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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首席魅魔在線閱讀 - 仙園夜游(中)開槍!干你娘的初戀!

仙園夜游(中)開槍!干你娘的初戀!

    那是一個秋天,校園里的薰衣草熟了,散發(fā)著,鮮奶油的味道。

    為什么?。?/br>
    深紫如少女的憂郁的薰衣草田,當(dāng)然會吸引少女的駱小雨;少女駱小雨出宿舍出來到這里閑逛的時候,都會在路上買一個鮮奶油冰淇淋。所以,在她的記憶里,薰衣草的味道,就是冰涼甜香的鮮奶油——算了,其實是工業(yè)奶精的味道。一塊錢的冰淇淋想個屁的鮮奶油吃。

    薰衣草在午后的秋風(fēng)中,竊竊私語,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涼涼的,甜在舌尖,無法再對人言說。

    太好了,周二下午第一節(jié),又是!

    這們課在西樓2026教室,駱小雨去上課的時候就可以路過薰衣草田,路上還能路過甜品攤買一個樸素便宜又好吃的鮮奶冰淇淋——少女情懷總是詩,其中半闕是甜食;啊,生活還可以更美好嗎?

    可以的,那就是還可以上。

    嗯,包括駱小雨在內(nèi)的全系79個女生,都是思想覺悟蓬勃高漲的進步女青年。即便是飽食漲困的下午第一節(jié)課,也不會有誰缺席這門課呢。而且為了防止打架搶座位的現(xiàn)象再次發(fā)生,公共課大教室是按照學(xué)號輪排坐的,學(xué)號28的駱小雨,正好坐在最佳觀影位置,離陸佳文老師,不遠不近不偏不斜適中的第三排C位。

    啊……陸佳文老師。

    那是靜默在午后的斜陽中,熏衣草田中恬靜而又明媚的,人生最美的剪影,駱小雨最初的依戀啊……

    陸佳文,名字就像是口袋書里走出來的那個溫柔而又貞潔的民國風(fēng)或者說臺灣腔男朋友呢。嗯,但是實際上,陸老師講話還是多少帶一點海蠣子青島口音的,但是這不影響大家對他的愛。陸老師雖然是老師,但是他也就是剛剛研究生畢業(yè),初登講臺,還是一棵楚楚青苗,即便他很努力地穿著老氣的西裝,戴著裝熟的眼鏡;全班女生都能洞悉他其實有點害怕,當(dāng)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那害羞的小臉上的時候,他拿著保溫杯的白皙小手,還會微微地抖。

    當(dāng)然了陸佳文老師并不知道,也沒有參與過駱小雨的初戀,他很有可能都不認識不記得駱小雨這個人。但是這不重要,陸家文老師,哦,不對,佳文和小雨,在一學(xué)期總計30課時的歲月里,互相求婚六次,結(jié)婚五次,離婚兩次,復(fù)婚兩次,但是最后的結(jié)局是,駱小雨給佳文生了一個孩子,女孩,名字起了五十多個,跟誰姓的都有,然后駱小雨就難產(chǎn)死去了……這段凄美的戀情畫上了句號。哦,當(dāng)然了,故事中陸家文老師一生未婚,堅強地撫養(yǎng)著女兒,駱小雨在天堂偶爾對他們微笑。

    薰衣草又開了啊,薰衣草一直沒有枯落,只是風(fēng)過天晴,一場又一場小雨,隨者云朵飄向天涯。可是小雨是透明的水滴,那些年里,刻骨銘心的紫色的回憶,還會微微發(fā)光。熟悉的校園的小路前面,佳文老師還是梳著那個,當(dāng)時就有點過時郭富城自己都不梳了的郭富城頭——帶著又土又可愛的套袖,夾著書本,微笑著,對她招手。

    陸老師……我,我,我好想你啊。

    為什么課程結(jié)束了之后,我就再也沒看到過你了呢?

    駱小雨丟下手里的垃圾碳水化合物,眼眶中涌出星星珠鏈般的淚水,沖向那片,彌漫著奶油香氣,深紫的海洋,伸出手,去觸摸,那自己永遠沒有得到,永遠不會出口的,無聲的初戀。

    “來,小彬,吃西瓜!“

    小舅媽把一盆切好的鮮紅的西瓜放在茶幾上。

    夏天,當(dāng)然是要吃西瓜了。不過,西瓜最刺鼻的味道,對于周宇彬來說,是和洗衣粉一模一樣的。但是風(fēng)扇的風(fēng),還有根本也不冰,真正冒著化學(xué)氣味的西瓜,根本無法驅(qū)散這個夏天的酷熱;可能永遠也驅(qū)散不了了。

    還好周宇彬坐在板凳上,切他今天穿的短褲是爸爸舊褲的改裝,比較寬松,所以一柱擎天的初三畢業(yè)生周宇彬,暫時還安全。這是他第一次到新婚不久的小舅家做客,本來他還不想來;畢竟他和小舅,也不是很熟。是mama非要帶著來他小舅家做客,初三期末考試周,周宇彬錯過了小舅的婚禮,所以,假期了,mama一定逼他來拜見一下嶄新的小舅媽。當(dāng)然,mama主要是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兒子考上了重點高中。

    可是,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美麗的舅媽啊……這不科學(xué)!舅媽不應(yīng)該都是一些嘈雜多事,肥胖或者詭異的中老年婦女么?

    確切地說,怎么會有奶子這么大的小舅媽?

