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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都宣布退圈了,那你是不是該跟著也退圈了?”易非把重要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霍臻,優(yōu)雅一笑。 霍臻轉過身子,勾唇冷笑,嘲意十足,“明知故問。” 自打顧闊穩(wěn)坐本城第一炮那天起,他就這么干了。 顧闊cao過的人,他都親自一一驗貨了。 其實真正讓顧闊穩(wěn)坐本城第一炮這個位置,程路功不可沒。 而他之所以被稱為冷面閻王爺這個外號,也是因為程路,從而打響名聲。 他和顧闊之間的淵源,自然有人扒了出來,從小打到大的死對頭,就連同校同學們都證實了。 顧闊宣布退圈,他當然跟著退了。 易非嘖了一聲,“說真的霍總,我挺意外你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了顧總,把最好最頂級的法醫(yī)推給顧總。” 要是放在以前,霍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答應別人的要求,把最好的頂級法醫(yī)推給別人。 因為那個頂級法醫(yī),就是霍臻親叔叔。 “有用?!被粽榇鸬难院喴赓W。 易非又是嘖了一聲,“我還知道那個宋廣,跟你還有顧總是一塊兒被抓的?!?/br> 微頓了一下,他好奇地問:“你和顧總的編號分別是404和405,那程路和宋廣呢?” “557,611。” 易非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這數(shù)字,真順?!?/br> 404,405,557,611…… 雖然不是正常順著數(shù),但也差不多順了,4567。 有人敲門,易非應了聲,“進?!?/br> 秘書推開門,看向霍臻詢問:“程先生說有急事要找您,請問需要見嗎?” 易非看向霍臻,聳了聳肩。 霍臻現(xiàn)在挺煩程路這個人,動不動就找上門,但又不得不忍著,“帶他去地下停車場等,我一會去?!?/br> “好?!泵貢验T關上了。 “我看你差不多行了,程路是個麻煩的家伙,你還見他?”易非擰著眉看著霍臻。 “我要是不管了,他就得老麻煩顧闊,”霍臻頓了一下說:“顧闊脾氣不好,我怕他真把顧闊給惹火了。” 易非看著他笑了,也不揭穿。 什么怕把顧總惹火了,分明是霍總壓根不想讓程路去見顧總吧。 程路在地下停車場電梯旁等,等了半小時,才終于見到從里面出來的霍臻,急忙走上前過去。 “霍總?!?/br> 霍臻沒理會他,繼續(xù)往前走。 程路見狀,只好快步跟上霍臻,然后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正準備坐進去—— “后面。”霍臻神色冷峻地扔下話,就沉默了。 程路感到難堪,不敢惹怒霍總這個冷面閻王爺。 他對于曾經霍總帶給自己的噩夢般折磨和性虐,到現(xiàn)在記憶猶新,心里還是很畏懼。 程路咬了咬唇,把車門關了,拉開另一邊車門坐進后座。 霍臻發(fā)動車子,朝著出口開走了。 陰影的角落處,顧闊坐在車內,透過擋風玻璃看見霍臻和程路一塊兒上車,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圈煙霧,發(fā)動車子跟了上去。 從停車場跟蹤到一家私立醫(yī)院,顧闊的車停在距離比較遠的地方,看著霍臻和程路一起進入醫(yī)院內,他卻遲遲未下車,坐在那兒發(fā)愣。 他們去醫(yī)院干什么?真的只是單純看病嗎? 直覺告訴他,這倆人不是單純的去看病,而是探望一個病人,而這個病人,肯定很重要。 到底是誰? 是他認識的人嗎?還是那個基地里的人? 盡管顧闊并不愿意回憶起在那個封閉式基地的經歷,但不得不去回憶。 在記憶里搜索了許久,都沒一個人是值得懷疑的對象。 能搜到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他和404,557,611,除此之外,就真的沒有了。 不,一定有,一個容易被遺忘,但肯定存在過的人。 顧闊大腦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是誰,編號是多少。 看了一眼那家私立醫(yī)院,決定還是等他們出來了,再看看怎么做。 在車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等到倆人出來了,只是這次似乎出了點問題。 他看見程路滿臉焦急地追了出來,一把拉住霍臻的胳膊,說話語氣看起來非常著急又委屈。 霍臻很無情地甩開程路,冷著臉說了什么,把程路聽得差點要哭了。 顧闊挺好奇這倆人到底說了什么? 就算降下車窗,也聽不到他們說的內容,因為停車的地方跟醫(yī)院的距離有點遠。 