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鬟臨鏡立象床
美滋滋地從臥室里出來,季天蓼也去洗了個澡,擦頭發(fā)的時候,聽到微波爐轉(zhuǎn)的聲音,問說:“你在熱什么啊?!?/br> “點心?!?/br> 季天蓼對這種夜食行為非常唾棄,但又想,這大概就是基礎代謝高可以為所欲為吧,不打算理了。 但真的好香,一瞅居然是各色老式糕團,橘紅糕雙釀團金團青團重陽糕紅米赤豆糕馬拉糕粢飯團…… 他吃著這種糯唧唧的食物長大,那一瞬間就走不動道了,又想中午火鍋晚餐面食,一天的自律既然已毀,還差晚上這點碳水?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蠢蠢欲動。 熱好了上桌,封聿說:“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每樣都買了一份?!?/br> “喜歡什么,就你知道搞三捻七,你啊莫靈啊?!眳钦Z,說他添亂,缺心眼,但兩個詞都不很重,沒比小拳頭捶胸重到哪去。 季天蓼內(nèi)心苦苦掙扎,戳了戳袋子,非要挑刺:“買的什么,你咸甜口不分啊?” “覺得你甜的吃多了,可能想吃咸一點的,就都買了。” 還真的是這樣,季天蓼無話可說。然后封聿就去陽臺打電話了,適時地。 條頭糕要第一個吃!入嘴的一瞬間,豆沙、糖桂花和糯米混在一起,糯而不爛、甜而不膩、綿而不干,一口吃下剛剛好。豬油香到令人流淚。雙釀團小小的,椰絲晶瑩,內(nèi)餡豆沙好滿,黑芝麻越嚼越香。 封聿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吃得七七八八了。 “好吃嗎蓼蓼?” “歡喜的呀?!?/br> 季天蓼看這些糕團最少是五六家作坊的,不知道封聿跑了幾個區(qū),才買得這么齊全,不由說:“謝啊儂啊?!?/br> 離入睡時間還早,季天蓼談天說地起來,他從沒有這么多話,平常一個禮拜也說不出,但是出離地喜歡和封聿閑聊,好像是一雙闊別的知音。 真是當自己人了,季天蓼左一句阿拉,右一句伊啦,從頭到尾是一句普通話沒說,稱兄道弟,好幾次拍他腿說儂曉得伐。有時酒桌上他也這樣逢場作戲,但今天是真心的。 這么開心是多巴胺上了頭,甜食像把他灌醉了,吃糖吃出一種江湖氣,飄了。 其實他的吃相很精細,但畢竟酥質(zhì)糕點。封聿點頭聽他說著話,一邊手指替他揩了鎖骨上的碎椰蓉。季天蓼皮膚細薄,如果alpha的指甲長些,這樣一定會留下紅痕。 他的手卻沒有離開,自然就順著腰際滑下去,垂到omega的大腿上,但只這么很輕地蓋著,都察覺不到重量。 季天蓼的家居服是短款的,褲子蓋不住膝蓋,燈色曖昧,一小截大腿rou嘟嘟的。他的唇今晚水色也很濃,像加了糖的水果布丁,如果得不到一個男人及時的認真吮吸,那么會像化了的冰激凌,一滴滴下香甜的奶油來。 可季天蓼正說到興頭上,不僅沒有抗拒意識,還把身體更向他別了一點過來,推他手臂不滿道:“你在不在聽啊?!?/br> 封聿很自若地把手臂擱到omega的椅背上,看上去更像個用心的聆聽者。但其實,這時候只要把臂一收,那么季天蓼就會完完全全倒在他懷里了。 會在他的懷里,被他摸著飽滿的大腿、曲線豐腴動人的屁股,摸到他顫抖無力,以最羞恥、不能反抗的姿態(tài),會被釘在性器上由上至下徹底貫穿,被迫承受一輪又一輪粗獷有力的抽插,永無休止,呻吟、哭求聲到天明也不收。 “嗯,我在聽,蓼蓼?!狈忭策^了一會才說,眼底是像被揉皺了的綠緞,下視的目光,望的是omega的唇。 一朵早晨開放的玫瑰花無人垂惜,這雙唇的芳香竟白白地散發(fā)給荒涼的空氣。 “你聽什么了?那我上一句說什么了?” “……” “你看你就是不知道!” 封聿失了笑,手掌流連在omega不知羞恥、天真的大腿上,即便只是浮停著,那手感也滑膩極了,還有鮮軟的rou給予的討好般的回彈力。 omega的絲質(zhì)睡衣又薄又透,透過領口,能看見他剛剝掉紙皮杏仁般的肩頭,側面是微微挺起的肩胛骨,形狀多優(yōu)美。那片雪白的蝴蝶背,太適合后入時被握著把玩,大拇指要掐著他的兩枚腰渦。 狗交的體位,他最受不了也最喜歡,毫不夸張,這個姿勢每插一下,他的淚水就會多一捧。為了祈求不被射進生殖腔懷上孩子,他會貼著腳邊跪下來,伸出舌頭作為精盆,一邊深喉盡力吞吐著,同時滿是巴掌印的屁股會抽搐著噴水。嘴巴被jian得合不上,微微張滯著,銀絲成線墜到發(fā)腫破皮的rutou上??杉词乖儋u力求饒,每次都必不可少會被射鼓小腹,爽得尖叫,大哭著尿出來。 “抱歉,剛才走神了?!笨拷黲mega的頸窩,在對方rou體的香氛和熱氣中,平靜的聲調(diào)帶一點嘆,封聿說,“罰我吧,蓼蓼?!?/br> “那你剛剛在想什么?”季天蓼更加不悅。 追問了好幾遍,封聿只是笑著搖頭。季天蓼起身要走,卻被猛地拽進懷中。 手指從耳根滑到脖頸,捏住下巴,慢慢撫著。順著光潔的腿部曲線逡巡,目光像柔愛著一片開花綻蕾的云朵,最后鎖定在omega的嘴唇。 “這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