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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掛斷之后精神體就冒出來了，在桌子上飄來飄去，一直傳遞著哀戚的信息，索哲言看著就煩心，拿著一次性紙杯投籃把它罩住了。

    精神體可比桓城乖多了，被罩住之后就一動不動垂頭喪氣的，像是在為桓城的行為感到羞愧。

    索哲言感受到它深刻的反省，又不忍心地把紙杯拿開，對著精神體又好氣又好笑，“你還委屈上了？”

    索哲言指著辦公室一角的高爾夫球桿恐嚇精神體，“你要是在面前，我能拿它把你屁股打爛掉。”

    精神體受驚了往后摔了個屁股蹲。

    索哲言被他笨拙的模樣逗樂了，也不是那么氣了，就靜靜看著精神體還能翻出什么花來。

    精神體就地轉(zhuǎn)身，翹起屁股，示意索哲言可以拍它。

    索哲言感受到它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可憐。

    索哲言右手揪起精神體放到左手的掌心里，“就你這模樣，一巴掌下去還不得煙消云散？”

    雖然精神體因桓城產(chǎn)生的，但是二者在索哲言這里不能完全等同。在索哲言看來，精神體可比桓城討喜的多。

    精神體察言觀色一把好手，一發(fā)現(xiàn)索哲言不那么氣了，蹦跳著順著索哲言的手指爬上他的手臂。

    索哲言有心給林東也分享一下精神體，拿著手機打算偷拍，吃驚地發(fā)現(xiàn)精神體在鏡頭里面居然不成像，他只好給林東也發(fā)信息，“下來看精神體，比上次還有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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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顧問律師的小助理過來拿上訴狀，那個案件一審敗訴，林東也就和小助理聊了聊，“所以這個案件二審能不能改判？”

    小助理回答得也模棱兩可，“這個回頭再和二審法官溝通，會再申請開一下調(diào)查令，申請做損失金額鑒定。”

    小助理解釋，“法官就是認可這個案件業(yè)主有過錯，我們有損失，但他認為損失金額不能直接和招標代理服務費等同。他覺得招標代理服務費是向中標方收取的，不是向業(yè)主收取的。他認為我們沒有舉證證明損失金額多少?！?/br>
    “那這法官也是法盲，那回頭業(yè)主都把項目停了，我們招標代理的都沒地方拿錢了？”

    小助理自己對工程類的案件連門檻都沒入，只跟著笑笑。

    行政把蓋好章的上訴狀拿進來，林東也看了一眼遞給小助理。小助理打了招呼就先離開了。

    這個原本以為是穩(wěn)妥的案件一審居然敗訴了林東也心情也不爽，見索哲言又發(fā)精神體的信息過來，直接電話過去，“有什么好看的，你什么時候把他再搞過來才是正經(jīng)的?！?/br>
    話音剛落，刺耳的電鉆聲又響起來。林東也那一層最近有新公司入駐，裝修聲嘈雜。

    林東也心煩，又是周五下午了，不想在辦公室呆著了，“忙不忙，不忙要不要去俱樂部泡個溫泉做個SPA？老徐不是說總公司那邊有新的安排嗎？”

    林東也說得俱樂部指的是投降俱樂部。索哲言和林東也其實都是俱樂部的隱名股東。

    有新的安排等于有新的賺錢商機，索哲言很干脆地同意了。

    “別開車了，叫豎廿開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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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降俱樂部·雍州分部”的創(chuàng)立算是索哲言和林東也投資過程中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典型了。

    索哲言和林東也祖上是靠房地產(chǎn)發(fā)家的，兩人名下的公司都有炒房。其中有一部分房源是來自司法拍賣的房子。司法拍賣的房子一拍一般是評估價的八折，二拍再八折，如果能成交，價格會比市場價低上一大截。普通人家可能會顧慮原房主鬧事不敢買，但是對索哲言和林東也這種有人脈有關系的人來講，他們完全不擔心這個。

    俱樂部地處雍州政府大力發(fā)展的CBD商圈內(nèi)，西面臨近雍州大道直達動車站，南面連接雍州隧道，北面和雍上高速連接，東面與雍州機場連接。四通八達，交通便捷度高。綠化率也高。這地塊因原所有權人公司連帶保證負債被執(zhí)行，宗地面積六千多平方米，起拍價五千多萬。因為那會兒尚未五通，公共配套設置也沒有進一步完善，加上五千萬也不是小數(shù)，一拍流拍。

    索哲言和林東也占了便宜，二拍四千多萬以個人名義拿下。

    拿下后起先是擱置，但沒多久徐澤就找上門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合作開投降俱樂部。

    徐澤是軍三代，他家族在雍州的軍方很說得上話。國內(nèi)隱隱有傳言要搞分級制度，這時候辦一個休閑娛樂一條龍是非常不錯的投資方向。投降俱樂部主打BDSM，算是特色項目，三人一合計，也就開干了。

    徐澤對俱樂部的定位是可控的失控。

    其他分部在線下會員注冊上的審核有些睜只眼閉只眼，徐澤不，他更進一步。

    除了總部要求的老人帶新人之外，他還要求實名登記、公共會場禁帶電子設備、繳納保證金。玩BDSM的，甚至有一大半都是已婚的瞞著家里人的，他們根本不敢實名！禁帶電子設備，現(xiàn)代人哪離得開手機？交納保證金，你以為是暴力機構強制執(zhí)法呢？

    不夸張的說，投降俱樂部前五年一直都是在虧本的。得虧一開始規(guī)劃BDSM這塊占比不高，才能保持收支平衡。熬過前幾年，口碑就上來了。

    大家口口相傳，雍州分部質(zhì)量高，會員素質(zhì)好、俱樂部隱私性強、急救措施到位。第六年有了起色，第七年得益于周邊五通和公共配套設施的完善，人數(shù)激增。到現(xiàn)在線下會員能夠穩(wěn)定在八千到一萬人之間，業(yè)績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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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哲言和林東也一過去，經(jīng)理給兩人遞煙點煙，然后帶著他們?nèi)ラ_好的包廂。路上匯報了一下最近的營業(yè)情況：老客穩(wěn)定消費，新客不斷增加。雖然也有鬧事的，但是他們這些明面上的負責人都可以搞定。

    來之前已經(jīng)和經(jīng)理說過了，所以索哲言和林東也慣常點的兩個技師都沒有再安排其他客人。不過那兩名技師手藝好，還要再10來分鐘才下鐘。

    索哲言他們要做從頭到腳的按摩，一下午一晚上都耗在俱樂部了，也不差這十分鐘，就先坐著聊聊天等了。

    林東也看著索哲言帶著審視的表情看著手機，揶揄，“干嘛，心情不好??？”

    索哲言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小東西陽奉陰違著呢。”他把手機直接丟給林東也看，林東也一目十行，嘖嘖“夸贊”，“優(yōu)秀。”

    其實無論是索哲言還是林東也，他們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調(diào)教過一個人。更多的，是把BDSM當做一種性愛情趣在玩。兩人出手大方，之前身邊的伴哪個不是知情識趣？桓城和他們比起來真的就是木頭。如果不是精神體，兩人真不會多看桓城一眼。

    “那你還搞不搞他??？”

    “搞啊。精神體是真的挺有意思的。能溝通?！彼髡苎蕴崞鹁耋w，口氣都寵溺了不少。

    林東也詫異，“能講話？”

    “不是，能感知，直接就在腦子里的?！?/br>
    林東也郁悶了，這都是控者，怎么桓城就關躲他不躲索哲言呢？

    “說認真的，趕緊搞過來cao一頓試試，看看到底有沒有顱內(nèi)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