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照松的房子成了謝引棠第二個家。

    因為是頂樓的緣故，簡陋的兩室一廳天花板的角落總有幾片斑駁丑陋的霉塊，段照松以前從未想過好好裝修整理一番，自己住隨意一點就行了。

    主臥被換上了新的節(jié)能燈泡，光線較之從前更清冷柔和，只是此刻屋內(nèi)的溫度卻在不斷上升。

    “唔……段叔叔，重一點，再重一點……哈唔！”謝引棠光裸著上身躺在段照松的床上，面朝男人大張著雙腿，細密的汗珠從他周身的每一處毛孔里滲出來，皮膚被冷光映著，晶瑩剔透。

    每回和謝引棠zuoai的時候，段照松都像個啞巴似的只會埋頭苦干。少年想勾他說點葷話，他便只會加大力度往那被他入了無數(shù)次的roudong里闖，只把謝引棠cao乖了cao軟了，再沒力氣逗他。

    兩條細腿被架成了M型，未被脫下的長裙堆在了白膩的肚皮上。段照松的雙臂穿過謝引棠的膝窩，他抓著男孩的雙手十指緊扣，低伏著把對方完完全全攏在了自己懷里，身下柔軟的身子被壓到了極限，白嫩泛粉的足尖交疊在他的身后，隨著他抽插的節(jié)奏不斷蜷縮。

    謝引棠整個人都被桎梏住，釘在段照松硬挺的jiba上被對方打樁似的猛干。他蹭著床單想往上挪，可是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雙手雙腳都毫無自由，只能努力撐開緊閉的眼皮，看著虎視眈眈緊盯著他不放的男人顫聲討?zhàn)?，“嗯！叔叔……深，太深了……??！?/br>
    “呼……還要再深一點嗎？棠棠?！倍握账纱执皖^吻住謝引棠的嘴唇，叼著那枚不由自主滑出嘴角的小粉舌情色地吮咬。小家伙要他重一點，他當(dāng)然得遵命，身下的沖撞不放輕一分力道。

    謝引棠摳著段照松的手背，最后一處能自主控制的器官也被男人封住了。他被cao得眼淚漣漣，含混的吟哦跟著晶亮的涎液一起從被吻到殷紅的唇角溢出來。沒有及時咽下的口水嗆得謝引棠猛咳，一張小臉都紅彤彤的，好不可憐。

    “要，要！呃嗯……再深一點……把棠棠干壞了！嗚嗚……老公，要壞了……哈啊……！”

    段照松呼吸一滯，roubang在聽到謝引棠喚他的那一聲后又毫無征兆地硬了幾分。每當(dāng)謝引棠穿著裙子撩撥他，口無遮攔地叫床，段照松都會控制不住井噴的yin欲。或許真像對方說的，該把謝引棠cao壞了，永遠留在他身邊。

    纖細的身體被拉起來跨坐在段照松的懷里，xue里的巨刃因為這一姿勢入得更深。謝引棠被捅得直翻白眼，rou屄因為數(shù)次的交合早已適應(yīng)了男人的尺寸，柱身在緊窄滑膩的甬道內(nèi)不知疲倦地進出，蠻橫抵進yindao深處的guitou此刻正在閉合的zigong口外輕輕試探。

    “不……唔，不要……哈呃！痛……”謝引棠縮成一團不住地搖頭發(fā)抖，綿軟的呻吟因為體力不支而越發(fā)微弱，只是下身還被扣著不停吞吃粗硬的男根。男孩靠在段照松的肩頭，紅唇與對方的耳朵僅相隔毫厘，睫毛耷拉下來蓋住雙眼，他疲憊地朝對方輕輕吹了口氣，“老公，射進來哦……”

    段照松悶哼一聲，精關(guān)一松，溫?zé)嵴吵淼臐嵋罕惚M數(shù)射進了戴了許久的安全套里。

    清理好一切，段照松關(guān)了壁燈上床，正要把謝引棠抱進懷里，對方卻背對著他滾進了床角。

    “不許抱我！”