但他對霍臻實在太了解了,一眼看出霍臻很煩程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站在那兒沒走開。 這讓顧闊不得不去懷疑,霍臻是不是對程路有了別的情感在里面?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又堵又悶,甚至感到非常不爽。 程璐竟然上前抱住霍臻,霍臻也沒推開他,任憑他就這么抱著自己,看的顧闊很火大。 cao,你不是挺煩程路嗎? 你不是一聽說我跟程路在交往,就生氣了嗎? 我還睡了程路很多次,你不是挺憤怒呢嗎?! 現(xiàn)在又是怎么個意思? 推開!快推開程路! cao,你還讓他上你的車! 你死定了,霍臻! 顧闊沒意識到自己這是吃醋了,并且非常火大且不爽, 突然身體不合時宜地熱了起來,難以啟齒的燥熱感傳遍全身每一根神經末銷,手指都是抖的。 后遺癥復發(fā)了。 顧闊深呼吸口氣,強迫自己清醒點,強壓下那團火,發(fā)動車子跟了上去。 這段路有點長,顧闊體內那團火隱隱有所升高的趨勢,連忙降下車窗,讓寒冷徹骨的風灌進來,稍微緩解了燥熱感。 一直跟蹤的那輛車進入某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顧闊沒跟進去,隨便找個地方停車。 扯松領帶,側過臉看了一眼對面那家酒店。 顧闊知道這是什么酒店。 這是霍氏旗下經營一家挺有名的連鎖酒店,生意爆火。 霍臻在酒店里有專屬的總統(tǒng)套房,他還是高中生時參觀過,自然知道是哪層哪套房。 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霍臻帶程路來酒店干什么? zuoai嗎? 如果是別人,他不會覺得有什么,可這次顯然不同,對方可是程路! 他曾經睡過很多次的床伴兼前男友! 而且程路曾經還被霍臻殘暴地性虐過。 難道程路就不怕再來一次嗎。 顧闊感覺身體更熱了,索性把領帶扯掉扔到副駕駛座上,拉開車門下來,朝著對面那家酒店走了過去。 電子屏數(shù)字往上升,顧闊背靠金屬墻壁,平日里漫不經心的淡然那股勁兒沒了,跋扈飛揚的眉眼透出一絲戾氣,俊臉冷硬,抿緊嘴角。 到達頂層,剛出電梯就聽到開門聲,顧闊掀起眼皮,迅速躲進旁邊安全樓梯門里。 程路聽到了,抬眼往電梯看了看,沒人,可能是聽錯了。 他沒多想,乘上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顧闊從安全樓梯門里出來,轉過頭看了眼最前面那間套房,邁步走過去。 霍臻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滿腦子里卻是那個女人大喊大叫的情景,不由得煩躁不已。 就在他怎么想解決方案時,思路被門鈴聲響起打斷了,蹙起眉頭,比剛才更煩躁,大步過去把門打開,頓住了。 他往后一步步退去,看著冷著臉的顧闊一步步靠近,門被顧闊用后腳跟推去關上。 “你和程路現(xiàn)在什么關系?”顧闊逼近霍臻,四目相視,冷聲質問。 霍臻再次后退兩步,轉過身去,答非所問:“你來做什么?” “zuoai嗎?”顧闊兩手插著羽絨服口袋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努力克服體內那股燥熱感,噪音微啞地說:“你挺雙標啊,臻臻。” 霍臻沒說話,眉眼冷峻地看著落地窗外。 他對顧闊太熟悉了,很快聽出不對勁,顧闊的后遺癥發(fā)作了。 可此刻的他卻沒心情來滿足顧闊的欲望。 不是因為程路,也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的沒心情。 “告訴我!你跟程路做了嗎!”顧闊突然吼了一聲。 霍臻依舊答非所問:“雖然你宣布不再當炮王,但為了你自己,暫時找個人解決吧。” 顧闊雙眼猩紅地瞪著背對著自己的霍臻,恨得咬牙,“你趕我?因為程路?” 他第一次覺得,程路這人真的挺煩的,也挺不順眼。 霍臻猛地轉身上前,一拳砸在了顧闊的臉,逼得顧闊不得不往后退了幾步。 顧闊抬手蹭掉嘴角的血絲,突然上前也給了霍臻肚子上狠狠一拳。 霍臻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闊用力推倒在近在咫尺的單人沙發(fā)里,接著顧闊跪了上來,兩手不輕不重地掐住霍臻的脖頸。 “你們是不是做了!”顧闊瞪著他怒吼。 “你有病嗎!”霍臻也怒吼回去,“誰他媽的跟程路那個爛透了的玩意兒zuoai!” “你是氣暈了嗎,就開始胡思亂想了?”霍臻抬手鉗住顧闊的半邊臉,怒目而視,“程路還有利用價值,我一直都在利用他來達成某件事!” “闊兒,不管我睡過別人,那都只不過是你的替代品,可你呢,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顧闊面皮緊了緊,突然低下頭強吻了霍臻。 霍臻別過臉躲開顧闊的吻,“顧闊你……” 話說到一半,又被顧闊強吻上了,并且吻得越來越霸道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