但面色相當不好。伊恩對這種膚色非常熟悉——面孔蒼白,眼袋青黑,雙眼赤紅——是長期得不到休息的表現(xiàn)。特別是他的眼睛,棕色里透出些不自然的紅,讓伊恩有些害怕。 他身后的伯尼看起來也有些糟糕,頭發(fā)亂蓬蓬地藏在帽子里,發(fā)尾翹出了帽子的邊緣。深邃的雙眼和剛毅的面目透出幾分她不熟悉的暴躁。他嘴角輕淺的笑紋沒有任何緩和的效果,反而給他增加了幾分威嚴的壓迫感。 伊恩在背后捏著手指,偷偷懺悔,也許是自己把他折騰的太厲害了。她伸出手,遞到亞爾曼面前,心里悄悄地原諒了自己的雌侍。 亞爾曼在心里松了口氣,他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說辭,但沒有哪一種會有這么輕松。他不禁暗自擔心,也許回去以后他的小可愛會給他新的懲罰——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伊格萊殿下面前給他面子而已。他牽起伊恩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冰涼的觸感讓伊恩皺了皺眉頭。 她飛快地掃了一眼他們身后的親衛(wèi)隊,他們看起來還好,卡修斯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維爾登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眼睫,其他隊員看不出什么,只有埃文把一切掛在臉上,他眼里有許多哀愁,像個身高兩米的憂郁詩人,沖淡了團隊的苦愁氣氛。 伊恩收回目光,回到哥哥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伊格萊的神殿號已經(jīng)補充完畢,他想帶她一起回主星。伊恩猶豫著,想到自己還有數(shù)件未處理妥當?shù)氖虑?,想著要不要處理好了再和哥哥們相聚。她雌侍的不在狀態(tài)就是首當其沖的一個。 伊格萊相當理解弟弟的憂慮,他大方地表示希望伊恩在神殿號上多呆兩天。 “蒂拉上面什么都沒有,”他說,“我這兒還是舒服些,還可以捎你到主星?!币粮袢R看了一眼亞爾曼,“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還只是住在雄蟲公寓那邊?!?/br> 伊恩紅著臉點點頭,目前她的確沒錢購置房產(chǎn),而且她完全不想打雌侍們的主意。如果回去,她的親衛(wèi)隊很可能要面臨打地鋪的窘迫困境。本來她指望雄蟲委員會的救濟金加上自己的積蓄可以在市郊付下一棟帶院子的三層樓房的首付,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情勢。 主星的雄子多多少少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比如委員會的費倫自己就開了一家機甲改裝的公司,專門給高級雄蟲量身定做個性機甲,收入十分客觀。會長據(jù)說是房地產(chǎn)業(yè)的大佬,主星許多高級酒店也有他的投資。她這個土豪哥哥,看起來是在宇宙里游蕩找出口,實際上應(yīng)該也沒少涉足殖民地的開拓,還能給自己打造一個如此豪華的艦隊……要不是這幾天名正言順地暫住在亞爾曼的駐地,她都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親衛(wèi)隊的住宿問題…… “我就知道,”伊格萊說,“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留不住你,什么時候忙完了,可以到星塔來。”他擰了擰弟弟的下巴,“那里是我們的家,蛋都在那兒,等你準備好了,就可以回去?!?/br> 伊恩點點頭,她緊緊抱住哥哥,她真的非常幸運。 幸好耶西亞和其他幾名副官留在駐地協(xié)助亞爾曼管理,他糟糕的狀態(tài)幾乎無法出席正式的會議。伊恩握著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悄悄讓亞爾曼暖和了點。等他們回到駐地,亞爾曼回頭想和伊恩說話,他剛轉(zhuǎn)過身,小可愛的手指就點到他的嘴唇上。 “Nīnda” 伊恩抱住了他,亞爾曼沉重的身軀倒了下來,伯尼和親衛(wèi)隊員們不得不把他和伊恩一起抬到床上——他用力地抱住了伊恩的腰,他們根本掰不開胳膊。等到亞爾曼被安置好,伯尼坐在床邊拉著伊恩的手,眼皮也直打架。伊恩提醒自己下次不能拋下他們倆這么久,除了哥哥,他們是自己最重要的依靠。“對不起……你先休息,一會我叫你?!币炼髅嗣哪槪忾_發(fā)髻讓發(fā)絲散落在床上。伯尼倒在她的長發(fā)里,沒有幾秒鐘,魁梧的雌侍也發(fā)出響亮的呼聲。 伊恩挖了挖耳朵,躲遠了一點,原來這就是伯尼為什么每天晚睡早起——他從沒讓他的小可愛聽見過他的呼嚕,如果她能聽見,絕對不會和他睡到一棟樓。 親衛(wèi)隊員們在一樓等著,誰都不打算離開。