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一個爹生的,待遇和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沈歸海正打算揮揮讓康寧先把人押下去,那個侍奴卻突然大喊了一聲:“方汶舅舅救我!” 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或驚訝,或緊張,或幸災樂禍的看向主桌的方向。 方汶驚訝的轉(zhuǎn)頭,那個侍奴被按壓在地上抬不起頭,他一時也看不出是誰。方家叫他舅舅的,只有那么兩三個,他都不太熟。更想不到有哪個小輩竟然進了主宅?他怎么不知道?! 萬行衍靠在椅背上,雙手抱于胸前,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只是把搭在凌語后背上的腳拿下來,踩在凌語項圈的牽引鏈上。 凌語愣了愣,倒是有些詫異。在萬家的歡迎宴會上搗亂,打的不止是沈家的臉,同樣挑釁了萬家的臉面。他還怕萬行衍發(fā)飆呢,沒想到這人卻先擔心起他來了? 唉,凌語順勢側(cè)過臉頰,枕在萬行衍的腳面上,目光透過桌布下沿的那一點點縫隙,看到沈歸海踢了踢方汶,差點笑出來。 萬行衍怕他會擔心方汶,可他其實并不太擔心。他知道沈歸海顧忌和制肘的地方太多,方汶吃虧是在所難免。但那個人是不會讓方汶真的出事的。 更何況,那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他才不cao心。 這是方家人?什么時候進的主宅?沈歸海臉色沉了下去,方汶好像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但是,無論這事和方汶有沒有關系,他家里人在這種場合惹事,那方汶都逃不脫責任。他雖然從來不認為方汶有什么特權(quán)可以不遵守家規(guī),但在家規(guī)上,他卻也不愿意讓他的奴隸太吃虧。 他對康寧道:“先把人押去側(cè)廳。方汶也過去?!?/br> “是,主人?!薄》姐胝酒饋?,跟著康寧往外走,也總算看清了那個人。他隱約記得這個人,應該是親戚吧,可是誰家的,叫什么卻想不起來了。 沈歸海暗暗嘆了口氣,他對方家,一向留著不少情面。但這種場合出事,他不可能放水,如果萬行衍借機發(fā)難,倒確實不好辦。不過,這種場合也有好處,就是他可以換個地方再問。尤其是他褲子還粘了些蛋糕的時候。 他拿過濕毛巾擦了擦手,舉了紅酒的杯子:“萬家主,實在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萬行衍一只腳被凌語當著枕頭,另一只腳已經(jīng)脫了鞋,正踩在凌語的屁股上,聞言笑道:“沈家主,我大老遠跑來沈家,可不是看笑話來的?!?/br> 沈歸海不想讓萬行衍發(fā)揮下去,直接道:“確實,耽誤了萬家主的時間,沈家過后會做適當補償?shù)?。?/br> 萬行衍笑了笑,只是耽誤時間的補償? 也不論對錯嗎?沈歸海這人還真有意思。他踩著凌語的腳用了用力,沈歸海對那個方汶這么好,真不知道這笨蛋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非要跑過來見一面?!他感到凌語用腦袋蹭了蹭他腳腕,便笑道:“沈家主既然如此大氣,我也不能太過小氣。這么點事,不急在今天,我們有時間再談?!?/br> 沈歸海點了點頭道:“好,萬家主不急的話,我先去換條褲子再來陪你?!?/br> 萬行衍笑道:“沈家主請自便?!?/br> 沈歸海一撤出去,康嘉嘉就往外溜,卻在門外被張若谷拉?。骸澳銊e去搗亂?!?/br> “我就去聽聽,” 康嘉嘉壓低聲音。 張若谷有點著急:“你聽了能有什么用?” “萬一能幫上呢?” 康嘉嘉道:“我怕汶大人又犯傻,回頭又把主人惹急了。” 張若谷搖了搖頭:“這事你不能管?!?/br> “為什么?” “你看不出來嗎?” 張若谷嘆了口氣:“這是方家送進來,要替汶大人爭寵的。” 他們家好歹還走個正常的私奴申請,方家這可真不講究了。 康嘉嘉愣了愣:“靠!” 涉及家族,便會很復雜,利益糾葛,內(nèi)外的支持,哪里就能隨個人意愿。