    剛進小舅家,撲鼻而來就是洗衣粉的味道……小舅媽剛剛洗完衣服,然后,剛剛用洗衣水蘸拖布擦洗了客廳的地面。不知道是天太熱,還是小舅被打翻了洗衣盆,總之,小舅媽渾身濕漉漉的,周宇彬也不知道小舅媽穿的那是什么材質(zhì)的衣服,但是那一對這么圓,像是一對剛剛出鍋還帶著蒸氣的大饅頭,悲憤地被裹挾在那緊繃的胸衣縫隙中,又像是果凍一樣在歡樂地抖動著——那的洗衣粉的強烈氣息,其實就是從小舅媽的奶子中噴射出來的吧。

    所以,就連西瓜吃起來,也都是洗衣粉的味道了。

    其實舅媽的臉,也不行……而且還有點大小眼。而且臉鼓鼓的,長了一些痘痘。這樣的容貌,肯定是會被班級里的男生們,歸為丑女大媽的。

    但是小舅媽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呢?

    哦,從來不明白,為啥女生會燙發(fā)的周宇彬,那一天,也終于明白了,潮濕的卷發(fā)貼上了那冒著rou香的脖頸,是可以撩撥的靈魂的,哪怕是一個十四歲少年的靈魂,也不會放過的。

    所以,小舅媽和周宇彬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這不是廢話嘛?十四歲的周宇彬其實也沒見過多少女人。中小學(xué)的小女孩,都是一些脆弱嬌氣穿著花衣服的小動物啦。小舅媽,是第一次讓周宇彬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叫女人。女人是有味道的,有觸覺的——至少是他想象中的觸覺,是軟的,是粘的,是可以浮動在空氣中,鉆入毛孔,混入血液,霸占大腦的。

    但是,如果說,一定要周宇彬放棄性命,去觸摸一下小舅媽的身體。那么,相對那爆裂激凸的巨乳,周宇彬可能更會選擇表舅媽那完美對稱,混沌虛幻,碰一下就會手就能著火的屁股吧。

    小舅媽的屁股啊,就是藏在了牛仔褲里,那個夏天的太陽。周宇彬覺得自己是在宇宙中飛行了幾十億年的彗星,無聊了,受夠了,愿意撞上這顆熾熱的恒星,化為水汽,碎為原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是的。

    小舅媽一定是狐貍精變的。

    周宇彬聽過一些狐貍精的神話,也看過電視劇電影里禍害人的女妖——但是,那些形象都沒有說服力,那些就是紙上的虛構(gòu),或者就是一些臉上粉幾層厚的女演員。她們都沒有這種能把洗衣粉變成蒙汗藥的能力,小舅媽就有。

    看啊,她拿起一塊西瓜,用肥厚的嘴唇,舔著,撩著,把鮮紅的西瓜rou吸進嘴里,同事還能發(fā)出嘖嘖的軟笑。

    小舅媽穿著那雙廉價的,藍色拖鞋,可以看到她的腳趾上,涂抹著莫名其妙的雜色;左手捏著一塊西瓜,右手掐著周宇彬的臉,嘴唇張合,吐出西瓜的清香,悠悠地說:“小彬,你渾身都是汗,舅媽,帶你去沖涼啊……“

    “不行,我爸媽……“周宇彬驚慌地四望。

    爸爸mama不在,小舅也不在。

    房間里,只剩下了他,還有千嬌百媚,風(fēng)韻旖旎的,小舅媽。

    “這不好吧…?“

    他這么說著,但是還是跟小表舅媽,走向水流嘩嘩響的洗手間。

    “——你們兩個傻逼?還特么武裝增幅?還特么保護我?“

    盧穆慕站在狐仙草叢中,憤怒地看著變成破壞神機甲女戰(zhàn)士的駱小雨,正在在草地里,以那顆梅樹為圓心,揮舞著大刀,在跑圈。周宇彬已經(jīng)僵尸一樣,緩慢地邁著步伐,朝那梅樹走去,他的兩只眼睛惡狼一樣放著綠光了。

    英武果斷的周宇彬,布置完安保計劃之后;誰還沒跑幾步呢。整個園林,就開始下雨了,下起了一場黑色的枯葉之雨??萑~應(yīng)該就是去年秋冬攢下的的枯葉,被一股邪風(fēng)從附近什么溝坑里卷起來的吧,那最好就是腐化的枯葉——盧穆慕其實覺得這些玩意有點像是,衛(wèi)生紙,還是粘稠散發(fā)著血腥味的衛(wèi)生紙。

    駱小雨和周宇彬也還稍微躲閃騰挪了幾下。突然間,他們倆就傻了,明顯失去了意識,開始發(fā)羊癲瘋,然后僵尸了。那美麗的男愛豆練習(xí)生儲蓮,見勢不妙,一言不發(fā),拔腿就跑,瞬間就沒了蹤影。

    是啊,這也沒啥可指責(zé)的,盧慕穆也不是儲蓮的粉絲,也不是女粉絲,人家男愛豆憑啥管你?而且盧慕穆是青年男子還是領(lǐng)導(dǎo)還是神,應(yīng)該保護群眾的,他其實也不知道怎么保護群眾,群眾也沒打算保護他,所以大家就假裝沒看見對方好了。

    盧慕穆但是他盯著風(fēng),瞪大眼睛,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地方——那就是駱小雨駕駛的機甲,可能再跑一圈,就會收割機一樣,把周宇彬當(dāng)?shù)咀幽肓恕?/br>
    換了別的明王,其實只要把光明火焰粹成鎖鏈,至少能把周宇彬拖回來,或者把駱小雨拖住。但是盧慕穆不行,他不是戰(zhàn)斗型的明王,他是慧光系,技術(shù)宅,體能水平和戰(zhàn)斗技術(shù)也就是舞臺夢想的水平;他嘗試了一下粹火焰鏈,不夠長不說,他也不會丟,丟了也套不中目標(biāo)。

