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甜甜的前戲
等到師徒二人談完修習(xí)一事,月已至中天,江秋冥正想告辭,正在鋪床的楊明光聽到響動,詫異回頭:“師尊今日不留下來?” 屋內(nèi)只有一盞燭燈,青年的棱角似也被光芒襯得柔軟,仙君一呆,竟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被子拍得松軟,鉆進去十分暖和,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處,江秋冥抬眼便能看見楊明光深邃的眸,目光沉沉的,倒確實和楊宮弦有幾分相似。 對了,那人的玉佩還貼著自己胸口。 他移開視線,嘟囔一句:“早些睡吧?!?/br> 楊明光應(yīng)了一聲,驀地靠近過來,江秋冥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睫毛掃在自己脖頸上的麻癢。 男子身上的氣息讓仙君一陣心慌,內(nèi)心隱隱有著某種期待。 青年呼吸灼熱,竟是咬住那根絲線,將他掛在胸口的玉佩取出:“這是兄長的玉佩?!?/br> 江秋冥能感覺到他是有些兄控屬性在身上的,如今該不會是來追責(zé)吧?遂開口道:“你也覺得我不該收這塊玉佩是么?” 楊明光沉吟片刻,微微詫異:“師尊為何會這么想?” 玉佩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還帶著江秋冥身體上的溫?zé)帷?/br> 楊明光一字一句道:“兄長對師尊心意也是我對師尊的心意,玉佩只有一塊,師尊接受他,也就是接受我?!?/br> 這個邏輯好像哪里不對。 江秋冥試探性地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可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愛?” 楊明光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江秋冥便笑了,也不說話,楊明光感覺心里莫名煩躁,湊過去在師尊唇角咬了一口:“我不懂男女之愛,可我懂自己想cao師尊的感情?!?/br> 這幾日連番被徒弟們變著花樣jianyin,江秋冥實在有些體力不支,如今感受到身前男人只是嘴上說說,身體并未有反應(yīng),這才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道:“好,為師明白你的心意?!毖粤T,也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楊明光的表情松動幾分,又有些別扭似的,伸手將仙君攬在懷里,這才肯閉眼睡去。 日子再晃悠幾下,便到了深秋。 江秋冥本以為楊宮弦在贈送玉佩后會對自己有更多色情意味的暗示,可他從此后便一直恪守師徒本分,從不逾矩。非但如此,在從展梅手中重新接手風(fēng)月谷事務(wù)后,他連來給江秋冥請安問好的次數(shù)都少了。 即便其余幾個徒弟連帶蕭空緋晏輕臨晏輕游在側(cè),江秋冥仍覺得心缺了那么一塊,好不失落。 是因為……太子殿下不喜歡這種關(guān)系嗎? 他的太子妃……只能是干凈的,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日是秋分,江秋冥早早便已睡下,身旁難得無人擾他清閑。不多時,便已進入夢境。 今日的夢來得有幾分詭異,真切得讓人不適。仍舊是風(fēng)月谷,也仍舊是自己,只是沒了那yin蛇作祟,江秋冥也并未因此化為雙性之身。連著后續(xù)與原孤白,與徒弟們的肌膚之親,也一并化作夢幻泡影。 沒了原孤白起先,秦?zé)粢膊粫弥股顫撊胨績?nèi)與他交媾,還未化龍的顏重更不會因此吵著要喝奶水。這夢境真實得仿佛重活一世,仙君不敢再去武道同修會,也就此錯過少年晏輕臨。 再后來的蓮華宮一行,他更是避而遠之,蕭空緋此人,便成了板上釘釘?shù)奶鞖堊谧o法。 江秋冥不無遺憾地想著,是否在這次的時間線里,師弟還是被師父要求潛入魔門? 與徒弟們再無肌膚之親,他依舊是那個衣不染塵的風(fēng)月仙君。只是心里總叫人覺得委屈,好似這一個個都將他拋去腦后,情意只是虛妄,只撇下他還在原地。 但最叫仙君訝異的豈止這些,某一日他突然接到消息,說是楊宮弦即將大婚。 他不好意思去問當(dāng)事人,便喚來楊明光一問究竟。 楊明光只說那女子是風(fēng)月谷門內(nèi)弟子,修行不過十余年,只因溫柔體貼,常伴楊宮弦左右,這才得了師兄青睞。 江秋冥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一時竟分不清夢幻現(xiàn)實。自己徒弟的婚禮,到底要cao辦起來。委屈都憋在心里,誰也看不出來,等到楊宮弦大婚的前一日,仙君心底倒起了幾分惡毒的念頭,總希望婚禮現(xiàn)場出些意外。 楊宮弦管著風(fēng)月谷大小事情,上下弟子心里門清,都以他為尊。 前廳里到處擺著鮮花,仿佛整個風(fēng)月谷的奇花異草都搬來此處。不止門內(nèi)弟子,還來了許多修真界的前輩,人多得仿佛屋內(nèi)都裝不下,全都是來道喜的。