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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歡樂營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二章 離析下 (劇情-深淵的開始)

第四十二章 離析下 (劇情-深淵的開始)

    摟住對方緩緩下滑的身體,宋偉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微微發(fā)抖。

    他剛才趁著少年給他放完尿后轉身去拿毛巾的瞬間劈暈了對方,現(xiàn)在對方柔若無骨地倒在他懷里,觸覺比趴在他身上時還要小還要軟……呆滯片刻,他又下意識地去察看對方的后頸。

    對方膚色白皙,才這一會兒工夫,已經能看出一道淺淺的紅痕……宋偉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突然被揪了一下,幾乎克制不住內心翻滾的悔意。

    他并不想傷害對方,但他也不能任由自己被改造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即便真要在一起,也不能是在這種地方,用這種方式。這一點他還是確定的,遂定了定神,小心地把懷里的少年放到床上。

    本想幫對方蓋上被子,然而他的衣褲也不知被扔哪兒去了,能讓他免于裸奔的,環(huán)視整個房間也就剩下那一層薄被單……宋偉無奈地將被單裹在身上,又看了眼床中央那小小的一團——他赤身裸體這么久也沒覺得冷過,對方好歹還穿著襯衫長褲,應該不至于受涼吧。

    自我安慰著,宋偉也不敢再多耽擱,匆匆走出了這個禁閉了他整整一個月的房間。

    門后是一條長而寬敞的走廊中間,前方隱約可見一個大廳。憑經驗他也知道這種地方攝像頭必然多,當了多年保安,宋偉對于安保系統(tǒng)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于是在帶上門后便貼著墻根往前走,盡可能避開攝像頭的拍攝范圍。

    或許因為是午休時間,走廊上他沒有碰到一個人,走過的房間又都各自關著門——這地方隔音效果極好,門后的聲音一點兒沒傳出來,周圍一片靜謐。

    很快就到了走廊盡頭,宋偉卻一下子懵了。大廳的空間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得多,并且連通著好幾個同樣的走廊,有種四通八達的感覺,各走廊兩側也都有很多扇門,想也知道門后都是一個個相同或類似的房間。他不知道出口在哪兒,茫然地呆站著,幸而大廳里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在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有個性奴逃出了包間。

    宋偉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自認倒霉,想著把每條走廊都過一遍查看得了——誰知一腳剛踏上大廳地面,就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他警覺地趕緊又閃身縮回了走廊的陰影里。

    一道修長的身形從其中一條走廊步入大廳,隨即一道清冷的聲線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這嗓音聽著十分獨特,卻又無端地熟悉,宋偉一愣,睜大眼仔細地看那人——

    媽的,周珩!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時間宋偉簡直克制不住直沖頭頂?shù)膽嵟?,被關小黑屋時受的罪一樁樁一件件全浮現(xiàn)在腦海里,清晰得就像昨天剛發(fā)生過一樣。

    審訊他的那些人倒是沒打他,卻比打他更沒人性,沒日沒夜地用強光照著他的眼不讓他睡覺,還在他耳邊播放一大堆噪音。他被逼得忍無可忍,這幫子鳥人以為他們在熬鷹呢?!一時頭腦發(fā)熱就嘲諷了周珩一句——之后真正的地獄就開始了……

    他耳邊被換上了輕音樂,舒緩優(yōu)美的旋律對于早已疲累不堪的身軀和時刻緊繃欲斷的神經來說簡直是救命的良藥,很快他就昏昏欲睡,整個身軀都像軟軟地融化在了音樂里——就在將睡未睡的一剎那,突如其來的巨大噪聲在耳邊炸響,他的整個腦子都像被電鋸劈開一樣。

    這種強度的精神摧殘,但凡神經稍微纖細一點的人,估計都早就崩潰了,幸而他向來耐受度高,這才勉強熬了過去。只是即便如此,也活像被生生剝了一層皮,整個身軀都冷汗淋漓地抽搐痙攣不已——那時候姓周的就坐在他對面欣賞他的慘狀,聽他歇斯底里地慘叫。

    “知錯了嗎?”

