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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做樹妖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78章 常笙的自訴

第78章 常笙的自訴

    在你離去的這一刻,我的世界轟然倒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黑暗與冰冷。

    ……

    我是捉妖師常笙,可我卻深深地眷戀著一個妖怪。

    第一世,我偶然路過桃樹林,驚鴻一瞥,亂我心曲,自此我彌足深陷,只愿此生守護這株花開滿枝的桃樹。

    第二世,我再次途徑桃樹林,世人說這株桃樹四季常開,從未凋零,且百年以來只開花不結(jié)果……

    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

    第三世,我又出現(xiàn)在桃樹林,桃樹吸收日月精華,逐漸幻化出人形,它旁側(cè)的杏妖告知于我,此樹是因我而成妖,漫天雪地里是為我而綻放……

    風(fēng)華無限,驚艷天下。

    第四世,我滿懷期待來到桃樹林,只因心里始終牽掛著這株桃樹。這一次,我終于見到你的真容,眉目如畫,姿容似雪,清雅出塵,猶如謫仙。

    你說,好久不見,只因想與我相同,所以幻化成男子。我的心在前三世就已徹底沉淪,這種糾纏了我三生三世的情感,又豈會因你是男子而減少分毫?

    我只愿赴盡此生嗔癡,與你yuhuo成詩。

    第五世,我迫不及待回到桃樹林,帶著至交好友來見你。

    然,天不遂人愿……

    再一次相遇的時候,你已風(fēng)華不再,幾乎已經(jīng)枯萎凋零。

    是我讓你等得太久,以至于你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盡頭。

    我將手掌輕輕覆于樹身上,悄無聲息的向你輸送著我的靈力,期望這樣能讓你的生命維持得久一些。

    但是我知道,這一點微博的力量,無法支撐你陪我度過漫長的歲月。

    所以,我并未與你相認。

    因為我知道,你性子純良溫厚,與人為善,又怎會允許我損失自己的靈力來維持你的生命?

    我只能裝作不認識你……

    我捕捉那些弱小的妖怪,吞噬他們的力量,然后裝作倚靠在你的樹身上睡著,一點一點,朝你樹身渡入靈力,為你爭取多一些活下去的時間。

    只是,你這個傻瓜,總會在我裝睡之后偷偷跑來抱我,撫摸我。

    如此溫柔的懷抱,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將你緊緊擁入懷中,再也不松開。

    我何嘗不想與你互訴衷腸?

    可是……

    現(xiàn)在還不行,因為我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

    而你若是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定然不會答應(yīng),甚至還會阻止于我。

    因此,我只能裝作冷血殘酷的模樣,故作不在意你,假裝不記得你,遠遠地看著你為我黯然神傷。

    可有什么辦法呢?

    再堅持一段時間吧!

    我一定履行上一世的承諾,不再讓你承受孤獨。

    我勢必打破人妖殊途的常規(guī)定律,與你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

    哪怕這些有違道倫,我也要找到長生之法,讓你永存于世。

    可是,你給我的時間真的太少了,即使我從未間斷過用靈力去溫養(yǎng)你的樹身,但你還是以我恐懼的速度在衰竭。

    我很擔心,你等不到我找到長存于世的方法,便已離我而去。

    正當我絕望無助的時候,那位雪娘娘出現(xiàn)了。

    她是我認識很久的一位故人,我與夭哲歷經(jīng)第三世糾葛的時候,有一日在來桃樹林的路上,我偶然碰上正在渡劫,卻即將走火入魔的雪韻,于是伸出援手施救,助她渡劫成功,位列仙班,成為雪娘娘。

    因此前兩世她都在為我引薦,想助我早日成為天尊獵魔仙。

    不過,她的好意我皆是回絕,只因我不能成為天尊獵魔仙,我只想與夭哲再續(xù)前緣,哪怕代價是生生世世墜入輪回我亦心甘情愿。

    只是,這一次我沒有直接拒絕雪韻的提議,因為她告訴我,天尊大人無所不能,有辦法維持夭哲的生命。

    我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于是追問她是何方式。

    她說,只要抓取妖怪來裝滿乾坤瓶,將妖氣煉化出至清至純的精氣,再用這股精氣灌溉桃樹,你就能活下來。

    她說,曾經(jīng)楓樹林里有一棵即將枯死的樹妖,正是因為吞噬妖力而存活下來。

    那樹妖我見過,的確是一棵很老的楓樹,本該歸于天地,如今卻還好端端活著。

    我選擇相信她,因為夭哲的時間不多,我必須要試一試。

    我想守護夭哲,哪怕粉身碎骨。

    我知道自己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沒有我的靈力輸送,夭哲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于是,我撕裂了自己的胸膛,假裝受傷的模樣,在倒下去之前,來到夭哲身邊。

    我很清楚,用自己的血液灌溉你枯萎的身軀,也能令你暫時獲得生命力。

    你果然成功從樹身分離出來,迫不及待跑出來救我,為我治好身上的傷口。

    再次見到你清俊雅致的容顏之時,天知道我有多欣喜若狂,多想擁你入懷,在你菲薄的唇上落下纏綿而悱惻的吻。

    可是,我不能這么做,只能強壓住內(nèi)心洶涌而出的感情,冷聲呵斥你,動作粗魯?shù)乃﹂_你。

    我看到了你眸里的受傷之色,可我不能出言安撫你,只是拜托你照顧好自己的樹身。

    我不能讓你看出我記得你,否則我的計劃將無法實施。

    我只能強忍住自己的心緒,維持冷酷無情的樣子。

    我離開了桃樹林……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不好好呆在桃樹林,還冒險跟著我離開了那里。

    你一路悄悄跟著我,偷偷為我療傷。

    我將血液分給了你,能力的確是有些大不如前。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努力集滿乾坤瓶,這種難熬的日子就會結(jié)束。

    我再也不用辛苦的忍耐,偽裝成不認識你的樣子;再也不用痛苦遠離你,與你保持陌生的距離。

    那樣,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

    我?guī)缀跄芸匆娢磥砉饷鞯挠白印?/br>
    你早已是我生生世世認定之人,于是我借報恩為由,將我爹送我娘親的定情信物玉扇贈予你,只因它是我珍惜之物,而你是我最鐘愛之人,送你最為合適。

    我們在羽都城外的樹林里落腳,看著你為我忙碌我很是滿足,這種簡單的日子溫馨而舒適。

    可是,雪韻仙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短暫的美好時光……

    雪韻說,天尊大人要見我。

    為了早日集滿乾坤瓶,我猶豫片刻,只能與你定下十日之約,將你留在樹林里,讓你等我回來后再相聚。

    萬萬沒想到,待我隨著雪韻去了云城萬滄山,一切卻以我意料之外的局勢來發(fā)展……

    在云城萬滄山面見天尊后,他對我的能力極為認可,有意收我為關(guān)門弟子,我有些受寵若驚,天尊乃捉妖界等級最高,身份最尊貴的天尊獵魔仙,更是每一個捉妖師日思夜想要見的大人物。

    從未聽說過天尊大人收過弟子,并且他在人前也顯少露面,他怎會突然想要收我為徒?

