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誘捕器 上
冬天的室內總是開著一股讓人頭暈的暖氣,想睡又不想睡。再夾雜著空調機里那未被好好的徹底的清潔過灰塵四散的味道,使某人就算帶有口罩防范,神情依舊不悅。 但好在,他是美麗的,那番,靜置不動的美麗。 是冰雕鑿出來的美人像,透明易碎著的蒼白。 啥啥啥,說屁呢說屁呢說屁呢,不就一皮相超越普通人的男的在VIP室內耍臭臉。因為暖氣的問題。 嘖,沒情趣。 本來就是。 況且怎么就扯到“好在,他是美麗的”了?臭臉本身就讓人望而卻步,更別提他是那樣一個高瘦精壯的體型,符合公司形象的標準身高銷售小姐在他面前竟活生生像個女兒。 使她一下不知該怎么開口說話了。 也虧得是坐著,身高體型壓制差沒有那么明顯。 “殷先生,我們文經理說她等會兒就到,麻煩您再給她一分鐘的時間。” “嗯?!?/br> 可是一分鐘,六十秒,好長又好短。 銷售小姐莫名其妙的就只能看他了。 皮膚真白,睫毛好長,鼻子高高,身上又香。 難怪了。 如果我有這樣的丈夫,該多開心? 對方眉眼一動看向自己,她立馬又驚又羞的低下頭去。 真帥啊,好帥啊。 “小馬,開一下門?!?/br> “好?!?/br> 是真的好了,經理一來她就不用冥思苦想該怎么繼續(xù)和那大冰塊兒瞎套近乎說話,就能好好的細致的用眼刻畫著對面的容貌來。 “殷先生,這是裘小姐預定的項鏈,您看看,有哪兒不滿意的?” 緞布手套把那絲織的扁平方盒一開,平淡無趣的小小房間頓時蓬蓽生輝: 鉑金條上配有此家獨有鑲嵌的顆顆鉆石,完美十足的閃爍著這個價位該有的光彩。 美麗且高貴。 甚至可以稱之為每位女性心目中的夢想,在自己脖頸與鎖骨之間垂擺著的冰涼鈔票。 但殷旻是男的,天生且單純的不能理解那些石頭的魅力在哪兒,大致掃了一眼后,就點了點頭示意著沒有什么問題可以繼續(xù)放回方盒包起來了。 況且,裘佑安有那么那么那么多條。盡管,他清楚每條之間那種細微的不同。 “好的。那,您看這一環(huán)手鐲呢?” 翡翠,和又是鉆石。 這兩種石頭搭配在一起時總使殷旻想到東南亞皇室的穿戴。 就不能單純的弄個玉鐲?簡單些。 看來西方還是不懂中國的審美,裘佑安仍是不懂他媽喜歡什么。 不過無所謂,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以及那玉到底還是可以的,綠色的透明,透明的綠色,映襯著他冷淡疏離的面孔。 “嗯,好。那您還需附上什么贈言嗎?如果沒有,我即刻把它包好交予您的手上?!?/br> “沒有?!?/br> “那今天您自己有什么想要購買的嗎?有看過我們家最新的與設計師JL一齊設計的四季獨美琺瑯腕表嗎?” 稍微擔待一下她的多言了,大客戶,白花花的銀子,得盡最大的努力留人不是。 可殷旻就是殷旻了,這回一句話都不說就擱那擺手表達著不用和不要。 他不習慣身上有別的東西。 “啊,好,好的,我馬上為您包好,煩請您稍等片刻?!?/br> 屋內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 銷售小姐無比后悔著自己前面應該順著一起出去的,這下好了,是真他媽的尷尬啊。 再好看,按現在這情景也不行吧??! 好尷尬啊啊啊啊啊,悶死我了!! 于是乎她只好又在那奉行、怎么讓上帝賓至如歸的店內宗旨。 嘻嘻的笑道,“殷先生,我看今天的天氣預報說等會兒會下大雨呢,您帶傘了嗎?” 可接下來她就又楞了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哪里不對,致使對面那人一聽,即刻皺眉反問著你說什么,要下雨了? “呃,是的,我看看啊…”翻出手機點開那個天氣圖標一瞧,嗯,確定了,“是的,上面說從兩點到七點下大雨呢。