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lán)樓的結(jié)構(gòu)很簡單，房間不多。一樓除了大廳，就只有兩個20平的小房間。

    “沈家主?！薄∪f行衍已經(jīng)喝了兩杯紅酒了，這房間里啥都沒有，又無聊又不舒服，和沈歸海聊了幾句正題，就忍不住道：“汶大人什么時候才能來?。窟@大好時光，我還是寧愿把時間留給床上運動的?！?/br>
    沈歸海不緊不慢道：“萬家主有什么事，直接說吧。方汶涉事戴罪，已經(jīng)被看押起來了，暫時不方便出來?！?/br>
    “沈家主.....”　萬行衍無奈：“我也是做家主的，看押起來，不就是為了出來方便嘛？”

    …….

    沈歸海不接萬行衍的話茬，沉吟道：“萬家主，孩子找回去了，怎么也沒見你有多高興??？”

    萬行衍勾了勾唇角：“這孩子嘛，不是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那和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沈歸?？聪蚬蚺吭谌f行衍身邊充當(dāng)酒托的那個私奴，緩緩道：“我很好奇，一個偷了萬家主孩子的私奴，萬家主竟然把人留到現(xiàn)在？”

    “當(dāng)年也是差點就殺了?！薄∪f行衍的手指卷著凌語的頭發(fā)：“后來覺得，殺了就太便宜了，不如留下來玩?！薄∷牧伺牧枵Z的腦袋：“對吧，凌語？”

    凌語：“......”

    沈歸海：“方汶八歲才跟的我，萬家主的孩子也差不多年齡，要培養(yǎng)感情，一點也不晚?！?/br>
    萬行衍勾了勾唇角：“沈家主，你也太回護(hù)那位汶大人了吧？不過是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至于嗎？”

    沈歸海徐徐道：“我有什么必要在萬家主這里回護(hù)沈家的私奴？”

    萬行衍：“也是，我要怎么對待自己的私奴，也沒必要跟沈家主解釋?！?/br>
    沈歸海一怔，總覺得萬行衍每次一說到這個私奴就話里有話的。如果按萬行衍所說，這個凌語是替方汶去的萬家？那就是為了那個藥方去的？

    當(dāng)年那事，他還以為是他爸放棄了，沒想到，竟是換人了？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個私奴，原來不光是孩子的事，當(dāng)年竟然還有這么一場淵源。這個凌語，對方汶會有記恨嗎？從這人的神色上，他是真看不出來什么，只得暫時放棄?？蓞s忍不住有些腹誹，萬行衍這人也忒隨意，你讓人穿襯衫，下身能不能也換條西褲？

    萬行衍見沈歸?？聪蛄枵Z，便側(cè)身擋住沈歸海的視線，揪了凌語的頭發(fā)，讓他微微仰起頭：“聽懂沒？你已經(jīng)不是沈家人了，我是殺你還是玩你，那都是萬家的事?！?/br>
    凌語看向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萬行衍，想著待會還要跟方汶說話，就收了“爪子”，乖順的道：“凌語明白，凌語是您的私奴，要殺要玩，都隨您?！?/br>
    萬行衍看了凌語兩眼，毫無預(yù)兆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淡淡道：“太假了?！?/br>
    凌語本來趴得好好的，可萬行衍打的太突然，力氣又大，紅酒杯哪里還穩(wěn)得住，倒在后背上后，一滾，啪的掉到地上，摔了個兩瓣。

    凌語有點無語，只能叩首道：“凌語沒用，請主人責(zé)罰?！?/br>
    “我打的，罰你干什么?！薄∪f行衍牽起凌語的鏈子：“不過，干等著太無聊了?！?/br>
    沈歸海皺了皺眉，萬行衍對這個私奴的態(tài)度，實在很讓人琢磨不透。

    萬行衍站起來，提了桌上的紅酒瓶，一邊走一邊道：”我去給這個笨蛋灌點酒，還請沈家主盡快讓汶大人過來吧?！?/br>
    沈歸海：“......”