    雖說前幾世雪韻也向天尊引薦過我,并且對于我的能力他也頗為肯定,但前幾世我們最多只是君子之交。

    他曾經(jīng)出言鼓勵了幾句,大致意思也不過是讓我繼續(xù)努力,爭取早日修煉得道。

    我與天尊唯一交涉較深的一次,也不過是在第四世的時候,我即將修煉為天尊獵魔仙,只因擔心自己成為天尊后會與夭哲分開,我請?zhí)熳饚土艘粋€忙,讓他殺了我,幫我保留前世記憶。

    這樣一來,我與夭哲下一世相遇,方能一眼認出彼此。

    其實,自從遇見夭哲,我每一世在成為天尊獵魔仙之前,都會選擇進入輪回轉(zhuǎn)世,只有這樣我才能與夭哲再續(xù)前緣。

    只是我沒想到,在天尊離去之時,夭哲為了保持神識清醒,竟然損失了五百年修為。

    而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解開我英年早逝之謎。

    夭哲當時將天尊的背影盡收眼底,我甚至看到了夭哲眸底透出至深的痛楚與nongnong的恨意。

    這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明顯,你錯怪了天尊,可我卻無法向你解釋,否則你定然會拼盡全力阻止于我。

    我不能讓你知道我每一世死去的真相,不然以你的性子該是多么自責與痛苦?

    我的初衷,只是想生生世世與你相愛相守在一起。

    哪怕每一世時間都很短暫,但只要你的心一直都為我而停留,我便已心滿意足。

    這一世,對于師尊想收我為徒這點,我雖然難以理解,但也沒有出言拒絕,因為如今的我急需變強,只有變得足夠強大,方能收押世上最強的妖怪,才能盡快集滿乾坤瓶。

    只是,天尊大人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成為他的徒弟之后,必須要去無妄洞閉關(guān)修煉三天,目的是修身養(yǎng)性,洗凈內(nèi)心鉛華。

    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與夭哲定下的十日之約,因此心急如焚的想要盡快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wù)。

    只是閉關(guān)修煉之后,由于我太過心急,導(dǎo)致有些走火入魔,對于時間的認知出現(xiàn)了誤差,因此我沒能按約定時間回去。

    若不是因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我必然是抱憾終身。

    為緩解心中不安,我出了無妄洞,打算向師尊先行告別,去赴夭哲十日之約。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夭哲竟然來到萬滄山,并且已是重傷難治,只差當場灰飛煙滅……

    我顧不上師尊,也顧不上雪韻,甚至來不及詢問蛇妖帶你來萬滄山的目的。

    只是自顧自帶著你回到無妄洞,將乾坤瓶里收集了三分之一的妖力,一絲不漏渡入你體內(nèi)。

    直到將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我才從擔驚受怕里解脫出來。

    同時我心里很清楚,這點妖力遠遠不夠,最多只能治療你的傷勢,卻無法讓你獲得永久的生命。

    因此,我必須要重新集滿乾坤瓶,而最強的妖怪則是乾坤瓶最好的養(yǎng)分。

    你昏迷了十五天,而我也萬分煎熬的守了你十五天。

    你醒來之后的舉止頗為古怪,不但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而且對于我的問題也是答非所問,很明顯這不太對勁。

    于是我稍微試探了一下,你很快便道出了真相。

    你向來就不擅長說謊,自然無法繼續(xù)隱瞞。

    知曉是蛇妖從中搗鬼,我?guī)缀跏呛敛华q豫帶著夭哲上萬滄山面見師尊。

    常蕭是在這時突然出現(xiàn),他毫不掩飾對夭哲的敵意,甚至差點說出我集滿乾坤瓶的真相,若不是我態(tài)度強硬的打斷,恐怕難以找到借口搪塞夭哲。

    好在常蕭沒有不依不饒,只是惱怒的目送我和夭哲離開。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前行。

    去萬滄山的路上,我們碰上墮仙與剛?cè)腴T的捉妖師,這兩人很明顯與夭哲起過不小的沖突,大概是來云城的途中產(chǎn)生了矛盾。

    我與墮仙大戰(zhàn)一場,并且被他所傷,這讓我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不夠強大,我必須更加努力修煉方能護夭哲周全。

    倘若不是紫色帝王蝶突然出現(xiàn),我與夭哲怕是一時難以脫身。

    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夭哲此次竟然提議趁亂開溜。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夭哲如此可愛的一面,當即不再遵守捉妖師不可臨陣脫逃的原則,隨夭哲遠離此地。

    可回頭想想,當初我要是知道這三人會成為金倪獸傷害夭哲的幫手,我勢必拼死一搏,將他們當場收押。

    雖然這樣做極為冒險,但是有玉扇與乾坤瓶從中協(xié)助也不是毫無可能。

    只是……

    誰都無法預(yù)料以后會發(fā)生何事,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

    我們靠近萬滄山之時,我不得不將你幻化成木頭,面對捉妖道具,我從你眸中看到了懼色,你雖然害怕,但也只是猶豫片刻,便將生命交付在我手上。

    此時的你根本就沒有關(guān)于我的任何記憶,可你卻毫無理由的信任我。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樸,不論我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曾有絲毫懷疑,這讓一直隱瞞你不少事的我很是愧疚。

    更讓我有了一瞬間的沖動,對你說了這一世從未說出過的輕佻之言,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太過輕浮,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剛上萬滄山不久,常蕭再一次堵住了我的去路,并且直言不諱表達了對我的不滿,我成為天尊徒弟之事,他心中很是憤憤不平。

    他心里會不平衡我不難理解,畢竟一直以來他對我很不友善,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憎恨。

    我不太清楚他的憎恨從何而來,也未曾仔細深究過此事。

    對于這個堂弟,我只能說一言難盡。

    他從小喜歡與我作對,凡事都要和我爭個輸贏,哪怕我從未與他親近過,也不曾與他深入接觸,他還是固執(zhí)的將我當成對手。

    于我而言,這種凡事都要爭個高低的做法完全毫無意義。

    好勝心太強,只會讓人變得心高氣傲,隨之進入無法承受失敗的死胡同,最后誤入歧途。

    常蕭的有意刁難,我并沒多大感覺,只是令我頭疼的是,他竟然與我做了兩世兄弟,上一世我與夭哲之事他不但一清二楚,而且還保留著前世記憶輪回轉(zhuǎn)世。

    我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也不清楚他這么做的意義。

    可他不打一聲招呼就出現(xiàn)在無妄洞的做法,讓我非常惱火。

    很明顯他是有意為之,而我又豈會猜不出他心中打的是何種算盤?