現在是,一點五十四分?!?/br> 殷旻立馬站起,像剛剛還好好坐著的椅子上突然長了跟釘子直戳的他屁股不舒服在那直踱步轉悠著。 這看得銷售小姐實在太過莫名其妙,連忙問到怎么怎么了,殷先生您是沒帶雨傘嗎,不用擔心,店里有品牌印刷的,我現在就去幫您拿。 “東西什么時候包好?現在還可以直接送到我家里簽收嗎?” ?。堪?。 是的,其實原本可以叫店內人員送到家再進行檢驗收貨的。 但那是殷旻的家、他的家、自己的家,所以怎么能讓別人踏足?那么不干凈,不如殺了他。 可,從一開始為什么他要……嗯??不是說和他沒有什么關系的嗎? 付款人是裘佑安啊,那她想要送去哪里,自然就送去哪里了。 在外時愛逗著殷旻,那回來還用說? 到貨地址,那就是殷旻的家-亂七八糟的,新的地址又給裘佑安知道了,估計又是從趙禮貌那處傳的吧。 于是乎某人火速拒絕。并且加上你怎么樣和我媽都別扯上我,和我沒有關系。 那要怎么辦啊? “那我就和媽說,我大老遠的回來還受你欺負了,然后,那個誰就得被嘮叨著煩死要發(fā)脾氣揍人咯?!?/br> …… 作罷作罷。 總之,現在緊要的在于,他不能遇見外面下雨。 因為只要一下雨就…… 動作快點兒快點兒再快點兒,殷旻整裝待發(fā)穿上外套戴好帽子就等經理把那包好的東西交予自己手上后,該來的還是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出現的家伙就在那繩帶一碰上自己的指尖時,突地從另外一間VIP室見著自己還叫著了。 “殷明?明明!你怎么在這兒?。俊?/br> 轟隆,一聲雷劈得人是膽戰(zhàn)心驚。 至于殷旻,是因為那神經到極點的搭在自己肩上的寬厚熱氣手掌。 他媽的他怎么在這兒?我就cao了! 于是乎一場登徒子追花姑娘的戲碼上演,殷旻嗖一下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林子雄也不甘示弱的、在聽了銷售小姐那羅里吧嗦售后該如何如何后,也是快步的跑了出去。 壯漢只是單純的不明白為什么青年要躲著自己,怎么了?我做什么了我????? 還???? 人之于他的態(tài)度不一開始就表明了嗎??不是,有哪次殷旻見著他不避開的??他是不是每次都忘記自己這樣那樣在后頭像條哈巴狗似的跟著人家???? 殷旻真地不想理他、壓根兒不想理他??! 有病吧?? 所以某人要瘋掉了,如電視劇里跟丟罪犯的警察東張西望,生怕怎么一不注意就敵人在明我在暗。 好在沒發(fā)現什么,那就動作慢下來,不要讓他人覺出異樣…… 現在的情況是這么回事兒:他已經下了一層樓了,且瞎晃蕩著有一會兒沒有繼續(xù)下去,雖然提高了林子雄找不見他的概率,但他其實是不知道蟑螂到底下沒下樓的。 那如果沒下的話,林子雄勢必要走扶梯那他就不能往那邊跑,如果下了,那為了掩人耳目自己最好是搭乘電梯。 可,電梯口太多太多人了。 估計還沒等坐上,林子雄就看見他了。 那…… 安全通道。人少,隱秘,剛剛好。 但,萬一,林子雄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該怎么辦? 就是說單純的,找了一圈過后沒找見他,那就下樓唄,可電梯那太多人了,那就走扶梯。 誒,怎么感覺好像走反了,下樓的扶梯口不在……誒,明明? “明明!!” 聽聞此番大聲的冰美人隨即抬頭左右環(huán)顧著,想著人到底在哪里,他不會越走越送上門去吧? 嘿,真是說不得想不得,林子雄就在那前方與自己搖著手。 