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新世界 魔都聽雪(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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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日【第二章】這是…在哪兒?謝琮茫茫然拄著長槍站在樟木門前,有些迷茫。 “啊——杰哥!不要啊!杰哥!”門內傳來一陣刺耳的喊叫,破鑼般的嗓音顯然是一位尚在發(fā)育期變聲的少年發(fā)出的。 謝琮輕瞇雙眼,昔日的情景浮上腦海,混亂的記憶被堅定的決意一掃而空,他再次確認在自己身上和長槍上的“無我”尚未失效,輕握門把手,迅速對門施加了一次“無我”能力,果決地推開樟木門。 房間內,黑瘦的少年趴在床上,神色異??謶郑粋€丑惡的壯漢把他用力壓住,狠狠地用黑粗的陽具搗著少年的后庭:“嘿嘿,阿偉你不是超勇的嘛,讓我康康你到底有多勇。”阿偉無助地啜泣著哭喊著,巨大的陽具撕裂了他的菊花,貫穿他的直腸,在他瘦弱的身體裡馳騁著,像攻城槌一般一下一下撞擊著阿偉的前列腺。阿偉的yinjing也早已勃起,一滴滴前列腺液被壓迫擠出,前列腺所受的規(guī)律撞擊竟給阿偉在肛門撕裂的痛苦之外帶來些許異樣的快感。杰哥cao到興起,擒抱起相對瘦小的少年,一邊行走一邊聳動下體,活像一輛人形自走高射炮,阿偉肛裂流出的血也一路從床上滴到窗邊。杰哥把少年擱在窗臺上,yin笑著拍打阿偉沒有一點贅rou的屁股,“啪”“啪”,阿偉緊咬牙關抵御杰哥的沖刺,可紅掌印卻一個接一個從他的臀部浮現(xiàn),手掌和屁股相觸的脆響聲中,低回的啜泣聲隱約可聞。夜幕早已降臨,窗外的鋼鐵森林卻只有依稀幾點燈火,皎潔的銀月光穿過窗戶灑在杰哥滿是肥rou不斷顫動的臉上,也一視同仁地灑在阿偉絕望的臉上。 如果早知道男生也會被性侵……也許世界也會不一樣吧。 “真不愧是自稱神明的超能力者?。 敝x琮看著面前的活春宮咧嘴笑道,處在“無我”狀態(tài)下的他絲毫不怕被他人察覺到,“看來情報上對你有時間領域能力的推斷是正確的呢,明明我清晰地記得已經(jīng)刺死了你,卻還能重新回到這一刻。時間回溯,嘖嘖,我可從沒聽說過這麼可怕的能力,即使這世上真的有神,也做不到這一點吧。”謝琮小心地邁進房間,橫槍指向那個看上去就是死肥宅的男人,然后緩緩下移,槍鋒鎖死被壓在窗沿上的少年,長槍上的未乾涸的鮮血滑落,濡濕謝琮的手臂,化作他作戰(zhàn)服上大片大片褐紅血跡的一部分。兩人對身后的動靜毫無反應,杰哥繼續(xù)yin笑著cao弄胯下的少年,謝琮壓低嗓音吼道:“你回溯時間,我…我就再殺你一次,你再回溯,我便再殺你,這世上,豈有殺不死的人?”“無我”是相當詭異而強大的能力,即使在全國廣泛挑選組建的各支新型特種作戰(zhàn)小隊中,體能、速度、格斗、射擊都不出彩的謝琮憑藉他的能力也是響噹噹的潛行頭牌。“無我”不同與常見的隱身、偽裝或隱蔽之類的能力,它不會改變物體反射的光線、發(fā)出的聲音、釋放的氣味等等,卻能讓別人忽視施加有“無我”狀態(tài)的事物。