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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上流小狗【骨科】在線閱讀 - 第三章 今天開始同居

第三章 今天開始同居

    這是不真實的一天,而陳銳坐在裴培的位置上,微微瞇著眼睛,讓這個不真實的一天結(jié)尾變得最不真實。此刻白河景終于明白,為什么他說“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比陳銳好看”,教導(dǎo)主任和白三叔會相視一笑了。

    陳銳比他漂亮太多太多,有生之年,他根本不用想在容貌上超越陳銳,除非基因突變,讓他一夜間換了張臉;或者陳銳遭遇不幸,毀了容。然而兩件事的可能性都不大。白河景垂眼看著桌上,陳銳的n次貼還貼在桌子的正中央。

    他伸出手,一點一點撕下n次貼,寫了這么好看的字,扔掉似乎有點可惜。白河景打開課本,貼在課本的扉頁上。扉頁上有他親筆書寫的名字,和陳銳的字放在一起,形成了只有他自己看到的公開處刑。

    同樣都是中文,為什么陳銳能寫的那么好看,他寫的那么難看?

    陳銳的美貌有一種魔力。白河景不敢對他說“你先回去”。他站起身,將掛在椅背上的耐克包甩到背后。陳銳也跟著站起來。

    白河景的視線出現(xiàn)了一個從下到上、微微仰頭的平移。陳銳竟然比他高小半個頭。他頭頂只到陳銳的下巴。白河景低頭一看,他們的身高主要差距在腿。他的腿沒有陳銳的腿長。

    做運(yùn)動、喝牛奶、長身高!白河景瞬間痛下決心。他才15歲,一切皆有可能,絕不能被陳銳在身高上壓倒了!

    兩人走出教室。白河景又轉(zhuǎn)頭看著陳銳。走廊的昏暗燈光無損他的美貌,反而讓他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了深深的陰影。他朝白河景微笑,深色的瞳孔閃爍著璀璨的光彩。

    “啞巴”是白河景腦海里離陳銳最遠(yuǎn)的詞。

    白河景問:“你真是陳銳?是我表哥?可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這個問題無法用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于是陳銳曖昧地微微一笑。白河景沒得到答案,又問:“你這么好看,過年親戚聚會我怎么從來沒看見你?你一直在蒼北嗎?大姑父為什么沒帶你一起聚過餐?”

    陳銳笑一笑,暫時停下腳步,摘下書包,從書包里摸出演草紙,壓在墻上寫字。白河景還是第一次遇到筆談的交流方式,很好奇地湊過去,臉頰蹭在陳銳的校服上,普通的滌綸布觸感宛如真絲。

    現(xiàn)在他能認(rèn)出來了,陳銳的字和家里便箋本上的字一模一樣。

    “蒼北離省會太遠(yuǎn),回去一趟太麻煩了。逢年過節(jié)聚餐也不太方便。而且我也不能算白家人?!?/br>
    白河景更是莫名其妙:“你是我哥。怎么能不算白家人?必須是我們家的人啊?!?/br>
    陳銳沒再寫字,只是微笑。白河景想起了難產(chǎn)去世的大姑,有點明白了。

    “噢,我知道了。大姑去世了,大姑父再婚,就把你帶走了,所以你覺得你不算白家人了是吧?咳,怎么會這么想。你是大姑的兒子,我們都是親人啊?!?/br>
    從陳銳的表情上看,他不贊同白河景的想法。但他沒有寫字辯駁,只是敷衍地點頭。白河景沒再說話。出了教學(xué)樓的門,九月的秋夜迎面而來。秋高氣爽。白河景深深吸了口氣,心里仍然打著沉重的結(jié)。

    他又看了陳銳一眼。理論上應(yīng)該管陳銳叫哥,但他張不開嘴。不服氣。憑什么陳銳長得好看成績又好?憑什么一個啞巴活得這么自在又開心?教導(dǎo)主任和數(shù)學(xué)老師都說他不如陳銳,白三叔也不為他

    白河景再開口,不自覺地帶了點惡意:“你要是從來不和我們見面,不是我家人,為什么三叔安排你和我住一起?”