    從雜志上學(xué)來的仙女魔法呢,基本都是視覺效果,實際上就是戲法。非要說有攻擊性的,那就是氣泡術(shù)……氣泡術(shù)打到周宇彬的臉上,一點效果都沒有,完全沒有起到要他清醒的效果……盧慕穆沖過去,想要抱一下周宇彬的大腿,把他拽出死亡航線,但是周宇彬隨便甩了一下腳,他就被踢翻了。

    所以,周宇彬和駱小雨,應(yīng)該是什么精神系的法術(shù)給控制了。

    盧慕穆看著詭異的天色,還有撲面而來給死人燒紙一樣飄落的黑葉子,打了一個冷顫。

    強大的妖法,能控制準(zhǔn)七級金剛力士,這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是駱小雨穿著的破壞神戰(zhàn)甲,是李青李主任研制的超級兵器——她在招標(biāo)書里大肆宣布的這個戰(zhàn)甲的強力特效,就是免疫一切生物精神攻擊,李主任的科學(xué)呢……目前還沒有拉跨的案例,盧慕穆親眼見過女同事,變身穿上戰(zhàn)甲后,當(dāng)場就把自己珍藏的的東方神起周邊項鏈用激光融化了,此后再沒有追過星。

    但是,要論精神薄弱,容易被控制,盧慕穆覺得呢,自己應(yīng)該是最容易被控制的那個吧。

    不要以為他是明王或者那些有什么高級能量的神,就會自動能抵抗這些東西——沒有這回事。世界上沒有一針能防所有病的疫苗一樣,即便是不老不死甚至不病的神,也一定有弱點,而且意識形態(tài)或者生化武器攻擊,種類技巧流派非常多,且往往就是這么無形無影,不知何時你就落入圈套了。而且,知識越多越反動,神格越高越容易黑化;歷來都是先有神,才有邪神的。

    所以盧慕穆到底是有什么瑪麗蘇主角光環(huán),導(dǎo)致他目前還沒有被邪術(shù)入侵呢?

    “Oh,shit!”盧慕穆稍微想了想,破口啐罵。

    他想到了兩個答案:

    答案一:你太強了,敵人不敢對你出手,或者出手了招式無效。

    答案二:你太弱了,敵人懶得對你出手,你不值得。

    這要是能得分的考試,盧慕穆肯定會選答案二。

    是的,盧慕穆的意志力,節(jié)cao,信念感什么的,薄弱到基本可以忽略,想要控制他的行為和意志,根本不用什么上什么科技或者魔法的。關(guān)鍵是,他也不需要被心靈控制。

    沒有機甲武裝護體的駱小雨,沒有準(zhǔn)七級的特種保鏢周宇彬,盧慕穆在野外有什么危險性呢?別看他胖墩墩略顯雄壯,也不是沒有裝飾性的肌rou,臉上還有一圈老娘是純爺們的胡須——但是這么說吧,上魔法他能勉強打過三個普通體育成績達標(biāo)的初中二年級女生,不上魔法的話可能也就打一個半。

    是的,他太弱了,弱到不需要被控制。

    惡魔為啥不要你的靈魂,不要臭美了,不是你多純潔神圣,是你的靈魂不值錢。

    美人為什么不對你使美人計?很簡單的,你沒有美人需要計算的東西。

    三個怪,控制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要優(yōu)先集火殺掉……或者,完全不用管他,因為他沒有任何危險。

    但是,盧慕穆覺得還是要救一下周宇彬。

    周宇彬不帥,也不會來事,但是真的是無微不至地保護盧慕穆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了,盧慕穆有個病,就是男人對他稍微好一點(基礎(chǔ)前提是長得還過得去,周宇彬勉強過線),他就會不自主地討好這個男人,想和人家睡覺。但是這個病會在他和這個男人睡了一覺或者兩覺后停止發(fā)作,然后他就對這個男人免疫了。這個男人睡不到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睡到任意男人,那么這次睡覺前能引導(dǎo)他發(fā)病的所有男人全部免疫。

    其實不睡覺也行,只要這個男人提出和他交朋友或者戀愛的任何跡象,這個病也馬上會停止發(fā)作,他會立即拉黑這個人。

    盧慕慕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周宇彬睡覺;而且也不用煩惱,反正他下一次和任何男人睡覺后,他也就把對周宇彬的好感忘光了。但是這不是還沒睡覺么,所以盧慕穆的病癥就是會讓他覺得,無論如何要救下周宇彬。

    至于駱小雨?Who cares.

    “沒辦法了,我只能含淚作1了!“

    盧慕穆說完無奈的心聲,掏出了他的配槍——韋陀宮明王專用配槍,2018年升級新置的白馬托維特(俄羅斯原產(chǎn))——指紋識別,別人啟動不了,所以即便是被狐貍精一秒繳械他也沒有慌過——明王配槍都是理論上無限彈藥的,因為常規(guī)子彈是金剛力士們的光明火焰灌注到槍內(nèi),再經(jīng)過槍內(nèi)的灌魔器發(fā)射出去的能量彈。

    如果單靠盧慕穆自己呢,他是不太能打中2米內(nèi)的目標(biāo)的。但是他戴著敗家之眼,敗家之眼可以迅速掃描商品物件。然后鎖定單品開始查詢價格甚至立即下單購買,盧慕穆只要盯住鎖定的一個單品目標(biāo)開槍就可以了!而且,金剛力士們射擊的子彈是可以形成導(dǎo)彈追擊效果的,盧慕穆沒有那個水平可以用rou眼的天地徹視神通盯住一個目標(biāo),要子彈去追擊,但是他可以用盯著敗家之眼里的掃描定位單品,對著導(dǎo)購窗去開槍——誰說消費主義不能拯救世界的啦?