殷旻已經從不可置信到煩躁,再從煩躁,轉為…轉為……轉為什么呢? 轉為在他回身的那一秒,他撞在一陌生人身上了。 且那人那時手上正拿著什么火鍋奶茶杯。 紅色的guntang與rou色的冰涼一齊潑墨于那雪白的衣物之上,屬實產生了一種凌亂的美感。 亂到殷旻感覺周圍一切都靜止無聲只有自己的呼吸與心跳。 待他回到正常,眼瞧著身上那往下滴滴答答的怪色液體,終于忍不住的崩潰。 居然用右手擋住自己半張臉的嗚咽了。 ?。?? “喲,不哭不哭,乖寶寶好明明咱不哭哈,不哭,馬上馬上我等會兒帶你去弄干凈。” 上面那可憐模樣給林子雄心疼的,馬上把人手拿下來又擱那左右夾擊一頓親。 ……這不激得殷旻厲害?連忙搖頭躲避甩著金豆。 可惜,某人卻單純以為是潔癖忍受不了身上污糟的原因。 所以理所應當的把惹了自家寶貝這么難過的火氣給撒到吃那什么叼毛火鍋奶茶杯的人頭上。 “你他媽你有病啊??走路不看路!!他媽的吃個東西給你整眼瞎了?看不見前面有人?你他媽把人衣服弄成那樣怎么賠啊?你賠得起嗎你?!” 十幾歲初高中女生哪能受得了一黑皮大漢的粗吼?也是嚇哭可憐的一番模樣,張口就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對不起。 但林子雄這吊人性格吧,平常還能講話,大部分情況下見著女人柔柔弱弱還哭了的豈有不收火的道理? 可如果被怎么了的對象是自己喜歡的人,比如就像現在式的,那他肯定就要為了凸顯自己男子陽剛之氣,不好惹?。?/br> 所謂,怎么就能讓你這么輕松的過去?不哭天喊地、求神拜佛脫一層皮下來,別想好?。?/br> 壓根有理兒不饒人的家伙。 “你他媽少在這兒跟我裝可憐對不起。說吧,怎么賠,解決方案是什么?留電話分期還是你全款賠了?知道他這身上一套要多少錢嗎?少說,這個數兒?!?/br> 林子雄隨便的張了個五出來。 嗯,尚且算得上正確吧,殷旻最外面那件高明度寶 藍色假皮草價格剛好是五萬多-都不好說是錢虧面賺。 但小孩子……就算再清楚如何不菲,也只能說出五千了。 實在不愿往后頭加個零,這不真真要人命要死了嗎?她吃個那逼玩意兒然后陪人五萬? 沒事兒,不用擔心,因為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受不住了-晃蕩著身軀跺腳,幼稚至極,好似自己被欺負的狠了在mama后面委屈的撒氣賣嬌。 “五千??!你他媽你在……嗯?怎么了明明?” “快走,還有,不要牽我的手,放開。我不想揍你?!?/br> 快走自然收入耳中,至于后面的么……耳呀嘛耳旁風,沒聽見啊沒聽見。 “小妞兒,你等著啊,把你家長電話給我,趕明兒我好聯(lián)系看看怎么賠衣服錢這事兒。不準給空號昂,也不準自己個兒藏著掖著不和你爸媽說想怎么賴賬。我今兒可把你的相給照下來了,要是真這樣那樣了的話,咱們可就派出所見了,別不識抬舉。” 但這樣的流氓耍大刀,殷旻可從不是應用對象。 某人啊,是又被這親那親的哄著了。 “啊啊,好好好,不親不親,你也別踹我好不好?這讓大家一看還以為咱倆是一對兒你跟我擱這鬧來鬧去撒嬌呢。” 好嘛,當真清楚殷旻的死xue在哪兒了……不想和自己扯上關系…… 不是那他怎么就不懂為什么殷旻要避著他呢??啊?? 這人真是…… 管你們吊事??? …… “還看?!看你們他媽個屁??!也想被他踹啊??!你們配嗎!啊??!” ……什么東西都是,真服了。 不過這樣也好,那么一吼,擁有愛看熱鬧天性的人類終于呈鳥獸般散去,代表著此段風波已然結束-不然想想他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么多人面帶殷旻去商場酒店的樣子,多尷尬?。?