    也不知對方是何時走到他身邊的,他半死不活地眨巴著雙眼,透過迷迷蒙蒙的淚水卻見對方一臉的似笑非笑,看他受罪很享受似的——他有個P的錯?!憑什么他要讓對方這么享受,于是他顧不得周身的抖顫,奮力晃動腦袋把眼淚甩開,瞠大雙眼狠狠地瞪向對方——記得好像還啐了對方一口……

    就見周珩的臉色如落幕般陰沉了下去。

    近乎兇殘的眼神令他本能地感到危險,但他卻強行把心底滋生的恐懼又壓了下去,寸步不讓地與對方對峙。

    宋偉想著之前發(fā)生的種種就火氣直冒,他和周珩本沒什么過節(jié),是小區(qū)里的女人們閑得無聊才總把他倆放在一起比較來比較去,他從未放在心上過,沒想到周珩那么小心眼,每次看他時的眼神都令他極不舒服——什么見了鬼的眼神,看他就像看螻蟻似的,有錢很了不起么,他呸。但還是能忍則忍、能避就避了,畢竟他也知道這種有錢人不是他惹得起的,好歹小區(qū)保安這份工作還挺適合他,他不想失業(yè)。

    誰想這樣忍讓卻還是招來了無妄之災,被折騰了那么多天,最后還被送到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破地方來……宋偉越想越氣,正氣勢洶洶地打算沖上去揍周珩一頓,卻聽另一個略顯陰沉的嗓音道:“阿珩……”

    他趕緊站住,廳里的周珩也站住了,轉身問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宋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周珩的嗓音本就古怪得很,迷戀他的女人說是什么空靈優(yōu)雅的聲線,在他聽來,這種聲音如果不看臉都聽不出是男是女來。加上說的這個話的內容,這廝以為自己在演苦情戲呢?拿的還是女方劇本——想來哪有男人會問另一個男人這種問題的,rou麻死了,姓周的看來不僅是娘娘腔,還是同性戀,還是同性戀里扮演女方的那一個……

    虧得小區(qū)里的女人還說他嗓音好聽,雌雄莫辨的聲音好聽個P,像自己這樣低沉醇厚、帶有磁性的嗓音好聽多了。

    宋偉腹誹著,若放在平時他一準捋袖子上前干架了,但問題是現(xiàn)在連袖子都沒有,他就狼狽地裹了條薄被單,被單下還帶著一身的yin糜痕跡。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再加上殘留的藥性,男人至今都手軟腳軟的,連走這么一段路都是勉強支撐,對方還有兩個人——萬一再驚動了其他人,那就徹底完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宋偉萬分慶幸自己沒被憤怒沖昏頭腦,依然是冷靜理智具有完美分析判斷力的成熟男性一枚,于是悄悄地縮在陰影里沒有動。

    周珩問完后也沒等對方作答,轉身就走。那人也沒答話,卻還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一小段距離。宋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直到周珩幾乎要跟他打上照面了,他才終于反應過來——那么多條走廊,該死的周珩,好死不死地偏偏就選了自己所在的這一條!

    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背部正靠在一扇門上,這門居然沒關上,被他輕輕一碰就開了一道縫。

    門后居然不是他以為的包間,而是一條盤旋往下的梯形走道。宋偉愣了下,莫非自己運氣這么好,隨便一倚就找到一條地下通道?眼看周珩已經近在咫尺,他趕緊一閃身進了門。

    走道上顯然設置了人體感應燈,剛帶上門還沒感覺到黑暗,淡黃色的燈光就鋪灑了一路。他狐疑地順著樓梯往下走,沒多久就聽到下方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一個聽起來挺年輕的男人聲音道:“怎么又不吃東西?”

    另一個男性嗓音微泣道:“嗚……”

    “不肯好好吃東西,是又想被懲罰嗎?”

    “不要!不嗚……”

    “那就好好吃飯,乖?!?/br>
    “嗚主人、主人呢……為什么主人一直不來看狗狗……主人是不要狗狗了么……”

    沒有回答,只剩下自稱“狗狗”的那人微泣的嗚咽聲。好一會后年輕男性嗓音響起,卻比之前溫和了不少:“不會的。主人是太忙了,等忙完會來看狗狗的?!?/br>
    “狗狗”立刻問:“真的?真的么?”

