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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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做錯什么,請讓神來懲罰我,而不是讓顧邑半夜拉我起來背單詞,背不會還要挨揍。 我耷拉個眼睛,有氣無力地道:“你殺了我吧,我背不會,我太笨了,我能考上什么就上什么,考不上就不上了?!?/br> 顧邑翻著我慘不忍睹一片紅的月考卷子,聞言抬頭看我一眼,繼而又低頭,一邊在紙上寫著什么一邊波瀾不驚地說:“你現(xiàn)在的單詞量太少,但是高考需要的并沒有那么多,我沒什么要求,你能考到跟我一個城市里就行?!?/br> “那還叫沒什么要求?你瘋了?你肯定是考J城??!”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很搞不懂你,顧邑,你有你的光彩人生,為什么還非要扯上我,你明知道我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那種人?!?/br> “你不是,”顧邑非常認真地看著我:“你只是隨心所欲,并不是爛泥扶不上墻,我不可能把你自己一個人扔在另外一個城市,你必須跟我走?!?/br> “憑什么?顧邑,你管的比我爹都寬?!蔽倚睦餆o端感到一陣煩躁,直接沖著顧邑罵了一通就甩上門去找莊翰飛了。 說的跟老子是他的一個隨身物品一樣,隨身帶著干什么?加buff嗎? 這一次心煩也沒敢跟莊翰飛去酒吧了,大白天的也懶得去其他地方,就跟莊翰飛去臺球廳大殺四方,莊翰飛看著我氣勢洶洶一桿一洞,拿著桿子迷茫地看著我:“兄弟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了嗎?為什么這么對兄弟?一桿子都不讓兄弟打是吧?” “你連女朋友都沒哄好,有什么資格打球?” “???”莊翰飛大為震驚:“不是,刻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辛辛苦苦女朋友都不要了過來陪著你!你卻這么傷透我的心!” 不管莊翰飛在那里哀嚎,我火速開了下一局。 男人真的有那么劣根性嗎?只是上了個床就覺得哪哪都不一樣了?明明我那么喜歡小葉子,但是現(xiàn)在卻被顧邑兩巴掌就打硬了…… 太丟臉了。 回到學校見到小葉子,看著他依然笑得那么開心爽朗,仿佛什么事對他而言都造不成困擾一樣,讓我感覺很羨慕,也有點想逃避,結果他就像是練就了什么技能一樣,遠遠就看到我以后朝我揮了揮手:“刻哥~” “......”小葉子的技能很神奇,就是他每次喊我的名字,都讓我有一種“我們的家園~在希望的田野上~昂昂~”的既視感。 “好久沒見你了,”小葉子的笑一直都沒停過:“最近看顧神一直都在整理筆記,一看就是給你整理的,顧神真好,難怪你不想我追他。不過你早說你們倆在一起,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br> “......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了?”我僵住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甚至有些傷心:“我一直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何葉收起臉上的笑容,也是非常認真地道:“你喜歡我?真的嗎?” “我一直都喜歡你!”我篤定道:“自從看到你抱著小貓笑以后,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可愛......” “可是,”何葉撓了撓頭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另說,可是我們倆撞號了啊。” 我:“......我是1,怎么可能撞號?” 何葉:“你再看看你自己,你確定?” 我:“......”想起了被顧邑打了兩巴掌就硬的那天,不吭聲了。