張若谷壓了聲音道:“康嘉嘉,這是方家的事,你真不能胡亂插手。” 康嘉嘉看了張若谷一眼,卻直接就跳起來:“那我更得管了,汶大人肯定要吃虧的?!?/br> 這人怎么!張若谷著急的一把抓向康嘉嘉的胳膊,沒撈著人,卻是抓在了康嘉嘉的背帶上。 背帶是夾在西褲上的,哪里禁得住大力的拉扯,只聽啪啪兩聲,褲腰前面的夾子被拉下來,回彈的時候其中一個掃過康嘉嘉的眼角,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捂著眼睛就不敢動了。 張若谷也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康嘉嘉捂眼睛的動作,讓他心跳都差點停下來。他連忙跑過去,急道:“碰眼睛了嗎?” 康嘉嘉疼得睜不開眼,卻是搖了搖頭,小聲道:“你別著急,扶我找地歇會?!薄⊙劬ι咸鄣没煦?,他一時也分不清到底傷沒傷到眼珠,只知道右眼根本睜不開。 “好?!薄埲艄扔种庇謨?nèi)疚的扶著康嘉嘉找了個沒人的小包間。 “沒事,應該沒傷到眼睛,我緩緩?!?/br> “好?!薄埲艄茸诳导渭螌γ妫裆行碗s??导渭我莻搜劬Γ妥霾涣怂脚税??如果康嘉嘉真的不能做私奴了.....不行不行,張若谷你在想什么?。≡趺茨芘沃导渭问軅?! 康嘉嘉捂著眼睛忍了好一會,終于能慢慢睜開眼了。他放下手,滿眼生理性的淚水:“怎么樣?看著嚴重嗎?” 張若谷看了好一會,見夾子只劃傷了外眼角,這才松了口氣,有點心疼:“都腫了?!?/br> 康嘉嘉“啊”了一聲:“那我這宴會是回不去了。若谷,你待會幫我跟主人說一聲吧?!?/br> “好?!薄埲艄仁直傅溃骸皩Σ黄穑渭??!?/br> 康嘉嘉搖頭:“沒事,皮外傷,沒兩天就好了。你待會就說我上廁所摔了一跤,可別往自己身上攬。” “那怎么行?!” “你聽我的。” 康嘉嘉不在乎道:“我上竄下跳的受點傷是常事?!?/br> “不行,” 張若谷道:“你若是因為不小心受傷而缺席宴會,只怕會被罰的?!?/br> “沒事的,主人不會真生氣的。” 康嘉嘉閉了一只眼,帶著鼻子輕輕巧巧的皺起來,讓他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可愛。他小心的碰了碰眼角,輕嘶了一聲,說道:“頂多揍一頓?!?/br> 張若谷:“......” 這小子要對人好,便是實心實意的好,都不帶為自己想想的。 康嘉嘉說完,也覺得有點英雄氣短,他看向張若谷,不是很確定的問道:“應該,不會揍太狠吧?” 張若谷無語,這還真不好說。萬家主不好對付,主人今天是肯定窩著火呢,沒看汶大人沒伺候多一會兒就罰了跪嗎?他看著康嘉嘉略帶不安的表情,問道:“嘉嘉,你.....” 你對主人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 康嘉嘉看著張若谷等他的下文,可張若谷卻搖了搖頭:“算了,沒事了?!?/br> “誒? 怎么能沒事了呢? 最怕別人說話說一半了!” 康嘉嘉看了張若谷一眼,不放心的說道:“若谷,我說真的。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若實話實說,要解釋的就太多了。就主人那脾氣,沒事也得解釋出事來?!?/br> 張若谷一愣,確實是不好解釋的......康嘉嘉要去偷聽肯定是錯上加錯,他自己,也莫名的有些心虛。 張若谷看了康嘉嘉兩眼,也抽了餐巾紙幫他沾著眼角的淚水,擔心道:“你這還得去醫(yī)務樓看看?!?/br> “不用,不用,回頭抹點藥.....” 他聲音漸漸低了低,張若谷離他有點太近了。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若谷,你知道嗎?你剛來內(nèi)宅那會,我覺得你這人太裝了,跟誰都不親近,就好像自帶透明保護膜是的?!?/br> 張若谷愣了愣,收回了拿著餐巾紙的手??导渭涡α诵τ值溃骸安贿^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其實挺仗義的,也挺心軟的。你雖然不愛管閑事,可誰要求到你,你也不會真就冷眼旁觀。上次汶大人那事,主人那么嚇人,我都有點不敢說話了,你卻一直替汶大人求情。