    盧慕穆瞄準(zhǔn)了周宇彬的后腰,確切地說,是他的腰帶。

    盧慕穆的光明火焰勉強五級,是不可能打傷打穿有準(zhǔn)七級能力的周宇彬身體的,但是,打斷周宇彬的腰帶,要他的褲子滑落,周宇彬就會摔倒,他就不會撞上破壞神機甲了。

    周宇彬的腰帶是標(biāo)準(zhǔn)配置,單位發(fā)的。

    盧慕穆盯著敗家之眼力鎖定的腰帶,決然開槍。

    手指一酸,扳機扣動了,槍口里什么都沒有飛出去。

    “唉?“盧慕穆傻了,這絕對就是他的槍,不是的話他扣不動扳機。

    女破壞神戰(zhàn)甲還有半圈就要撞上周宇彬了,明晃晃的大砍刀看起來好囂張?。欢宜耆唤橐饪车糁苡畋虻哪X袋。周宇彬是七級金剛力士,破壞神機甲一刀下去周余彬未必會死,但是最可怕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駱小雨駕駛破壞神機甲把周宇彬砍成了重傷,或者周宇彬反擊把駱小雨打成重傷,然后紀(jì)檢局聯(lián)合人事部聯(lián)合處理這場事故,不管誰把誰砍成了重傷,都會處理他們倆結(jié)婚,互相照顧下半生,甚至永生。周宇彬是魯男,是山東農(nóng)村出身,是山東農(nóng)村公務(wù)員出身!雖然盧慕穆平時也不怎么待見駱小雨,但是也不能要自己的同事落入那個火坑。

    嗯,他不是不關(guān)心駱小雨的死活么?

    當(dāng)然不關(guān)心。但是他是駱小雨的直屬領(lǐng)導(dǎo),如果周宇彬不肯和受傷的駱小雨結(jié)婚,那么他盧慕穆估計就要和駱小雨結(jié)婚!

    盧慕穆閉氣凝神,使勁開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哦……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嘛?

    盧慕穆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調(diào)動光明火焰了,他怎么使勁身上也沒有什么火花火苗閃出來。

    這一天就是指,他不止是明王失格,而且他心里的勇氣和信念都崩壞了,心里的光明之火熄滅了,他喪失了金剛力士的資格,所以,也就沒有光明火焰了。

    雖然金剛力士們身上發(fā)生這種事情的幾率極低,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盧慕穆也不是戰(zhàn)斗型的人才,所以他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光明火焰,這玩意就真的國產(chǎn)頁游是兄弟就來砍我那個畫風(fēng),并沒有什么值得炫耀和驕傲的。他也覺得自己的性格,行為,還有意志力,根本不配和光明的火焰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他其實早就做好了熄火的覺悟呢。

    來不及多想了。

    盧慕穆立即調(diào)頭,對著破壞神戰(zhàn)甲“砰”地就開了一槍,這次,槍聲響徹云天。

    是的,要不把駱小雨打死算了。反正單位不會處罰他和周宇彬結(jié)婚。

    白馬托維特里有彈夾,里面是有六枚子彈的。這個子彈叫做沙皇之淚,是不需要別的什么能源來灌注的,它本身就是威力巨大可以掀翻坦克的超級子彈。當(dāng)明王們陷入極端虛弱,無限彈藥的光明子彈也打光之后,那就還有六發(fā)這個東西來翻盤。嗯,這種子彈就是六親不認了哦。

    所以,既然周宇彬的褲子扒不下來,就只能轟炸破壞神戰(zhàn)甲了。破壞神戰(zhàn)甲是非賣品,是軍械,敗家之眼系統(tǒng)沒貨——所以這個距離內(nèi),盧慕穆也就只能對著破壞神戰(zhàn)甲上他現(xiàn)在rou眼能看到的東西,也就是那一對巨大到?jīng)]有必要的巨乳,開槍了!

    其實盧慕穆也很費解一件事。

    是的,這個型號的破壞神機甲,是給女性用的……但是既然是戰(zhàn)甲了,也就是說一個機艙,機艙設(shè)計得優(yōu)美一點體現(xiàn)女性的氣質(zhì)是沒問題的啦。但是機艙上那兩個rufang形狀的裝置到底是要滿足什么設(shè)計或者實戰(zhàn)的需要?機艙里的空間是足夠保護女駕駛員們的生理結(jié)構(gòu)的,外面的金屬軀殼機械裝置上放兩個那么巨有性征特點的大rufang是要干嘛?

    首席設(shè)計師李青給出的官方解釋是:為了在外觀上和男性駕駛的機甲區(qū)分。

    群眾回復(fù)是:都是機甲了,區(qū)分男性女性的意義是什么?

    李青(應(yīng)該是她的官方發(fā)言秘書)回復(fù):為了表達女性力量,女性也可以駕駛高機動高科技含量的機甲單位。

    群眾回復(fù):“李主任您自己平時駕駛的機甲上為什么沒有這種巨大的rufang特征?”

    李青繼續(xù)回復(fù):“請期待我最新設(shè)計制造的機甲系列?!?/br>
    哦,這是發(fā)生在兩年前的事情了,這個新聞和相關(guān)帖子已經(jīng)被刪了。沒有人看到李主任設(shè)計的給她自己使用的最新機甲系列。然后紀(jì)檢局,公關(guān)部,各種HR找了很多群眾喝茶,現(xiàn)在也就沒有人再敢公開討論機甲上的奶子了。這個機甲其實也有一些外觀修正,就是rou眼看到機甲女破壞神的大奶子又美又凸,但是用任何攝錄象器材去拍攝就一定會產(chǎn)生馬賽克。然后破壞神機甲本身出現(xiàn)的時候女駕駛員是拎著各種大刀的,所以也不會有誰敢放肆。

    但是放肆的盧慕穆好像覺得他找到了李主任設(shè)計的失誤。

    這么大又亮的女性的rufang,就特別適合瞄準(zhǔn)射擊……這么政治不正確的策劃,也只有李主任敢cao作還生產(chǎn)出來了吧?