    宋偉聽得直皺眉,“狗狗”的聲音聽起來很渾厚,和他的嗓音有些像,所以聽一個和自己類似的成熟男性嗓音說出這么匪夷所思的話來就感覺特別別扭,違和感重得令他渾身起毛……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專出怪人的么,一路碰上的一個比一個怪……他想得入神,沒注意到腳下的樓梯已經拐了個彎,直到下方傳來年輕男人的問話:“你是誰?”

    宋偉下意識地往下看去——只一眼,就愣住了。

    樓梯的最后一段是敞開式的,光線雖昏黃黯淡,下方的情形卻一目了然——那是一個地下室,本該寬敞的空間卻被幾個巨大的鐵籠子占據(jù)了,每一個里都關著一個或幾個男人,從少年到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成年男子都有,清一色全都赤身裸體地叉開兩腿趴跪在地上,有些人面前還放著個食盆。

    宋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甚至沒完全看清楚,突然,就像一粒石子兒掉進水里攪亂了一池子平靜,一陣此起彼伏的“汪汪”聲驟然響起,直接將他淹沒。

    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穿著工作服,站在一排排鐵籠子中間,被這震耳欲聾的噪音環(huán)繞就像是習以為常一般,只淡淡道:“閉嘴,不準叫。”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極有穿透力,而且說來也怪,自他說出這兩個字后狗叫聲便漸漸稀疏低落下去,很快就沒人再出聲了。宋偉剛從頭昏腦漲中緩過來,就聽青年詫異道:“是你?”

    宋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不認識這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資料正是眼前的這個工作人員整理的。所以聽對方自來熟地詢問:“你怎么會來這?你是怎么出來的?”他就把對這些學狗叫的男人們的疑問壓下,心里暗自思索著是不是該把對方也劈暈,或者——在劈暈前先問問出口在哪里?

    青年此時也正暗暗吃驚,面前這人落到江少手里算算都快一個月了吧,怎么這人還能……如此……像個人?他可不認為江少會因為對方無辜得可憐就放過對方,或許只是換一種玩法吧,讓這個男人保持著人類的自尊心卻被當成一條狗來豢養(yǎng)……想著不由心生憐憫:“你是偷跑出來的吧?快回去,萬一被江少發(fā)現(xiàn)……”剩下的話戛然而止,可惜還是晚了。

    籠子里本來乖乖趴跪著的男人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一躍而起直撲籠前抓著鐵欄桿大叫:“主人?你是說主人嗎?主人在哪兒?主人、主人!”他身前的食盆在過于莽撞的動作下被碰翻,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青年板起臉訓斥:“你是真想受罰了?還不跪好?!”

    但這次他的威嚴沒有用了,對方根本不聽他的,只用力搖晃著鐵欄桿,倆眼瞪得如銅鈴般死死地盯住宋偉,不住聲地咆哮:“是不是因為他?因為他主人才不來看我?!因為他主人才不要我!”

    “閉嘴?!?/br>
    “主人是我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閉嘴!”

    “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那人一副神經質的模樣大吼大叫,宋偉被吵得頭都大了,對方眼里的兇光也令他有些悚然:“這人是怎么回事?瘋了嗎?”這群人莫非都是瘋子不成。

    青年嘆氣道:“他以前也是江少的狗奴……”大約也覺得這樣鬧騰太不像話了,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里——緊接著那人便發(fā)出了凄慘的嚎叫聲,突然狂亂地扭起屁股來。

    宋偉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兩腿間垂著一條毛茸茸的條狀物,臀部的扭轉使條狀物左右搖晃起來,猶如一條尾巴不住地顫抖搖動,就像一只狗在歡快地搖尾巴一樣。只是這個人卻絕對沒有任何歡樂的情緒,雙手抓住痛苦地扭動著的兩塊臀rou渾身不住抽搐著發(fā)抖,邊凄厲地慘叫著邊將整個身體都蜷縮了下去,很快就蜷成一團在一地汁水中打滾,滿身汁水淋漓。

    “啊啊啊啊不要不……嗚饒、饒命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問:“還敢不聽話嗎?”

