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賭一把(蛋:3個免費里番網站app上岸方法)
五十三·賭一把 白承奕愣了愣,眼中忽然亮了起來,拼命點頭。 “……想,我想!” 他還想活著,哪怕是事情已經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他還是想活著! 可是很快,理智拼命壓下了求生的欲望。 他不能只想著自己。 “…可如果現(xiàn)在你不殺我?!卑壮修扔行┙乖甑氐秃穑桃鈮旱偷纳ひ粝袷且矮F,“胡義天肯定會懷疑到你頭上?!?/br> 年鋒舉起手中的槍,上了膛:“我不會打中你的要害,會偏離一些地方?!彼f。 “我知道這么做希望很渺茫,但是你要試試,兄弟,你一定要試試。” “我只能想到這個方法了,這么做你可能會死,但是不這么做你一定會。” 說話期間,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白承奕的胸口。 “…我最后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你來決定?!?/br> 白承奕盯著那個槍口,不知怎的,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忽然消失了,或許是絕望讓他心中燃燒得更加旺盛,此時此刻,他竟然不再害怕那些曾經讓他瀕臨崩潰,心驚rou跳的東西。 臥底,毒品,總有一天會暴露,對著自己的槍,甚至是死亡。 “……就這么辦。”他咬咬牙,點了點頭。 年鋒的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不止,敲擊著胸膛,敲得他頭腦發(fā)昏,手卻還是穩(wěn)的。 “我會先把你打昏過去,然后開槍擊中你的肩膀。”他說,“子彈會貼著心臟的左上角打進去,你不會死,但是會很疼?!?/br> “我們賭一把,要是你活下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聯(lián)系總局,他們會保護你?!?/br> 年鋒抹了把臉,把手指搭在扳機上。 “快點醒來,要快點醒來?!?/br> 白承奕面色嚴肅,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 集裝箱里傳來一聲槍響,像悶在罐子里的炮,炸開之后就歸于平靜。 箱子里很暗,年鋒從里面緩緩走出來,槍口還冒著沒有消散的煙。 胡義天站在五米遠的地方抽煙,見他出來,瞥了一眼過去,道:“敘舊敘了這么久?” 年鋒笑了兩聲,把槍扔回他的手里:“明天下午兩點,東港口有一次突擊檢查,讓兄弟們撤回來?!?/br> 胡義天拿煙的手頓了頓:“剛套出來的?沒聽見風聲啊?!?/br> “你現(xiàn)在聽到了?!蹦赇h拍了拍手,對著旁邊的兩個小弟說,“去處理尸體吧,弄干凈點?!?/br> 看似游刃有余,神經卻已經緊繃到了極限。 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在白承奕手里塞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 很快就要天黑了,集裝箱里光線也很暗,那些經驗不足的小弟們沒辦法分辨?zhèn)诘奈恢谩?/br> 只要白承奕能快點蘇醒… 他就有機會可以活下來。 在胡義天看不見的地方,年鋒咬緊了后槽牙。 那兩名小弟答應得很快,和年鋒相比,他們的地位簡直就是螻蟻,當然不敢反駁。 “等一下?!?/br> 這時,站在旁邊的胡義天突然出聲。 他吐了口煙,又瞥一眼箱子門口,手指隨意點了點。 “這么多血,挺難清理的?!?/br> “關上門,給吊橋的工人們塞點錢,沉海里去吧?!?/br> “是,大佬。” 小弟立馬答應著去做了。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 直接投海?還是連帶著集裝箱一起? 先不說要費多大功夫,放在以前,可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法! 年鋒喉嚨發(fā)緊,卻又說不出來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集裝箱的大門關上,從外面鎖死。 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 胡義天注意到他的神情,挑了挑眉問:“怎么了嗎?” 男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很快,他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背過身去,再不看那個箱子,然后伸手找眼前的人要了根煙。 拳頭上是白承奕已經干涸的血。 “沒,就是想那么大一箱子,應該挺重的?!?/br> …… 白承奕是被一陣水聲吵醒的。 那水聲不大,卻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不斷刺激著耳膜,在腦海里轉個不停,永不停歇。 四周是無盡的黑,蘇醒沒幾秒,肩膀上的鈍痛頓時排山倒海襲來。 “嘶……” 白承奕倒抽著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現(xiàn)在,他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手里攥著什么東西,觸摸著感覺了一下,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應當是年鋒給他留下來的。 水聲還在響起。 “喂!有人嗎!” 白承奕大喊一聲,頓時被反過來的回音包圍,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剛才的集裝箱內,根本沒有出去。 腳下濕漉漉的,他嘖了一聲,用刀子飛快割斷繩子,從腰上的多功能鑰匙上取下一把小手電筒,用力在掌心里敲了幾下。 啪! 手電筒的燈光擊碎黑暗,向著遠處散發(fā)蔓延。 這時,白承奕才看到了眼前的情況,心一下沉了下去。 大門底部的縫隙里,正在源源不斷的往里面漏水。 他的心里頓時有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想法。 他現(xiàn)在…究竟是在哪里? …… 十分鐘之后。 年鋒抽完煙,上了車,坐在胡義天的身邊。 車門猛得關上,發(fā)動機響了起來,臥底找出來之后,還有很多后續(xù)的事情需要處理,胡義天要順藤摸瓜,將潛在的威脅剔除干凈。 海水已經蔓延到了小腿上,白承奕翻遍了集裝箱里的東西,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箱子上有幾塊突出的地方,有幾塊被尖銳物品擊打形成的白點,但是顯然,這些都沒能讓他成功逃出去。 他額頭上滿是汗,只能轉頭淌著水,艱難跑向集箱的大門,把刀塞進門縫里,試圖鋸斷門上的鎖。 半個小時之后。 年鋒站在巷口抽煙,里面,胡義天一腳踹翻了一個見勢不好,拿錢跑路的叛徒,然后從旁邊隨手抄起一截鋼管,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哐,哐。 兩聲悶響。 白承奕向后退了兩步,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已經開始覺得有點缺氧,海水漲去了腰上,就快要壓迫到他的胸膛。 身上的傷口全部泡在海水里,被拔掉指甲的手指上傳來鉆心地痛,蟄得他心慌。 鎖著門的鐵鏈有手指粗細,只是一把小刀,他怎么可能鋸得斷! “啊…啊?。?!” 男人不甘心地嘶吼著,發(fā)了瘋一樣猛踹眼前地大門。 都到這一步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發(fā)泄過之后,白承奕卻突然冷靜下來。 再想想,再想想!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集裝箱上面的一處角落。 那里有一塊翹起的,生銹的鐵皮,打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正往里面滋滋漏著水。 白承奕驚喜地望著那里,像是看到了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