/br> 尷尬?還他媽好意思提尷尬啊?他要是不想,當初最開始就不該那般喊著殷旻,否則,人現在怎么會這樣? 眼里的桃花盡是被雨水打過的紅腫??蓱z又可愛。 這看得林子雄又想去親人家,不過…… 殷旻今天心情已然夠不怎么樣了被弄得這么這么臟,算了吧,等會兒干凈香香了再親。 好家伙,占便宜現在還要挑三揀四了的。 總之,壯漢在衣柜那找出包裝好的塑料拖鞋后就推人進去了說快洗快洗吧。 這人是真煩,就不能他媽的不碰人家。 不管,就碰,水滴石穿,講不定哪天我就真抱得美人歸,你們都羨慕去吧。 ……神經病。 可也不知是不是人又被他碰了以后是真傻了,進去半天仍舊一點兒動靜沒有。 干嘛呢?生崽兒???? “明明?” 某人擱那裝紳士敲門呢。 但不是真的,自然沒有回應。 那再加上林子雄那向來走勢詭異的大腦回路…… 他一下就沖進去了,卻只見殷旻在胸前那雙手要解不解的解扣子。 人也從浴缸邊上站起回頭那般不解的看著他,不過,少了那份焦急。 某人居然以為殷旻實在忍不了太臟要自殺。 …… 那在自殺之前也得把他給先宰了才是。 純純的王八犢子最討厭。 “呃,你,還不脫衣服洗澡嗎?” 男人上下這么一打量,口罩和鞋都脫了的話也不像不準備做事兒的樣子啊。 殷旻怎么可能會去理他,只是依舊像個發(fā)條有問題的人偶擱那要做不做。 就這么無言了那么幾十秒以后,林子雄終于發(fā)現問題所在。 “你,該不會是嫌太臟不想碰吧?扣子那又辣椒油又奶茶的?!?/br> “……嗯?!?/br> “誒呦我去給你矯情的,小矯情愛干凈包明明。那,你要我來幫你嗎?我覺著沒事兒,可以幫你脫。” “……不?!?/br> 林子雄一聽隨即就抱臂著。 “那你是想一輩子這樣了?讓他倆結成塊兒似的沾在你身上?臟不臟啊??。俊?/br> 天仙最終極其無奈和艱難的選擇了無賴。 嘻嘻,我可好咯。 …… 臭流氓。 不得不說林子雄實在太喜歡殷旻對人濾鏡太大,在被潑了那樣一身液體后還覺得人身上泛著幽香。 冷冷淡淡清清涼涼。 真的是從rou里傳出來的,熏得骨頭都好聞。 他是狗嗎?又rou又骨頭的。 嘻,為了這么好看的人,當狗又有何妨? 他倒真是想用舌頭舔遍對面的那張臉了,白白凈凈的玉面書生。 殷旻的皮膚怎么能有那么細嫩,三角區(qū)域內竟然不見一個毛孔…往常不是聽那幫化妝師說這地方是出油最多因為毛孔最大的了? 眼睛,眼睛也好看,雖然對待自己從未柔情似水,但眸里總是有著一束凝光的。有一成語怎么說來著,啊,對,顧盼神飛。 林子雄不是沒見過殷旻笑的樣子。 那種直深入蔓延至人眼球后的開心,讓這座冰雕徹底靈動了起來。 是啊,他原本明明那么的年輕,干嘛老臭著張臉不高興。 是人都欠了他錢了? 懶唄,也無需。 “好了,先把外面這兩件給脫下來吧?!闭f話的同時上手,當真跟個老媽子似的照顧前照顧后,“你說你也真是的,你這皮草這地方也不臟,怎么就不能先脫下來?一點兒都不行?我看了都覺得熱得慌,累死了?!?/br> “好了,好了,喲,那你里頭的這件秋衣,怎么搞啊……” 是的,那于殷旻身上一大片污漬的單薄衛(wèi)衣,可是真讓二人犯了難該怎么脫。 就怎么能不讓這潔癖沾到?。?/br> 丫那愛干凈實在過頭,就看前面的居然可以在室內受得了燥熱出汗的不脫皮草外套就因為會碰到自己。 是真地服了,就在這件事情上能有那么固執(zhí),什么聰明腦袋完全不知變通。 那該怎么言說?這番下來,該是明了在其心中其實是有一個、不干凈等級表的嘛。 平常,林子雄自是突破一切阻攔排在前頭的,他最臟。 但是要等真有什么發(fā)生的時候,那作為制定那項表格的殷旻、自是要左轉右轉把自己作為絕對被保護的中心點。 