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你不砸,我可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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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以前,是不是挨過電鞭?” 方汶整個人rou眼可見的打了個哆嗦,有些犯懶的眼神便又激靈的緊張了起來。他咕嚕咽了口吐沫,討?zhàn)埖溃骸爸魅?.....” 沈歸海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看來,是真挨過了?!薄∷`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是我爸!” 方汶緊張的眼神都有點(diǎn)發(fā)直,有些事,主人不問,他可以不說,但主人問了,他不想騙主人,不然主人會更擔(dān)心。 沈歸海一看方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他松開了手,搬了把椅子坐到刑架前面,冷冷道:“說說吧,汶大人?!?/br> 方汶習(xí)慣性的垂著視線,可這個角度,他一垂眼,就正好對上主人慍怒的眼神,這實(shí)在很挑戰(zhàn)他的勇氣。 “主人,” 方汶還是抗不住,移開了目光:“您還記得,謝瀟嗎?” “謝3他哥?”沈歸海沉默了片刻:“記得。” 方汶抿了抿唇:“當(dāng)時,我只跟您說,方汶被叫去審問謝瀟。卻跳過了電鞭的部分?!?/br> 沈歸海閉上眼,沉聲問道:“打了多少?” 方汶:“......200,主人?!?/br> “增敏劑幾針?” “就一針?!?/br> 沈歸海攥了攥拳,聲音很低:“疼嗎?” 方汶暗暗嘆了口氣:“疼?!?/br> 沈歸海腦袋里嗡嗡的,簡直恨不得把他爸拽出來,好好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心?!到底還是不是人?! 怎么能這樣呢?! 為什么要這樣?! 當(dāng)初他怎么就沒把方汶趕走呢?。。?! 200鞭,竟然真的扛了200鞭! 方汶擔(dān)心的看向沈歸海:“主人,您別著急,都過去好多年了。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 他突然就后悔死了,沒事提什么過堂贖罪啊,干嘛非要什么事都扛著,什么事都擔(dān)著啊,現(xiàn)在好了吧,主人難受了,他著急死了! 沈歸海閉著眼不說話,方汶急道:“主人,您先放我下去好嗎?” …… “主人,方汶錯了,方汶今天不該托大,不該提什么過堂贖罪,不該讓您著急?!?/br> …… “主人,當(dāng)年,是王賦執(zhí)鞭,方汶也叫了監(jiān)刑的人,方汶也怕老家主說話不算話,方汶有先保護(hù)自己的?!?/br> …… 保護(hù)自己?就他爸那德行,方汶是怎么在他爸的威脅下周旋著活下來的?他想想就后怕。 當(dāng)年那么多事,他知道的,他攔了,可他不知道的呢?!這奴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還受過多少委屈?他連想都不敢想。 方汶深吸一口氣:“主人,您,您跟方汶說說話,或者再打我一頓。您這樣,我難受。” 沈歸海睜眼看向方汶,伸腳輕輕踹了踹刑架:“他要打,你就讓他打?” “主人......” 沈歸海盯了方汶半晌,走過去,在奴隸緊張的目光中,把人放了下來,冷聲道:“等著?!?/br> “是,主人?!薄》姐朐毓蛳?,見沈歸海走了出去,心里快急死了。自己這什么破毛病,怎么老是讓主人擔(dān)心! 過了一會,沈歸海回來,沉著臉扔給方汶一套衣服:“穿好了,跟我來?!?/br> “是......” 方汶有些意外,卻不敢耽擱,茫然不安的跟著主人出了樓門,上了車。這......不會是要去小藍(lán)樓吧?不會打算把他關(guān)那不讓出來了吧? 車往禁地的方向開,方汶心里越來越著急,現(xiàn)在怎么能關(guān)他,他過兩天還要去接江忻呢??!可是主人現(xiàn)在這情緒,他哪敢求饒啊。 怎么辦? 快到禁地的時候,管家轉(zhuǎn)動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卻是進(jìn)了沈家祠堂。 “主人?” 方汶驚疑不定的看向身邊的主人,這怎么跑祠堂來了?他剛剛想跪,卻被主人攔住。猜不到主人要干什么,他心慌的厲害。 沈歸海站在牌位墻前,看著沈意德的牌位,喃喃道:“方汶,這世上,總有一個人,讓你一想起來可能會失去他,哪怕只是隨便一想,哪怕只是毫無理由的擔(dān)心,都會難過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焦慮的好像整個世界都要?dú)缌艘粯??!?/br> “主人.....” 