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屋內(nèi)靜得像死水,虞青檐心想是不是過火了,賀霖平??粗彩且煌兦榈摹?/br> 虞青檐突然被勾著大腿抱起來,慌亂之間只記得擦過一個堅硬的物體,下一刻便天旋地轉(zhuǎn),直接被甩到墊子上! 虞青檐嗆了一下,被甩得頭暈?zāi)垦#麓絺鱽碜屗捏@的痛感,雙腿更是被抬起來,腰腹離地,賀霖手臂肌rou僨張,渾身帶著熱氣直接用胯撞上他的屁股。 虞青檐低喘一聲,這簡直比真刀真槍還色情。他尾椎那被撞擊著生出一道電流,電得脊梁骨發(fā)顫。他說:“你馬上上場了……你現(xiàn)在,cao……”他皺著眉躲過賀霖覆上來的嘴,沒想到竟是激怒了他,被捏住臉頰吻,對方硬得跟鐵似的yinjing頂在內(nèi)褲里面,發(fā)情了一樣往他身上亂撞。虞青檐被撞得滿臉通紅,兩個人什么都沒脫,那沉甸甸的東西硬起來蹭他的股溝,臀縫被賀霖擠得分開又合攏,黑暗的器材室里喘息漸重。 賀霖使勁吮吸了那軟綿綿的舌頭,勉強抑制住暴虐的沖動,“張開哪里?你還問我張開哪里?”他雙眼赤紅,一只大手使勁掐住虞青檐的腿根,說:“你怎么把這句話說得這么順暢,你對你以前的男人也這么說?” 虞青檐哪分得出精力應(yīng)付他醋意沖頭的葷話,頭直接被聳到了墊子外,仰頭拉扯著脖頸,呼吸一下都費力。 “默認(rèn)了,好啊?!辟R霖氣極反笑,“虞青檐你默認(rèn)了是不是?”賀霖?fù)P起手打了他屁股一巴掌,虞青檐咬牙使勁蹬他,賀霖立馬被踢得身子一歪,肩膀出現(xiàn)一大片紅痕,他卻順勢扯著虞青檐的小腿拉向自己。 背部被臟墊子和襯衫摩擦著,帶出火辣的痛感,虞青檐冷笑道:“我是對其他人都這么說,怎么樣?” 賀霖上來咬他,被推開頭,虞青檐一把抓起他的頭發(fā),兩人臉對著臉喘息,都狼狽得要命,臉上又熱又紅汗水直流。虞青檐說,“我還對他們說過更過分的,你是不是要每個人的醋都吃?你還能再幼稚一點?” 賀霖低聲問:“你對他們說過什么?” “那可多了,讓我想想……” 虞青檐感到臀縫那跟鐵棍的筋脈跳動兇猛地如要隨時cao進來,他用鼻尖碰著賀霖的耳廓,臉上和背上辣得像在被灼燒。 “對了,我罵過他們,”虞青檐笑了一聲,一字一句咬出來:“賤、貨” “——你要我罵你?” 空氣靜了一瞬,片刻后虞青檐突然聽見賀霖的心跳聲劇烈振動起來,他還來不及罵出一句,賀霖便瞬間亢奮地握住他的手腕反剪到身后,身體如一座山一樣覆上來,胯下直接撞上他的下身。 虞青檐咬牙鎖住呻吟,越掙扎賀霖把他拽得越緊,作為一個與賀霖身量相當(dāng)?shù)哪腥司谷煌耆珘褐撇蛔∷?/br> “你真他媽瘋了……”虞青檐的敏感處被猛地一頂,呼吸差點斷在這,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賀霖,你再這樣,我和你分手……”他喘了口氣,大聲說:“聽到了嗎,分手!” 賀霖停下來,短發(fā)上的汗珠砸到虞青檐臉上,呼吸一聲重過一聲。 虞青檐的手腕被他捏得快斷了也不肯低頭。他說:“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br> 賀霖放開他的手,起身開鎖,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還有幾十秒開賽,到場上了李教把十二個人圍在一起,說,“衛(wèi)一桐你上半場打得太瘋了,你吃錯藥了嗎?你被那個11號帶節(jié)奏了!