    小藍(lán)樓雖然不常用，但劉叔打理的很干凈，衛(wèi)生間也足夠大。萬行衍搬了個凳子坐到寬敞的地方，讓凌語跪好，便伸手去掏凌語皮褲里那根尿管。

    凌語皺眉道：”主人，您答應(yīng)我，會讓我跟方汶好好聊聊的。“

    萬行衍：“灌點酒而已，又沒要堵你的嘴?！?/br>
    凌語眼睜睜的看到萬行衍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空針管，忍不住道：“您知道這會有多疼嗎？”

    萬行衍不甚在意道：“我沒試過，但看你每次那樣，應(yīng)該挺疼吧。”

    凌語看到萬行衍已經(jīng)吸了一管紅酒，急道：“這樣還怎么好好說話？”

    “那就長話短說？”

    凌語有點鎮(zhèn)定不下去了：“萬行衍，你這是耍賴！”

    萬行衍瞇眼：“第二次了，你知道第三次叫我名字，會有什么后果?！?/br>
    凌語深吸一口氣，放軟了聲音：“主人，我又不會跟他說多余的話，您這是干嘛？”

    萬行衍突然捏了凌語的下巴：“沈歸海對那個方汶這么好，一個勁的把矛頭往你身上引，生怕我找那個方汶的麻煩，你不傷心嗎？”

    凌語無奈：“他又不知道我是誰?！薄∷f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是無語的看向萬行衍：“主人，您不會是怕我傷心嫉妒之下，就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吧？哎呀，我不會的?！?/br>
    萬行衍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上去，看著那人身體被扇的歪了歪，冷笑：“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都沒有，”　凌語擺正身體，不跟萬行衍一般見識：“我就是您的私奴，行了吧？”

    “你這什么語氣？”

    “我.....”　　凌語只說了一個字，就又被萬行衍扇了一巴掌。

    萬行衍冷著臉道：“不會說話就閉嘴吧，真讓我生氣了，就不好了?！?/br>
    凌語：“......”

    尿管上的閥門被打開，他清晰的看到紅色的酒液被萬行衍用針筒緩緩壓入導(dǎo)尿管，一點點的逼近他的guitou......

    等紅色的液體流進(jìn)yinjing后，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萬行衍微微一笑，又吸了滿滿一針筒的紅酒，繼續(xù)擠壓進(jìn)尿管。

    紅酒剛剛進(jìn)入yinjing的時候還有些涼，他能清晰的感到那份涼意緩緩下行，但很快就被他的體溫捂熱，水流并不快，他根本感覺不到液體到了哪里，便越發(fā)的緊張。

    終于，預(yù)料中的刺痛毫無預(yù)兆的自小腹處散開，就像是無數(shù)熱熱的小鋼針扎在他脆弱的膀胱壁上，冷汗一瞬間便布滿他整個后背。

    媽的！

    看著凌語臉上痛苦的神色，萬行衍目光暗了暗，將剩下的紅酒倒入口中，俯身貼在那個笨蛋嘴上，嘴對嘴的渡了過去：“那個汶大人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話前，想想肚子里的酒，你要惹急了我，當(dāng)心把你做成酒罐子?！?/br>
    凌語滿頭大汗的抬眼看向萬行衍，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別灌啤酒，脹氣太難受?！?/br>
    萬行衍翻了個白眼：“剛剛怎么不見你貧嘴？又不怕待會沒法好好說話了？”

    凌語調(diào)整著呼吸讓自己盡快適應(yīng)肚子里的刺痛，聽到萬行衍的話，沒好氣道：“灌都灌了，你還矯情什么?！?/br>
    萬行衍：“......”

    從衛(wèi)生間出來，知道凌語爬不快，萬行衍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帶著人回到那個房間，便看到方汶已經(jīng)跪在了沈歸海腳旁。

    萬行衍坐下，看了眼方汶手腳上的鐐銬，挑眉道：“汶大人不會真的失貞了吧？”

    沈歸海淡淡道：“現(xiàn)在還是戴罪?！?/br>
    “戴罪？”　萬行衍牽著鏈子，讓凌語爬在腳下，便用腳踩了鏈子靠近項圈的那一端，不屑道：“搞那么麻煩，戴罪不就是不相信嘛?！?/br>
    沈歸海看了眼凌語那汗?jié)竦念^發(fā)，說道：“萬家主這私奴，非得踩著鏈子，才能乖乖的跪著？”

    萬行衍端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習(xí)慣罷了?！?/br>
    沈歸海淡然道：“戴罪是沈家的規(guī)矩，也算一種習(xí)慣吧?！?/br>
    萬行衍噎了噎，不爽之下就想找麻煩：“沈家主，當(dāng)年的事因為汶大人的參與給我添了些麻煩。沈家主，怎么也要給個態(tài)度吧？”

    沈歸海沉默片刻，問道：“萬家主要什么態(tài)度？”

    萬行衍不答反問：“沈家主是想讓我?guī)兔鉀Q陸家吧？”

    沈歸海卻看向面前的奴隸：“汶大人，我們需要萬家主幫忙解決陸家嗎？”