沈歸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方汶,一字一字道:“我發(fā)誓,你要是敢出事,我就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我自己。絕不食言!” 方汶震驚的看向沈歸海,急促的呼吸怎么也壓不下來,他想搖頭,可看著主人眼底壓抑的瘋狂,他便連眼珠子都不敢動了。 ”這是我的真心話。一直不愿意這么對你說,是怕給你壓力,怕你不安?!啊∩驓w海黯沉的目光停注在奴隸緊張的情緒里,他伸手,摟著方汶的腦袋,把人摟進(jìn)懷里:“盡管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他頓了頓,閉上眼,緩緩道:“可是方汶,你嚇到我了?!?/br> “主人......” 方汶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他能感到主人身體的僵硬,便悄悄的伸手,抱住了主人的腰,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不怕,主人,不怕,方汶就在這,哪也不去?!?/br> 沈歸海靜靜的抱了方汶好一會,漸漸有點(diǎn)后悔自己情緒失控。他不該那么對方汶說的,他就應(yīng)該像往常那樣,狠狠的教訓(xùn)這奴隸一頓,讓他再也不敢不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而不是讓他跟著一起不安。 他突然用力揉了揉懷里的腦袋,低語道:“汶大人.....” “主人?” “你哄孩子呢?” 唉,他讓自己的奴隸擔(dān)心了。 主人的情緒似乎好些了,他也就跟著放松下來了,摟著沈歸海的手就又緊了緊,還把腦袋使勁在主人肩窩住蹭了蹭,這才笑道:“我好放肆,會被打手嗎,主人?” 沈歸海翻了個白眼,把方汶從自己懷里扒拉出來:“站好了?!?/br> “是?!薄》姐胗X得這命令好怪,不應(yīng)該是’跪好了‘嗎? 然后,他就看到主人把老家主的牌位拿了下來,放進(jìn)他的手里。 沈歸海微笑著又揉了揉奴隸的腦袋,說道:“砸!” “???!” 沈歸海微笑:“使勁砸,往地上砸,砸完了踩!” “主,主人.....” 主人這抽什么瘋???他對老家主沒什么敬畏之心,可卻也沒想著要砸牌位出氣??! 沈歸海看著方汶傻乎乎的,嘆了口氣道:“你不砸,我可砸了?” “?????!” 沈歸海笑著把牌位從方汶手里抽出來,冷笑著把牌位扔在地上,又狠狠一腳踩了上去! 喀嚓,木頭的牌位,再結(jié)實(shí),也禁不住這么一踩,應(yīng)聲斷成兩段。 方汶傻眼了,主人真瘋了吧?多大人了?真成孩子了?! 沈歸海拿腳踢了踢地上的牌位,嘆了口氣道:“不解氣啊。” “主人......” 沈歸??聪蚍姐耄骸安徊葍赡_?” 方汶搖頭,呵呵笑道:”不了,主人。“ 沈歸海又看了方汶兩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跪下吧?!?/br> 方汶連忙就跪下,仰頭看向主人,還是跪著覺得踏實(shí)。 沈歸海低頭看向方汶,笑道:“你跪著,我心里就舒服多了?!?/br> 方汶:“.......” 沈歸海伸手摸了摸奴隸的臉頰:“疼的厲害嗎?” “還好,主人?!?/br> “嗯,” 沈歸海道:“損毀老家主牌位,主人犯錯,私奴代罰吧。” 方汶愣了愣,看了眼地上斷成兩節(jié)的牌位,有點(diǎn)后悔剛剛沒踩一腳了。 啪,啪,啪,方汶沒太用力,打了一會,突然聽主人問他:“你挨電鞭的事,謝3知道嗎?” “不知道吧?!薄》姐氪鹪挼臅r候,就停了手下的動作:“怕他難受,都沒細(xì)說?!薄〈鹜暝挘^續(xù)掌嘴。沈歸海站了一會,走到方汶身前蹲下來,雙手搭在膝上,認(rèn)真的看著奴隸掌嘴的動作,看著那奴隸怎么毫不遲疑的打在自己的臉蛋上,看著手掌怎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臉頰上留下指痕,看著奴隸的頭部怎么被手掌打得微微偏向一邊....... 還好,還好,這陳年破事沒有讓他留下什么心理毛病,他還是喜歡看方汶挨打。 主人離的太近,看得又太認(rèn)真,看得方汶簡直頭皮都有點(diǎn)發(fā)麻了。 主人今晚,實(shí)在有點(diǎn)不正常。 沈歸??戳艘粫?,突然問道:“他為什么要打你?” 方汶抿了抿唇,停下手:“應(yīng)該是想殺了我吧,我知道的太多了,又不受控制?!?/br> 沈歸?!班拧绷艘宦?,示意方汶繼續(xù)。 啪,啪..... 沒打兩下,沈歸海又道:“王賦可真是沒少打你啊?!?/br> “主人......” 沈歸海冷哼:“誰監(jiān)刑的?” 方汶掌嘴的間隙飛快的看了沈歸海一眼:“康家長.......” “好,很好?!薄∩驓w海冷哼:“都瞞著我?!?/br> 方汶:“主人.......” “停吧?!薄∩驓w海看著方汶手掌的動作有些不太穩(wěn)了,估計是累了,便叫了停。他摸了摸方汶又熱又腫的臉蛋,嘆了口氣:”200電鞭......有沒有留什么后遺癥?” “有吧,” 方汶把熱乎乎的臉頰貼在主人微涼的手心,喃喃道:“剛挨完電鞭那幾天,我比較抗打,覺得您怎么打都不疼。當(dāng)時,我還怕自己以后都這么抗打就糟了?!