自那以后,我就知道,你絕對是個可以交往的人!” 張若谷:“......交往?” “就是交朋友??!” 康嘉嘉嘿嘿一笑:“而且,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這人其實挺有意思的?!?/br> “???” 康嘉嘉壓低了聲音:“我在你終端里,看到了好多小黃文和小黃片。哈哈哈哈,啊,你別打我,我不是成心的,誰讓你有一次忘了鎖屏了?!?/br> 張若谷沒好氣的抱臂站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跑到了門口的康嘉嘉,挺怕他還會跑去汶大人那邊,連忙道:“你這傷,還是得去醫(yī)務樓看看,留疤就不好了。” “啊,還會留疤?” 康嘉嘉這才有點害怕,道:“行吧,那我去醫(yī)務樓?!?/br> 不過,他這樣好像也沒法去偷聽了,便傻笑著看向張若谷。 張若谷嘆了口氣道:“我去打聽打聽?!?/br> “謝謝!” 康嘉嘉蹦起來,兩步跑回來,一把摟了張若谷的肩膀:“就知道你最容易心軟了?!?/br> 張若谷一瞬間身體有些僵硬,可康嘉嘉很快就放開了他,真正的沒心沒肺的跑了出去。許久,他突然像是沒了力氣一樣坐到椅子上,莫名其妙的只想笑。 宴會廳里突然少了好幾個人,還是挺明顯的,陸慶笑了笑,李晨那傻子還真好糊弄,就不想想這是什么場合嗎?歡迎萬家的晚宴,就連他都中規(guī)中矩的,這小子竟然真就敢在這時候勾引沈歸海?! 果然是小家族出來的人,沒見識,更沒這個腦子,方家把這樣一個傻小子送進來,也夠愚蠢的,難怪這么多年,連個五等家族都混不上來。 葉亮已經(jīng)上了賊船,他是不可能再讓葉亮下船了。但李晨這小子膽大無腦,還是盡快消失的好,省的哪天把他帶出來。 陸慶仔細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設計,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他順勢而為,借著李晨逼迫葉亮的時候,引誘葉亮出頭對付張若谷,又利用李晨制造和萬家主單獨說話的機會,同時一石二鳥,借沈歸海把這沒了用處的腳踏板除去。還可能給方汶制造些麻煩,真是完美啊! 只可惜萬家主似乎并沒打算利用這個機會狠狠宰沈家一道,否則,他不介意隱晦的讓萬家主知道今晚這個機會是他推波助瀾創(chuàng)造的。 今晚這事,葉亮緊張的要死,不過他現(xiàn)在可沒功夫管葉亮的心情。等剛剛的混亂過去,他便走到萬家主那邊,躬身道:“萬家主,主人不在,陸慶陪您聊一會吧?” 萬行衍看了陸慶一眼,嗤笑道:“是你要跟我聊,還是你哥要跟我聊?” 陸慶微笑:“那要看您想跟誰聊了?!?/br> 萬行衍勾了勾唇角:“陸將軍沒少在邊境給我找麻煩,煩的要死。你這個弟弟倒是個會說話的?!薄∷屖膛グ崃藗€凳子放到自己身邊,說道:“坐下說話吧?!?/br> 沈歸海一走,他也就讓凌語出來了。雖然不愿意承認,可他挺怕凌語的身份暴露的,萬一沈歸海非讓凌語回沈家怎么辦?如果他任性的讓萬家和沈家對上,那恐怕萬家所有勢力都會想要來把凌語偷走送回沈家了。到時候他怎么辦?也跟著凌語來沈家? 陸慶遠遠的看了他哥一眼,微笑著謝過之后便坐下了。別說,沒有李晨那傻小子,他還真找不到單獨和萬家主說話的機會。 “我哥常說,這世上他最佩服萬家主了?!薄£憫c坐下,便先恭維了一句。有些話,他哥是絕對不能說的,但他卻是不妨先跟萬家主溝通溝通。無論什么事都有個萬一,他們總要留條后路才好。萬家和沈家一向不對付,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萬行衍正插了塊挺大的哈密瓜喂到凌語嘴里,聞言隨口道:“哦?佩服我什么?” “我哥說,您是一代英雄,才智出眾,驍悍雄杰,若非生為沈家人,他是一定要跟著萬家主打天下的?!?/br> 萬行衍看著凌語的腮幫子被哈密瓜撐出個鼓包,覺得挺可樂,便道:“不許嚼?!薄≌f完,又塞了四塊瓜進去,直到把那人的嘴撐到想嚼都沒法好好嚼的地步,才把叉子放下,對陸慶道:“陸將軍謬贊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br> 陸慶笑道:“不是英雄,也是梟雄。