    沙皇之淚擊中了液態(tài)金屬制造的rufang,那金黃色的雙峰,就……搖晃了一下,然后子彈就被吸收掉了。破壞神戰(zhàn)甲,搖晃了一下,然后,發(fā)出了——絕對不是駱小雨,而是高度疑似日本女優(yōu)語音包的“哎呀,哦哦,哎呦“的巨大廣播聲。

    一輩子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去開槍打女性rufang形態(tài)目標(biāo)的盧慕穆,突然陷入了……對李青李主任的巨大崇拜中!

    李主任沒有設(shè)計失誤??!

    她果然是天才啊!

    多明顯啊,戰(zhàn)場上,野戰(zhàn)中,絕大多數(shù)武裝力量都是男性禽獸啊,他們看見這種巨大的奶子一定會有意無意地去攻擊的啊,然后那肯定是什么高科技材料制造的rufang狀裝置,就吸引吸收了敵人的火力,然后這個戰(zhàn)甲還因此能發(fā)出更多干擾性的聲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要他們浪費更多的彈藥啊。生死存亡的戰(zhàn)場上,誰還能說誰low呢?都互相開槍丟導(dǎo)彈了,女機器人用奶子來吸子彈很過分么?

    “好了。我可以等救援來了?!?/br>
    盧慕穆收起了槍。

    破壞神戰(zhàn)甲外觀看起來沒有什么損傷,奶子閃閃發(fā)光,但是機體被沙皇之淚打了一個趔、趔趄,搖晃了一下,延緩了行動速度。關(guān)鍵是,周宇彬聽見了那誘惑性的聲波,也轉(zhuǎn)了一下頭,發(fā)現(xiàn)聲音沒有了之后,他再次轉(zhuǎn)身,路徑也更改了。這樣,這對癡男怨女就變成了大圈套小圈,且互相逆行了。

    “不對……我覺得,這不是李主任設(shè)計的。至少,原創(chuàng)概念肯定不是她?!北R慕穆?lián)崛?,腦海里產(chǎn)生了更有說服力的理論。

    “李主任要消滅戰(zhàn)場上的禽獸,隨便丟個什么就結(jié)束了。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這么低級的設(shè)定,肯定是他兒子搞不好還聯(lián)合了兒媳婦的創(chuàng)意啊。我懷疑,李主任根本不知道這個戰(zhàn)甲,這就是李遠坪買通mama的團隊弄的。唉……所以這也解釋了,這個戰(zhàn)甲為啥沒有男版?!北R慕穆郁悶地自言自語。

    “所以她在干嘛……???不是吧?“

    破壞神戰(zhàn)甲緩慢繞樹一圈之后,突然在盧慕穆視線正前方,站定,發(fā)出吱呀咔嚓的聲音,左鍵上的砍刀開始變型,伸縮成了一枚,火箭筒。然后這女破環(huán)神戰(zhàn)甲作出深蹲的姿勢,一只眼變紅,盧慕穆覺得自己的腦門上應(yīng)該也多了一個紅點。

    “Holy shit…”盧慕穆覺得自己跑也來不及,火箭筒冒了一點青煙,空氣開始呼嘯,一枚赤紅的,鋒利的,粗壯的,他絕對吃不下的,超級會爆炸的大rou,凌空而來——盧慕穆知道,好了,這次是真死了,不死的話,臉也保不住了,還不如真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夜風(fēng)棉柔,他的背后傳來一個很可怕很怕的聲音。

    一道藍色的剪影,擋在盧慕穆身前——身影手中捏著一枚桃花枝,使出法華龍漪劍法中級比較難的一式:燈頭掃蒼蠅——不是啦,正式名字叫“撥星奪月”——但是大家看起來這個劍式就是拿著蒼蠅拍去打燈管或者燈泡上的蒼蠅蚊子那個動作,對于普通人和運動白癡來說還是生活大白話比較好記不是么?

    桃花枝輕松地就把破壞神戰(zhàn)甲發(fā)射的導(dǎo)彈挑到九天云外去了。

    盧慕穆聽到這個聲音,嚇得咬緊了嘴唇,全身開始發(fā)冷,一屁股摔落在地上。文句內(nèi)容很普通,但是這個聲音,是盧慕穆夢魘中的悲鳴,靈魂墜落深淵的哭喊,來自那最陰寒地獄里,女妖吃人嚼骨的音聲。

    他寧愿被導(dǎo)彈炸死的。

    月光滿溢了,星星閃閃;世界變得那么冷酷,那么清晰。

    23歲的穆春陽女士,穿著她那年最喜歡的針織水手裙,戴著那據(jù)說上萬元的香奈兒貝雷帽,扶了一下因為有妖氣吹拂所以可以真的飄飛的離子燙黑長直秀發(fā),光腳踏著草地,借著星光月色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肌膚,眼神瞄到精致的美甲,還有那價格今天依然可以在鄉(xiāng)鎮(zhèn)買一套房的手表,笑了。

    “哦……恁娘是這個款式的女子呢?她生你的時候,一定很年輕。不好意思啊,小朋友,阿姨我其實沒穿衣服,我光腚的時候呢,不想要男的看我,我就能要男的,把我看成她娘的模樣。有話說話,恁娘也真的是個大美人?!蹦麓宏枌ΡR慕穆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綻放出很詭異的笑容。