    “嗚嗚不敢、不敢、了嗚嗚嗚……”

    青年這才關上了深入那人體內連著尾巴的按摩棒的電擊功能。那人奄奄一息地蜷在地上,依然雙手捧著屁股直發(fā)抖,宋偉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情形,看得目瞪口呆,只覺又詭異又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怔怔地問:“你……你做什么了?”條狀物的尾端沒入那人股縫中,他落入江朗手里有一段時日了,而今對這些yin邪道具多少也能有個大概的猜測,只是在他的觀念里,即便是精神病人也不能這樣侮辱虐待吧,還把人像牲畜似的關在地下室的籠子里,真太沒人性了……

    正想得義憤填膺,忽見蜷在地上的精神病人抬頭看過來,冷汗淋漓的臉上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那人不敢再發(fā)出聲音,眼神里卻流露出一股要把他撕碎般的兇狠。

    宋偉:“……”

    青年輕咳一聲,那人便渾身一顫,把頭復又低了下去,明明也是高大的體型,卻像小奶狗似地佝僂著身子蜷成一團。“不乖的狗狗,自然是要受罰的?!彼f話的口吻又輕又緩,宋偉卻清楚看到蜷縮著的男人猛地又顫抖了下。

    宋偉突然有些愣怔,光線昏暗的地下室,巨大的鐵籠子,被關在籠子里像狗一樣的男人們……他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場荒誕的怪夢里:“這些都是什么人?為什么被關在這里?”

    青年淡然道:“和你一樣都是狗奴,只是他們的主人不要他們了。”等你被玩膩了,也是同樣的下場……看面前的男人身形魁梧卻一臉孩童似的迷茫,他好心地沒有說出口。

    饒是如此,宋偉也已經吃了一驚:“什么狗奴?你說誰是狗——” 他突然頓住,臉上的表情也像是驀地凝固了。

    少年曾經說過的話在他腦中回響:

    “為什么要放開?這個姿勢不正適合調教狗子么?!?/br>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布置了任務,要把你調教成一條離不開男人roubang的sao賤母狗。”

    ……

    宋偉臉色微白,耳邊似還能聽到少年的晏晏笑語:“舒服嗎?乖狗狗?”

    “那乖狗狗想要主人怎么做?”

    “果然是一只喜歡被揉肚肚的狗狗呢?!?/br>
    不,不會的。宋偉禁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當機立斷地問:“出口在哪里?”

    “出口?”這次換青年愣住了,他上下打量著面前滑稽地裹著條白布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就像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一樣,“你想要離開這里?”

    宋偉無語,又不是他想來這鬼地方的,他想離開有什么問題嗎?卻見青年搖頭道:“這……恐怕難啊,江少不會放你走的?!?/br>
    宋偉一愣:“江少?”青年已經是第三次提到這個稱呼,但似乎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少年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他叫什么,只是一直強逼著自己稱他為“主人” 而已——主人?

    地上的“狗”也一直口口聲聲地喚著“主人”,宋偉忽有種不好的感覺,臉色又白了一層。

    青年一直看著他,自然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不由愕然:“江少沒告訴你他是誰嗎?你不知道他的來頭?”還以為江少對這無辜可憐的男人會稍好些,沒想到竟然連過去的那幾個都不如,那幾個好歹還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是什么身份……暗自唏噓著吐出一個名字:“他你總不至于沒聽說過吧?江少是他的獨生子?!?/br>
    宋偉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一直以為少年只是普通的富二代,從未想過對方會有這樣不凡的來歷。再怎么孤陋寡聞他也不至于不知道這位姓江的政要、不知道江家,甚至他以前還看到過關于江大少的一些報道——據(jù)說雖是私生子卻聰明絕頂,不僅在正常人剛上大學的年紀就已經攻讀碩士研究生,更是商界奇才,小小年紀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還辦得有聲有色的。

    雖說這里邊未必沒有他父親和家族的功勞,但出身顯赫卻碌碌無為的紈绔子弟滿世界也多了去了。只是……宋偉真的很難把這樣赫赫有名的人物與總是像八爪魚般巴在自己身上不放、還總是在自己臉上小雞啄米似地亂啄亂親的小家伙聯(lián)系在一起。

    怎么可能?!