伊恩被伯尼壓住了頭發(fā)不好翻身,“馬修,希拉……”她試著叫了一聲,得到了兩位隊員的回應(yīng)。塞巴斯蒂安在馬修起身時拐了他一肘子,丟給他一個“抓住機會”的眼神,馬修甩開他,和希拉一起走進臥室。 “幫我個忙……讓伯尼側(cè)著…謝謝…他壓著我的頭發(fā)了……” 馬修抱起上校沉重的肩膀讓他側(cè)了過去,沒忘記給他塞了個枕頭讓他的鼾聲變小了點。希拉把上校壓著的發(fā)絲攏成一束,手指靈活地打了個辮子。 “噢,謝謝!”伊恩低聲道謝,看著他們倆放松下來時頗為疲憊的神色,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慮?!拔也辉诘臅r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馬修和希拉對視一眼,吶吶地開口:“少將每天都在做噩夢,所以,自從您到伊格萊殿下那邊去以后……他都沒有睡著過?!?/br> “我們也跟著一起做噩夢……”希拉抱著肩膀說?!拔覊舻侥恕彼f了兩句就住嘴,手指不自在地在鼻子上刮了兩下。 伊恩聽了吃吃地笑,“好吧我明白你不喜歡我了。”希拉會過來她的意思,連忙紅著臉解釋說:“不……不是這個意思……是夢見您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伊恩眨眨眼,問馬修:“你也是?” 馬修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夢見了一樣的內(nèi)容?!币炼鹘又鴨査麎粢娏耸裁础?/br> “您駕駛的飛行器被擊中了。”馬修說。 “啊…主星上會有襲擊雄蟲飛行器的事情?”伊恩根本沒有意識到親衛(wèi)隊員們講的是什么。 “不是在主星,是一片荒涼的,有多沙子的地方?!毕@a充道。 “噢,那不太容易實現(xiàn),我從沒在有沙子的地方……”伊恩咽了咽口水,不,她有,她在沙漠中被擊落,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的一杯水,被幾個叛軍關(guān)在一間土房里蹂躪了很久?!啊_過飛行器。主星上能覆蓋植被的地方不是都被改良了?”伊恩藏在亞爾曼頭發(fā)里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她有些慌亂,為什么她的不堪會被他們看到?明明漫長的時間已經(jīng)把這些記憶洗刷的模糊。 馬修看到了伊恩把顫抖的下唇抿住來遮掩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啊,是的,您說的沒錯。我們是先下去了,我把房門開著,有需要您隨時可以喊我。”他站起身拉著希拉走出房間,回到了一樓。 卡修斯找了把椅子坐在房間正中,馬修看到他,走過去低聲說:“殿下否認了,但是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有過這回事?!笨ㄐ匏孤犃顺c了點頭,四周的隊員們小聲的議論,埃文低聲說:“我不相信,殿下身上沒有骨折過的痕跡,他的手也根本不是一雙嫻熟cao作飛行器的手,上面一點變形或者繭子都沒有?!?/br> “可是他明顯慌了神。”馬修說。 “馬修你輪值過的,被砸過的指甲會是那個樣子嗎?”埃文反駁他,“而且他們……弄進去的地方,只有雌蟲才會有……你們不要把它當真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殿下不可能是一只雌蟲,”他推了一下維爾登,“中校您說是不是?” 維爾登拍開他的手說:“殿下自孵化后就沒有離開過主星,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警告?!彼粗ㄐ匏拐f。 卡修斯點點頭,作為親衛(wèi)隊長,伊恩在光腦給了他一些權(quán)限,比如處理她的一些藝術(shù)品的買賣商洽,挑選合適的住所或者回復(fù)一些雄蟲宴會的邀請——自從殿下升到S級以后,收到了不少這類邀請,他甚至看到了有自己的雄主發(fā)來的——而許多約會邀請因為伊恩在神殿號上和伊格萊殿下膩在一起,一直沒有回復(fù),當然他覺得現(xiàn)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主星審判長塞勒斯、諾蒙星系的執(zhí)政官菲斯特、 新晉的第二軍團長德瓦恩都通過雄蟲委員會發(fā)來約會邀請,這只是其中幾個地位比較出挑的,其他的諸多銀行、重工、能源行業(yè)的財閥們聽聞這位殿下還沒有自己的艦隊,發(fā)來的見面邀請已經(jīng)刷了幾屏,他無權(quán)處理,只能等著少將醒來和殿下一起商量。這里面有多少是善意 的,又有多少帶著試探和算計,他完全不得而知。 卡修斯留下了今天的排班,拉塞爾、維爾登、法拉赫,三位隊員都比較老練,為了以防萬一,他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