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余生只為他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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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瞳孔一縮,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見師尊的容顏與氣息瞬息之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臉上的血液瞬時褪得一干二凈,青白著俊臉,急切地看向我身后的樹妖:“快!把剩下的靈力盡數(shù)傳送過來!” 樹妖們聞言當即用盡余力,將所有靈力渡入我體內(nèi),我清晰地感覺到充沛的靈力瘋狂涌入我的身體,它們瘋狂的叫囂著,讓我的五脹六腑變得灼燒guntang,而我?guī)捉煌淌纱M…… 身為容量載體的我,似乎下一瞬就會被徹底撐爆。 正當我痛苦不堪,難以忍受之時,常笙掌心傳來一股清涼之氣,這股涼意順著我胸口逐漸浸入五臟六腑,壓下我體內(nèi)灼熱guntang的靈息,我頓時覺得舒服了些許,毫不猶豫將靈力一股腦輸送至墨梵體內(nèi)。 不消片刻,墨梵體內(nèi)肆意亂串的魔氣被我徹底凈化,周身氣息變得純凈而透徹。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樹妖,感激的道謝:“可以了,多謝大家鼎力相助,現(xiàn)在你們得趕緊離開這里,否則可能會被失去理智的師尊所傷?!?/br> 常笙在我說話期間已經(jīng)站起身,欣長的身軀擋在我身側(cè),看著踏步而來的師尊,神色沉重而難看,眸光暗淡抑郁,他的心情顯然極其復雜,受到不小的沖擊。 杏花姬滿目愁容的看著我,精致小巧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很是擔憂的問:“那你怎么辦?” 白衣少女則秀眉緊蹙的附和:“是?。∥覀冊跄茏屇阋蝗霜氉悦鎸ξkU?” 我正待出聲回應,眼角余光正好看到滿身陰煞之氣的師尊離我與墨梵只剩下幾步之遙的距離,當即快速站起身來,與常笙并排站在一起,頭也不回地應道:“你們不必擔心!接下來的事情我和常笙會處理?!?/br> “我知道了,那你千萬要小心應付?!鄙砗髠鱽硇踊Р环判牡亩?。 我微微抬起右手腕,朝身后快速揮了揮,示意她們不可再拖延,立刻遠離此地。 話落,我看向迎面走來的師尊,他此時渾身上下纏繞著層層黑霧,光潔的額頭上一滴暗紅的墮仙印記清晰可見,一襲素衣道袍盡數(shù)褪白變黑。 墨染般的青絲不知何時已披散開來,在烈風的吹拂下飄揚飛舞著,竟讓他生出一股極致陰邪的俊美之感。 這張俊逸絕倫的臉上此時一片陰霾,而那雙原本浩瀚如星辰的眼眸深幽而陰冷,一眼望不到底,讓人莫名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身后很快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隨著樹妖們的離去而逐漸消失…… 師尊眉宇間透著極致的陰郁之色,森寒如刀的目光從始至終都緊緊鎖定著我和常笙,眸中煞氣肆意翻涌,飽含著nongnong的怨怒之息。 對于從他眼皮底下離去的樹妖,他完全沒有一絲興趣,連一個眼角余光都不曾投射過去。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師尊雖說已成為墮仙,但似乎還沒有徹底燃起嗜血的殺意,只是心中怨氣十足,我們?nèi)羰遣患右砸龑?,恐怕一時間難以收場。 “嘶~嘶~嘶”身后忽然傳來一串異樣的響聲,我心下一顫,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只見一條金絲幼蛇正昂頭看著我,蛇口里探出幽藍色的微小獠牙,朝我吐著蛇信子。 它蛇身大概數(shù)寸長,只有大拇指一般粗細,金絲圍繞著整個蛇身,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顯得耀眼而奪目,無形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給人一種打從心里想要尊敬的感覺。 