    常蕭性子較為陰郁怪戾,不但心術(shù)不正,且功利熏心,早已迷失在權(quán)利的旋渦之中。

    他就像隱匿在我和夭哲身邊的流沙陷阱,一不小心就會將我們推進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我不能讓他影響到夭哲,因此他提出要見師尊這種無理的要求時,我只能無奈應(yīng)承下來。

    如我所料,師尊并未接受常簫的主動示好,而是嚴厲的說明收取要求……

    經(jīng)過萬滄山這一趟,我倒是摸透師尊不少心思。

    雖說我早已聽說兩千年前蛇妖與師尊之間的糾葛,但我卻不知蛇妖與師尊之間竟有著如此嚴重的隔閡。

    師尊甚至都沒給過蛇妖一點好臉色,就算是蛇妖說明來意,他也毫無反應(yīng)。

    蛇妖將夭哲的記憶交于我之后,毅然選擇跳入清魔池,這種極端的決裂方式。

    在他跳清魔池之后,我注意到師尊眸底有著隱藏至深的痛楚。

    如此看來,師尊對蛇妖并不是毫無情意,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如今身份的關(guān)系,不得不與蛇妖撇清關(guān)系。

    師尊收我為徒之后,曾向我說起:近段時間天現(xiàn)異相,很多城池出現(xiàn)妖魔橫行的現(xiàn)象,如今的世道極不太平,妖魔兩界陷入水火不容的境地。

    而導(dǎo)致禍端的源頭還不甚清楚,他收我為徒的主要原因,其實是需要一個得力幫手,處理人妖兩界的禍亂。

    我身為捉妖師自然也肩負著維護人妖兩界和平的責任,因此師尊交代讓我查清禍亂起因之事,我毫不猶疑應(yīng)承了下來。

    當然,我很清楚眼前的局勢,在平息禍亂的時候,夭哲必然不能跟著我,否則將涉及到夭哲的安危。

    我絕不允許自己陷夭哲于險境,因此回到無妄洞之后,我提出了送夭哲離開云城。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夭哲眸中的落寞與不舍,這讓我心疼不已,卻又不能改變主意。

    夭哲為此向我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講明自己只想一直跟著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的心因夭哲突如其來的告白而軟得一塌糊涂,終究不忍心再拒絕。

    夭哲想與我在一起,我又何嘗不是?

    我更想把夭哲永遠留在我身邊,不讓任何男子接觸,蛇妖更是不行,他看夭哲的目光明顯與其他人不同。

    鐘意夭哲的人向來不少,我更不放心讓夭哲離開。

    夭哲對蛇妖的事情頗為上心,不但開口詢問師尊與蛇妖之間的糾葛,而且很是在意蛇妖的安危。

    這讓我莫名有了危機感,因此回應(yīng)夭哲的時候,嗓音不受控制的冷了幾分。

    我清楚自己是在吃蛇妖的醋,畢竟前幾世夭哲除了我以外,沒有與其他男子接觸過,也不喜歡親近除了我之外的人,更不會在意與我毫不相關(guān)之事。

    可如今蛇妖卻輕而易舉改變了夭哲原先清冷的性子,并且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讓夭哲對他上心。

    他不但故意引誘夭哲上山,導(dǎo)致夭哲重傷在身,而且還竊取了夭哲的記憶。

    蛇妖這是屬于探知他人隱私,所作所為當真是過分得緊,可夭哲卻不曾記恨他分毫,甚至還面露擔憂之色,這讓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雖說我知道夭哲一直都全心全意對我,而師尊與蛇妖也有著千年糾葛,可只要一想起蛇妖提到夭哲時,眸底的灼熱以及唇角那抹意味不明的諷刺笑意,總是讓我心里一陣忐忑。

    我暫且不知蛇妖是何種想法,也不知他是否在計劃什么。

    總之,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到夭哲,否則我會讓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無形中我對蛇妖有了些許戒備之心,對蛇妖引誘夭哲來萬滄山的舉動頗為疑慮,而他跳清魔池之事,更是讓我心生一股不詳之感。

    雖說我不想過多談?wù)撋哐?,可看到夭哲那滿是落寞的神色,我終究是不忍心,將蛇妖與師尊之間的情感糾葛如實道來。

    夭哲聽到蛇妖跳入清魔池之后,神色變得沉痛而悲傷,似乎難以接受蛇妖此時的結(jié)局。

    夭哲還向我提出要去清魔池看個究竟,否則難以安下心來。

    我心中一陣酸楚:夭哲果然在意蛇妖,無時不刻都在擔心蛇妖。

    夭哲的請求我自然不忍心拒絕,因此答應(yīng)一起去清魔池走一趟。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清魔池竟然不知不覺中被人損毀。

    而毀壞清魔池之人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查探它被毀的原因也進入了僵局。

    我非常清楚清魔池被毀,后果會非常嚴重,妖魔一旦沒有清魔池鎮(zhèn)壓與凈化,就會趁亂潛入民間,到時便是百妖橫行,生靈涂炭。

    清魔池被毀夭哲極為憂心,明顯是在擔憂我的處境,我不能讓夭哲知曉此事的嚴重性,不然以他的性子,定是憂心如焚。

    我終究是選擇了隱瞞夭哲,輕描淡寫的向夭哲表示不必擔心,清魔池之事我會自行處理。

    我本想著帶夭哲離開云城萬滄山,這里的棘手問題暫且先告一段落,等我回來侯再解決。

    不曾想夭哲竟然突然被清魔池吞噬,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我心中大駭,心急如焚的圍著清魔池找了半天入口,卻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擔心夭哲會有生命危險,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再次上萬滄山面見師尊。