    盧慕穆根本沒有心思聽解說,他的左手上,突然光明火焰暴漲,瞬間亮出他這輩子可能最輝煌最夸張的一次光明火焰劍,然后沖向這個惡心的女妖,劈頭就砍?!]錯了,這是個妖怪,還變成他mama的樣子。哦,他不介意妖怪變成mama的樣子,他恨的是,這個妖怪,又讓自己看見mama——尤其是他八歲時的mama,這個造型的mama。

    是的,穆春陽在15歲的時候,就生下了盧慕穆。所以23歲的穆春陽,是八歲的盧慕穆的mama。雖然mama平時就活得很奢侈,但是在20多年前,她也不是隨便就能穿戴以萬為單位計價的衣服和手表的——嗯,那是因為mama又懷孕了,又懷了一個男孩;所以爸爸很開心地又給了mama一大筆錢。開心的不止是爸爸,還有別的叔叔,他們也以為mama懷上了他們的男孩,給mama很多錢,還有別的什么——劇透一下,盧慕穆沒有弟弟,沒有任何形式的弟弟,爸爸和別的叔叔們白開心了一場,mama,就是在騙他們呢。

    可是化為mama形狀的妖女,從盧慕穆的光明火焰劍中甩了一下頭發(fā),就走過去了,然后抬手,按住盧慕穆的頭:“小胖墩,你媽怎么教育你的,大人問你話,你叫什么名字?”

    就連mama身上的香水味,竟然都那么逼真。

    盧慕穆惡狠狠地抬頭,凝聚全身力量,瞪著烈焰蒸騰的法眼,想要看破這個女妖是什么變的。但是,mama真的不是女妖——但是mama肯定不是人類,她到底是什么變的,也是盧慕穆永世不解的謎。

    面前這個假mama,盧慕穆也看不透。

    不過敗家之眼掃出結(jié)果,mama全身單品加起來不超過150元——所以,他看到的是幻像,本體原型應(yīng)該是一個會穿人類服裝但是很窮的妖怪。

    mama的手指粘著盧慕穆的額頭,就是人類的氣息和觸感。

    呵呵,盧慕穆也不記得mama最后一次觸碰自己,是什么時候了。他不記得mama抱過自己,mama倒也不會打她,但是mama就從來不碰他。

    “嘖……“mama不悅地皺眉,發(fā)出一聲嫌棄的厭惡的噓聲。mama再次揚手,把破壞神戰(zhàn)甲發(fā)射來的第二枚導(dǎo)彈也揮飛了。

    這不就是mama么?

    “你這么想你娘,你就回家看看她么?你娘還在世的吧?”mama的語氣有點責(zé)備,mama的語氣永遠是在責(zé)備,責(zé)備是mama對他最溫柔的語氣。

    “你。要。干。嘛?”

    盧慕穆舉起光明火焰劍,天啊,好像長到一米六了,而且第一次粹出了三角青尖的火焰間——指向mama的臉。

    所以,光明火焰,果然是執(zhí)念的能量,憎恨才是它最強最純的核反應(yīng)堆。剛才都熄火了……也有可能就是盧慕穆忘了,使用光明火焰前后時間不能撒謊,他說了他要作1的臺詞,所以才暫時熄火。但是無論如何,mama的幻像就能讓盧慕穆炸毛是千真萬確的。

    “和你打個招呼啊。你叫啥?你來我家院子,我還不能問問么?”

    “本座是光聚智忍明王,你什么妖怪,也配知道我的本名?”盧慕穆咬牙切齒的說。

    “哦。正科長的明王,還是副局的明王啊?這個區(qū)別很大的。你年紀(jì)看肯定不是正局?!眒ama好奇地問。

    “呃……“盧慕穆覺得胸口刺痛,他覺得自己要嘔血了。這真的就是mama會抓住要害問的問題。

    “明王的話,北京戶口的么?買房了沒?“

    “你什么大學(xué)畢業(yè)的?“

    “你多高?腳上鞋墊的吧。”

    “你老家哪里的?你有點像南方人?!?/br>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福利分還有多少?。俊?/br>
    “有木有兄弟姊妹?“

    ……

    mama圍著盧慕穆繞著,全方位打擊,但是好像也不用盧慕穆親自回答,mama每問一個問題就用手指戳一下盧慕穆的頭,好像就已經(jīng)戳出了答案。

    盧慕穆咬牙切齒地使出法華龍漪劍法,算了,他哪會啊,差不多就是應(yīng)援熒光棒揮舞吧,對著女妖的幻像一番打砸。

    “唉……這屆菩薩不行。說給俺家整個像樣地,可是這條件也一般?!?/br>
    根本懶得躲這位明王攻擊的漂亮mama,戳夠了盧慕穆腦殼,退后兩步,咬著手指,不太高興地點評。

    “——你家啥條件?。俊?/br>
    盧慕穆火了,又累又酸地用劍撐地,悲憤地大吼——他又不傻,他覺得自己被安排了相親,然后這個妖女在退貨。雖然他肯定會拒絕這個相親,但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這種膚淺囂張的氣焰,真的……如果不是他打不過,且還是親媽的樣子,不然就真的掀開裙子撕爛她的逼。

    mama突然轉(zhuǎn)身,走向那個土戲臺子,掀開臺子下的一塊石頭,從一個坑洞下面掏出一個黑皮包。然后轉(zhuǎn)身,逍遙漫步地來到盧慕穆身前,拉開拉鏈,嘩啦啦地倒出很多很多小冊子。