    “所以你明白了吧,你逃不掉的,還不如趕緊回去,還能少受些責罰……”

    宋偉壓根兒沒理會對方的說法,只是怔怔地瞪著地上蜷縮的身軀,他不想問,或許潛意識里他已經知道答案不會是自己喜歡聽到的,卻又控制不住自己,耳邊傳來自己干巴巴的聲音:“他——是江少的……”

    沒聽到回答,他抬頭去看對方的臉,見青年也正注視著他,眼里似還帶著些憐憫,對方在他目光的逼視下輕輕嘆了口氣:“對,還有那邊的幾個,都是?!彼蝹タ催^去,那是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雖然都趴跪在地上,但看得出無一不是高大健碩的身形,“江少喜歡的一直都是同一類型……”他沒說下去,但也已經不需要再說下去了。

    宋偉忽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渾身都在細細地發(fā)抖,就像凍著了似的,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時握緊雙拳的,但也都沒心思理會了,嗓子眼里滾出的幾乎是一聲低吼:“告訴我出口在哪!”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這些人、這些事……都太荒唐了,他不想扯上半毛線關系。

    青年還未回答,地上的精神病人卻像突然活過來一樣,又把頭抬了起來:“你要走了?太好了!太好了……”他那張臉上五官生得也齊整,本該也有幾分英俊,卻被一臉迷亂的表情給破壞了,大睜的雙眼淚水迷蒙卻閃爍出癲狂而歡喜的光,“主人有狗狗就好,嗚嗚狗狗、賤狗的saoxue好癢啊,主人快來用大roubang喂飽賤狗……賤狗好喜歡主人,好想一直被主人cao,賤狗……賤狗就只要主人一個!”說著說著他突然一把揪住身后的條狀物,不等青年喝止就狠狠往外一拽——隨著一聲凄厲慘叫,一個濕淋淋的粗長棒狀物被拉出了屁眼,頓時yin水四濺,大量液體從腫脹大開的深紅色rouxue內流出,淅淅瀝瀝地混入一地汁水中,一股隱約帶著腐臭腥氣的異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一幕很是駭人,不僅宋偉看得渾身寒毛直豎完全忘了反應,連他身邊的青年似乎都被驚到,居然也沒開口。大約是用力過猛,按摩棒離體的瞬間似乎連一段腸rou也被牽扯了出來,紅紅的一小段圓柱rou體垂在股間,就像一個rou嘟嘟的小尾巴。那人疼得滿頭滿臉的冷汗,五官扭曲得幾近猙獰,卻還一臉沉醉地嗚咽著:“賤狗的jiba也給主人吃……jiba、jiba也好癢!嗚嗚,主人快來吃吃它,賤狗最喜歡主人吃賤狗的大jiba……”

    像是有一團烈焰直沖頭頂,宋偉忽然間便怒火中燒,不知源自哪里的邪火燒得他什么理智都沒了,滿腦子只剩下狠狠揍這人一頓的念頭——滾它的出口,他現(xiàn)在只想要這人閉上他的臭嘴。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狂怒,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怒火狂燃,一心只想揍得這人滿地找牙,再也吐不出這些令他怒不可遏的yin言穢語。

    但他卻沒有動,因為他看到對方將兩腿間的物事抓在了手里像是搟面條似的搓動,大大厚厚的一堆若是硬起來一定很可觀,可惜這東西卻像是已經失去了勃起功能,任他怎么taonong都仍是軟綿綿無精打采地垂在那兒,頂部罩著一個金屬裝置。

    那玩意兒太眼熟了。宋偉覺得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認識,那是——尿道控制器。

    虛空中似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從頭頂澆到腳底,澆滅了狂燃的怒火,森寒涼意更是直刺心臟,將他整個人凍結成冰。