我呆呆地望著這條小巧而精致的幼蛇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它蛇身一動,朝我小臂位置撲來,我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就是變回原型之后的墨梵。 常笙察覺到身后的異樣,立刻抓住我的手腕,作勢要將我從蛇身跟前拉開,不過我卻掙脫了常笙的手心,神色平靜地等待著墨梵尖銳的獠牙刺進我的皮膚。 不管墨梵是人身還是蛇身,對于我來說,都不想?yún)^(qū)別對待,哪怕它會毫不留情的咬我,毒液會經(jīng)過它的獠牙滲入我的血液,我也一樣毫無畏懼,更不會出手去驅(qū)逐它。 常笙見我不愿閃避,瞬間沉了臉色,快速一個轉(zhuǎn)身,直接橫在我和墨梵中間,打算替我擋下墨梵的攻擊。 我心里猛然一抖,立刻伸手將常笙從我身旁拉開,墨梵此時正向我另一只手臂襲來。 我微微勾起唇角,神色自若的抬起手臂,目光淡然的看著墨梵,迎接著它的獠牙。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墨梵并未如我所想的那般來咬我,而是直接纏上我的小臂,繼續(xù)對著我吐蛇信子,但是它的目光卻一點都不兇狠,甚至透著清澈明亮的光芒,似乎很高興我沒有甩開它。 我怔了怔,心中一陣狂喜,難道墨梵比我預想中的情況要好一些?它并不會見人就咬? 或者說它依然認得我? 思及此,我原本對墨梵變成蛇身后還存有一絲的惶恐感,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殆盡。 墨梵冰涼的蛇身透過衣袍緩緩傳入我的皮膚,清涼而舒適,我不免心里一軟,下意識伸手在它蛇身上輕輕拍了拍,帶著微微的安撫之意。 師尊在看到墨梵的蛇身之時已是呆滯在場,原本向我和常笙逼近的步伐陡然停下,而他眉宇間的陰煞之氣也在頃刻間消散不少。 他目光定定地看著已是蛇身的墨梵,不敢再輕舉妄動,仿佛是擔心墨梵看到他會從我手臂上撤離,直接去找尋適合蛇族的棲息之地。 墨梵盯著我看了好半晌,見我不但沒有將它扯下來的意思,甚至還撫摸它的蛇身,當即蛇身和蛇尾輕輕環(huán)繞起來,將我右手臂纏了好幾圈,隨之緊緊掛在我手臂上,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要是覺得在我手臂上呆著舒服,那便這樣掛著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慶幸感,好在變回蛇身的墨梵并不是毫無靈智,這也就能說明,原本只有千分之一修煉得道的可能性變成了百分之一,這是一個非常良好的開端,對于這個發(fā)展趨勢,我感到很是愉悅。 常笙有些震驚的看著我和墨梵互動,極其不解的詢問:“它為何沒有咬你?” 我輕輕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它的靈性并沒有全部消失。” 常笙皺了皺劍眉,顯然還是不太相信:“有史以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它真能與其他妖怪不一樣?” 我璀然一笑,十分篤定道:“自然!不然它不會對我這么友好?!?/br> 常笙忍不住低眸打量墨梵,見它纏在我手臂上頗為溫順,神色微微一動,目光下意識看向師尊,眸里透著不可思議之色。 師尊并未注意到常笙的目光,他視線一直緊緊鎖定著墨梵,眸光熾熱而溫柔,抬腳向前移動了兩步,似乎想要靠近我和墨梵。 但就在他跨出第三步之時,墨梵突然昂起頭來,纏著我手臂的蛇身也跟著緊了緊,對著師尊不停地吐信子,有種蓄勢待咬的感覺。 看樣子它似乎非常不喜歡師尊的靠近。 師尊見狀眸光一暗,神情落寞地收回看墨梵的視線,沒再向我和墨梵靠近,而是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暗自嘆了口氣,知道師尊現(xiàn)在定然很不好受,雖說身為幼蛇的墨梵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但他還是會有所顧忌。 墨梵先前對他懷著濃烈的恨意,就算如今已變回蛇身,可若是一開始就惹怒墨梵,怕是以后都沒辦法再親近墨梵。 畢竟曾經(jīng)有過刻骨銘心,哪怕墨梵會忘記所有事情,可那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情緒,往往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就像是內(nèi)心深處里的潛意識。 