就算他得分多,拉開了一點差距,但你是三年的隊長了,這點領(lǐng)導(dǎo)能力和心態(tài)都沒有?” 衛(wèi)一桐乖乖地低頭認(rèn)錯。 李教又說:“11號剛才消耗太多,應(yīng)該不會立刻上場。他們的替補我都了解得差不多,對你們構(gòu)不成威脅,下半場開始不要急,減少犯規(guī)次數(shù),記住,記牢了!” 十二個人聚在一起打了個氣,衛(wèi)一桐發(fā)現(xiàn)11號竟然仍在五個出戰(zhàn)隊員之列,他回身,發(fā)現(xiàn)李教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怕。 李教之前的話又響起在耳畔,“要是11號還上場,那就說明他們球隊替補真的稀爛,一群菜瓜里出不來幾個牛逼的,都別給我慫,聽到?jīng)]有?” 開場五分鐘,衛(wèi)一桐已經(jīng)開始體力不支。他想,李教你大錯特錯了。 如果說上半場11號是沖得猛,從記分牌上一點一點拿分。那現(xiàn)在,他就是一斧子下去,直接從記分牌上砍分。 衛(wèi)一桐跟著11號,壓住他的速度已經(jīng)是極限,李教曾開玩笑說艾弗森都過不了他,但就在他把11號往大劉那邊引時,對方卻突然變相加速,一下子超了他一個身位,從大劉后方一閃,拋投進球! 球進了他又立馬收住爆發(fā)式的加速,一刻不?;厣泶蚺浜稀?/br> 瘋了,這人這么打絕對是瘋了。唯一的解釋是,這是他此生最后一場籃球賽,衛(wèi)一桐看不懂他這種恐怖的打法是要干什么,這完全是純力量的對抗,雖然有技術(shù)加成,但跟消耗耐力相比,技術(shù)只能是錦上添花,對于那損耗的挽救完全無力回天。 11號全程陰著臉,進球了完全沒個表情,特別是灌籃的時候,那力道,衛(wèi)一桐特別擔(dān)心他把籃筐給干碎了。 這一次是對方教練先喊暫停。衛(wèi)一桐癱在椅子上,五人面面相覷,心想11號你就可勁卷吧,卷死9個人得了。 王教喊了暫停就把賀霖提到身邊,劈頭蓋臉就厲聲問他:“剛才那五分鐘你在干什么?!” 賀霖面無表情。 王教說:“我和你們怎么說的?好,你們在場上可以隨機應(yīng)變,但不是完全任著自己的性子打!這不是CBA選秀,不是個人戰(zhàn),這是籃球!是五個人,十二個人,再加上教練,隊醫(yī),營養(yǎng)指導(dǎo)等等,這是幾十個人的比賽!” 賀霖漠然道:“我沖動,我錯了?!?/br> 王教簡直想一巴掌扇他頭上,突然看見他肩膀上一個紅印子,他說,“這是怎么了?剛才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打架了?” 賀霖沒說話。 “賀霖,你接下來要是還那樣打,你就給我下來?!?/br> 賀霖深吸一口氣,“不打就不打,我今天——” 萬溪一把捂住他的嘴,“那什么!暫停時間到了,走走走!” 王教數(shù)落一頓過后效果好多了,賀霖漸漸收斂,盡管某些時候還是看得出是刺頭一個,打起來不要命的。 四個小節(jié)兩個半場,終場哨聲響起,89:57,賀霖一人狂砍36分,毫無爭議的MVP。 激昂的音樂從場館的大喇叭里轟出來,幾乎蓋不住人聲歡呼沸騰,萬溪大叫著撲過來,十二個人圍成一個圈,七嘴八舌大聲吵吵,鬧著說要去哪里慶祝,萬溪:“大排檔大排檔!誰要再給我包什么五星級酒店,去什么米其林,穿球服不讓進的,小心我錘他!” “吃冷串串!” “今晚上整它個兩箱三箱的啤酒!” 萬溪用手肘碰碰賀霖,“大功臣,你想去哪?” 眾人目光殷殷地看著他。 