    方汶感到主人的目光，便抬起頭，說道：“需要，但并非必須?！?/br>
    萬行衍翻了個白眼：“這么重要的事，詢問一個私奴？不好吧？”

    沈歸海微笑看向萬行衍：“這么重要的事，拿一個私奴做要挾，也不好吧？”

    萬行衍分毫不讓：“過去的公主還要和親呢，沈家主就這么舍不得一個私奴？”

    沈歸海繼續(xù)微笑：“凌語，不就是和親過去的？”

    萬行衍突然就噎住了，這話，他竟然無法反駁??！

    萬行衍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幫沈家可以，三個要求。”

    “萬家主請說?！?/br>
    “第一，萬沈兩家邊境互不侵犯，開放更多合作項目；第二，將來我這若是有什么事，沈家主也不能太過吝嗇；第三......先讓這兩私奴聊聊我們再談如何？”

    沈歸海一愣，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話題也會轉(zhuǎn)到這兩人身上。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在哪聊？”

    “就在這吧，相信沈家主也不太樂意這兩人單獨相處吧？”

    沈歸海審視的看了看萬行衍，突然覺得這個凌語的存在，似乎很是微妙。

    “汶大人，要聊聊嗎？”　沈歸?？聪蚍姐?，他沒怎么聽方汶說過這個凌語，摸不透萬行衍的目的。

    方汶也有點猶豫，他自己是挺想跟凌語聊聊的，可當(dāng)著這兩個人聊？他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凌語......點了點頭：“聊聊吧，主人?！?/br>
    萬行衍聳了聳肩，松開踩著凌語鏈子的腳：“起來吧。”

    凌語撐著地，慢慢的跪坐起來，膀胱并不很疼了，但卻一直在收縮，想要把里面過于刺激性的液體都排出，尿意是越來越明顯，這一直起身，甚至有種下墜的感覺。

    方汶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臉色不怎么好的凌語，好多年沒見，其實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但.......

    凌語當(dāng)年是替他去的萬家？晚上聽到這個消息后，他的思緒就停不下來。

    他都不知道，老家主曾經(jīng)要送他去萬家？

    為什么又換成了凌語？

    看晚上主人的反應(yīng)，主人似乎是知道老家主曾經(jīng)要送他去萬家。但主人不認(rèn)識凌語，甚至在今晚之前，主人都沒有把凌語和要送他去萬家的事聯(lián)系起來。

    所以，當(dāng)年，是凌語為了他主動做出了犧牲？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

    還有，當(dāng)年主人肯定急壞了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老家主到底拿他威脅過主人多少次？！

    “方汶，好久不見?！薄×枵Z額頭沾了些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看著有些狼狽，可一開口，立刻就讓方汶找到了七八年前那個恣意中帶著懶散的家伙。

    方汶綿長的吐出一口氣，笑道：“當(dāng)年真以為你死了。”

    “我也以為死定了?！薄×枵Z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主人說了，你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讓我長話短說，我也確實撐不了太長時間?！?/br>
    方汶：“......”

    萬行衍：“......”

    沈歸海：“......”

    ”其實這么多年了，我本來沒想著會再來沈家?！薄×枵Z說道：“但沒想到你突然把孩子送了過去，我猶豫了好久，還是覺得，無論如何要來見你一面?！薄∷讨亲永锵聣嫷母杏X，一口氣把話說完，卻是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

    方汶看得出來凌語話沒說完，便也沒著急說話，孩子的事，他不知道萬行衍知道多少，他不想給這人找麻煩。

    凌語緩過一輪收縮后，才繼續(xù)道：“第一，我要告訴你，你不要為了孩子的事，覺得對不起我。當(dāng)年我跟你說那些屁話的時候.....”　他閉了閉眼，把手撐在地上，才繼續(xù)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br>
    方汶愣了愣，眼睛突然睜大，吃驚的看向凌語：“你，你說什么？？”

    “當(dāng)初吧，主人說那孩子是用的我的卵子和他的jingzi?！薄×枵Z苦笑道：“你知道萬家那環(huán)境，我實在想不出那地方能養(yǎng)出什么正常的孩子，所以，當(dāng)時我氣的厲害，偷了孩子就出來了。還跟你說，永遠(yuǎn)不要讓孩子回萬家?！薄×枵Z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后來我才知道，我的卵巢根本沒有發(fā)育完全，即沒有生殖功能，也不會產(chǎn)生雌激素。我說是雙性人，其實，就是多長了幾個畸形的器官罷了。”