而常笙便是最好的例子,雖說常笙這一世并不記得我,但常笙起初見到我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對我的樹身透露出關心之意。 我覺得墨梵應當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是目前對師尊懷著的會是敵意,而不是善意,畢竟變回蛇身之前墨梵怨怒極深,短時間之內(nèi)心緒都會受到影響。 常笙將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幕盡收眼底,擰著眉沉思半晌,才沉聲道:“就算墨梵變回蛇身還留有靈性,但蛇之本性不會輕易轉(zhuǎn)變,它見到生人不攻擊已實屬不易,更別說主動靠近我們,應該是你身上有什么東西讓他感覺到熟悉,因此才沒有對你流露出惡意?!?/br> 常笙話音剛落,墨梵忽然在我手臂上游動起來,從我手臂位置緩緩向肩膀處爬去…… 直到爬上我的頸肩,它才停下游移動作,微微抬頭看了看我的脖子,隨即對著我鎖骨上方的皮膚吐了吐蛇信子,微涼的觸感掃過我的脖頸,我頓時感覺到有些癢,輕輕拍了拍它的蛇身,無奈道:“別亂動,很癢的!” 但它并未聽進我的話,繼續(xù)在我脖子上做妖,而且蛇身更是圍著我的頸肩來來回回游移,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令它很興奮的地方。 “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常笙忽然出聲詢問。 我身軀猛地一僵,腦海有一瞬間空白,隨之記憶回籠,想起墨梵為我解尸毒時咬過我的脖頸。 我頓時感到一陣窘迫,快速避開常笙看我的目光,低聲回應:“我之前中了尸毒,墨梵幫我解毒的時候咬了我一下?!?/br> 常笙與師尊皆是神色一沉,眸中似乎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郁。 擔心常笙和師尊心生誤會,我立刻一本正經(jīng)的補充:“我中尸毒之時失去理智咬傷了墨梵,他的性子你們也知道,極其頑劣又喜愛捉弄人,被我咬傷豈有不回咬的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解釋完之后,感覺常笙與師尊臉色好像又沉了幾分。 而墨梵此時還不消停,在我肩頸處鬧完之后,竟游移至我胸口位置,直接從我衣襟鉆了進去。 一陣透骨的冰涼觸感傳來,我渾身一顫,頗為尷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常笙與師尊的臉色霎時黑冷下來,宛如刺骨寒風中的冰塊,目光深邃而凌厲地盯著往我懷里鉆的墨梵。 我被常笙和師尊冷厲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陣發(fā)毛,立即伸手抓住墨梵的蛇尾,將它從我懷里拉出來。 哪知它卻有著意猶未盡之意,這不,我一將它拉出來,它就繼續(xù)往我懷里鉆,來來回回玩得不亦樂乎。 我心里不免叫苦不跌:小祖宗誒!你若是再玩下去,我怕是要被那兩位的目光給凍死?!?/br> 對于墨梵的頑劣之舉我很是頭疼,只能緊緊拽住它的尾巴不松手,以防它將整個蛇身鉆進我胸膛。 這廝還真是鬧騰得緊,雖說已經(jīng)變回蛇身,可這玩鬧的性子卻是一點沒變,甚至更加肆無忌憚。 常笙身軀一動,抬腳向我走來,明顯是忍不下去了。 我心下一驚,連忙擺手阻止:“等下,你先別靠近,萬一它咬你怎么辦?” 常笙緊抿薄唇,并未聽進我的勸解之言,黑著臉瞥了一眼我的脖頸,隨即目光緊緊鎖定于還在我懷里作亂的墨梵,眸底透著一絲慍怒,語氣微涼:“把它給我!”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常笙的要求,常笙現(xiàn)在還是凡人之軀,我怎能放心將墨梵交過去,萬一中了墨梵的毒,而我又沒了修為,誰來解墨梵的蛇毒? 常笙見我不愿交出墨梵,當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眸里隱隱透出一股惱意。 我心里驀然一緊,心情變得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常笙深吸了口氣,視線從墨梵身上移開,抬眸直視我的眼睛,目光深邃而幽冷,明顯透著不悅。 我瞬間有些慌亂,急忙解釋道:“我是擔心你會中毒,所以才不想把墨梵給你?!?