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廠駐馬便直接回了宅子，一路上蕭如宴都無話。夜里入睡我將被褥拖遠(yuǎn)了些，他也沒再為難。又過了數(shù)日幾個下人在寢房里收拾被褥，枕頭被子都包好，原是聞人隼快要回來了，還未到獅羅卻已經(jīng)讓人傳了口信，蕭如宴要去營中住幾日同君越一齊設(shè)宴。他本是沒必要在營中待著，只不過幾日都是連天大雪路不好走，總夜里回來并不方便。

    ???　我去堆放京中帶來的雜物的庫房清算，要幾匹綢緞幾包茶葉幾壇好酒細(xì)細(xì)的點(diǎn)出來，思來想去的往后蘇辭應(yīng)還會來宅子里，又綴上兩包好茶從賬上抹去。

    ???　等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馬車已在外頭等了多時，我正從鎖好庫房的門從廳前走過，蕭如宴撩開簾子喊卿山，復(fù)而又下了馬車。今日他穿著靛藍(lán)色的便服，烏黑的發(fā)用上好的冠攏著，若他不是蕭老頭的兒子確實會惹得我也多看幾眼。

    ??　“這幾日回偏院去睡吧，夜里讓他們多燒些炭火…”

    ????　他像是不知說什么又想多多囑咐一些，自馬廠回來我們?nèi)宰∫晃莸绞遣惶v話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將露出的腕子縮進(jìn)袖里，那上頭還有前幾日未消的抓痕。他喉頭動動再想說什么，最后還是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　夜里我照常藥浴，只是并沒有回偏院里去，一棟小院只有假山和凍住的池子，雖然清凈但看著空落落的，門栓壞了也還沒有修繕。

    ????　到了一日下晌，屋里下人又急急的忙起來，進(jìn)進(jìn)出出的，我便料想著是那人回來了。

    ????　蕭如宴在營里已是待了七日之久，中間幾次有人回來給他拿換洗的衣裳，不過是宴請外賓罷了，況且在我舅舅那里怎么會少的了他的吃穿，我便心照不宣要什么給他拿什么。

    ???　今日狂風(fēng)大作，天也早早黑了，下人燒好了藥湯送進(jìn)來給我沐浴，我潦草的搓洗了幾下想早些入睡。蕭如宴走后我依舊是睡在地上，因幾日下來這樣睡得很好，躺到偏榻上又恐夜里夢魘。到了半夜門窗晃動，寒風(fēng)瑟瑟，我蒙著被也睡不著。難得靜下心來想著以后難道就要在祁柔茍且偷生嗎？卿虞坐在那把龍椅上已是定局，但蕭家把持著朝政，現(xiàn)在不反不過是拿他當(dāng)傀儡罷了，淮蒼早晚是要易主，不過到了那時便不再姓卿了。雖然君越救我，但與他而言卿虞亦是他的外甥，以其性格估計不會輕易助我去京都，而且就現(xiàn)在不要說祁柔，走出這宅子都是難于登天的事。

    ???　門外扣了扣我從被褥間坐起，想著是下人來送炭，便沒多慮直接開了門，一抬眼那高大的身子將門口堵著，待我慌亂里要合門他已經(jīng)硬擠了進(jìn)來。外頭風(fēng)雪未停，他的眉上都沾著一片白，拍落肩上的雪將氅子直接脫下來抖了抖，如同進(jìn)自己家門般輕松自在。

    ????　“我上偏院尋你，不曾想不過大半月，你就睡到蕭如宴屋里來了?！?/br>
    ???　桌案上的茶杯是我用過的，他端起來將里頭半杯茶水一飲而盡，擺弄著扣扣上頭的花紋，隨又放回去，回身在屋子里踱步觀摩，黑靴子踢了踢地上的被褥，上頭剛暖化的雪水弄臟了一塊“你怎么不上他的床上去睡？”

    ???　“你怎么來的？”我向外張望，今日里風(fēng)大雪大，下人和巡院的也早回去休息，才將門合上，警惕地望他。

    ????　“多喝了幾壇，將他們都灌醉了我就跑出來了。你看那蕭如宴耀武揚(yáng)威的，到底還是個小孩兒，不過幾碗就倒了。君越最有意思，你見過你那舅舅喝醉是什么樣的嗎？”

    ???　我便是最氣憤他總提我舅舅，像拿沾鹽水的鞭子抽在我的臉上，我知道自己不干凈，倒也聽不得他這樣有意無意的提及。

    ????　聞人隼見我不應(yīng)抬腳走了過來，我緊貼著門板下意識的摸袖筒摸了個空，頓時身上的汗便下來了。他抓著我的手要往懷里帶，我不依硬抵著他的胸膛，于是他就看見我腕子上的青。本來已經(jīng)要好的差不多了，雖細(xì)看皮下還是有些淤痕，聞人隼將我的袖子擼下去，抬到眼前死死盯著“他又打你了？”