    出乎意料的是,師尊并未苛責我多次上山打擾,而是告知于我炎國被妖怪占領(lǐng),捉妖師死傷眾多。

    為了平息炎國禍亂,師尊讓我?guī)ьI(lǐng)云城捉妖師去處理此事。

    我沒有向師尊提起清魔池被毀之事,只是詢問師尊清魔池能否通向云城萬滄山之外的地方。

    師尊聽我提起清魔池,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看我的目光也從以往的淡然變?yōu)殇J利,片刻之后才褪于平靜。

    他并未正面回應(yīng)我的問題,而是告知我去了炎國皇城,一切疑惑皆有答案。

    我不知師尊到底是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還是想試試我現(xiàn)今的實力。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我都不好繼續(xù)深問。

    再者我用探靈符探測過夭哲所在位置,距離云城萬滄山大致有千里路,外加炎國近幾日突生劫難,我不難推測夭哲如今的方位。

    探靈符顧名思義,可以探知一切皆有靈力之物,我無需動用真氣就能借助天地之力凝聚靈氣,探測世間萬物具體位置。

    而在使用此符之時只要心念夭哲,便能知曉夭哲到底身在何處。

    從云城到炎國期間路途遙遠,我?guī)ьI(lǐng)眾多捉妖師,幾乎是不分晝夜趕往炎國。

    一路上我們都在不停收押、封印、斬殺那些層出不窮,品級不一的妖魔。

    品級較高的妖怪,甚至有著幾千年以上修為,它們道行極高,妖術(shù)變幻莫測,其中有幾次對戰(zhàn),我還險些著了他們的道。

    炎國現(xiàn)今的境況相比羽都城,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現(xiàn)場景象極其慘烈,天空灰蒙蒙一片,周圍彌漫著nongnong的黑霧,街道兩旁的商鋪殘破不堪,以往繁華的街市如今空無一人,青石板上堆滿了斷肢殘腳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讓人聞之反味。

    遺留于空中的陰煞之氣正在四處游走,倘若普通人出現(xiàn)在此地,怕是要被這些魅魎魍魑吞噬得一干二凈……

    街道兩旁不斷涌現(xiàn)出種類不一的妖怪,它們見到捉妖師,并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而是氣焰頗為囂張,迅速將我們緊緊包圍起來,各個都是蠢蠢欲動。

    只不過它們并不是毫無章法的攻擊我們,而是井然有序圍剿,并且不留一絲余地。

    很明顯這次的禍亂,不是簡單的妖怪聚眾惹事,而是有預(yù)謀、有目的、有組織的侵略性屠殺。

    它們野心勃勃,肆無忌憚,妄想吞噬人類,強制占領(lǐng)人界領(lǐng)域。

    這些妖怪的殺傷力遠比我預(yù)想中要強大得多,我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敵,方能戰(zhàn)勝它們。

    若不是此次我?guī)淼淖窖龓煹燃壗圆坏?,恐怕此次炎國之行兇多吉少,畢竟以我一人之力,斬殺?shù)量如此龐大的妖怪,難度自然不會小。

    不過,就算它們再強大,始終都只是妖怪,只要不是墮仙或者魔仙,目前對我而言產(chǎn)生不了太大威脅。

    只要我不用分心去護其他人周全,多花些時間將它們?nèi)繑貧⒁膊皇菦]可能。

    我雖是天圣等級捉妖師,可道法遠遠超過普通天圣捉妖師。

    倘若再多收押一些千年以上的妖魔,我定能晉升為天神等級捉妖師。

    因此,一路過來雖是異常兇險,但也能化險為夷。

    我大致已經(jīng)明白炎國捉妖師死傷眾多的原因,我?guī)ьI(lǐng)百來名捉妖師,才將它們成功收押以及斬殺。

    炎國的捉妖師們怕是都沒來得及匯聚在一起,就被妖怪們逐一擊殺,自然是傷亡慘重。

    我盤問過被收押的妖怪,它們到底聽從何人指示,從這些妖怪口中我得知,挑起人妖兩界混戰(zhàn)的是炎國妖界之王—十大兇獸之首赤炎金猊獸。

    炎國如今會成為人間煉獄,也是因為它霸占炎國皇城,軟禁了炎國皇帝。

    炎國這樣的泱泱大國少了一國之君主持大局,災(zāi)禍來臨之時竟成了它的毀滅之日,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如此看來,這兇獸是何等氣勢洶洶?

    金猊獸本是仙界鎮(zhèn)門神獸,坐落于仙門之前,鎮(zhèn)守仙界萬年。

    因鎮(zhèn)守仙門萬年,始終無法離其左右,逐心生異念。隨著年限越長便越發(fā)覺得寂寞無趣,后忍不住偷偷下凡游玩,被仙帝知其玩忽職守,遂貶入凡間,淪為兇獸。

    金猊獸原先也算安分守己,只盤踞在自己的地盤作亂,仙帝念它鎮(zhèn)守仙界萬年,勞苦功高,于是與它定下協(xié)議,只要它不為禍人間,仙界不會為難于它,捉妖師同樣如此。

    金猊獸為何違背仙界之約?

    既侵略炎國,又霸占皇城,還屠殺無辜百姓。

    到底是何種原因令它如此膽大妄為?

    在我和云城捉妖師齊心協(xié)力的努力之下,僅僅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就將途中所遇到的妖怪盡數(shù)收押,冥頑不靈者則當場斬殺。

    原本空無一人的街市,忽然響起一陣細微的開門聲,只見街道兩旁的商鋪,門上皆已開出一條縫,似乎在有人在偷偷觀察四周動向。

    我松了一口氣,好在炎國還有普通百姓存活,這樣看來,炎國現(xiàn)今的局勢還不算太糟糕,起碼沒有被滅國。

    眾所周知,有人的地方便有希望,炎國只要舉薦出一位明君,興許還有再次繁榮昌盛的機會。

    因為我斬殺的多數(shù)為妖法高深,殺孽極重的妖怪,所以在即將抵達炎國皇城之時,我已成功晉級為天神捉妖師。

    我早就預(yù)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畢竟前幾世我也是差不多這個階段晉級為天神捉妖師。

