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臨近期末,蕭勝的學分也修的差不多,下午的課索性都翹掉,吳難倒是不用再去學校接‘孩子’。他正常下班回家,徑直走到廚房開始翻翻炒炒,打理好后推門,“啪”的一聲打開燈。 蕭勝霸占一整張床,枕著吳難的枕頭睡的很安靜,眉宇間舒展,被子蓋過下巴,入目他亂翹的短發(fā)。 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沒有緩沖,蕭勝掀開被子坐起身。 吳難忽略他形狀恰到好處的胸腹肌,亂糟的黑色叢林下暗影延伸,蟄伏著再清楚不過的兇猛野獸。 蕭勝懶散的靠在床頭,定定的看著吳難,而后抓了把額發(fā),有些睡醒后的怔懵,好似感覺在這里看到吳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把反客為主四個字用的淋漓盡致,吳難小聲嘟囔了句,“怎么不給你睡到床下去?!?/br> “嗯?!?/br> 吳難語塞,他沒想到會被聽見自言自語,蕭勝還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于是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吃飯了”。 他和蕭勝的相處模式意外的變和諧,甚至吳難偶爾都可以使喚的動蕭勝。 蕭少爺在家里隨意過了頭,拖著長長的褲帶,松垮的休閑褲掛在胯骨上,慣了的真空,股溝若隱若現(xiàn),慢慢吞吞起身去廚房拿漏斗勺。 從前吳難一個人吃飯沒那么講究,極少用的刀具餐具全部放置櫥柜里,少爺十指不沾春水,除了來廚房性sao擾,吳難也不求他能幫上什么忙。 碗里多了把湯勺,吳難問他,“你怎么知道在哪的?” “我什么不知道?”餐桌上的蕭勝壞笑著反問吳難,桌布下已經(jīng)勾過吳難的一條腿夾在雙腿之間。 沒一句能聽的實話,吳難心里暗罵他又耍流氓。 滋養(yǎng)神經(jīng)的藥吃了足足三個療程,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內(nèi)服外敷的藥一起用,吳難每次偷偷躲著蕭勝在廁所為難的邊照鏡子邊涂抹,時間卡的剛剛好,畢竟飯后也不會起疑待這么久做什么去了。 收拾好,他們下樓扔垃圾。 蕭勝習慣跟著,吳難想想也好,如果再碰到被刀抵著侵犯的噩夢,蕭勝起碼會幫他撥報警電話。 他如初見那般,戴著壓實的毛線帽,而為了牽到吳難的手,蕭勝分擔了一袋子垃圾。 返回的路上突然跳出來一只小三花,臟兮兮的橫在路中間,細看臉上還掛著彩,眉骨有一道不淺的血痕,近到再往下?lián)习敕诌@只眼睛可能就要看不見了。 吳難肺不好,避之這些長毛的動物,其實在戶外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潛意識里他認為自己該是害怕接觸的,沒認主的動物都有著未被馴服過的野蠻獸性。 小三花卻格外親人。 吳難記得蕭勝說過,他不喜歡小動物。 可是蹲下身順毛的人也是他,看小貓舒服的喉間呼嚕,露出白白的肚皮面對陌生的男人。 蕭勝站起身,繞過吳難丟下一句話。 “走了?!?/br> 小貓改換人纏,而吳難單純突發(fā)奇想,想著就摸一下,感受蕭勝都駐足的觸感。 于是也這么做了。 小三花動動鼻子嗅了嗅他的味道,熟悉后尾巴打著勾在吳難身邊又是蹭又是滾了圈討好,一聲喵叫吳難就開始和他對話。 “知道你打架沒輸過,但是下次記得躲遠點。” 小貓好似聽懂了,親昵的舔了下吳難的手。 吳難眼里都是驚喜,他有些雀躍的回過頭,“蕭勝,它剛剛舔了我一下?!?/br> “……蕭勝?” 身后的蕭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