自己站在最前頭,身旁便是新郎楊宮弦,不明白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麻木地笑著。 等到拜天地的時候,江秋冥坐在主位上,莫名地便流下淚。 旁邊的人看了,紛紛夸贊一句師徒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到了頭?;槎Y是怎樣結(jié)束的他也不明白,只記得楊宮弦望著新娘的深情。淚水蒙住眼睛,連痛快哭一場都不成。 這份哀戚縈繞在心頭,直到仙君從夢中被喚醒也未消散。 他匆忙披了衣袍,也不在乎是什么時辰,便往楊宮弦住的地方去。 見到對方時,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楊宮弦吃了一驚,趕忙取了手帕來替他擦干凈臉上淚痕。 仙君鮮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直到聞到對方衣袍上的龍涎香氣息,心情才稍稍平復(fù)下來。 “師尊此番是被夢魘所驚?” 江秋冥驚魂未定,仍死死抓住他的手,夢囈似地重復(fù)道:“那只是個夢……” “嗯,那只是個夢,沒事了?!睏顚m弦柔聲道。 “宮弦……”江秋冥心里才放松,鼻尖一酸,淚又止不住地落,楊宮弦瞧得心疼,又問道:“師尊可是夢見我了?” 仙君眼圈發(fā)紅,委屈地點點頭。 楊宮弦沉吟片刻:“可是我背叛了師尊?” 江秋冥繼續(xù)搖頭,很快又點點頭,背叛了心意也算背叛。 他臉上微微帶了些笑意,捧著仙君的臉低聲道:“那只是個夢,師尊不可因此輕易動搖?!?/br> 額頭觸及他人的溫度,近在咫尺的眸中映照出自己的狼狽模樣。 江秋冥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后的顫抖:“我……明白了?!?/br> 楊宮弦松開手站起身來,他突然的離去讓方才的心慌瞬間蔓延上心口,江秋冥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擺:“別走,好么?” 楊宮弦失笑:“徒兒想起小師弟下午來時落了些糖果,興許能讓師尊開心些,故而去取?!?/br> 江秋冥自覺慚愧,輕咳一聲:“都化龍了,怎的還這般沒個正形?!?/br> 楊宮弦將糖盒取出來,親自將糖球喂到仙君唇邊,舌尖一卷而過,難免在指尖留下些許水漬。 這便是帶了挑逗的意思,楊宮弦又怎會不明白,他只是故意裝作不知罷了。 等到剩下的小半盒糖都吃完,江秋冥默默坐著,一時只覺得心口情緒翻涌,頗為忐忑。 楊宮弦在一旁陪他坐著,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實則胸有成竹。細算起來自己回谷已有兩月,師尊也該按捺不住了。 “師尊可覺得好些?” 江秋冥恍惚地應(yīng)了一聲,終于在正主面前提起那個問題:“宮弦是不是一直……討厭我的身子,討厭我與他們……” “討厭什么?”惡趣味地逼著仙君把未盡的話說完。 “討厭我與他們交歡?!卑言捳f清楚的瞬間,心里的大石也跟著落了地,原來在楊宮弦面前說出這句話,根本比想象中容易得多,“你是不是一直覺得這樣的為師……很臟,很下賤?!?/br> “我不討厭,也從未覺得師尊骯臟下賤過?!睏顚m弦在他眉心烙下一吻,神情莊重而虔誠,“我永遠是愛著師尊的?!?/br> 江秋冥大睜著眼睛,費解地望著面前男子,幾乎是脫口而出問道:“那你為什么……從來沒有插進來過!” 楊宮弦第一次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語氣戲謔:“原來師尊一直想著我這根東西,這么好奇被我cao的滋味?!?/br> 仙君紅著臉,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是,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偏要如此?!?/br> 楊宮弦將他拉進懷里,舌尖入侵,親吻不斷加深,吻得仙君腦袋發(fā)暈才答道:“師尊你聽說過么,當(dāng)一個餓了五日的凡人嘗到蘋果的滋味時,他會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妙的東西。你與我亦然?!?/br> 江秋冥身體開始莫名發(fā)熱,如同醉酒般的微醺狀態(tài),他的全身因為渴望即將到來的交媾而微微顫抖,情欲從身體內(nèi)部開始燃燒。 “師尊想被我cao想得要發(fā)瘋了吧?” 男人的臉貼近,用鼻尖蹭蹭江秋冥,如同來自黃泉的低語:“是不是就連在和師兄師叔他們zuoai的時候,其實腦子里想的都是我?在被明光cao的時候呢,有沒有把他當(dāng)作我的替身?” 江秋冥被他問得啞然失語,他想說沒有,可又不能否認(rèn),自己確實在某一個瞬間曾經(jīng)想起過楊宮弦,即使稍縱即逝。 他軟倒在楊宮弦懷里,手臂環(huán)繞著他的脖頸:“你……別問了。” 楊宮弦唇角微彎,吮著他的舌尖,手順勢解開腰帶,露出江秋冥單薄的身體。 “師尊似乎又見削瘦,看來近日不夠勤勉,還是說這也是徒兒的過錯?” 他從前怎么沒感覺到楊宮弦也是如此惡劣的一個人,而且程度遠超秦?zé)魯?shù)倍。 可他又為何如此甘之如飴?只是親吻而已,就被弄得連辯駁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