    雖說前幾世早已習(xí)慣了天神捉妖師等級,可這一世能順利晉升我同樣會感到喜悅,因為這就證明如今的我,已有足夠的能力護夭哲周全。

    我?guī)ьI(lǐng)云城捉妖師抵達炎國皇城正門之后,因為探靈符的關(guān)系,我清楚的感知到了夭哲的靈息。

    妖界早有耳聞,金猊獸最中意年輕俊美男子,特別是眉目如畫,清雅出塵之姿的美男子,而夭哲的容貌最符合金猊獸的獵艷標準。

    如果夭哲落入金猊獸手中,夭哲性子烈,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

    我心中焦慮至極,實在太過擔心夭哲,便以最快的速度發(fā)起攻擊,不論是弱小還是強大的妖怪,皆毫不留情的斬殺。

    我知道當時的我釋放出的一定是狠戾之氣,并且?guī)е妊臍埲?,如果夭哲看到定然會被我這種氣勢嚇到,可我顧不了這么多,我唯一想到的只有夭哲的安危。

    沒過多時,炎國城門的妖怪悉數(shù)被斬殺殆盡……

    此時,我卻聽到夭哲驚慌的呼喚聲,喊的是“南宮明澈!”

    我抬頭看向城墻上空,正好看到夭哲被一個金色長角的男人擁在懷里,我頓時怒火中燒,幾乎是立刻飛身而起,朝夭哲所在的位置逼近……

    我完全可以肯定,此妖定然就是赤炎金猊獸,夭哲明顯已被他控制,也不知有沒有受傷?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夭哲與金猊獸身前,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你神色不對勁。

    你臉頰緋紅,身形筆直僵硬,顯然是被點了xue。

    親眼看到金猊獸輕薄你,我早已怒火沖天,命令所有捉妖師拿下金猊獸。

    你那溫柔的眸光看向我的時候,我清晰的從你眸里看到彷徨與無助之色,似乎還帶著幾分痛苦。

    片刻不到,你忽然緊皺起眉頭,身軀不受控制的倒向金猊獸。

    我心中一緊,立即甩出玉扇,轉(zhuǎn)移金猊獸的注意力,將你從他胸前奪了過來。

    接下來與金猊獸的對戰(zhàn),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金猊獸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金猊獸見勢頭不對,直接做了最后一搏,在重傷不少捉妖師之后,他便快速撤離了此地。

    我并不打算乘勝追擊,而是吩咐大家先行療傷,后續(xù)再想辦法收押此兇獸。

    我低眸看向懷里是你,此時的你臉頰潮紅,渾身異常guntang,火辣辣的眸光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啞聲呼喚我的名字,眸里透出深深的渴望。

    我心中酸疼不已,瞬間明白過來,金猊獸定是對你使用了情毒,所以你才會如痛苦不堪。

    我滿是自責與后怕,低聲安撫了你一番,隨之交代完捉妖師們后續(xù)該做的事,便抱著你快速來到炎國皇宮的廂房內(nèi)。

    我本打算用冷水來替你緩解情毒,豈知我的手忽然被你一把抓住,我回頭看向你,你眸光炙熱的看著我,弱聲求我?guī)兔Α?/br>
    你的眸光逐漸蒙上一層盈盈的水光,帶著黏黏的濕意,就像一個攝人心魄的勾子,撓得我心癢難耐。

    盯著你傾世絕塵,卻又帶著一絲魅惑與妖嬈的面龐,我整顆心悸動不已,小腹莫名傳來一股熱潮,我的呼吸頃刻間變得急促起來。

    這般奪人心魄的你,實在讓我難以招架,我此時此刻只想將你狠狠壓在身下,徹底的占有你。

    可我很清楚,你是因為中毒才導(dǎo)致yuhuo焚身,倘若我在這種時候要了你,與趁虛而入并無區(qū)別,這樣對你實在太不公平。

    我極其艱難的強忍著內(nèi)心燃起的熊熊谷欠~火,僵硬著身軀盡量不去回應(yīng)你。

    可當你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緊緊地抱著我,并在我唇上留下誘~惑的一吻,舌尖靈巧的舔著我唇瓣之時,我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徹底崩塌,完全不受控制的掌握了主動權(quán),深深吻著你異常柔軟的唇瓣,心中狂跳不止,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讓我徹底沉溺于意亂情迷之中……

    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將你的衣物盡數(shù)褪去,我只想在你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留下屬于我的印記。

    而我的確也是這么做的,我?guī)缀跷潜榱四闵砩厦恳惶幗锹洹?/br>
    看著你在我身下沉淪,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心安。

    你或許不知道,從第一世遇到你開始,你就如一劑令我上癮的毒藥,深入骨髓,卻永遠也解不掉。

    而我……

    愿赴盡此生嗔癡,與你yuhuo成詩。

    我何其有幸,能讓你心甘情愿等我?guī)装倌辏呐聵渖砀?,樹根枯竭,你也從未放棄在最后一刻花開滿枝的等我。

    這次陰差陽錯之下,你我有了肌膚之親,我必然不能再傷你的心,你想留下來陪我,那我便拼死護你周全。

    從今往后,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哪怕這世間容不下我們,我也絕不妥協(xié),他們?nèi)粝雮惴趾?,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

    金猊獸雖已撤離炎國皇城,但是他卻在對戰(zhàn)中悄然投下妖毒,令受傷的捉妖師們苦不堪言,倘若不是夭哲出手相救,我?guī)淼淖窖龓熍率菬o法活著離開炎國。

    看到夭哲為了救治大家,不但耗盡自身靈力,而且瞬息之間白了滿頭青絲,我心疼不已,更是自責得不行。

    只怪我太過大意,捉妖師人數(shù)如此之多,我卻沒注意到夭哲一直都在強撐。

    我很清楚金猊獸不會就此收手,隨時都有殺回來的可能。

    恰在此時,有人通報天和殿出現(xiàn)了幾具身份不明的尸體,待我們?nèi)チ颂旌偷畈樘角闆r之時,所謂的尸體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范大夫發(fā)現(xiàn)大殿圍屏后有一條密道,而入口處留下一攤樹妖的血跡,為了追查尸體身份,我們進入了密道。

    與此同時,夭哲也在向我打探溶洞之事,只不過我沒有直接回應(yīng)夭哲,而是想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做解釋。

    因為溶洞與清魔池息息相關(guān),解釋溶洞的話清魔池被毀之事也將一并揭曉,而毀清魔池之人,我暫且實在不好言明。

    其實從云城出發(fā)前,我再次去過清魔池,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前幾次都忽略掉的微小細節(jié),那就是周圍靈息太過純正,完全沒有被任何妖魔入侵的氣息。

    也就是說,我先前查探的方向完全錯了,原先我以為是妖魔之物毀了清魔池,因此一直都在找尋妖魔所遺留的妖氣與煞氣。

    可之后轉(zhuǎn)念一想,倘若清魔池不是妖魔所毀,那么誰最有可能?

