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里的血光之災(zāi)
從上次深喉的練習(xí)后,嚴柳似乎真的開始學(xué)習(xí)了,上課的時候很少再睡覺,左手托著下巴,認真的聽老師講課。 偶爾神游盯著他的陳若奇清楚的看見班里不少女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嚴柳,她們會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瞄他,會在下課的時候聚在一起討論他,也會暗戳戳的利用一些機會和他創(chuàng)造肢體接觸。 陳若奇有些吃味,看著嚴柳溫柔耐心的和那些女的說話,看著有些女同學(xué)主動拿著練習(xí)冊去給嚴柳講題為由靠近嚴柳,總感覺胸口堵著一塊石頭。 下課,陳若奇和班里的好哥們兒一起去放水,心情有些不好的他罕見的沒說一句話,陳若奇解決完后站在洗手臺洗了手,對著還沒完的哥們兒說了句:“我先回去了?!?/br> “好嘞奇哥!”那兄弟應(yīng)了一聲。 陳若奇點點頭往出走,可剛抬腳從廁所出去,迎面便撞上來一個人,那人速度太快,陳若奇來不及閃躲,來人的腦門便一下撞到了陳若奇的鼻子上。 “我草泥馬!”陳若奇捂著鼻子罵了一聲,面前的人不斷鞠躬道歉,陳若奇罵罵咧咧的看了眼捂著鼻子的手,掌心里的血已經(jīng)順著指縫流到了地上。 “你媽的李歡!”陳若奇瞪了一眼面前這個矮小的同學(xué),快步的走到洗手臺,用水洗了洗鼻子里流下來的血跡。 一起來的兄弟手忙腳亂的拿衛(wèi)生紙給他止血,可血勢太猛烈,堵進去的衛(wèi)生紙都被血給浸透了。 “李歡你他媽愣著干嘛,去班里多要點衛(wèi)生紙來!”已經(jīng)被嚇傻了的李歡愣在原地,聽到陳若奇旁邊那同學(xué)說的話后才愣愣的答應(yīng)了一聲,跑著去班里要衛(wèi)生紙去了。 陳若奇罵罵咧咧的道了句晦氣,吐出一口從鼻腔進入口腔的血水,拿著一大塊兒衛(wèi)生紙堵住鼻孔,眼神狠戾的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群:“看你媽呢,再看信不信老子給你們眼珠子扣出來?” “傻逼吧。”“切,傻叉?!薄盁o語,裝什么裝!” 人群里不斷傳來吐槽聲,然而始終沒人敢和他發(fā)生正面沖突,小聲的吐槽了一番后便都散開了。 “奇……奇哥,紙。”一個怯懦的聲音出現(xiàn),陳若奇轉(zhuǎn)過身,從李歡手上接過紙,看著李歡其貌不揚的臉上的青春痘,心里更是煩悶。 他將手中沾滿血跡的紙換下,突然一腳踢在李歡的肚子上,李歡瞬間被踢翻在地上,捂著肚子畏懼的看著陳若奇。 陳若奇不解氣,上次叫隼子涵堵他的事情還沒和這孫子算賬呢,沒想到他居然又把自己整的這么狼狽。 奇哥很生氣,奇哥不能忍。 “這是怎么了?”聞訊而來的嚴柳皺著眉看了眼地上的李歡,又看了看陳若奇校服上的血跡和捂著衛(wèi)生紙的手。 班里都快傳瘋了,說陳若奇在廁所流鼻血流的停不下來,都那個rou樣了還在裝逼,嚴柳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聽到了。 陳若奇沒想到嚴柳會來,兇狠的小狼瞬間變成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狗:“被人撞了……”。 旁邊的兄弟對他的變臉速度簡直嘆為觀止,一邊在內(nèi)心吐槽一邊盡職的給他抽出一張干凈的紙。 “已經(jīng)上課了,同學(xué),你先回去吧。”嚴柳接過陳若奇哥們兒手里的紙,那哥們兒看了眼陳若奇,在他的點頭示意下跑回去上課了。 “怎么這么笨,上個廁所都能遭遇血光之災(zāi)?”嚴柳拉開陳若奇捂著鼻子的手,血已經(jīng)幾乎不流了,塞一點紙就能堵住。 嚴柳把手里的紙打濕,替他擦了擦臉上沾到的血跡,陳若奇不自然的偏了偏頭,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自然的潮紅。 “同學(xué),記得下次走路慢點?!眹懒S手將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李歡提醒了一句,然后便拉著陳若奇去上課了。 沒有人看到坐在地上的李歡惡狠狠的攥著拳頭砸了下地面,嘴里不斷呢喃著:“明明上次都被警察抓了,為什么還能繼續(xù)上學(xué),敗類,渣滓,什么時候去死!” 已經(jīng)上課的老師瞥了兩人一眼,督促兩人趕緊回到座位好好聽課,陳若奇捂著鼻子頂著全班的目光回到座位。 “咋回事啊奇哥?”陳若奇一落座同桌就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問道。 陳若奇不耐煩的推開他的頭:“被一個不長眼的傻逼撞了一下?!?/br> 同桌也不介意陳若奇的態(tài)度,了然的哦了一聲,繼續(xù)道:“我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和嚴柳約架后你倆關(guān)系就近了好多,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嗎?” 陳若奇沒有否認,他看著嚴柳的背影,半晌后笑了一下,在同桌莫名的眼神中嗯了一下。 這時后面來的李歡打了聲報告,老師眼神不善的讓他進去,同桌拉了拉陳若奇袖子:“話說奇哥,你為啥這么看不慣李歡???” 陳若奇咬著筆,看著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解題過程,道:“新仇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