    如果換了別的明王,或者神,鑒別這些小冊子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和手段。但是經(jīng)濟犯罪調(diào)查科的明王盧慕穆,自帶公司給配備的行政插件神通,他rou眼就能識別……存折,銀行單據(jù),紙幣(含外匯)和房產(chǎn)證的真假。而且可以統(tǒng)計匯總數(shù)據(jù)。

    mama好像知道盧慕穆的神通,所以一揮手,房產(chǎn)證在夜風(fēng)中走馬燈翻頁。

    地上全是房產(chǎn)證,真的。

    北京兩套,深圳兩套,成都一套,南京兩套,??诰盘住?/br>
    鄭州十二套,商鋪三棟。

    香港四套,商鋪兩棟。

    戶主是一個人,叫紀(jì)春波。盧慕穆心算預(yù)估這些房子總建筑面積有5000平米,但是具體價格因為沒有細看地址。就算不出來。但是,嗯……肯定比盧慕穆家有錢。

    “沒有貸款啊。都還完了?!癿ama的語氣明顯很自信,她好像也感覺到了盧慕穆做了基礎(chǔ)審計之后,就彎腰開始把一地的房產(chǎn)證撿起來,很隨意地塞回包里,那個姿勢,就像在田間地頭挖野菜。

    “呵呵,妖女,你知道我干嘛的么?“經(jīng)濟犯罪調(diào)查科的科長,盧慕穆厭惡地翻白眼——他的工作原因,他見過的(別人的)房產(chǎn)證能開十個圖書館,所以地上的這幾張對他來說破紙毫無意義也不夠看。

    “你不是個明王么?明王不是都能看出證的真假么,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假的。“

    “沒有。但是您知道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罪么?“

    盧慕穆也不知道為啥,稱呼中你變成了您……大概是房產(chǎn)證的特效吧。

    “那個是公務(wù)員才能犯的罪,我家沒人是公務(wù)員?!癿ama叉腰,很懂法的樣子。

    “您到底要干嘛?我不打算結(jié)婚的,你給我看你女兒的房產(chǎn)證也沒用。而且,這也是婚前財產(chǎn)了。“盧慕穆無奈地說。

    “這是我給我兒子攢的房呀。我倒也有女兒,但是給女兒買什么房呀?不過,她們倒是也出了不少錢給我?!癿ama輕描淡寫地說。

    “我有個好主意。您家這么多房,您這么厲害,不如我采訪一下你啊,再把你只給兒子買房,還要你的女兒出錢幫你給兒子買房的一系列經(jīng)歷,總結(jié)整理出來,再貼上您的照片,我?guī)湍l(fā)到網(wǎng)上去?。磕@么偉大,一定感動中國,您的事跡,一定會千古——至少流傳半年吧。您用我mama的樣子也沒關(guān)系的?!北R慕穆說著說著開始掏手機,臉上浮現(xiàn)出瘋狂的笑意。

    “不用了。這些房產(chǎn)證,都給你了。你幫我兒保管就是了。你不用擔(dān)心他那些jiejie,他不認識那些jiejie,jiejie們也不稀罕這些。她的jiejie要多少房都有?!?/br>
    mama說完,把皮包直接懟進盧慕穆懷里,盧慕穆僵硬不接,皮包摔在腳下。

    “您到底懂不懂法?”盧慕穆絕望地喊了起來,“房子不是這么送人的??!”

    “誰說我要給你房了?我才見到你,不熟好么?只是要你幫我保管這些證書啊。我兒腦袋不好使,學(xué)歷不高,這些重要的文件,當(dāng)然是要給懂得人管啊?!?/br>
    “Hello?我為啥要管你家的房啊?“

    “唉?不是廣目天王派你來幫我處理這些房產(chǎn)的么?“mama也愣了。

    “廣目天王?“盧慕穆愣了。

    “他是廣目天王吧,胳膊上纏著一條蛇那個……他們四個傻鵝我總分不清,也記不住,不過他現(xiàn)在升官了,投胎轉(zhuǎn)世好幾代了,現(xiàn)在把自己捯飭地像個賣衣服的男模。昨天還是前天,他來我三姐妹這里談話,說我們都有經(jīng)濟問題。得老實交代。那就交代唄?!?/br>
    “請你說重點,他和你家房產(chǎn)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說我家房產(chǎn)有法律問題,需要檢查。要我把所有房產(chǎn)證都找出來,他派給人來拿。他說他派的人,是個小胖子。那不就是你么?“

    “……我骨架大。算了,阿姨,你是不是被騙了。我不是紀(jì)檢局的人,耿局長也沒有要我來找誰交接什么東西。先不說這個……我的同事到底怎么了,這是你弄的么?“

    盧慕穆指著不遠處,突然間,神奇地,擁抱在一起的駱小雨和周宇彬。

    確切地說,是把頭埋在破壞神戰(zhàn)甲的流體金屬大奶子幸福地(太遠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盧慕穆大膽猜測他是)蠕動著,破壞神戰(zhàn)甲其實比較高大,其實是用一雙胳膊抱著他——這個姿勢極其不堪,盧慕穆想用手機拍一下,但是他們倆看起來就……很安靜,很享受,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啊,是吧?應(yīng)該是?!癿ama撓了一下頭,有點不開心地說:”一般我不會打擾到別人的。我的神通作用不會那么強那么大……但是浮生斷指,哦,就是那院子里梅樹,那個是可以把神通放大一百倍的東西。阿姨我在我姐家園子里干活,去樹下解手,我也沒想到你們會過來人……這不就鬧出事了么。哦,我是玉瑯魔母,別聽見魔母就害怕哦……我其實也有神格神位,你們公司那個系統(tǒng),給我定性……我是……初戀女神?!?/br>
    “什么……什么女神?”盧慕穆驚恐給地問。