那意思其實就是,他得利用起林子雄去阻擋所有外界的不堪了,所謂幫著自己,怎么處理好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到底,林子雄,還是個人的吧,只是渾身上下都是他不喜歡的點,就臟了。 好嘛,難怪利用這詞兒都被拿出來了。 那然后呢,東西利用完以后他要干嘛? 這問題問得好奇怪。 如果順利的話,自然是要丟掉了。 “這樣吧,我用紙巾沾下水,把你那上面的東西能給弄沒就弄沒,能給吸干凈就吸干凈,好不好?嗯?” 沾水?嗯??。渴窃陂_玩笑嗎? 那不就是更……嗯?? 殷旻立馬皺著眉頭說不要。 “喲,明明啊,那你可是要我怎么辦才好?干脫你不讓,濕著也不行,怎么辦吧你就說,用你那聰明的腦袋瓜好好想想?!?/br> “我在這洗了澡,沒衣服穿了?!?/br> 誒呦??!這都什么跟什么?。。?/br> 林子雄一聽對面那人跟自己想的壓根不是一回事兒后,就真坐不住忍不了的急了-帶把兒的磨蹭什么呢??! 這不一下沖到人懷里把頭探進人衛(wèi)衣的架勢兩手向上一伸,好了,那臟衛(wèi)衣就被壯漢一哧溜兒給脫下來了。 …… 好近好近,近到壯人吐出的熱氣都似在親吻著那蒼白臉蛋兒。 是本該美麗的,奈何其面上現在滿是驚恐。 弄得本想趁著這時候偷親一口耍下流氓的林子雄一下萎了,剛好配上殷旻由于實在離了大譜才反應過來的即將暴怒沖擊的左拳,壯漢只得悻悻退了回去,臉上干巴巴的笑著。 “你說說你,明明,我都幫你這么多了,都不提謝謝和笑臉了,怎么現在還要打我啊,哈哈。” 他看人理他嗎?想理他嗎? 哦,那不理就不理了唄,反正我還能繼續(xù)占著便宜。 丫是真他媽不要臉。 那有本事殷旻他自己把皮帶給解了啊??。吭趺床蛔约簛戆???。?/br> 嘻嘻,你怕臟是吧,我不怕,我來,小仙子。 “我,要碰你了?。恳瞿隳抢锪税。磕俏胰绻趺戳?,你可不能……嗯?” “嗯。” 冷冷淡淡,弄得林子雄是喜歡又不喜歡。 嘛,算了算了,占便宜去。 …… 唔……涼啊。 從上次壯漢就想說了,他碰著殷旻皮rou的時候老感覺溫度比自己低出那么個些許,如珠如玉般的嫩滑,使人,心猿意馬。 因為他自己的皮膚觸感是那么的火熱-也不知是不是能功夫傍身的原因了,跟常人比,林子雄的身體溫度是要略高的。一副任督二脈被人全權打通了的奇才景象。 那二者這么一來,肚子那一周圍如何能不奇奇怪怪? 人的手的溫度,是可以讓冰化掉的,隨后,相融。 所以,腹下的那種柔軟,有沒有化掉的水的原因?換言之,那是不是一陣細密的汗? 誒,不是,就喊他解個皮帶扣,干什么呢?!! 殷旻在癢了,不舒服了,能皺眉側著眼睛瞟向壯漢了。 好想好想親他,特別想,那么好的一個寶貝兒,憑什么不讓我親? 再等一下,現在這模樣親了可是得不到什么好的。 “好了,你皮帶扣我也幫你解好了,脫吧,自己脫吧。自己脫?!?/br> 嚯,真當殷旻沒手小孩兒了是吧就擱那一直叫叫叫,叫個屁??! 那我到底什么才對??我碰他不行,他碰他自己也不行是吧??都什么玩意兒?。?! 就用得著對我意見那么大嗎!!?。?! 呵,有些人講話不用那么搞笑。 他自己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 言歸正傳,這算是好容易得到解脫的時刻,殷旻自己怎么還不動手????拖什么呢整自己難受。 這不顯而易見,還是臟么。 ……還臟?! 那不是他媽的他想干嘛?。??還要那個誰幫他連褲子都脫了??羊入虎口?? 孰羊?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