億個視干細胞,等效于近6億圖元的攝像設備,正常情況下,人眼提供給大腦的視覺信息量遠超大腦所能處理的資料量,因此人腦將自動從視野中提取關鍵資訊,而主動忽視無意義的冗馀圖像資訊,例如,伊利諾大學的Simons組曾做過一個實驗,他們向受試者展示一段幾個人相互傳球的錄影,要求受試者記憶傳球次數(shù),在觀看完視頻后,研究者問受試者有無發(fā)現(xiàn)奇怪的東西,受試者幾乎都回答沒有,而實際上,在看似正常的傳球錄影中,有一隻大猩猩曾堂而皇之地穿過螢幕,但絕大部分受試者的大腦都自動地將之作為無意義的事物忽視了。此種現(xiàn)象即所謂選擇性注意力。聽覺、嗅覺、以及其他特殊能力帶來的知覺也是如此,人總是習慣性地忽略在注意力之外的感覺?!盁o我”即可以令觀察者的大腦自動將物件產生的感覺歸類于冗馀資訊,自動地排除在選擇性的注意力之外。此時,施展能力的謝琮有著正常的光譜學特徵、依舊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囉囉嗦嗦講了一大堆廢話也能正常地讓人聽見、牆角的錄影機(靠,這倆貨真在拍GV啊)也原原本本地把謝琮的舉動攝錄進存儲卡裡,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的到來,所有人該干嘛就干嘛,全當謝琮不存在。 當然,這種逆模因能力也有弱點,較強烈的rou體接觸或是謝琮造成的嚴重傷害仍能使人短暫地擺脫“無我”的干擾,發(fā)現(xiàn)并鎖定謝琮,但謝琮可不會莽撞地沖上去和杰哥阿偉一起搞基,更不會愚蠢地從背后掏出突擊步槍給誰的非致命部位來兩發(fā),讓人驚異的大喊:“好疼!咦,你從哪冒出來的?”“報告!”一個士兵闖了進來,謝琮趕緊讓開半步,免得被他撞上以致暴露,士兵隨意地敬了個禮,彷佛對房間內混亂的場景習以為常,“偵測到在途的巡航飛彈群!推測敵將對指揮部進行打擊,友軍防空聯(lián)隊那邊說敵電子壓制嚴重,無法攔截。”“早就知道了,出去吧,啊~啊~,杰哥不要啊!”阿偉在百忙之中不忘對士兵做出重要指示。 那個兵再抬抬手假裝敬禮,轉身就走,不忘順手把門帶上。 似乎有風吹過,有什麼神異而難以察覺的變化在房間裡發(fā)生了,謝琮握著長槍靜待片刻,看著窗外的月光漸漸紅移,然后歸于徹底的黑暗。他之前自言自語許久,等待的就是這一幕,按原作戰(zhàn)計畫,巡航飛彈將直接打擊玉玦小隊所在座標,聚變彈頭將把小隊和被纏住的對手化為同一團等離子體,此時此刻,引導核打擊的信標還在玉玦小隊最后的倖存者謝琮的背包裡不斷釋放著電磁信號。可是回溯過一次的謝琮能根據(jù)記憶猜到,這個掌握了時間威能的對手有足夠的能力預言核打擊,并及時將周圍的時間直接跳躍至數(shù)個小時乃至更久之后,徹底隔絕核打擊的威力,雖然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既然如此,那麼不如同上一次一樣,在對手封鎖房間之后再刺殺他吧,當英雄比當烈士更好。 房間外,被阿偉可怖的能力剝離的時空介面漆黑如墨,房間內,一支昏黃的檯燈照亮一臺即將走向高潮的戲劇。 謝琮緊握長槍,一點一點接近猶在呻吟的阿偉,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暗紅色的槍尖大幅度顫抖。在此次任務前,謝琮從未受過槍術訓練,但身前這可怕的敵人的惡名卻早已傳遍天下。