    “初戀。哎呀別讓阿姨講第二遍,我會害臊的,我多大歲數(shù)了,還他娘的初戀。但是阿姨就是可以,怎么說呢……哎呀,就那點事!其實我穿不穿衣服呢都不太影響這個神通,如果沒有初戀過的男人,看到阿姨,那么他就一定會愛上我,我就會變成他的初戀。所以阿姨呢,為了保護自己,也保護大家,阿姨對于不認識的男人,可以讓他看成他娘的模樣——這樣能防止絕大多數(shù)情況的誤會。你那倆同事,應(yīng)該是被阿姨尿尿的時候,放出的尿氣給熏著了,阿姨的神通又被放大了,他們倆就……陷入了初戀的回憶中。我看你沒有中尿氣,那說明你沒有初戀,那么阿姨為了防止你初戀我,就要你看你娘。不對,看你媽。哎呀……我沒有罵你呢,小胖墩。阿姨真的不是壞人。誤會,這都是誤會!”

    “哦……”盧慕穆點點頭,半信半疑。她要是真有被定性,公司系統(tǒng)可以查詢的。

    “那阿姨,請問您,有初戀男神么?”盧慕穆問。

    “我哪知道,我也是這幾年才被你們那個鬼公司定性的啊。阿姨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真的,啥也不懂,啥也不想?yún)⒑?,你們領(lǐng)導(dǎo)啊,干部啊,說是啥就是啥,我也不敢問。我在我姐家的園子里種了點菜,晚上來收拾收拾而已。”mama慌張地擺手道。

    “所以,你會把家里的房產(chǎn)證放在菜園子里???”盧慕穆瞄著那個黑皮包,覺得這個女妖鬼話連篇,真的和自己的親媽有一拼。

    “我兒子是凡人,他也不知道我是女神呀。這么多房產(chǎn)證,藏在我家在天上的仙園里,他也看不見,不知道。房產(chǎn)證是他的名字,要他看見了,他拿出去賣,抵押,就他的智商,幾年就被揮霍沒了吧,要么會被人騙光?!?/br>
    “哦,阿姨,我明白了。妲己……不對,白阿姨說了,你兒子是菩薩轉(zhuǎn)世。菩薩們來到人間化身,是不可以有塵世資產(chǎn)的,不但不能有房地產(chǎn),除非是公司給的工資生活卡,也不可以在名下有任何賬戶。你把房產(chǎn)證交給紀(jì)檢局,就是要在你兒子成為菩薩之前處理掉這些房產(chǎn)。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耿局長好婊啊,利用我!菩薩們轉(zhuǎn)生后,他們的凡間財產(chǎn)會是要捐給韋陀宮,滅法宮,伽藍院三個護法部門的。之前轉(zhuǎn)世的幾個菩薩,都是窮逼,凡俗財產(chǎn)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次這個菩薩不一樣,這個是世家子弟,是遠古富二代,他是有巨額財產(chǎn)的。而且關(guān)鍵是,還是現(xiàn)成的房地產(chǎn)!我們都是菩薩的護法,當(dāng)然可以瓜分菩薩的房子住!這是比現(xiàn)金還要剛需的東西。所以他們?nèi)齻€大護法天王,當(dāng)然又要開撕了!但是,誰先搶到這些房產(chǎn)證,誰就有瓜分主動權(quán)不是么?按照程序,這些房產(chǎn)證一定是要先到韋陀宮經(jīng)濟科,也就是我,這個小胖子手里的。但是如果走流程,進了韋陀宮,那么耿局長就只能想屁吃了!所以,他設(shè)計要我在流程外遇見你,拿到房產(chǎn)證。等這個包到了我手里,他的手下肯定在半路上蹲坑等我,給我找點什么問題,以紀(jì)檢為名搜查我,再把這些房產(chǎn)證拿走。mama,這個包我不拿了,我拿了也留不住,而且這一包的房產(chǎn)證,要是從我手里丟了,我的主任會把我嫁給黑山老妖的?!?/br>
    盧慕穆望著天上清澈的月亮,覺得自己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

    “你別亂叫啊,我不是你mama。話說,你吃飯了么?”

    mama說完話,突然摸了一下盧慕穆的臉。

    好像有兩顆巨大的,可能比破壞神戰(zhàn)甲的奶子還大的眼淚,從盧慕穆的眼中滾了出來,化為悲傷的海洋,淹沒了他的軀體。

    是的,這不是自己的mama。

    這是一個變成mama模樣的別人的mama。

    但是這重要么?

    mama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吃飯了沒,需不需要吃飯。

    但是這個mama,問了。

    這才是mama吧。

    盧慕穆點點頭,低微地說;“吃了。白阿姨家的菜很好吃。”

    “騙鬼咧。我姐做的飯,狗都不愛吃。你臉色不好,要不你跟我回家,我給你煮點面條?”mama很溫柔地拉住了盧慕穆的手。

    盧慕穆順從地點點頭,然后,突然,撲進了mama的懷抱里。

    “別哭,哭啥了,世界上哪里有不想自己兒的娘呢?”mama拍著他的肩膀說。

    “mama——”盧慕穆抱緊了那彌漫著香水味的裙子,低吟:“——go to hell!”

    砰地一聲,白馬托維特的槍口對著穆春陽的太陽xue射出一枚沙皇之淚。mama的腦袋被炸掉一半,飛濺出綠血,飄然落地。藍色的身影摔落進酷黑的桃花碎屑中。

    盧慕穆雙眼血紅,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化了妝,他吹著槍口,幽幽地說:“所以你們這些妖怪啊,到底以為,明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