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別碰他!
四十六·別碰他! 周鶴如臨大敵,攬著鄭嶼后退幾步。 腳步交疊踉蹌,腸壁收縮擠壓,跳蛋的觸感更加明顯,堅硬抵硌著柔軟的甬道,甚至還往里推了推。 “嗯!” 昔日同事的目光下,鄭嶼渾身好像要燒起來一般的敏感,顫栗悶哼出聲。 年鋒看著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寬大的帽檐幾乎遮擋住了他整張臉,只露了個掛著汗水的下巴出來,呼吸粗重,看上去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他的目光里含著些意味不明的深意,仿佛洞悉了一切,一切黑暗,隱藏的東西,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周鶴喉結(jié)滾動,皺眉舔了舔干燥的唇面。 做這些事這么久以來,頭一次感覺脊背針扎一樣發(fā)麻,腦海中警鈴大作。 他的眼神在周圍瞥了一圈,像是在搜索著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br> 他硬生生把“們”字吞了進去,在不清楚警方做出了什么樣的判斷下,還是盡可能多的隱瞞事實。 年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低笑兩聲:“行了,別找了,只有我一個人?!?/br> 周鶴并沒有因為這句話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緊繃,抓著鄭嶼肩膀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捏得骨頭咯咯作響,生怕下一刻,就因為難以預(yù)料的變故分開。 他后槽牙緊咬,將字音擠出牙縫,目光深沉卻恐怖。 “…回答我的問題?!?/br> “靚仔,眼神不要這么恐怖,很嚇人的?!蹦赇h放松玩笑著,卻也絲毫沒有被震懾,臥底多年,他什么樣的場景,什么樣的亡命之徒?jīng)]有見過,只是周鶴這樣的,還不足以嚇到他。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太招搖了,你們鬧事那家酒吧里有我的線人。他隨口一說我就知道是你了,所以一直讓他跟著?!?/br> 酒吧里有線人? 這一下,可把周鶴說懵了。 他自以為沒留下什么線索,更不會被抓住把柄,卻沒想到,因為鄭嶼露出了破綻。 似乎對他的反應(yīng)不怎么奇怪,年鋒也沒想等一句回話,只是抬了抬眼睛,目光落在男生懷里那個呼吸困難的人身上。 他的視線從那帽檐掃到嘴唇,在掃到下巴,又緊跟那落下的汗水一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看完之后,年鋒摸了摸口袋,不經(jīng)意道:“小鄭還好嗎?” 這句話當即讓鄭嶼眼前一黑,腦子里嗡得一聲炸開! 他知道! 他知道了! 男人瞬間崩潰了,呼吸一滯,差點昏厥過去,他死死捏著周鶴的衣角,渾身過電一般抽搐著顫抖,眼前密密麻麻一片漆黑。 跳蛋的嗡嗡聲風衣下擺空蕩蕩在腿邊晃,微風從縫隙里涼颼颼往里灌,吹干了臀縫和大腿上的液體。 他怎么能以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同事的面前!怎么能! 街邊的行人匆匆走過,三個人卻隔著一段距離,誰都沒有動,與這繁華的街景格格不入。 意識到懷里那人的崩潰,周鶴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抿抿唇,并沒有傻到直接承認了年鋒的話。 雖然他早就認定警察會查出來什么,卻沒想到能查到這么多。 “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彼麊枴?/br> “放輕松,我又不會吃了你。”年鋒在身上摸了半天,終于露出了然的神情,旋即他抬起眼,眸光冰冷,臉上的刀疤讓他看上去殘酷又不近人情。 周鶴死死盯著他,小腿肌rourou眼可見地發(fā)抖,隨時做好爆發(fā)逃離這里的準備。 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年鋒用一臉煞氣的神色,掏出了一包煙。 “……” 周鶴有些腳軟。 “找你確實有事兒,不過…”年鋒有些擔心地瞥了鄭嶼一眼,伸了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小鄭真的沒什么事嗎?” 這不碰還好,一碰,周鶴的瞳孔瞬間縮小了數(shù)倍。 “別碰他!” 一向冷靜的他忽然怒喝一聲,不知為何爆發(fā)出極強的力量,直接打開了那只手。 我去! 年鋒心里大罵一聲,險些沒穩(wěn)住平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都有些發(fā)麻,可想而知,這一下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氣。 這小子瘋了嗎?! “喂喂…你別激動,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他有沒有事?!?/br> 周鶴也反應(yīng)過來,沉吟著不出聲。 剛剛的確是太過沖動,如果換成其他的警察,很有可能直接就會拔槍射擊。 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遇到有關(guān)鄭嶼的事,他就沒辦法保持冷靜。 調(diào)整好臉上的神情,他平靜下來,眼里的情緒卻仿佛波濤洶涌的海面,翻天覆地涌上來。 “他沒事,說正事?!?/br> “…好吧,好吧。”年鋒雙手擺出無害的姿勢,盡量不去刺激到眼前這個人脆弱的神經(jīng)。 他拿下嘴里咬著的煙,夾在指間吐了一口氣,笑得有些囂張。 “我有一個計劃,你要不要聽一下啊?!?/br> …… “滴——”的一聲,沉重的房門被房卡刷開。 推了門,玄關(guān)是一盞昏黃而曖昧的壁燈,把光填滿了大半個房間,腳下是柔軟的羊絨地毯。 一陣悉悉簌簌的響動,周鶴把鄭嶼放在了床上。 風衣的束帶被解開,露出里面大片裸露的肌膚,男人的汗水將身后的布料染成了深色,雙腿之間,早已凌亂得不能看。 “周…周鶴,停了……” 鄭嶼的臉熟透了,輕扭著腰膝蓋互相摩擦。告別年鋒之后,周鶴一路都在沉默,但是他體內(nèi)的跳蛋卻從來沒有停下。 直到現(xiàn)在,他因為那個跳蛋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已經(jīng)射不出來了。 周鶴沒有出聲,卻也沒有動作很大,他撥開鄭嶼的雙腿,埋進柔軟的腿間,在那里輕輕落下一個吻。 滿足而虔誠。 意識到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對,鄭嶼瞇了瞇雙眸,淚眼婆娑抬起頭,透過一片朦朧尋覓著眼前的輪廓。 清楚和模糊的交換間,他看見周鶴垂下的眸里有種別樣的情愫,柔和,不舍,惆悵,組合成了復(fù)雜又令人垂憐的神色。 ——失落。 前路有什么,他們都不知道。 未知的陰影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一片暖黃色的光中,逐漸響起了男人情動的呻吟。 不復(fù)往日的激烈痛苦,溫柔又低沉,含著幾分婉轉(zhuǎn),和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無限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