    男人無奈地勾唇，往前靠了靠伏在少年的耳邊問他怎么了。

    “下次去藥店不許買套子，聽見沒有！”謝引棠轉(zhuǎn)過來，擰著細眉表達不滿。自打初夜那次之后，每回上床，段照松都不會忘記戴上保險套。

    段照松攬著他的后背，在謝引棠的眉心輕柔地落下一吻，“小棠，你還在念書，馬上就要高考了?！彼麤]有再多說，不過言下的顧慮男孩還是聽出來了。

    謝引棠把頭埋進段照松的肩窩，嘟嘟囔囔地，“怕什么呀……又不會懷孕?！睍粫言兴约阂膊磺宄?，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全身體檢，家庭醫(yī)生都沒有專門跟他說過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抬頭親了親段照松的下巴，討價還價道，“那你下次插我后面，就不用戴套了?！?/br>
    屁股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謝引棠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咬一口段照松的肩膀便打算睡覺。

    “先別睡?！蹦腥丝孔饋?，拿過床頭桌上的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遞給了身邊的少年，“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盒子外層是植絨的，謝引棠借著臺燈昏暗的光線辨認著盒上的商標，是一家全國連鎖的黃金品牌。他打開蓋子，看到里面的東西后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段照松取出紅繩串著的墜子，繞過謝引棠的脖子給他戴好。硬幣大小的和田玉環(huán)中間被金線吊著一只黃金雕刻成的小雞，金子分量足，輕輕觸碰，它便能打著圈的轉(zhuǎn)動，很是精巧。

    “上次沒有給你買到小雞的花燈，后來我去商場見有賣這個金鑲玉掛墜的，就讓老板打了一個。別人說本命年戴紅繩，可以辟邪?！倍握账傻馈?/br>
    “今年不是我的本命年呀。”謝引棠雖這么說著，還是不自覺地抬手撫摸頸下的玉墜，他鼻尖泛酸，又口不應(yīng)心道，“干嘛花這個冤枉錢。”他自己給段照松買東西的時候眼皮也不眨一下，可是他知道對方的錢來得不容易，這種只做裝飾用的身外之物他舍不得讓段照松破費。

    男人笑了笑，在謝引棠的嘴角吻了吻，“你喜歡就好，等你本命年，我再買更好的。”謝引棠就是值得最好的。他把男孩揉進懷里，輕拍著對方的脊背哄人入睡，“明天休月假，回家看看吧，你外婆肯定很想你?！?/br>
    獨占了少年這么久，段照松有些擔(dān)憂謝引棠的家人會瞧出些端倪，本就是他理虧，謝引棠再怎么胡鬧也還是個孩子，是他放縱了。

    “知道了，好困哦……別說話了叔叔?！?/br>
    ＊

    謝公館的廚子保姆愁了大半個月，等孫少爺回家了才看到女主人的眉頭松了松。

    “小棠，多吃點排骨，怎么在學(xué)校住了半個多月人都瘦了。學(xué)校的菜不合胃口嗎？要不我讓玲姐每天中午和晚上給你送過去?！笔纣愂|給謝引棠夾著菜，看著寶貝外孫略顯消瘦的臉有些心疼。

    “晚上睡得好不好？你那個屋子冷不冷？床是不是太硬了？我讓人再給你送幾床被子去吧。”

    看著舒麗蕓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就要離桌，謝引棠趕忙拉住了外婆的手。“不用不用，別麻煩玲姐了，菜很合胃口。床不硬屋子不冷，外婆您都問過我好多次了。不是去看過了嗎，放心吧。”

    驚蟄以后吹過幾陣東風(fēng)，桃花都開了。謝引棠跟宿管大爺通好了氣，每晚入夜之后都會從學(xué)校溜出來跑去段照松那里過夜，自是不用一個人睡那冷冰冰的床鋪的。聽到舒麗蕓的話他有些心虛，不過他一直隱藏得很好，還沒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古怪。

    “我這不也是怕你念書太辛苦……”舒麗蕓嘆息一聲，自從把集團的工作交給了兒子兒媳，她是清閑了許多，可人一閑下來便總愛多想，“你mama走得早，就留下你這么一個獨苗苗。是我，都怪我當(dāng)年沒好好照顧她，才害得……”話沒能說完，她又難受了。