即使手中握著傳說中可以刺穿神的朗基努斯之槍,且阿偉仍未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但謝琮仍戰(zhàn)慄不已,他似乎可以感受到腎上腺素瘋狂涌入血管,心跳如戰(zhàn)鼓般急急跳動,記憶中噩夢般的畫面像陳舊的黑白照片隱約浮上眼簾——燃燒的家鄉(xiāng)、戰(zhàn)場炸得細碎的肢體碎片、累成一迭的戰(zhàn)友頭顱、火場裡嚎叫的平民、裸露慘死的女尸,還有那些瘋狂沖擊陣線的敵軍。從戰(zhàn)爭開始到現(xiàn)在,累計殲滅的敵人數(shù)目應該已經(jīng)超過敵國的總人口數(shù)了吧,可在戰(zhàn)火肆虐的前沿,徹底陷入瘋狂的敵人仍源源不斷地迎著炮火沖上來、倒下、消失不見、又再次沖上來,宛如從地獄中被召喚而來的不死的亡靈。戰(zhàn)場上的土壤總是浸滿血液,可直到第二天太陽再次升起時,倖存者們才會麻木地看見,昨日鋪滿陣地的血rou只留下了自己人的遺體。 這場絕望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行地太久了,久到讓戰(zhàn)爭的每一個參與者都能有充足的時間細細咀嚼這漫長的絕望。新時代降臨之后,這場席捲東亞的戰(zhàn)爭一開始帶給這個年輕國家的本是意料之中的一連串勝利:宿敵被拖入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最初目標在三天之內達成、大洋彼岸的敵國盟友選擇作壁上觀、宿敵主要的??占夹g兵器大部被摧毀、高層被新型特種作戰(zhàn)小隊系統(tǒng)性地斬首、敵國地方政府接連宣佈投降、佔領軍一支支開赴佔領區(qū)……雖然有幾場詭異而傷亡重大的治安戰(zhàn)莫名爆發(fā),但在東亞戰(zhàn)爭的頭一年,一切都是那麼的光榮而美好,彷佛勝利的果實唾手可得。 直到那個流亡敵國的少年向一個剛剛登臨巔峰的超級大國宣戰(zhàn),以復仇的名義。 情況急轉直下,佔領軍幾乎在一夜之間覆滅,謝琮的家鄉(xiāng)舟山被那個少年選作第一個復仇的目標,憑空出現(xiàn)的艦隊瓦解了島上不多的守軍,隨后從地獄中被召喚而來的敵軍源源不斷地登陸,把這座安詳?shù)娜簫u城市拖入了地獄,大火照亮了那個無眠的夜晚,島上的居民被盡數(shù)屠殺。死裡逃生的謝琮立即入伍,他發(fā)誓將向可憎的兇手復仇。 在接下來噩夢般的四年裡,自稱是神的阿偉將無盡的殺戮帶向了人口最密集的沿海經(jīng)濟帶,而狂怒的共和國沿著阿偉在列島可能的行蹤傾瀉著核武器,她核武庫的大小遠超世界的猜想。在那段彌漫著無窮硝煙味的日子裡,幾乎每個禮拜,敵軍都將憑空出現(xiàn)在漫長的海岸線上的某個點,幾乎每個禮拜,謝琮的小隊都會在新的前線看著又一座繁華的城市被夷為平地,幾乎每個禮拜,謝琮無眠的長夜都會被萬里之外的核閃光照亮一次。仇恨的源頭早已被人們遺忘,一份可鄙的獨立宣言?一點可悲的傳統(tǒng)野心?一個猥瑣男人可笑的死?一座小城可歎的毀滅?但當重重交織的復仇之網(wǎng)籠罩在東亞上空時,古老而繁榮的大地只能一點一點滑向戰(zhàn)爭和死亡的深淵。 當共和國平民的傷亡開始以億為單位計算時,當敵國狹長的國土佈滿數(shù)百年也衰變不盡的輻射時,阿偉在戰(zhàn)爭爆發(fā)以來第一次踏上了大海對岸的土地。