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子流出的乳汁,差點弄臟了嶄新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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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年,所以宜家擠滿了人。 男人穿了嶄新的羊絨大衣,雪白雪白的,襯得他皮膚更白了。 這件衣服當初男人并不想買,他看了標簽上的數(shù)字,嚇了一跳。 但少年親了親他的耳垂,啞聲說,這件衣服,他穿得好看,特別好看。 男人拉著少年走了,笑他有錢燒得慌。 不過當天晚上,這件大衣又悄悄出現(xiàn)在桌面上。 少年一邊說著好看,一邊讓他披上,把他cao得yin水亂流。 奶子流出的乳汁,差點弄臟了嶄新的大衣。 男人無可奈何。 回到現(xiàn)實。 好看,確實好看,在宜家里,男人無意中看到穿衣鏡里透出的全身。 在鏡子里,他穿著羊絨大衣,氣質(zhì)干干凈凈,甚至有些貴氣。 男人想了想,在過去很多年里,他一直穿得衣服有鏤空的,有蕾絲的,哪怕是簡簡單單的設(shè)計,也總是要展示他的媚態(tài)—畢竟作為婊子,客人喜歡看他這樣,諂媚,討好,下賤,又好cao。 而不過短短幾個星期,他的媚態(tài)好像消失了。 他就在鏡子前待了很久。愣愣的。 他努力擠出一個隨便的輕浮的笑容來,才覺得有些踏實。 太干凈了,就不像他了。不像個稱職的婊子。 男人望向宜家的人群。人真多啊,烏壓壓的。 在他離開學(xué)校以后,他很久沒有見過那么多的人。 因為是新年,好多都是一家一家出行的。 有些是爸爸牽著女兒,mama在推車,丈夫蹲下來幫女兒挑蠟筆。 有些是小情侶,女孩正在挑水杯,男孩嫌棄這水杯顏色真屎黃。 甚至還有兩個女孩,也手牽著手,笑瞇瞇地互相喂甜筒。 男人看著,就嗤笑。家這種概念,已經(jīng)離他很遠很遠了。 有時候他喜歡在腦內(nèi)補出這些家庭背后丑陋分崩離析的樣子。 然后他就會覺得很暢快。 男人就想,別看這個爸爸這樣挑蠟筆,說不準是個控制狂,女兒寫作業(yè)寫不好,就給這小屁孩用雞毛撣子打得哭腫眼睛。天天家暴。 男人繼續(xù)想,別看這小情侶挑水杯這么甜蜜,說不準男孩是個摳門鬼,等下就要把女孩買的東西挑出來分別算賬。 別看這對蕾絲邊喂來喂去!說不準就傳染了幽門螺旋桿菌了,到時候都給他去得胃癌。 男人一邊腦補著,一邊就被自己逗笑了。 然后他的手忽然被牽住了,光滑的,帶著溫度的手。 男人抬頭,就看到了少年漂亮的臉。 那樣的明亮的眼睛,那樣明亮的笑。 少年抱怨道。你那屋這么小,king尺寸的床放不放得下啊,我還在長個子呢,床小了哪怕?lián)е闼疾皇娣?/br> 男人就愣住,愣了很久。然后他說嗯。 他想,他暫時有一個家了。哪怕只是很暫時很暫時的過家家。 男人和少年挑了好多東西,從廚房用具到花卉,從臥室到客廳。 男人想,要是把這些東西全部裝上,那個陰森森的家應(yīng)該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煥然一新了。 于是男人也莫名其妙地,有一些興奮。只有一點點。他是不會承認的。 尤其是燈,他們挑了好幾個燈。少年說他不喜歡黑暗。 以前少年外婆在的時候,他們每個房間都是徹夜明亮的。 燈要選暖黃色的,要選瓦數(shù)高的。所以在冬天就像小太陽一樣。 男人想他也沒有那么得喜歡黑暗,只是他從來沒有意識到光的力量。 所以他就忍耐下來了。 兩人一邊逛,一個小女孩就撲上來抱住了男人的膝蓋。 她太矮了,只有男人膝蓋高。所以她小小的手臂就環(huán)抱著男人。 哥哥,你長得真漂亮,我把蠟筆送給你。小女孩說。 她就踮起腳,把蠟筆塞到男人手心里。 男人看著小女孩水汪汪大眼睛才意識到這是他剛剛腦內(nèi)詛咒過的小女孩。 哪怕他臉皮再厚,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少年在一旁已經(jīng)黑了臉。 他說,漂亮嗎?漂亮也不是你的。給我把手放開。 然后那爸爸就跑上來,把小女孩抱走。 然后那爸爸揚起一只手。 看著那只屬于男性的手,可以施暴的手,男人下意識縮了縮,滿臉慘白。 卻沒想到他揚起來的手,摸了摸后腦勺,然后充滿歉意地笑著:這小笨蛋,還沒有付錢呢就送人家東西。 然后就走掉了。 小女孩還是念念不忘男人,在被抱走后扭過身子來給了男人一個飛吻。 少年看出男人的不安,就湊上來親了親男人的額頭。 不知道為什么,男人竟然就覺得很放松了。 那小丫頭片子竟然想親你,想得美。少年還是嘴上不饒人。 這天真的是大豐收。 在結(jié)賬的時候,男人又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女人,一個老人,一個他無法形容的人。 他的養(yǎng)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