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走過一個學生,手里拿個計算器,可能算題的時候出了差錯,氣得他一直在按歸零,然后一連串歸零從我身邊飄過,何葉看到我僵硬的神情,捂著嘴巴笑彎了腰。 現(xiàn)在感覺無論說什么都很奇怪,我面無表情,又重復地說了一遍:“但我還是很喜歡你?!焙孟窠璐司湍芴颖芪覂刃闹械哪骋恍┫敕ㄒ粯?。 我很堅持,何葉卻像是面對一個小孩子一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可是你那種喜歡只是一種小孩子對玩具的喜歡吧?你看你現(xiàn)在就像小孩子一樣,嘴上說著喜歡,其實在我跟顧神一起的時候你永遠都在關注顧神。” “我才沒有?!狈裾J脫口而出,我咬咬牙,死活不承認。 顧邑那傻逼有什么可關注的?不就是帥了點、學習好了點、家庭優(yōu)秀點?那也掩蓋不了他是個變態(tài)的事實,喜歡打我屁股就算了,還愛掐著我不讓我射,他以為他是誰?他也不想想,小時候在我們小區(qū)被一幫人欺負的時候是誰救了他! 我有些憤憤地想著,何葉看穿了我的言不由衷,挑了挑眉:“沒關系,雖然我們做不成戀人,但是可以做好姐妹~” 誰他媽要跟你做好姐妹? 我轉身就走了,內心悲壯。 這個世界上比上了白月光的白月光的床還要恐怖的事是什么? 是你的白月光想要跟你做好姐妹、呸,是好兄弟。 我感覺我的人生都要黯淡無光了,課也懶得上,回家就躺在床上裝死。 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夢里,顧邑還是那副小王子的樣子,卻是非常落魄的小王子,被推進泥坑里,身上的高定的衣服都變得臟兮兮,臉上有著擦傷,抱著的很珍貴的書上也是被畫得亂七八糟,還被泥水泡了一下,變得皺皺巴巴的。 什么小王子啊,變得像是丑小鴨一樣。 我在旁邊冷眼旁觀,內心卻不由自主地想拎起來那幫熊孩子給他們兩拳。 顧邑的父親原本是個大富豪,生意失敗,賠了很多錢,還染上了賭癮,直接丟下顧邑娘倆跑了,顧阿姨賣掉了自己擁有的所有的財產,最后帶著一點點東西搬到我們小區(qū),在還沒有學區(qū)房這個概念的時候,我們小區(qū)就很厲害,附近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應俱全,還都是比較重點的學校,顧阿姨知道自己要打工沒時間看孩子,就想盡量離學校近一點。 那時候顧邑和我們小區(qū)的一幫孩子們截然不同,十分講究,不會把臟兮兮的鼻涕甩的到處都是,身上會揣著一小塊手帕,隨時隨地都干干凈凈的,在小區(qū)里的長椅上讀書的時候也會先擦擦椅子的那種。懂得超級多,我們游戲機還沒玩明白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看編程方面的書了;我們還在為了一本漫畫書鬼哭狼嚎的時候他專心看的是人文社科類書籍;英語口語極其流暢,是我們所有人挨罵時共有的別人家的孩子。 總之,他身上就自然而然帶著一種“你們都是一幫凡人,而我是大神”的氣場,一度讓我以為是不是人類進化的太快把我甩下來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不是人類進化的太快而是他進化的太快。 有了這么多的差距,顧邑被一幫小孩針對也是理所當然的,當時我們小區(qū)有兩三幫勢力,哪一幫都不喜歡顧邑,都愛針對他,撕他僅剩的書,劃破他僅剩的高定衣服,踢球會直接朝他臉上踢,還會故意撞他......顧阿姨忙著工作恨不得一天忙20個小時,還要再兼顧那些討債人的不依不饒,小區(qū)的人不免對她有了一些閑話,比如說覺得她在外面做一些不正當的生意什么的。顧邑因為這更受欺負了。 感覺到有人的手掌貼著我的面頰緩緩滑動,我睜開眼睛,撞進了顧邑深邃至極的眼底。 “怎么了?做了什么夢了?”顧邑問。 “夢到你小時候跟條死狗一樣被人欺負了也不還手,最后是我拯救了你,你不但不說謝謝我還長大以后強jian我。”我面無表情地說。 “就是因為你救了我,所以長大以后我就以身相許了?!鳖櫼爻堕_一絲笑容,像是被藝術家精心雕琢后的五官在我面前緩緩放大,我的唇上迎來了另一個人的溫度:“我的可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