    清魔池是在蛇妖剛跳下不久,突然之間被毀。

    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師尊,他當時隱藏于眸底的悲痛,以及我詢問清魔池時他那略有隱瞞的古怪神色,我沒有理由不懷疑此事與他有關(guān)。

    畢竟蛇妖與師尊有著一段過往,師尊不忍心看到蛇妖元神俱損,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我捫心自問,倘若夭哲發(fā)生這種事,我也會毫不猶豫毀掉清魔池。

    只不過清魔池被毀,導(dǎo)致后來發(fā)生的一切悲劇,師尊定然也未曾預(yù)料到。

    我最終能確定是師尊所為,其實是因為在清魔池入口,我發(fā)現(xiàn)了極淺的男子鞋印,這種若有若無的腳印,只有天神以上捉妖師才能達到此種道行,因此我不難推測清魔池是何人所毀。

    我再次去清魔池的前一天,萬滄山剛下過一場大雨,而在這種時候會來清魔池,而且道法還如此深厚之人,除了師尊不會再有他人。

    師尊來此地應(yīng)該有兩個原因,一來是想修復(fù)清魔池,二來是想查探蛇妖如今的方位。

    畢竟清魔池被毀之時,蛇妖似乎也消失了蹤跡,我想他應(yīng)該和夭哲一樣,被清魔池所吞噬。

    清魔池曾是炎國溶洞的其中一個入口,后被冶煉為凈化妖魔的清魔池。

    至于炎國溶洞,師尊在出發(fā)前告知過我,炎國有著不少奇事怪談,而皇城里的溶洞則是一方風(fēng)水寶地,有著縮地千里,地域穿梭的功能,相當于任何遙遠的地方都能瞬時縮短距離。

    炎國之所以能成為泱泱大國,并且繁榮昌盛幾千年,也正是因為這些溶洞可以隨時隨地守護炎國皇室安危。

    就算他國來犯,就算炎國吃了敗仗,皇室貴族照樣可以從溶洞安全撤離,隨后東山再起。

    溶洞可以穿梭于不同區(qū)域的秘密,應(yīng)該只有炎國皇室中人才知曉內(nèi)情。

    不過,金猊獸混跡炎國千年之久,它想探清炎國皇室秘密,并不是什么難事,只需派一只妖媚的小妖,入宮做皇帝身邊的貴妃即可。

    夭哲在溶洞里發(fā)現(xiàn)石室之時,我頗為驚訝,師尊并未向我提過石室,而石室里出現(xiàn)的捉妖師尸體,更讓我心生一股寒意。

    這些炎國捉妖師死后,竟然被人汲取了畢生修為,死后魂魄不能輪回轉(zhuǎn)世,可謂是悲涼凄慘。

    作為資歷較長的捉妖師,我自然知曉這是炎國捉妖界的禁忌之術(shù)。

    我不知是何人如此喪盡天良?竟然做出如此天理難容之事?

    除了堆積成山的捉妖師尸體,更讓我措手不及的是,天淼竟然出現(xiàn)在石室,而且是以死尸的狀態(tài)。

    我記得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三個月前,他告訴我羽都皇城被妖怪侵占,他meimei樂爍突然失蹤,其他皇室之人死得死傷得傷。

    他來向我道別,要去尋找自己的meimei。

    我從未想過,那會是我和天淼最后一次相見。

    為此我愣怔了半天,是夭哲情急之中推開了我,讓我避開了天淼的襲擊。

    而夭哲因為救我,卻被天淼所傷。

    天淼如今成了沒有意識,只是受他人擺布的死尸傀儡。

    炎國只不過是步向羽都城的后塵,那么天淼自然也是金猊獸所害。

    金猊獸所犯下的罪孽,就算是將它挫骨揚灰,讓它神魂俱滅,也難消我心頭之怒。

    夭哲因被天淼的尸毒所傷,逐漸失去理智,興許是擔心傷到我,快速掙脫我的懷抱,跳入了溶洞深潭。

    我?guī)缀跏呛敛华q豫隨著夭哲跳了下去,只是讓我駭然不已的是,我整整尋了兩天兩夜,找遍了深潭每一處角落,都沒能找到夭哲的身影。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夭哲應(yīng)該是因為溶洞地域穿梭的原因,去了炎國以外的地方。

    我完全不知溶洞是怎樣分布的區(qū)域,也不清楚密道內(nèi)的機關(guān)如何設(shè)置。

    我只能壓下焦急萬分的心緒,回到炎國皇宮。

    不曾想云城所有的捉妖師都失去了蹤跡,我頃刻間明白,我與夭哲中計了。

    我對炎國并不熟悉,一時間難以解開溶洞密道機關(guān),夭哲現(xiàn)今情況不明,我不能浪費時間在這里找出路,云城帶來的百來號捉妖師皆已失去蹤跡,這事關(guān)乎到捉妖界的存亡,我必須立刻告知師尊炎國如今的情況,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天神以上級別捉妖師已經(jīng)可以驅(qū)動千里傳音符,因此我不必返回云城,只須用傳音符就可通知師尊。

    我在炎國皇宮心急如焚的等了六天時間,師尊才終于姍姍來遲。

    師尊出現(xiàn)在炎國皇宮的時候,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神情也不似以往那般淡然,反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沒有詢問發(fā)生了何事,只向師尊如實說明我與云城捉妖師在炎國發(fā)生的變故。

    師尊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神色變得尤為凝重,眸中劃過幾道不明的情緒。

    他并未說明接下來如何安排,而是對我說起他來炎國路上所遇之事。

    原來師尊之所以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完全是因為他在來炎國的路上遇到了九鳳神鳥-鬼車,并且還與之交過手,只是最后讓它逃脫。

    師尊一路追尋到炎國皇城,可九鳳神鳥卻隱匿了蹤跡。

    難怪師尊神情會如此沉重,連九鳳神鳥都參與了此次禍亂,這說明事情只會越變越棘手。

    我與師尊不做任何逗留,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溶洞,并且開啟“伏地逆水陣”。

    我們成功進了隱咒谷,一路追捕九鳳神鳥至山谷下的樹林里,恰巧碰上羽都城的一群捉妖師,他們毫不客氣的指責我被妖怪所迷惑,撇下百來名捉妖師不管,導(dǎo)致他們遭到不明人士襲擊,如今更是失去蹤跡。

