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瓦解(1)(H,警服play)
二十三·瓦解(1) 門里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沒什么東西,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屋子里還算整潔,所有東西都原封不動地擺在那里,凳子上還掛著一件隨手搭上去的衣服。 那天過后,他就接到了這個緊急任務(wù),從接受臥底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回過這里。 鄭嶼伸出手,拂了拂桌面,沒什么痕跡,為了不讓灰塵堆積到幾寸厚,張樂營有時候會派人過來打掃這里,讓這里不至于太臟。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周鶴說:“你隨便坐吧,我去臥室看看。” 說完,便消失在門口。 周鶴量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也沒有跟上去,只是在這一間不大的公寓里面轉(zhuǎn)悠起來。 房間里沒什么居住的痕跡,一切都是簡約到極點,也沒有照片,空氣中飄蕩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看上去剛打掃過不久,開放式的陽臺上掛著十幾件衣服,幾條男士的三角褲,也不知道在那里掛了多久。 似乎是男人覺得收衣服太麻煩,索性就一直在那里放著,逐漸堆積了很多。 “你一個人住嗎?”周鶴邊問,邊低下頭,隨手翻看著那幾件衣服,“父母呢?” “死了?!狈块g遠(yuǎn)處傳來鄭嶼平淡的聲音。 周鶴頓了頓,很快恢復(fù)過來,笑著問道:“女朋友?” “沒有那種東西?!?/br> 那聲音帶上了一點生氣。 男生敏銳捕捉到這微小的情緒變化,抿唇勾起唇角,正打算再說些什么,忽然,他的視線瞥到了一樣?xùn)|西,然后便愣在原地。 撥開的兩件衣服中間,夾著一套藏青色的警服,有些皺,看上去沒有穿過很久,上面還有水洗的痕跡??梢韵胂蟪?,衣服的主人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捧著衣服,放在水里揉搓的。 警服的外套和襯衫套在一起,下面交疊著掛了一條褲子,在這幾件衣服上面,還上面放著一個顯眼的警帽。 帽子上的警徽閃爍著銀色的亮光。 周鶴呆住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套警服,卻停在了半空中,他的指尖有些顫抖,猶猶豫豫,甚至有些渴望,卻在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了手腕,他沒辦法再前進(jìn)一步。 就好像眼前這套衣服分明離他這么近,伸手就能碰到,但實際上,他這輩子卻再也沒辦法碰到了。 最終,男生伸出的手攥了起來,從身側(cè)垂落。 “你在做什么?” 身后響起了鄭嶼的聲音。 周鶴回過頭去,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雙手插兜,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炸彈完好無損地綁在身上,卻好像不存在一般,引不起半點的波瀾,在他那里,這好像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穿在身上的衣服。 看著那張平靜的臉,不知怎么,周鶴腦海里,不自覺浮現(xiàn)出男人在浴室里高潮的模樣。 那張臉上鋪滿了粉嫩的潮紅,眼睛半睜半閉,朦朧一片,濕漉漉失去了焦距,嘴唇被他吮得殷紅,微微張開呼吸著稀薄的空氣,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柔軟的小舌。 胸前遍布?xì)g愛痕跡,明晃晃的牙齒印繞著乳暈圍了一圈,沒有絲毫贅rou的腰腹上,濺著許多還溫?zé)岬陌诐?,不一會兒便被水流帶走?/br> 鄭嶼好像意識到了那里不對勁,冷著臉皺了皺眉:“想什么呢?” 周鶴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彎起眼睛,淺淺的臥蠶讓他看上去壞壞的:“沒什么?!?/br> 他回手,一把取下晾衣架上的警服,塞進(jìn)鄭嶼的懷中:“穿這個給我看?!?/br> 男人愣了愣:“現(xiàn)在?” “現(xiàn)在?!敝茭Q肯定地說,然后叫住了準(zhǔn)備去房間里換衣服的人,“不用去房間,就在這里換?!?/br> 鄭嶼剛轉(zhuǎn)過身,聽到這句話,肩膀一抖,面色復(fù)雜地又轉(zhuǎn)回來。 “你…確定?” “確定?!?/br> “……” “……”男生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遙控器。 “…別,我換,我換?!编崕Z趕忙無奈地說。 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炸彈背心也卸下來放在一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男人脫光了衣服站在周鶴的面前,當(dāng)著他的面穿上那身警服。 時間過去這么久,這件衣服還是這么的合身,襯衫的衣擺扎在褲子里,窄腰和肩膀形成一個完美的倒三角,西褲里的腿筆直修長,雖然有些皺,卻也顯得男人精神了許多。 鄭嶼也有幾年沒碰過這身衣服了,眼里得興奮是藏不住的,心情似乎也rou眼可見地變好了許多。他興致勃勃整理著袖口,打好領(lǐng)帶,對著帽子上地警徽哈了口氣,再用手心擦掉。 然后勾起唇角,不自覺地笑了。 忽然,周鶴一把撲了上來,直接把他推到在沙發(fā)上。 “…!” “你干什…”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忽然覺得,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正抵著他,低頭一看,周鶴腿間撐起了一座高聳的帳篷,正蓄勢待發(fā)頂著他的腿根。 鄭嶼的聲音一下哽住了,看向周鶴。 男生唯恐天下不亂,笑著說:“我硬了。” “……”廢話。鄭嶼心里罵。他又不瞎。 他看了看周圍熟悉的場景,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紅,吞吞吐吐:“…在,在這里嗎?” 然而話還沒問完,周鶴已經(jīng)在解皮帶了。 墻上的時鐘還未停,機(jī)械指針有節(jié)奏地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安靜的房間里,傳出了男人壓抑的呻吟。 沙發(fā)上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汗水和體液交融,男人胸口原本整齊的領(lǐng)帶,此時被勒在他的嘴中,合不攏的雙唇里淌下yin亂的唾液,喘息混著低吟,有節(jié)奏地回蕩,身上的人扣著他的腰,roubang咕啾咕啾進(jìn)出xue口摩擦出水響。 “sir…你真是太棒了?!敝茭Q一下捅到最深,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把身下那人cao得渾身打顫。 “你看看你,穿著警服被我干就這么shuangma,后面一直在咬我,這么喜歡?”他低笑著把手指塞進(jìn)鄭嶼的口中,勾出他的舌頭夾著玩弄,俯身湊去耳旁沉聲道,“真不要臉啊…你這個共犯?!?/br> 原本冷漠的空氣逐漸被體溫點燃,yin靡曖昧的氣息沁滿了房間里每一個角落。 鄭嶼嗚咽一聲眼神渙散,趴在沙發(fā)上,高高撅起屁股,任由身上那人擺弄。 …真的回不去了,是吧? 他不知道該問誰。他累了,他真的累了,甚至想不起來蛇彪被他殺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想不到他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 這身警服又算什么,這只不過是塊布,是一具毫無靈魂的空殼。 …就這樣吧,他真的好累。 淚水暫時遮住了眼前的世界,朦朧中他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然后逃避似的閉上眼睛,喘著氣擠出流進(jìn)眼睛里的汗水。 十分鐘之前,他在那里給張樂營留了一份字條。 上面只寫了幾個簡短的字: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