梟雄者,先登絕頂之位,再行仁義之事” 萬行衍差點笑出來:“陸慶是吧?” “是?!?/br>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別拍我馬屁了?!薄∪f行衍捏了捏凌語的腮幫子,將那滿嘴的瓜rou擠出湯水,來不及吞咽的,便順著唇角流了一些出來。他拿餐巾紙給凌語擦了擦,嗤笑道:“這也太惡心了?!?/br> 凌語垂著眼瞼,也不知道萬行衍在說誰。他一嘴的哈密瓜,無論是吐出去,還是嚼的汁水四溢,似乎都沒什么美感,勉強當作在說他倒也說的過去。 陸慶看了眼那個被掐的狼狽,卻不敢露出一點不滿的私奴,突然笑道:“萬家主,您這私奴,是您自己調(diào)教的嗎?” 萬行衍捅了捅凌語的喉結(jié),看到那人微微有些干嘔,笑道:“當然。怎么,沈家主沒調(diào)教過你?” 陸慶臉色變了變,萬行衍這是在侮辱他嗎?都說萬行衍這人脾氣古怪,性情多變,又暴躁易怒,果然如此。他把胸口一股戾氣壓下,笑道:“萬家主別說笑了,主人他于公事上雖然嚴肅,但待私奴卻很是和善,怎會......” 他話沒說完,萬行衍那個私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磕嗆起來。他看得出來,那個私奴一開始咳就想要轉(zhuǎn)開頭去,可卻被萬行衍死死掐住了腮幫子,只能無助的把嘴里的東西都磕在萬行衍的手上,真是狼狽到了極點。 陸慶的呼吸慢慢緊湊了起來,他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折磨人了,這樣的場面,一下子就把他心底的那些凌虐欲挑了起來。 萬行衍不動聲色的看了陸慶一眼:“怎么?你對我這私奴感興趣?” 陸慶一驚,連忙道:“不敢,怎么會?!?/br> 萬行衍:“那就好,我差點以為沈家的私奴是不需要守貞的了。” 陸慶呼吸一頓,終于是冷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話得罪了萬行衍,站起來,對萬行衍躬身行禮道:“萬家主,陸慶年輕,言語若有冒犯,還請您海涵。但陸慶是真心敬佩萬家主,還請萬家主不要誤會。” 萬行衍卻似乎沒聽到陸慶的話,對凌語道:“幾塊瓜都含不住,也太沒用了吧?” 凌語好不容易壓下咳嗽,低聲道:“對不起,主人?!?/br> 身后侍奴遞上餐巾紙,萬行衍松開掐著凌語的手,一邊擦,一邊對陸慶道:“行了。我看你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以后若有機會,倒是可以到我那交流交流?!?/br> 陸慶眼睛一亮:“多謝萬家主。” 萬行衍沒再管陸慶,拽了一下凌語的鏈子,說道:“去洗洗?” “謝謝主人?!薄×枵Z早就想出去了,正要站起來,萬行衍拽著他鏈子的手卻往下壓了壓。他微微遲疑了一下,等脖子再被拽了一下,便沒再反抗,讓萬行衍牽著他,于眾目睽睽下爬了出去。 雖然不是很確定為什么,但萬行衍好像是不太高興了? 陸慶看向被牽著爬行的私奴,目光落在那人大腿上那些深淺不一的淤痕上便有些挪不開。cao!雖然萬行衍陰陽怪氣的,但總算是有個表態(tài)。將來,若真的去萬家住一住,似乎也是不錯的。 萬行衍還沒出宴會大廳,便有侍奴迎了上來,目不斜視的引著萬行衍到了像是豪華套房一樣的單人衛(wèi)生間。 一進門,萬行衍就松開了鏈子,又打開兜里的防監(jiān)聽干擾器,才道:“洗干凈?!?/br> “是?!薄×枵Z看了看水盆的高度,轉(zhuǎn)頭看向萬行衍:“主人,我能站起來了嗎?” 萬行衍沒好氣道:“跪著你夠得著?” “您要讓我跪著洗,夠不夠得著的,我都不敢起來啊。” 萬行衍看著有點狗腿的凌語,冷笑道:“你剛才咳什么?” 凌語下意識移開目光:“陸慶那話,實在太不靠譜了?!?/br> 萬行衍冷哼道:“別跟我耍心眼?!?/br> 凌語看了萬行衍一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成心的。我想讓您去方汶那邊看看。” 萬行衍沒說話,指了指水龍頭,凌語也不再多話,站起來,把臉上有些黏糊糊的果汁仔細洗下去,又抓了幾張面巾紙把臉擦干,這才重新跪到萬行衍身前:“您打吧,主人。” 