    ?????　上次蕭如宴傷我，聞人隼便將人雙臂卸脫臼了，現(xiàn)在兩國議和正是要緊時候，我并不希望因為這樣的事起爭端。

    ??　“我自己磕的，放手?！眾^力甩了一下沒有甩開，他直接按著我的腰扛上肩，將我往偏榻上拋。暈頭轉(zhuǎn)向在床里滾了一圈立即往下爬，聞人隼騎上來將我壓在身子底下，明知敵不過他，還是緊抓著前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得逞，除了前襟倒也沒有什么遮得住的東西了。裘褲被拉到腿窩，粗糙的手指在腰上一摸，冰的我短促的叫了一聲，他即刻將另一只手探到自己褲腰里揉，急急的用身子將我的雙腿擠開。

    ???　“每次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我胡亂的嚷艱難的擰著身子，怎么都不肯讓他摸后頭，“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明日要是我舅舅沒見著你…”一猜便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尋得誰，又在那干了什么…

    ????　“風(fēng)流韻事”這四個字恐怕是君越聽過的最不堪入耳的話，從聞人隼的嘴里說出來，用來承認(rèn)蠻人與自己外甥的一場荒唐情事。

    ?????　聞人隼在我身上親著，被他碰過的地方像火一樣灼熱，“我顧不得他們怎么想…這么些天，你的氣也該消了?！?/br>
    ????　他已是無藥可救了，手掌按著我將身子翻轉(zhuǎn)過去，后背早已是汗涔涔的，我蹬著身下的褥子努力拱著身子反抗“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　忽而聞人隼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甚至放松了鉗制，我急忙抱著零落的衣裳跑下床，沒有幾步聞人隼又追上來像是忍無可忍般的，抓著我散亂的頭發(fā)一路拖到燈前，燭火被舉起靠近我的后背，灼熱得仿佛要燒起來，因離著太近蠟油滴上去，像一朵艷紅的小花從干裂的土地下鉆出來，我哀叫一聲抖著身子，背上那一塊又燙又疼。

    ????　終于燭火拿遠(yuǎn)了些放在一旁，掛在腿窩的裘褲掉在腳背上，聞人隼將我壓在桌案上，粗暴的把兩腿分開。只聽身后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響，他的衣裳褲子全扔在地上，急急的貼上來竟是要直接硬闖。火熱粗大的rou頭在股溝里亂蹭著，幾次都滑出臀縫，弄得濕漉漉的一片。我蹬著腿反抗，聞人隼掐住我的脖頸和腰，一路連拖帶拽的將我貫到床榻上。

    ??????　深色的床帳，是蕭如宴的床榻。

    ??????　雙腿被捉住高高抬起，粗糲的指頭直接就捅進(jìn)兩根，我嗚咽著根本忍不得，翻身想逃又給他從后頭死死壓住。腰身被迫抬高，兩根指頭在里面又深又快的抽動起來，除了疼再感受不到其他，直到那rou根闖進(jìn)尚無法承受的甬道里，是比疼痛讓人更加無法忍受的，被強(qiáng)jian的屈辱。

    ?????　他像是忍得久了，一進(jìn)來就捅到底，我雙腿打著顫趴在自己散落的發(fā)絲上，狠狠咬著自己的手臂還是痛哼出聲。整個床榻?jīng)]命似的搖起來，一下一下越來越無法控制，癱軟的腰肢被他掐住往胯下瘋了般的撞。于他而言不過是剛剛開始，我便已經(jīng)要撐不住了。我想起在北涼去他封地的路上，那些我最生不如死的日子里，窄小的馬車，封閉的氈房，不管他生氣或高興，我也是這樣終日被他jianyin取樂，那時我也真真切切的想過，或許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顯然我趴跪著并不能令他盡興，身子不一會就被翻弄過來。他抬手過來撩開粘在我臉頰上的發(fā)絲，背著燈火只見那雙碧眼好似泛著瑩瑩綠光，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你哭什么…這不是如了你愿　。省得你憂心，我這不是正在身體力行的告訴所有人，我們，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兩情相悅嗎？”

    ?????　世間哪有我想的那種好事，哪怕是他貪rou欲，他喜歡，他愛，也不見得愿意被幾次三番的利用和摒棄…

    ?????　事到如今夜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我側(cè)過頭去不再看他。聞人隼哼笑一聲，因我默認(rèn)了他的話，才叫他更加憤怒，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起我的rou身來。

    ????　“不看我的眼睛嗎？”聞人隼撫弄著我的身子，在脖頸處又親又咬，身軀也微微顫動，像狼見了血rou“每到這個時候，不是最喜歡看嗎？”粗糙的手掌捏著我的下巴，將臉頰上的汗和淚細(xì)細(xì)的舔舐，餮足又難滿欲求般的喃喃道，“這是我和他唯一相像的地方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