    冰火兩重天的極端感受終于令素來強壯結實的身軀像是站立不住般踉蹌了下,一時間男人甚至產生了一種茫然不實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椟S的光線中雙眼仿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搖曳,青年帶著嗟嘆的輕柔嗓音卻清晰地傳入耳中:“他是江少的第一個狗奴,已經被關在這兒四年了。”

    “之前也有幾個人想要收養(yǎng)他的,可惜他不肯,一直在等著他的小主人。這么多年下來,早就被那些人給玩壞了……”

    賤狗還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吟唱:“saoxue、saoxue也要啊,賤狗的saoxue也給主人吃……主人、主人的小舌頭太厲害了!saoxue被舔好舒服啊,賤狗最喜歡主人幫賤狗口……”

    許是地下室的空氣太過渾濁,宋偉胸悶得喘不過氣來,又止不住地直泛惡心,他抑制不住地干嘔了好幾聲,卻始終什么也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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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見到少年的時候,男人的下半身被鐵鏈牢牢鎖住,雙腿大張地直沖著天花板,雙臂也被一絲不茍地拉直到腦袋兩側,用鐵鏈銬在床頭——就像二人初見時一樣。

    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被粗魯?shù)財[弄成這樣不堪的姿勢更是痛得骨頭都像要散架了一樣……但宋偉卻出奇地冷靜,他甚至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清醒過,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堪入目。

    甚至連過去的一幕幕都在他腦子里走馬燈似的閃過,他被人壓在身下承受猛烈的cao干,還一個勁地扭腰擺臀、yin叫呻吟。

    從一開始,由始至終,自己都是一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江朗好容易打發(fā)走了俱樂部的人,后脖頸依然有些酸疼,他抬手揉了揉,看床上的寵物面無表情地一臉麻木,愈發(fā)氣不打一處來,陰惻惻地冷笑道:“長本事了啊,連主人也敢動手?”

    男人耷拉著腦袋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魂兒都不知哪去了,唯有時不時漏出的幾聲略顯急促的粗喘聲可以聽出對方身體承受的痛楚。江朗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由皺眉,男人膚色深,一般印痕在他身上都不明顯,自己耕耘整晚才留下了滿滿匝匝的漂亮愛痕,現(xiàn)在卻已經被橫七豎八的一道道淤青、血痕所覆蓋——對方被逮住后遭遇了怎樣一頓胖揍毒打可想而知,這里的工作人員什么殘忍的事沒見過、沒做過,對一個膽敢大鬧俱樂部的玩物又怎可能手下留情??粗腥吮轶w鱗傷的模樣,江朗生氣之余倒是心疼的成分更多,不乖的寵物本該由主人出手懲戒的,怎么就輪到外人越俎代庖了,然而轉念想到男人引發(fā)的sao亂……說來也是自己的責任,明面上他也只能忍氣吞聲、息事寧人了。

    男人本就沒被調教徹底,一個正常人被硬生生拉進這個圈子,想要逃離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還真狠得下心來對他出手,明明是對方自己說會對他好的——所以雖然理智上他可以理解對方,對方的舉動卻還是多少傷了他的心,尤其男人逃走也就罷了,好歹也該關一下門啊,門都不關,也不知是哪來的二愣子就走錯了包間,他醒來時正見那貨抓著他的手腕往鐵環(huán)里銬……明顯是把他當成了俱樂部準備的性奴,但凡他晚一刻蘇醒,后果真不堪設想。

    那二貨被他一拳打暈后又補了好幾腳,現(xiàn)在估計都被抬去醫(yī)院了,但江朗想起來仍有些后怕,忿忿地想著讓男人吃點苦頭也好,就是本該只讓自己一個人看的裸體被那么多人看光光了……心里極不是滋味,冷著一張臉,一邊給男人處理傷口一邊慢條斯理地問:“你說說,主人該怎么懲罰你才好呢?”