    陳銳腳步微停。白河景又說:“我都沒見過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而且你直接住進(jìn)我家,這合適嗎?應(yīng)該是大姑父帶著你,吃頓飯,把你介紹過來吧?!?/br>
    陳銳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白河景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大聲說:“你看,家里做飯有家政,打掃衛(wèi)生有家政,干什么都可以叫家政。你照顧我,照顧我什么?是讓我花錢照顧你吧!我和你不熟,為什么要照顧你?我要回省城,我要去找我爸爸!”

    陳銳試探地握住白河景的手臂。白河景一把推開他,沿著山路向下狂奔。

    山路比他想象的要陡峭,他跑了幾步,失去重心,一個跟頭摔倒,順著山坡滾了下去,通的一聲巨響,撞在山路拐角的垃圾箱上。白河景掙扎著抬起頭,陳銳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神色隔著幾百米都看得清清楚楚。白河景滿臉通紅,顧不得疼痛,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跑。數(shù)只野貓受到驚嚇,飛身而起,轉(zhuǎn)瞬間消失了蹤跡,只有遠(yuǎn)去的咚咚聲。

    白河景一直害怕帶毛的東西,聽見這種聲音,更是害怕,一門心思地往山下跑。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他慢慢停下來。環(huán)顧著周圍。

    夜色徹底降臨。鄉(xiāng)下人對房屋的審美非常統(tǒng)一,房前屋后都種著相同的果樹,晾著相同的衣服。十分相似的小別墅被黑暗融化成一塊塊高低不平的斑駁。這片自建房只在主干道兩側(cè)安裝了零星的路燈。但是自建房前后都沒有燈。他側(cè)耳傾聽,只能聽到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鳥叫。這些小別墅里黑漆漆的,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隔著無光的玻璃,靜靜地注視著他。

    一陣風(fēng)來,樹木瑟瑟作響。一只狗忽然狂吠起來,無數(shù)只狗跟著狂吠,狗吠聲像海浪,此起彼伏地,從四面八方撲來。白河景原地轉(zhuǎn)了一大圈,黑暗中仿佛藏著無數(shù)只狗。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jī)。當(dāng)時的iPhone4s還沒有手電筒功能。他翻轉(zhuǎn)屏幕,只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柵欄,柵欄后一雙兇狠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白河景一聲大叫,向后退了幾步,鞋跟絆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他向后摔倒,手臂突然被用力扯住。白河景一把抓住那人手臂,轉(zhuǎn)頭看時,更是一身冷汗。他絆在了一塊凸起的邊緣上,邊緣下方無遮無攔,只有幾根晾衣繩在虛虛地?fù)u晃,是下面一層自建房的院子。要是摔下去,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他喘著粗氣,抬起頭,他的救命恩人額角閃著晶瑩的汗珠,一雙眼睛里滿是星光。

    陳銳也在喘,為了追上他,顯然花了不少力氣。他抬起手,抹掉白河景臉上的一點灰土,朝山上一指,笑微微地一彎眼睛。

    白河景后背一抖,本能地轉(zhuǎn)開眼睛。陳銳的容貌仿佛帶著灼傷的熱量。他忽然感覺自己抓著陳銳的手臂,不太對勁。他松開手,跟在陳銳旁邊。

    狗又叫起來。白河景本能地往陳銳身邊一躲。陳銳輕輕笑了一聲,鼓勵地拍拍白河景的肩膀。陳銳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香。狗叫聲平息了,擦擦的腳步聲回蕩在寂靜的小巷子里。白河景想,狗大概熟悉陳銳,所以不出聲。

    終于看到了路燈。終于看到熟悉的凸面鏡,看到熟悉的柵欄,看到熟悉的小房子。陳銳當(dāng)先上了臺階,掏出鑰匙開門,扶著門等他。

    白河景走進(jìn)去,看著陳銳走進(jìn)來,單手扶著門框換鞋,并不放下書包,而是背著書包走進(jìn)廚房,cao作咖啡機(jī)。磨碎咖啡豆的聲音響徹天地??Х鹊南阄讹h出來。陳銳端著咖啡向樓上走去。白河景問:“你去哪?”