    謝引棠只能輕輕地給外婆順著氣，最近她時常會想起女兒。人老了，也是需要被哄著的。

    “你也不要那么用功，差不多就行了，還怕家里養(yǎng)不起你嗎？”舒麗蕓撫著謝引棠的臉頰，男孩的黑眼圈越發(fā)明顯了。當(dāng)年女兒就是太過要強，舍不得弟弟下鄉(xiāng)吃苦才自告奮勇地去了，沒想到大著肚子回來，還憂思過重難產(chǎn)而死。她不想謝引棠再出一點閃失，從小到大都把這個孩子捧在手心里疼愛著。

    “我知道，知道了外婆，都聽你的，不難過了哦，來我們先吃飯?！敝x引棠哄小孩般順著舒麗蕓的話頭，乖巧的一一應(yīng)下。總歸是自己這段時間沒和外婆朝夕相處，惹得她有些不習(xí)慣。

    晚飯后謝引棠陪舒麗蕓在別墅的前院散步消食，庭前的梧桐抽了嫩綠的新葉，影子被即將沒入地平線的斜陽拉得很長。春天來了，厚重的棉服終于被換下。

    舒麗蕓走了一會兒便放慢了腳步，側(cè)過頭將目光停留在謝引棠的胸前，疑惑道，“你脖子上掛的是什么？”

    男孩下意識地把挽著外婆胳膊的手抬起來，摸了摸衣襟。吊墜還好好的埋在里面，只是脫掉了高領(lǐng)毛衣后，紅色的細繩便一覽無余。

    “之前過生日的時候同學(xué)送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敝x引棠想起段照松說的等他本命年再送他更好的，那便是許諾了他的下一個七年。他沖舒麗蕓甜甜地笑，也并沒有把東西勾出來給外婆瞧一眼。看一眼剛剛亮起的路燈，謝引棠猶豫著繼續(xù)開口，“外婆，我該回學(xué)校了。”

    “今天不是月假嗎？怎么還要回學(xué)校？你的房間都收拾干凈了，明天一早讓司機送你過去吧?！笔纣愂|皺起眉頭，這半個多月她見謝引棠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

    少年揉了揉鼻子，一時間也沒有想好不在家過夜的理由?？墒撬F(xiàn)在每晚都和段照松相擁而眠，即便是不zuoai，他也想睡在對方的懷里。嘗過被溫暖的胸膛攏著安睡一夜的滋味，再想想三樓那間又大又空的臥室，謝引棠撇了撇嘴。

    “約了同學(xué)看電影，散場的時候就不早了，回學(xué)校宿舍比較方便?！敝x引棠黑亮的小鹿眼骨碌碌一轉(zhuǎn)，便扯出個由頭。

    舒麗蕓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展顏一笑。她捏了捏謝引棠軟乎乎的臉頰，調(diào)侃道，“棠棠是要跟小女朋友去約會嗎？”這個小孩每回有什么事想藏著掖著總會被她和謝致遠一眼看穿，只是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都不會刻意點破?！绊楁溡彩桥笥阉偷模课覀兲奶氖裁磿r候把孫媳婦帶給外婆瞧瞧??？”

    看著舒麗蕓彎起的眉眼和嘴角，謝引棠羞得耳朵通紅，他著急地否認，“不是……沒有女朋友！”見外婆面上并無責(zé)怪的意思，他想了想又試探著開口，“其實，不是女朋友。是……是，男……”謝引棠的最后幾個字低不可聞，小臉也幾乎全部埋到了胸口，不過他想舒麗蕓一定聽清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外婆和舅舅曾問過自己想要當(dāng)男孩還是女孩，那時他都覺得無所謂。事后外婆把他抱進懷里輕輕拍著纖弱的后背，下巴抵著他的發(fā)頂柔柔地喃喃自語，“都好，想怎么樣都好。以后小棠喜歡誰了只管跟外婆說，不管是男是女外婆都同意，都依你……”

    十年前的回憶浮現(xiàn)在眼前，舒麗蕓的眼尾比當(dāng)初多了幾道頑固的痕跡，可是眼底的溫柔卻絲毫未改。謝引棠看著她，咬了咬唇輕聲道，“外婆，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是個男人，您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