    男人本來無動于衷地任由他用消毒藥水擦拭傷口,只在受疼時局部肌rou條件反射地繃緊或彈跳幾下,這句話出口,他卻忽然像是如夢初醒般微微一震,輕聲喃喃地重復:“主人?”

    江朗一時間都以為對方是在喚他,卻見對方抬頭看了過來,幽幽道:“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叫什么名字……”

    江朗一愣,對方等了會沒聽到回答,大睜著兩眼緊緊盯著他:“怎么,我不能知道嗎?”

    江朗直覺有哪兒不太對勁,男人看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然而在江家九年,身邊全是形形色色各有所圖的人,幾乎在男人發(fā)問的同時他就條件反射地從心底升起警覺,本能地閉口不答。

    就聽對方冷笑一聲:“還是說,我不配知道?”

    “不是……”江朗下意識地搖頭,男人想知道他就告訴他唄,反正遲早對方也是會知道的,只是對方看他的眼神令他極為不適,內心泛起一股涼意——即便在向他表白之前,男人還對他心懷憎恨和厭惡的時候也沒用這么冷的眼神看過他……鼻頭微微一酸,困惑、委屈、不解、傷心、還有些許怒氣……一時間全浮上心頭,他定了定神,努力將這些負面情緒又通通壓下去,軟著聲音道:“江朗,我叫江朗?!阍趺戳??”

    宋偉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年的臉不放,將對方的表現(xiàn)看得一清二楚,本已涼了大半截的心更是完全涼透了。

    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對方不僅避而不答,還用一種明顯飽含警惕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自己會對他不利一樣……即便最后告訴了他,答得有多勉強也是顯而易見。再傻再遲鈍他也知道這不是真心相待的人應該給予的反應,腦子里突然鬼使神差地冒出周珩所說的話:“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宋偉幾乎想要罵街,TNND中了邪了,為什么他想問對方同樣的問題?!

    但他可不是娘娘腔,于是又把涌到唇邊的問話給咽了回去,側過臉不再看對方一眼,只冷著聲音道:“我要離開這里,放我走?!?/br>
    “……”江朗一時間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作為寵物居然敢傷害主人,還給自己惹這么個大麻煩,讓自己被俱樂部里這么多人看笑話……他都沒責罰他,現(xiàn)在居然還敢對自己耍脾氣——還不是因為對方自己鬧這一出才給耽擱了?本來今天給對方放完尿就要帶他離開的……

    不過傷痕累累的身軀在自己手下微微顫栗著,看男人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地幾乎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膚,不少傷口依然冒著細細的血絲……他都從來舍不得碰男人一個指頭的,一眼沒看住就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又想他的寵物從來都是這么個破脾氣,以后再慢慢調教吧——于是勉強把涌到口邊的斥責又都咽了回去,盡量語氣溫和地說:“知道了,明天就帶你離開這里,以后你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這倒是出乎宋偉的意料,他沒想到對方真的肯帶他離開,尤其對方一直溫言軟語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些……在乎他的。他冰冷的心驀地一暖又一軟,愣怔了會兒,腦中卻不斷閃過地下室看到的一幕幕,令人惡心反胃卻又刻骨銘心的不堪情景歷歷在目,還有青年告訴他的那些事、勸他的那些話……頃刻間猶如醍醐灌頂,他幡然醒悟——和江少一起?。孔∵M江家?呵呵,是被當成一條狗一樣地養(yǎng)著吧?然后等這位大少爺玩膩了,再把自己送回來,關進地下室的狗籠子里?

    他不是賤狗,他可沒那么賤。不過少年為那個男人舔xue,卻總是嘲笑他sao水比女人還多——

    想著他心中復又燃起熊熊怒火,簡直可說是怒火攻心,“唰”地轉回頭來瞪著少年冷笑:“和你一起???你又不是女人,憑什么我要和你一起住?”