    陳銳疑惑地看著他。白河景坐在沙發(fā)上,拍拍身邊:“過來?!?/br>
    陳銳猶豫片刻,走過來,坐在白河景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雙手捧著咖啡杯,雙腿并攏,拘謹(jǐn)?shù)乜粗缀泳?。白河景和他相面似的對看一會兒,忍不住好笑。看到他笑,陳銳也放松了眉頭。

    白河景突兀地問:“你是完全啞巴了,還是能發(fā)出一點聲音?!?/br>
    陳銳想了想,低低啊了一聲,音色非常柔和。白河景嚇了一跳。他以為聾啞人都只會發(fā)出烏鴉一般的聲音,沒想到陳銳能發(fā)出聲音,而且聲音這么好聽。他來了興致,讓陳銳再出幾聲,這次陳銳臉頰微紅,只是搖頭,怎么都不肯出聲了。

    臉頰的紅暈漫到陳銳的眼睛里。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天生就十全十美的人。長得好看,聲音好聽,學(xué)習(xí)又好。說不定上天是嫉妒他的完美,才奪走了他的聲音。白河景突然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小表哥,你有對象嗎?”

    陳銳臉頰飛紅,搖搖頭。白河景不無得意地豎起四根手指,在陳銳鼻子下?lián)u動著:“我都處過四個了?!?/br>
    陳銳笑一笑,似乎在表示嘉許。白河景抬手挑起陳銳的下巴,說:“小表哥,你長這么帥,要是會說話,肯定能有不少女朋友。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陳銳嚇了一跳,向后一讓,躲開白河景的手。被陳銳拒絕的感覺有點失落。白河景用肩膀去撞陳銳的肩,說:“沒事,不會說話不影響處對象。我第三個前女友,跟她都沒怎么說過話。還不是相處得很融洽?你擔(dān)心什么?”

    陳銳又搖搖頭。

    白河景起了好奇心:“為什么不找?你這么好看,還有人能拒絕你嗎?”

    陳銳對他微微一笑,低頭在便箋上寫:“聽說你不太喜歡學(xué)習(xí)。三舅說,讓我好好帶你。我沒當(dāng)過家教,有不會的地方,請你多指教了?!?/br>
    家教……

    “我也沒請過家教。”白河景坦然,“你不用教導(dǎo)我,你也教導(dǎo)不了我。學(xué)習(xí)壓根不是我的菜。吃喝玩樂,我倒是挺感興趣。趕明兒帶你出去玩。你都喜歡玩什么?”

    陳銳曖昧地?fù)u頭。白河景挑一挑眉:“什么情況,你沒有喜歡玩的,還是不愿意和我玩?”

    陳銳朝墻上的掛鐘瞟了一眼??炀劈c了,他還在和白河景爭論喜歡玩什么。白河景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涼涼地說:“你著急走啊?”

    陳銳無奈地舉起便箋本:“做題?!?/br>
    白河景駭然:“做題?”

    “距離高考還有300多天?!?/br>
    高考。這兩個字讓白河景也是心中一抖。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沒有人能逃脫高考的詛咒??此徽f話,陳銳端起咖啡,站起身。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放下書包。

    白河景望著陳銳上樓的背影,順勢滑躺在沙發(fā)上。身上回蕩著隱約的疼痛。他又掏出手機(jī),果然的,沒有任何一條新消息。

    他不知道白先生竟然這么恨他。

    白河景長長嘆了口氣,把手機(jī)放在茶幾上,眺望著沙發(fā)對面的墻壁。這里應(yīng)該有一臺電視。但是沒有買。白先生擔(dān)心他在家里玩物喪志?,F(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懷念哪里。省城的家也是這樣冷冷清清。

    頭頂傳來隱約的拉椅子聲。白河景轉(zhuǎn)眼望著天花板。

    至少蒼北老家這里,還有一個陳銳。盡管他不會說話,性格溫吞,終究好過什么都沒有。

    “以后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卑缀泳霸谛睦餆o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