賀霖抿了抿嘴,說:“……我不去了,我想回去睡一覺。” 大家一下子安靜了。 過了片刻后萬溪說:“吃一頓飯再回去吧?好歹也是晉了級?!?/br> 賀霖抬頭看向?qū)γ婺莻€空蕩蕩的凳子,滿腦子都是在器械室和虞青檐吵架的畫面。他勉強笑道,“今天出力這么多,還不讓老子睡一覺?” 他拿上自己帶的籃球,和王教打了聲招呼,便一個人往更衣室走。他擺了擺手,說,“你們?nèi)グ?,記得給我打包螺絲回來?!?/br> 從場館到更衣室也不過一分鐘的路程,頭頂上有觀眾離席后凳子乓乓彈回的聲音,還有聽不清的嬉笑討論。 他的腳步聲在這通向地下更衣室的走廊里面,顯得格外突兀,又吵又靜。賀霖大拇指摩挲著籃球上不平整的紋路,想起剛才抓住虞青檐腰身那一段的衣服,而那一處肯定被不止他一個人撫摸過。 右側(cè)斜上角開了一個窗戶,日光透進來時通過菱形窗扇變成規(guī)整的網(wǎng)格狀。賀霖的眼皮跳了下,迎面走來衛(wèi)一桐他們隊,其中一人一腳踩在光上。他們輸了球竟然也都鬧哄哄地推搡打鬧。 “喲喲喲這是誰啊,原來是上場MVP哦。” “厲害得很,別惹人家?!?/br> “嘖,這表情是干嘛啊,贏了還委屈你了?!?/br> 新大和蓉城大本來就不對付,在球場上更是戰(zhàn)況慘烈、今年你贏一次,明年我贏一次的冤家。場下放話也不是第一次,賀霖只當(dāng)他們是狗在叫,和他們碰上了,沒抬眼睛直接從幾人身邊擠過去。 浩子看他那副拽樣就覺得心煩,故意站著沒動,沒想到賀霖直接把他撞到墻邊上。浩子罵了一聲,“眼睛長倒了?贏了個比賽就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 “浩子?!毙l(wèi)一桐拉住他,“別計較?!?/br> 他轉(zhuǎn)身對賀霖說,“11號,也不道個歉?” 賀霖停住腳,冷笑道,“我是把人撞散了還是撞碎了,難怪球場上被人壓著打,原來是一群硬不起來的?!?/br> “我cao你媽——”浩子掙開衛(wèi)一桐的手臂,指著賀霖大罵,“你再說一句?你了不起了,說誰硬不起來!” 賀霖直接把球砸他臉上,“說的就是你!” 浩子臉上鼻血長流,大劉大踏步過去朝賀霖就是一拳,賀霖一把握住他的拳頭,提膝掃下盤,瞬間把人撂倒在地上,二百多斤的人在水泥地上砸出悶響一聲,快得讓人沒反應(yīng)過來。 對面十一個人呆了一會,衛(wèi)一桐說:“我不想被人說以多欺少?!?/br> “屁話多!”賀霖不耐煩地說,“想打老子,現(xiàn)在要來就來!” 衛(wèi)一桐只覺眼前一閃,身邊三個人立刻沖過去,他再喊已經(jīng)來不及,賀霖手肘橫檔撐過一擊,在另一人沖來時低身抱腰,直接過肩摔!但接著他沒躲過,硬邦邦的拳頭砸在腹部,賀霖悶哼一聲后撤幾步。 來不及他再調(diào)整,剛才砸向浩子的籃球沾著血飛過來,而左側(cè)已經(jīng)咬上來另一拳,竟是直沖太陽xue。賀霖閉了閉眼,準(zhǔn)備轉(zhuǎn)身硬抗籃球正面暴擊,他曲肘擋住拳頭,那一拳砸在手骨上幾乎要干碎骨頭—— “啪!” 籃球被一掌拍回,在地下彈了兩下滾到墻壁邊,不動了。 狹窄的走廊安靜下來,賀霖一愣,隨即想到一個最最不可能,然而是他心底最期望的答案。 “十二打一,真的很沒品?!?/br> 賀霖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過頭,“你怎么會來?” 虞青檐皺眉道:“不是你邀請我來看比賽的嗎?” “不是,我是說……” “有品沒品你說了算?”