薄》姐肟聪蛏驓w海:“但過了幾天天,就又開始怕疼了?!?/br> 沈歸海默了默:”抗打有什么糟的?“ “我不怕疼,您怎么教訓(xùn)我?” 方汶微笑:“我太喜歡,您讓我怕的瑟瑟發(fā)抖的調(diào)調(diào)了?!?/br> 沈歸海:“......” --------------------------------------------------- 方汶:“主人,這牌位怎么辦?” 沈歸海:“.......交給管家吧?!?/br> 方汶:“........” --------------------------------------------------------------------------- 張若谷的嫌疑被洗清了,沈歸海本打算第二天上午處理的,可誰也沒有想到,就這么個陰錯陽差的空隙,康嘉嘉竟然帶了張若谷的近身侍奴王7,把張若谷弄出了地牢。 張若谷醒過來的時候,迷糊了好半天,直到看到旁邊的王7,才想起來他被王7打暈了。 他撲騰一下坐起來,只覺得脖子后面疼的厲害,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哪?!” “誒,你沒事吧?” 康嘉嘉道:“這是王7的宿舍。” 王7的室友是他的貼身侍奴李6,他這兩天請了探親假,就把李6也給放了假,糊弄出去了。 ????張若谷簡直要暈了,康嘉嘉這明顯是要救他,可怎么把他救到王7的宿舍來了?! 康嘉嘉扶著張若谷坐好:“你別急,誰也不會想到你在主樓的?!?/br> 張若谷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康嘉嘉你別鬧了!送我回去!”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卻覺得頭暈。 康嘉嘉道:“誒,你小心點(diǎn),你不能回去啊?!?/br> 張若谷壓著心底的焦躁,看向王7,問道:“你們怎么把我弄出來的?” 王7遞給張若谷一杯溫水:“若谷大人,是康嘉嘉大人找了沈少爺幫忙,臨時關(guān)了懲戒所的監(jiān)控,開了門鎖.......” 張若谷瞪大眼,還有沈少爺?!不行,他怎么能連累這么多人?。∷钡米齑蕉级哙铝?,卻不敢太大聲:“康嘉嘉,你,你怎么能這么糊涂?!” 康嘉嘉盯著張若谷:“若谷,主人要用刑了?!?/br> 張若谷瞳孔一凝,康嘉嘉紅著眼圈繼續(xù)道:“要不屈打成招,要不就是用刑到死。若谷,要是不把你弄出來,就沒活路了?!?/br> 張若谷深吸一口氣,這也不是不可能吧,主人對他們雖然好,可畢竟是沈家家主。一家之主,不是他一個人的主人,要顧慮和平衡的太多,心軟的人,是做不了家主的。他定了定神說道:”嘉嘉,我不能連累沈少爺,不能連累張家,也不能連累你和王7。送我回去,求你了?!?/br> 康嘉嘉搖頭:”不行,你會被打死的!“ 張若谷笑了笑:“主人若真要用刑,那也一定是不得已??导渭?,我真的不能逃。何況,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啊!” 王7道:”若谷大人,我今天請了外出假的,現(xiàn)在外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點(diǎn)亂。等一會平靜下來,你就扮成我混出去?!?/br> 張若谷苦笑:“康嘉嘉,若是這么簡單就能混出去,康寧大人早就被撤職了?!?/br> 康嘉嘉咬牙:“總要試一試,你反正是沒活路了,還怕什么!” 張若谷豁然起身:“我不是擔(dān)心我自己?。 薄∷纯导渭握f不動,便著急的看向王7:“王7,你呢?你不要命了?!” 王7微笑:“若谷大人,我媽要換腎的時候,是您幫我出的手術(shù)費(fèi),找的知名專家。于您是小事,可于我媽,那是救命的大恩?!?/br> 張若谷噎了噎,眼圈忍不住有點(diǎn)泛紅,主宅這個地方,怎么還有這么多有血有rou的人啊...... “嘉嘉,” 張若谷走到康嘉嘉身前,蹲下來,微微仰頭看向坐在矮凳上的康嘉嘉道:“你說過,不想背叛主人?!?/br> 康嘉嘉紅著眼圈瞪著張若谷:“但我不能讓你受刑。我哥審訊的時候,我偷偷看過。若谷,你抗不住的。” 眼淚還是沒忍住滾了下來,康嘉嘉哆嗦著嘴唇:“就算是為了張家,你也不能受刑??!你那可是妄圖噬主的罪名,張家跑不掉的!” 他看不懂集團(tuán)里的利益關(guān)系,不知道還有什么事能讓主人連張家都放棄了。但要動刑......明顯就是打算讓張若谷抗罪了。 康嘉嘉見張若谷似乎還是不肯離開,急道:“張若谷,你別想著我們!康家沒事的,我知道主人曾經(jīng)許諾給康家的一次免責(zé)機(jī)會?!薄】导渭蔚溃骸拔也粫B累到家里。沈少爺怎么算也是沈家人,主人不會太為難他的?!薄∷f著看向王7。 王7笑道:“我也沒事,我媽有我妹照顧?!?/br> 張若谷瞪著康嘉嘉和王7,感覺自己說來說去,康嘉嘉和王7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沒法悄無聲息的回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