    我不知他們是從何得知我與夭哲之間的事,或許是這一群捉妖師里面,有人逃出了炎國皇宮,去羽都城找來了幫手。

    雖說他們所言過于偏激,但此事確實是我的責任,是我考慮不周中了計,沒能護住眾人安危。

    師尊聽聞他們所言,并沒有出聲苛責我,而是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我半晌,隨后轉(zhuǎn)身離開此地,并且選擇這與群捉妖師錯開方向。

    我不知師尊作何感想,但是我早已不在意這些言論,前幾世也不是沒遇到過此類情況,我早已習(xí)慣坦然面對。

    師尊很快探清九鳳神鳥的所在位置,它進了隱咒谷的隱秘之境。

    我與師尊進了隱秘之境追捕九鳳神鳥,沒想到卻讓我遇到了毫發(fā)無損的夭哲。

    我整顆心瞬間被狂喜所替代,夭哲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比任何事都要來得驚喜。

    只是,有一點讓我感到頗為壓抑,這次夭哲身旁站著的又是蛇妖,而且他們舉止動作極為自然,很明顯相處得不錯,這讓我整顆心酸澀得厲害,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擋在夭哲身前,冷冷地凝視蛇妖,隱射出我的不悅。

    夭哲應(yīng)當是感覺到我心緒不佳,當即與蛇妖保持了距離,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透著對我的nongnong的思念之情。

    對上夭哲溫柔的眸光,我所有不悅的情緒都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夭哲對我情深意重,我心里一清二楚,就算夭哲與蛇妖親近了些,定然也只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方式。

    我怎可這般心胸狹獈,患得患失?

    九鳳神鳥的能力不容小覷,而恰在此時金猊獸又突然出現(xiàn),他毫不掩飾對夭哲的占有之心,這讓我心中警惕不已,緊緊護著夭哲,不讓金猊獸靠近其分毫。

    師尊與蛇妖差點被九鳳神鳥所噴射出的烈火所吞噬,夭哲留在這里實在太過危險,為此我提議夭哲與蛇妖先行離開此地,我和師尊之后再與他們匯合。

    之所以讓蛇妖與夭哲一起,那是因為我心里很清楚,只有蛇妖才能護送夭哲安全撤離。

    對于蛇妖出現(xiàn)在隱咒谷,我并不是毫無疑慮,只是目前沒有多余的時間讓我去理清頭緒。

    我只能暫且壓下所有心緒,專心去迎敵。

    有師尊從旁協(xié)助,金猊獸與九鳳神鳥很快就敗下陣來,九鳳神鳥被煉入乾坤瓶封印,金猊獸則趁亂逃離了此地。

    我與師尊決定暫且先回木屋,養(yǎng)精蓄銳后再做打算。

    我進了夭哲休息的木屋,坐在床邊默默看著夭哲完美無暇的安靜睡顏,越看越挪不開眼,只覺得心房位置一陣酥酥麻麻,我整顆心悸動不已。

    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這張讓我朝日暮想的俊逸面龐,只想將眼前的人深深揉進我的骨血之中。

    夭哲似乎睡眠極淺,睡夢中也被我的細微動作驚醒,我瞬間撞進夭哲璀璨如星光般的眼眸里,那nongnong的擔憂之色讓我整顆心軟得一塌糊涂,我忍不住俯身壓了上去……

    一夜纏綿,心意盎然。

    夭哲被我折騰了半宿,此刻還在睡夢中,我俯身在夭哲額上落下一吻,穿戴整齊去見師尊。

    或許是針對此次樹妖協(xié)助妖怪作亂之事,師尊不知何時請了雪韻來隱咒谷。

    雪韻毫不掩飾對夭哲的敵意,甚至出言侮辱,這讓我極為惱火,當著師尊的面毫不客氣的怒聲反駁。

    我強硬的態(tài)度讓師尊很是不悅,可我絕不會因此妥協(xié),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夭哲,哪怕是師尊也不行。

    夭哲對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隱咒谷定然有人靜心布置了一張巨網(wǎng),引誘所有人來隱咒谷,其目的是想將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

    我自然有也過這種猜測,而且早已有了懷疑對象。

    夭哲向我說起過,蛇妖曾消耗三百年修為,只為治療夭哲滿頭白發(fā)。

    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蛇蛇向來不知救人為何物,更別說自毀三百年修為來救治他人。

    除非……

    他救人有所原因。

    夭哲來到隱咒谷之前,蛇妖就已經(jīng)藏匿于隱咒谷,而且對隱咒谷的環(huán)境非常熟悉,這使我不得不懷疑,蛇妖的真實目的,不過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我心中的疑慮,而是默默關(guān)注著蛇妖的一舉一動。

    我的懷疑很快便得到了證實,所有的麻煩事接踵而至,危險無時不刻都在上演,南宮明澈被不明人士襲擊,我與夭哲被羽都城的捉妖師圍攻。

    我與羽都城捉妖師對戰(zhàn)期間,夭哲擔心連累我選擇束手就擒。

    看著毫無反擊之力的夭哲被捉妖師傷得奄奄一息,我心如刀絞,也憤怒至極。

    我意識到就算他們是捉妖師,一樣逃不過自私以及毫無原則和底線的心理,說到底,都只是些凡夫俗子,只看得見眼前的成敗,就連違背了捉妖師的初衷,他們都毫不自知,這是何等的悲哀?

    對于束手就擒的妖怪,捉妖師要做的是指點和感化,而不是殘忍屠殺。

    我不再對這些捉妖師手下留情,重傷擋在我面前的捉妖師,驚險萬分的救下滿身是傷的夭哲。

    恰在此時,蛇妖突然出現(xiàn)于屋頂上方,對我和夭哲施以援手,我和夭哲得以歇息片刻。

    對于蛇妖殺害捉妖師的做法,師尊悲憤難當,也痛心不已,他與蛇妖產(chǎn)生了激烈的矛盾。

    夭哲見蛇妖與師尊之間的氛圍微妙而古怪,于是忍不住向我問出心里的疑惑。

    我將師尊與蛇妖兩千多年以來的糾葛一絲不漏加以說明,夭哲知曉他們兩者明明心中有情,卻在相互折磨后,神情很是悲痛,明顯替他們感到難過和遺憾。

    蛇妖對師尊說出的狠話,不得不讓我懷疑,他已經(jīng)徹底迷失在怨恨的深淵之中。

    他心中唯一的想法,恐怕便是是毀了師尊所在意的一切,方能使這種怨怒得到緩解。

    引起人妖大戰(zhàn)的幕后之人,會不會就是蛇妖?