/br> 常笙聞言臉色緩和了不少,眸里的寒意也在頃刻間散去,語氣透著些許無奈:“你得適當與其他男子保持一些距離,否則我會忍不住將墨梵扔出去?!?/br> 我:“……” 師尊快速瞥了一眼常笙,眸底劃過一道寒芒,大概是聽常笙說想扔掉墨梵,心中有些許不悅。 “噗呲~~~”梧桐樹上忽然傳來一個忍俊不禁的輕笑聲。 我與常笙以及師尊皆是神色一頓,下意識抬眸看向梧桐樹,只見梧桐樹枝干上靠坐著一名白衣少年,他五官清秀俊美,湛藍色的眼眸猶如上等夜明珠,璀璨而透亮,清澈得能夠倒影出眼前之物,淡粉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微勾起,蕩漾出淡淡的淺笑,如春日的三月陽光,舒適愜意。 常笙與師尊皆是眉峰一緊,目光銳利的打量著這名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似乎在判斷對方是敵是友。 我心中一陣詫異,這名少年到底是何時出現(xiàn)的?又是什么來頭?為何連常笙與師尊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白衣少年見我們?nèi)酥皇谴蛄克?,卻沒有開口說話,當即滿臉失望道:“不是吧?你們都認不出我?” 這少年一開口說話,我立刻就聽出了他的聲音,不可置信道:“你是白貓?” 白衣少年眸光霎時一亮,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神情愉悅的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臉上掛滿了笑意:“果然還是主人最厲害,這么快就能認出我?!?/br> 我不免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還真是白貓,它怎么會突然化為了人身? 我忍不住低聲詢問:“你什么時候變的人形?” 還未來得及等白貓回應,墨梵又開始在我身上亂爬,我一把抓住差點鉆進我里衣的墨梵,輕輕摁了摁它的蛇頭,故作生氣的警告:“你要是再亂鉆一氣,我就立刻把你敲暈!” 墨梵不知是被我的動作所震懾住,還是聽懂了我的話,竟然真沒繼續(xù)往里鉆,而是纏著我的頸肩不再四處游移,好像是玩累了,打算停下來休息. 我搖了搖頭,感到有些無奈,眸光看向常笙與師尊,輕笑著說道:“可算是不鬧了?!?/br> 好在身為幼蛇的墨梵體力并不是很好,否則我真該哭笑不得了。 常笙明顯也松了一口氣,眸光看向白貓,淡聲問道:“你有事?” 白貓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不滿:”沒事我就不能出現(xiàn)嗎?” 常笙沒再去看白貓,而是緩步向我靠近,冷然說道:“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都不允許你讓小妖怪去涉險,你從哪來就回哪去?!?/br> 我怔了怔,詫異地看向常笙:“你怎會知道白貓與我達成了協(xié)議?” 常笙在我身旁不遠處站定,深深地看著我:“白貓明明可以化成人形,卻偷偷在你身旁潛伏許久,定然是有所目的,現(xiàn)在突然化為人形,明顯故意為之,接下來自然會向你提要求?!?/br> 我心下一震,不得不承認常笙心思極為縝密,哪怕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但總能推測出大概,清魔池也好,墨梵也罷,他總是能找到重要線索,最終將一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白貓擔心我會因為常笙的話改變主意,當即大聲的向我申明:“主人,你別聽常笙胡說,我絕不會害你,我只是需要你幫一個小忙?!?/br> 我揉了揉眉心,頓感一陣心累:“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食言,你想讓我?guī)湍闶裁疵Γ俊?/br> 常笙臉色微微一沉,踏出腳下步伐,毫不猶豫向我走來,隨即冒著被墨梵咬的風險,一把握住我的右手,語氣不容置疑:“白貓的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樣東西要交給你。” 我被常笙突然其來的牽手舉動嚇了好大一跳,立刻用空著的左手摁住魔梵已經(jīng)昂起的頭,溫聲安撫:“別擔心!沒有人能傷害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