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貓
“要不要開一間房去玩玩?”君郢懶散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將自己窩在沙發(fā)里的嚴柳說道。 嚴柳伸了伸懶腰,呼嚕了兩把自家小狗的腦袋,拒絕道:“不了,在這兒玩哪兒有在家舒坦,君哥,今天就先到這吧,我就先走了。” 君郢知道嚴柳說一不二的性格,于是也不強留他,笑道:“下次見,嚴嚴?!?/br> 督促著兩只小狗將衣服穿好,嚴柳伸手將他們脖子上的項圈取下,剛站起身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一個戴著面具的陌生人。 面具在天朝代表獨自一人的標志,而且這人戴的是S的面具,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圖。 嚴柳蹙了蹙眉沒打算搭理他,等兩只小狗整理好自己站在他身后時徑直拔腿向外走去。 “饞貓,好久不見?!币呀浽竭^男人的秦客身體一顫,久違的稱號讓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走在最前頭的嚴柳也一臉陰沉的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見秦客臉色一片蒼白。 饞貓是十四歲的秦客剛入圈的時候給自己起的代號,剛踏入青春期的少年,內心還是覺得狗雖忠誠卻卑微,貓雖然也是寵物,卻是高傲又優(yōu)雅。 他不想當狗,所以他要做貓。 他孤身一人懵懵懂懂的撞進一個全新的世界,碰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主人,那人也算是他的啟蒙老師。 秦客清清楚楚記得那人對他說:“孩子,你現(xiàn)在是青春期,有欲望很正常,但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欲望,這個圈子里很多人都是很臟的,可別一朝失足給自己染上什么怪病?!?/br> 那人沒有陪秦客多久,他退了圈,去娶妻生子了,但秦客對他的話卻始終銘記在心。 秦客自覺yin蕩卻也惜命。 于是秦客在以后所有約調里的項目都不接受性交和插入。 饞貓這個代號也用了很久,直到遇到了嚴柳,矜貴而貌美的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鞋底踩著他的腦袋,眼底盡是輕蔑,開口時也滿是倨傲:“明明是只賤狗,卻自詡為貓,告訴爺你的真名,爺賜你個犬名。” 那一瞬間秦客突然覺得嚴柳才像貓,傲慢,高貴,慵懶,貌美,可又覺得這么想有點兒冒犯,于是他垂下眼,乖順道:“秦客,我叫秦客。” 秦客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看見他小主子眉間有些慍怒,又看到陳若奇疑惑的眼神,硬著頭皮轉過身去:“趙先生,好久不見?!?/br> 這位趙先生是他的前一任主人,由于秦客不接受插入調教,很少有人愿意做他主人,趙先生卻混不在意,甚至做了他一年的主人。 在這期間,趙先生從不要求秦客給自己koujiao,也不會刻意為難秦客恐嚇他要肛門調教,他只會在秦客調皮時對他進行一些輕柔的捆綁,鞭打,事后更是會輕柔的安撫。 他是真的把秦客當成貓來養(yǎng),放縱,寵溺,愛撫。 可秦客是狗,哪怕他不承認,這種近乎平淡的調教方式很快讓他覺得索然無味,可他又愧疚于趙先生的溫柔,于是一拖再拖,拖到兩人主奴一周年時才提出了解除關系。 趙先生震驚,疑惑,不舍,卻還是選擇放手,縱容他的小貓由著自己的性子繼續(xù)去做一只小流浪貓。 “秦客,跪著說話?!鄙砗髧懒蝗怀雎暎曇糁械睦湟庾屒乜痛蛄藗€寒顫,膝蓋不由自主的彎曲,他乖順的跪在了地上。 趙先生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知道小貓現(xiàn)主人這么做看似在爭對小貓,實則是在警告他。 他剛才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嚴柳對秦客的調教,這是他從未用過的方式,可小貓卻格外聽話,也格外放蕩。 是他沒有見過的小貓。 他猶豫了很久該不該跟小貓打個招呼,直到他們起身要走時他才做好決定,下次見到小貓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哪怕是作為小貓前主人的身份,跟他打個招呼也無可厚非吧? 可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給小貓惹麻煩了。 “對不起,只是看見熟人打個招呼,還請先生不要生氣?!壁w先生看向小貓身后的年輕S,不禁驚嘆于小貓的眼光,他只是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凌厲的眼神更是讓人無所適從。 嚴柳抿著嘴唇,雙手插進褲兜里,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我還不至于這么小氣,小狗遇到前主人搖兩下尾巴而已?!?/br> 趙先生噎了一下,他看著垂著眼跪的安穩(wěn)的秦客,笑道:“是我唐突了,對不起了,饞貓。” 秦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輕易回話,嚴柳卻一腳踩上他后頸,看著趙先生道:“趙先生,我想您這么多年可能是走錯了路,您不覺得,您做狗也很有天份嗎?” 說完便嗤笑一聲,不再理會渾身僵住了的趙先生和依舊跪在地上的小奴隸,轉身向外走去。 陳若奇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嚇得不知所措,看著嚴柳逐漸走遠的腳步,咬了咬牙,拉起還跪著的嚴柳就走。 “媽的你丫傻逼啊,這時候還跪個屁!主人生氣了,你他丫的要完知道不?” 秦客也有些慌亂,撒腿跑著追出去,還好嚴柳還在前臺結賬,連忙跟了上去。 嚴柳抬眼看了一眼他,秦客差點又跪下,他蹲下身拉住嚴柳的褲腿,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大型寵物狗。 “阿若是回家還是去我那兒?”嚴柳并未管秦客,問了一下跟在秦客身后追出來的陳若奇。 “主人,我可以回家嗎?連續(xù)兩周周末不回去的話我怕奶奶會擔心。” 奴隸問的小心翼翼,嚴柳大度的點點頭,一腳踹開腳底的小狗,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攔下一輛出租車,給司機扔了一百塊錢,然后示意陳若奇坐進去,吩咐道:“師傅,把他送回他說的地址,剩下的錢找給他?!?/br> 出租車漸漸走出視線之外,嚴柳看了一眼還垂著頭站在自己身邊的秦客,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揣在秦客大腿上,將人踹了一個趔趄:“十分鐘,跑回我家?!?/br> 說完便自顧自攔下一輛車鉆了進去,秦客看了看手表,臥槽,這能跑得回去嗎? 登時也管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