一個不可思議的計畫迅速被擺在了總參桉頭,玉玦小隊將帶著引導聚變打擊的信標和數(shù)件有希望擊殺對手的異常物品,突入了早已是重重廢墟的蕭山城區(qū),傾盡全力斬殺那個足以比肩神明的少年。在這場彷佛永遠看不見盡頭的戰(zhàn)爭,這也許是唯一一次結束戰(zhàn)爭的機會,也必然是謝琮唯一一次復仇的機會。既是復仇,也是復仇的終結。 槍尖距離正處在高潮的阿偉不足半米,這麼短的距離,即使是未經(jīng)訓練的普通人也足以準確地刺中人形目標。玉玦小隊的身影又一次浮現(xiàn)在謝琮記憶中,隊長老K、指導員小馬、副隊長趙院士、突擊手大寶哥、狙擊手郭爺、機槍手高達、隊醫(yī)阿青……他們一個個地倒在了身后,倒在了這片大家拼盡生命也要守護的土地上,只剩下謝琮踏著血泊穿過層層防線,孤身一人完成這次復仇。 “小謝,你覺得這個新時代真的有神嗎?”小馬擦拭著修長的突擊步槍,漫不經(jīng)心地問謝琮。 “指導員你什麼意思?”謝琮撓撓頭,“我們唯物主義者,可不能搞封建迷信??!”“我是說我們這次的目標呀,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超級大國這麼久,恐怕只有神祇能形容他了吧!”謝琮遠眺東方,彷佛依稀能看到燃燒中的舟山:“他是人是神,都得死在這!”此刻,謝琮再無法忍受內心如熾火般的仇恨,他渴望再一次聽見槍尖戳入仇人rou體的美妙撕裂聲,他要再一次欣賞阿偉四濺的銀色血液,他要再一次手刃仇敵! 長槍刺出! 哪裡不對,謝琮突然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如果是阿偉回溯時間的話,我能依稀留有上一次的記憶,沒有道理他不能保留記憶呀?可為什麼他沒有任何防范?是我的能力比較特殊?還是上級以莫大代價從羅馬奧古斯丁教堂弄來的異常物品命運之槍朗基努斯壓制了他的能力?還是……消瘦的少年忽地打了一個響指,杰哥突然消失不見,謝琮的動作變得緩慢凝滯,少年直起腰,輕易地閃過槍茫,輕輕撣了撣凌亂的上衣,帶著高潮馀韻,微笑地看向謝琮。 這一次,他已經(jīng)知道到了我的潛入刺殺。 無法言說的恐懼在謝琮心裡炸開,他的對手饒有興致地看著謝琮的臉像慢動作一樣扭曲,從復仇即將得逞的狠厲緩緩變形成極度的驚懼。阿偉又一揮手,一個散發(fā)著腐爛惡臭的血rou團憑空出現(xiàn)在謝琮身后,不可名狀的噁心怪物揮舞著無數(shù)沾滿粘液的觸手,把謝琮攏在懷裡。 “不——不”一根迅捷的觸手堵住了謝琮的喉嚨,腐蝕性的黏液燒爛了他沾滿血跡的作戰(zhàn)服和防彈衣,也燒蝕著他的皮膚。長滿吸盤的觸手一點一點探進謝琮的處子菊xue,觸手怪一邊用吸盤吸食著腸壁靜脈涌出的鮮血,一邊毫不留情的繼續(xù)往謝琮體內延伸。又有一根細長有力的觸手鑽進了他的尿道,帶著鋒利的芒刺,一路刮著尿道壁刺穿了謝琮的前列腺。無窮的痛苦淹沒謝琮的腦海,隱約又有莫名的快感產生,謝琮疼得反胃,嘔吐物卻被食道往下不斷伸長的觸手頂住。他的視野被一個臉上隆起的巨大水泡擋住,想必他引以為傲的秀美面龐,乃至頎長的軀體,此刻也被酸性粘液燒蝕出了無數(shù)水泡吧。三xue內伸入的觸手字面意義地攪爛了謝琮的內臟,大量內出血讓他在極度的痛苦中逐漸陷入永無的眩暈,猶如墮入無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