話音方落,一個耳光就抽了上來,都不等他把臉再擺回原位,便又被反手抽在另一邊臉頰上,他只能盡量讓自己穩(wěn)住身子,不讓萬行衍打得太費勁。 唔......一連被抽了三十多個耳光,他沒忍住,下意識的哼了一聲。 萬行衍沒理他,又繼續(xù)抽了七八個,這才停了手,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滿意道:“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凌語張了張嘴,活動了一下腫脹疼痛的臉頰,說道:“因為凌語跟您耍心思了?!?/br> “你跟我耍的心思還少嗎?” 凌語莫名其妙的看向萬行衍:“每次跟您耍心思,您不都教訓凌語了?” 萬行衍:“......” 凌語想到一個可能,不敢置信道:“您不會,就是單純想打人了吧?” 萬行衍冷笑。 “還不對?” 凌語皺了皺眉,看向萬行衍:“您吃醋了?” 萬行衍翻了個白眼:“我吃誰的醋?” “陸慶啊,” 凌語抬起頭,略微上斜眼尾從這個角度看越發(fā)的勾人:“那小子,八成也是個變態(tài)?!?/br> 萬行衍不客氣的又扇了凌語一巴掌:“什么叫“也”?” 凌語無語,喃喃道:“我看陸慶挺向往萬家的,您干脆把他收了吧?!?/br> “干嘛?” 萬行衍冷笑:“才見了一面,你就為沈歸海打算了?” 凌語嘆了口氣,不想解釋:“我就隨便一說,您隨意?!?/br> ”哼?!薄∪f行衍看著凌語:“沈歸海道貌岸然的,養(yǎng)出來的私奴......” 他突然頓了頓,邪惡的笑道:“你別說,沈歸海教奴才還真挺有一套的,我看那個方汶是真聽話,我是不是應該跟他學學?” 凌語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萬行衍的手掌:“千萬別,您現(xiàn)在這樣足夠調(diào)教我的了,不需要再變態(tài)了?!?/br> 萬行衍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凌語垂眸看了看,松開手,訕訕道:“主人,沈歸海洗腦的那一套,不適合凌語,您也不會喜歡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 凌語撇撇嘴:“您哪有那個耐心啊。” 萬行衍:“......” 凌語半天沒等到萬行衍再說什么,嘆了口氣道:“主人,您這心病到底要糾結(jié)到什么時候???凌語如今這樣,說什么也不可能認親的吧?” “這話什么意思?” 萬行衍臉色有點難看:“覺得做我的私奴很丟臉?我倒是不介意再讓你做回奴寵的?!?/br> 凌語一臉無奈:“凌語是不覺得丟臉,可要是沈家二少,那沈家可就丟大人了?!?/br> 萬行衍垂眸冷冷看著凌語:“你還在乎沈歸海的面子?” “不可能不在乎吧?” 凌語無奈道:“血緣關系在那擺著呢。” “嫉妒嗎?” 萬行衍挑了凌語的下巴:“一個爹生的,待遇和身份卻是天差地別?!?/br> 凌語看了萬行衍一會,笑道:“你別挑撥離間,沒用的?!?/br> 萬行衍:“......” 凌語道:“就我那爹,沈歸海當年過的不見得有我舒心,有什么好嫉妒的。” 萬行衍:“......” “主人,去看看吧?” 凌語不想萬行衍再沒完沒了的糾結(jié)這個問題,把話題拉回最初:“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剛才都乖乖爬著走了,還不夠?” 萬行衍看著凌語腫脹的臉頰,邪邪一笑:“來之前,就該把你的臉打腫了。省的讓人看出來你和沈歸海有什么關系。” 凌語一愣,他沒想到是這么個理由,剛剛讓他爬著,不會也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吧?凌語不由苦笑:“主人,我和沈歸海一點都不像,我比較像我媽?!?/br> 萬行衍拉了他的鏈子,讓他站起來,不快道:“誰說的,我看著就挺像。” 那是您心里有鬼,凌語無語。不過,這是答應過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