浩子手上和下半張臉全是血,“你他媽知道事情經(jīng)過嗎,你在這當(dāng)什么大好人判官?” 眾人一靜,賀霖突然直沖對面一堆人走過去,衛(wèi)一桐下意識攔在浩子身前,沒曾想自己直接被提起領(lǐng)子摜到墻上! “cao……”他后背一陣鈍痛,淤氣在下腹,頭昏眼花地看見11號上去就是一記正蹬踹在浩子肚皮上!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賀霖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在罵誰?”賀霖手指筋骨暴起,一字一句,重復(fù)道:“你在——罵誰?” “老子說——嗬——”他雙腿急切地在地上亂蹬,已經(jīng)是被掐得面紅耳赤雙眼外凸。 “愣著干什么?!”衛(wèi)一桐一聲大吼,驚醒了眾人,戰(zhàn)況瞬間混亂,將近十人一舉撲上去,賀霖轉(zhuǎn)瞬就淹沒其中。剛才半路來的那人皺著眉要過去,衛(wèi)一桐從墻上滑下,一把抓住他,“這是他自己的事,你別插手?!?/br> 對方笑了下,“你管得著我?” 衛(wèi)一桐被那笑晃了下眼睛,下一秒拳頭帶風(fēng)已經(jīng)砸上了臉——他偏過頭捂住下巴,cao,長成這樣怎么拳頭這么狠? 衛(wèi)一桐回身伸手?jǐn)堊∷牟弊?,突擊曲肘打肋?/br> 沒想到虞青檐快如閃電一般握住他的手臂,沉身下墜,一腳蹬在肚子上! 兩人轉(zhuǎn)瞬被拖著翻滾在地上,衛(wèi)一桐頭昏眼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脖子上突然鎖上一雙腿。 “靠!你干什么的!” 他艱難地抬起頭,很快脖子被絞得一痛,這哪是打架,這他媽是格斗技巧吧! 這反應(yīng)和速度太漂亮了,但衛(wèi)一桐并沒有完全被壓制住,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虞青檐的腿,竟打算硬抗。 虞青檐眉頭一皺,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前幾天才被某個吃不飽的人cao過,現(xiàn)在衛(wèi)一桐強有力的手覆在纖維布料上,他下意識咬住唇,忍著那奇怪中又帶點舒爽的觸感。 衛(wèi)一桐已經(jīng)用勁到虞青檐的雙腿微微打著抖,虞青檐的臉上沁出汗水,只見衛(wèi)一桐以巨大的怪力——硬生生將他縮鎖緊的大腿、一點一點掰開! 衛(wèi)一桐從他的禁錮中脫了出來,立刻就地一翻,單膝撐地在一旁緩氣?!昂冒 毙l(wèi)一桐笑道,“是個練過的?!?/br> 虞青檐未曾來得及緩氣,酥麻的電流從他的尾椎炸開,突然感覺后腦勺一股風(fēng),他悶哼一聲,竟是被一個從后方接近的人扼住喉嚨。 衛(wèi)一桐也趁時而上,虞青檐當(dāng)即雙手一邊扣住那手臂,窄腰以不可思議的柔韌性接力一挺,上翻,竟然用腿夾住了身后那人的頭! 哐—— 身后的人腳下不穩(wěn)被拽得一翻跟斗,直接倒下去帶倒了衛(wèi)一桐! 好一個一石二鳥。 虞青檐從地上站起來,熱得扯了扯領(lǐng)口,臟兮兮的灰塵夾雜在汗水里,他蹲下身看著抱著頭打滾的人,“偷襲?” 他又看看衛(wèi)一桐,“二打一?” 虞青檐點點頭,一雙美目神采飛揚,狹長眼裂的尾部微微斜挑溢上笑意,他夸贊道:“你們真讓我開了眼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