    他引誘夭哲上萬滄山的目的,難道是想讓師尊看到人妖殊途并不是他們唯一的結(jié)局,還有值得努力與回旋的余地?

    畢竟夭哲和我都能做到排除萬難,毅然決然選擇再續(xù)前緣,為何他們卻不能?

    然而,師尊卻不知其苦心,再次令蛇妖心灰意冷,蛇妖憤怒之下跳入清魔池,毫不猶豫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我想,蛇妖在跳入清魔池之前,應(yīng)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不管師尊做了何種決定,無外乎就是皆大歡喜與徹底決裂,兩者二選一。

    他在引誘夭哲上萬滄山之前,就已經(jīng)布下整個局,完美的計劃了后續(xù)的一切事宜,只等著放手一搏。

    因此,在他存活下來之后,開始悄然有序的實施報復(fù)計劃。

    我清楚隱咒谷這一趟,只會變得更加兇險萬分,能不能活著出去也都是未知數(shù),于是我詢問夭哲,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愿不愿意與我歸隱山山林?

    我實在不愿夭哲和我走到師尊與蛇妖這一步。

    對于蛇妖與師尊之間的糾葛,夭哲心中定然也是感慨萬分,因此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

    我們開始為以后能一起共賞萬里河山而作努力,同時也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夭哲甚至學(xué)會了用玉扇攻擊他人,哪怕遇到的對手是猊王這種上古兇獸,夭哲也不曾退縮分毫。

    只因我們心中都有一個信念,為了能和心尖之人相濡以沫,我們想做的,要做的就是為對方而戰(zhàn)。

    不出我所料,蛇妖果然是引起人妖兩界禍亂的幕后推手。

    蛇妖設(shè)計死在師尊手上的時候,夭哲一時難以接受,神情悲痛萬分,明顯受到不小的打擊。

    可我知道最悲痛欲絕,痛徹心扉的莫過于師尊。

    他對蛇妖的感情有多深我不太清楚,可他為了蛇妖毀掉清魔池,不顧人界與捉妖界安危,導(dǎo)致妖魔橫行,犯下彌天大錯,甚至因愧疚悔恨而成為墮仙,如此看來,他對蛇妖的感情并不能用深淺來概括。

    他是天尊獵魔仙,人妖之間的感情觸碰不得,因此他只能將這份情意深深隱藏在心底,以為蛇妖與他可以各自安好,不曾想蛇妖竟恨他到如此地步,寧死也要讓他余生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

    夭哲為了救回蛇妖,請來所有樹妖為蛇妖救治,奈何蛇妖早就去意已決,以防被救活而施法杜絕靈力進入他體內(nèi),致使樹妖們無法對他施救。

    最后還是我協(xié)助夭哲將所有靈力強制灌入蛇妖體內(nèi),徹底凈化蛇妖體內(nèi)魔氣,這才將氣若游絲的蛇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雖然被打回原形,但活著便是希望,以蛇妖的天賦定然可以再次歸來。

    師尊已成為墮仙,捉妖界與妖界后續(xù)之事只能由我來善后,那么金猊獸必然也需要我去收押。

    我已身受重傷,此次前去收押金猊獸頗為冒險,很可能有去無回,因此我將之前托師尊從桃樹林帶來的長澤琴送給夭哲,想再聽夭哲為我彈奏一曲。

    夭哲最擅長音律,一首隨心而揍的曲子,竟比羽都城最有名的樂手天淼還要更勝一籌。

    最讓我感動與震撼的莫過于夭哲低吟出聲的詞意,纏綿蘊藉,深情款款,使我整個心房都在顫動。

    我自然清楚夭哲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在等我的心情,對于這點我非常愧疚與心疼,唯一能做的的是以滿腔柔情來回應(yīng)夭哲。

    當我從貓王口中得知,夭哲千年修為被金猊獸所廢,我登時怒火沖天,只想立刻將金猊獸千刀萬剮,因此我點了夭哲的xue道,獨自前去封印金猊獸。

    只是讓我驚訝的是,雪韻竟然出現(xiàn)在此地,我知道她上次憤然離去后,一直守在隱咒谷入口,防止妖魔趁虛而入。

    如今卻被金猊獸的妖毒所控制,并且已敵我不分,協(xié)助金猊獸與我對戰(zhàn)。

    因為雪韻冰封陣的介入,我最終被金猊獸所傷,而雪韻在我受傷之后突然失去蹤跡。

    無數(shù)小妖從四面八方涌來,顯然早已埋伏在四周,只等著我重傷的這一刻,我不得不以一人之力與它們周旋。

    金猊獸變回真身,勢有與我做最后一搏的氣勢,我不可掉以輕心,今日不是它死便是我亡。

    可我萬萬沒想到,夭哲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我從未想過等待我的,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在我最應(yīng)該擁緊你,護住你的時刻,卻讓你替我擋去了所有傷害。

    你流了那么多血,胸口被徹底洞穿,明明那么痛不是嗎?只因不想讓我難過,還要勉強對我笑。

    我心痛到窒息,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真是愚蠢。

    當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察覺到不對勁,我應(yīng)該早點反應(yīng)過來,這樣你就沒有辦法轉(zhuǎn)過身。

    這樣,我就能做擋在你身前的護盾,為你抵擋所有傷害。

    然而,我卻讓自己失去了這個機會。

    我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你破碎的身體。

    眼角有g(shù)untang的東西,從我的眼里不停地涌出來。

    我拼命地,絕望地呼喚著你的名字。

    但是,你都沒有再回應(yīng)我。

    你從來沒有主動離開過我。

    但是這一次,你卻舍我而去……

    我痛徹心扉地看著你在我懷里化作暖色的漫天光影。

    我徒勞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最終留給我的,只有虛無。

    “夭哲……”

    我絕望地大喊著那個名字

    “夭哲……”

    然而,再也沒有人會回應(yīng)。

    再也聽不到你溫柔的喊我:“常笙!”

    我終究還是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