    方汶目光下意識落在凌語的臉上，實在是太過震驚，以至于一時忽略了凌語話里話外，對萬行衍那種隨意的態(tài)度。他咽了口吐沫：“那孩子？”

    凌語想說話，可肚子里又是一波帶著疼痛的尿意，好不容易忍過去，他看向萬行衍：“主人，跪不住了?！?/br>
    萬行衍端著個紅酒杯，晃了晃，笑道：“長話短說?！?/br>
    …....　凌語默了默，還真是得長話短說了，他對方汶道：“那孩子也不是主人的，是個孤兒，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誰?！?/br>
    沈歸海皺眉，孩子若根本就不是萬行衍的，那萬行衍這次過來是為什么？他即不需要感激沈家，也沒有必要針對方汶。他突然懷疑，萬行衍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讓這個凌語和方汶說幾句話。

    他看向萬行衍：“萬家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了那孩子了吧？”

    萬行衍道：“孩子都送過來了，就養(yǎng)著唄?！?/br>
    凌語對方汶道：“送來送去的，這孩子也有些可憐。萬家雖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只要他不參與奪權(quán)的事情，做個富貴閑人還是沒問題的?！?/br>
    方汶這會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情有些復(fù)雜道：“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么大的秘密？”

    “也不算什么秘密，主要是不想你內(nèi)疚?！薄×枵Z道：“孩子是假的，可情義卻是真的。我還是要為當(dāng)年的事情謝謝你?！?/br>
    方汶搖了搖頭：“你別這么說?！薄∷聊似蹋戳搜哿枵Z額頭的冷汗，問道：“你......”

    凌語撐了撐地，跪坐也快不行了，他不太想壓著膀胱。他知道方汶想問當(dāng)年的事，可他不想說，便直接岔開話題道：“我挺好的。一開始日子確實不好過，但現(xiàn)在過的其實還不錯。”

    方汶......這怎么看都不像是過的很好的。

    “你放心吧，主人他對我雖然不怎么樣，可我對他也不怎么樣，還算平衡?！?/br>
    方汶：“......”

    萬行衍：“......”

    沈歸海：他突然覺得這凌語很有點討喜。

    孩子的事，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就讓他們誤會著也沒什么?？伤牒蜕蚣易鲆粋€了斷，各方面的，省的萬行衍總是不踏實。

    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凌語的目光落在方汶的手鐐上，突然道：“方汶，你怎么還這么好欺負(fù)？”

    方汶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是......”

    “我知道，這是規(guī)矩。”　凌語打斷方汶的話：“以前我就跟你說，你不能他說什么，你就聽什么，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方汶：“凌語.......”

    凌語道：“你這么慫，哪天真委屈了，誰給你出氣？”

    方汶：“凌語?。?！”

    “啊呀，不說了，就知道當(dāng)著你主人的面，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凌語嘆了口氣道：“我實在有些不舒服，不聊了，就先這樣吧。”　凌語說完，轉(zhuǎn)向萬行衍，叩首道：“主人，凌語說完了?！?/br>
    萬行衍用腳尖勾了凌語的下巴：“你今狀態(tài)不錯啊，挺放松?！?/br>
    凌語勉強(qiáng)抬了抬頭：“主人，我是不是醉了？膀胱也能直接吸收酒精嗎？”

    “屁！”　萬行衍收回腳，不著痕跡的踩在凌語的鏈子上：“還能忍得住嗎？”

    凌語：“能?！?/br>
    萬行衍道：“那就老實點，別老動來動去的。”

    “是.....”　凌語嘆了口氣，真的就不動了，若不是那汗?jié)竦囊r衫皺巴巴的貼在那人身上，恐怕誰都看不出來他在忍著怎樣程度的痛苦。

    萬行衍看向沈歸海：“沈家主，第三個條件......凌語從今以后，和沈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沈歸海皺眉，這條件是什么意思？

    從成為私奴的那一刻起，這個凌語就是萬行衍的私有財產(chǎn)，本來就不再和沈家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嗎？

    萬行衍想要切割的，是什么？

    沈歸海沉默著不說話，他看得出來萬行衍是很認(rèn)真的在等著他的答復(fù)。他的目光看向那個私奴，為了怕方汶內(nèi)疚，特地過來解釋？這個凌語不會喜歡方汶吧？

    沈歸海再次看向方汶，可方汶似乎也有些茫然，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好?！薄o論他點不點頭，凌語是萬行衍的私奴都不可能改變，不管萬行衍想要切割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方汶也不知道，那就當(dāng)做不存在吧。

    “行，交易談成?！薄∪f行衍起身，拉了凌語的鏈子：“我先帶凌語走了，沈家主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