    江朗的臉終于忍無可忍地陰沉下來:“你說什么?有膽你再說一遍?!弊隽俗约旱膶櫸锞尤贿€不收心,還想和女人同居?!堪堪一想一股怒火就猛然飚起,瞬間直沖頭頂,心情激蕩下一不留神,手指重重按壓在冒血的傷口上。

    宋偉疼得渾身猛地一抖。在當前這種情況下,疼痛只會更加激發(fā)他內心的怒意,只因為說了句對方不愛聽的話就要被這樣對待,傻子也能看出對方不是真心疼惜自己……想到地下室里那幾個和自己年紀相仿、體型相似甚至連長相都有雷同之處的“狗奴”,瞪著少年的雙眼都紅了,他再也不管不顧地嘶啞著嗓子低吼:“我說我只喜歡女人、女人,不喜歡搞基!我不是你的狗,沒興趣陪你玩你的變態(tài)游戲!”

    “……”江朗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氣炸了,這些年來還從未有人敢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是他對他的寵物過于寵溺了么?!居然敢這樣劈頭蓋臉地沖自己咆哮,還敢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女人!

    氣憤難當?shù)膬刃纳钐幪N著的卻是更多難以言表的委屈,他分明一直都對男人寵愛有加的,什么時候有把男人當成一條狗了……對方怎么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他,要女人不要他……然而這委屈的情緒卻被情緒的主人給忽略了,多年來始終如天之驕子、無人敢忤逆的江少此刻正處于凜冽的盛怒中,凝視著男人的眼中都似要冒出火來。

    空氣中忽然響起清脆的“啪”的一聲。

    少年的手小,也沒用太大力道,但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卻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直到面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將游離的神智拉回,宋偉這才輕輕嗤笑了聲,也不知自己有沒有笑出聲。

    果然。

    果然只是把自己當成一條狗。所以才能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責罰就責罰。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以為的……原來,什么都不是。

    少年對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對別人早就說過。對他做的那些親昵之事,對別人也早就做過。他不過是一個恰好符合了對方口味的玩物罷了,所以對方才總是興致勃勃可著勁地玩弄他——只是玩弄而已。

    男人心灰意冷,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當人看,甚至他還不如那個賤狗,少年會為那個賤狗舔xue,卻總是對他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嘲笑他sao水比女人還多,強逼他收縮肛xue為自己的性器服務還肆意蹂躪他最受不了刺激的那一處,聽他受不住地哭喊時露出一臉得意。

    自己是蠢得無可救藥了才會……青年說得對,這些人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周珩還是江朗,都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全都是變態(tài)!什么大名鼎鼎的江少,也不過是給人舔屁眼的變態(tài)一個!雙眼酸痛得厲害,胸口更是疼得像要碎裂一樣,他咬著牙恨恨地道:“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真TM叫我惡心。”

    少年的身形微微一晃。

    沖動地打了男人一巴掌,他本是很有些后悔的,卻怎么也沒想到,他視若珍寶的寵物居然是這樣看他的……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所以男人才可以為了逃走就毫不手軟地打暈自己,才可以在逃走無望的現(xiàn)下又對自己口不擇言地惡言相向吧。

    身處恒溫的包間中,江朗卻感覺像有一陣冷風飄然吹過,吹得他渾身泛冷——明明是對方自己說會對他好的,結果一轉臉就能冷酷無情地對他出手;明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把失去意識的他孤零零地暴露在危險中……絲毫也沒為他著想過一星半點,這就是他對他的好?!

    好,很好。

    江朗深吸了一口氣。森森寒意中似又產生出一點久違的心曠神怡感,那個身為調教師的自己好像又回來了。

    回想這幾日猶如被迷暈了頭腦般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是鬼迷心竅才會信了床上玩物的話,把一個卑賤的玩物當成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只喜歡女人是嗎?他就要他對著女人再也硬不起來。

    不是他的狗?他偏要他成為自己的狗,諂媚又低賤地圍著自己轉。

    周珩怎么說的來著?對了,“調教成一條離不開男人roubang的sao賤母狗”——他本該好好完成任務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月時間。

    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那具傷痕遍布又被擺弄成不堪姿勢的赤裸男體,江朗忽然輕輕笑了起來。那樣冰冷的笑,鑲嵌在那張巴掌大如女子般清秀的臉上,竟有種近乎猙獰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