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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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席桉早知道這個舞臺劇是這樣的劇情,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白柊參與的。 而此時他只能看著臺上那只雄蟲觸碰自己雄主的手,心中似乎有一把火在燒著,灼得他的理智都所剩無幾。 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是血族王子和精靈在一起了,臺下的其他蟲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謝幕后歡呼和尖叫聲不絕于耳。 席桉倏地從座椅上站起來,旁邊的蟲好奇的轉(zhuǎn)頭看他,他也不在意,徑直向后臺走去。 —— “我們的表演完美收尾!”下了場的宋霽芃歡呼起來。 “好耶!”其他蟲也附和道。 這邊氣氛熱烈一片,白柊站在較遠的地方,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準備要把假發(fā)卸下來。 “白柊!”宋霽芃小跑著過來,打斷了白柊的動作。 他仰著頭看向白柊,淺淺的棕色瞳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說話間臉頰處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白柊,我好喜歡你!” 白柊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喜歡是不是真的喜歡的意思,宋霽芃倒是提前開口解釋了,“是愛情的喜歡,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做你的‘雄侍’!” 背后是一群蟲起哄的聲音。 和宋霽芃相處了這么多天,白柊也知道對方并不是什么柔弱到無法獨立行走的雄蟲,自然是不討厭他的,但若是說喜歡,也談不上。 雄雄戀在白柊這里和雄雌戀也沒什么區(qū)別,畢竟在他這個地球人來看,雄蟲和雌蟲都是男生。 他在考慮怎么拒絕對方。 半響,他才清冷著聲音道,“如果你打敗席桉的話,我會考慮?!?/br> 對宋霽芃來說,這就是完完全全的拒絕了。 他怎么可能打的過S級的雌蟲。 他亮晶晶的眼睛瞬間灰暗下來,眼尾也垂下去,眼眶似乎泛起了些紅來,像是只受傷的小鹿。 “雄主?!痹谀徊己蠓侥慷昧巳痰南窠K于走了出來,有些兇狠的臉上帶著些顯而易見的笑意。 剛才他一直注意著白柊的反應,雄主若是想要再和其他蟲結(jié)契,他自然是無權(quán)阻止的,即使他知道在白柊生活的地方,結(jié)契一生只能有一次。 但他依然是以雌蟲的態(tài)度對待雄主的。 因此他并沒有在宋霽芃告白的時候去阻止或是上去宣誓主權(quán)。 萬幸的是,他的雄主并沒有答應對方。雖然他認為白柊說打敗席桉之后會考慮就是真的會考慮的意思。 但至少現(xiàn)在,那只雄蟲還沒有資格和白柊結(jié)契。 席桉的出現(xiàn)讓現(xiàn)場完全靜默下來。 白柊抬眸去看對方,沒什么額外的情緒,也許是有一絲詢問席桉為什么不看完晚會的意思。 席桉忍不住輕笑,伸手去撩起對方齊腰的金色假發(fā),他的雄主或許不知道,自己抬眼看蟲的時候眼皮不自主下垂的樣子,可比一邊其他雄蟲委屈的模樣要惹蟲憐惜多了。 雖然這只是因為眼形的緣故。 “您先去換衣服吧,我等著您?!毕裼职咽稚系慕鸢l(fā)放開。 白柊點頭,伸手瀟灑的一把把假發(fā)連著發(fā)網(wǎng)拽了下來,柔順的頭發(fā)便散亂開來,耷到他的額頭上,還有幾根頭發(fā)不受控制的翹了起來,有點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一只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過來,為他將雜亂的發(fā)絲理順。 雄主的頭發(fā)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席桉想著。 —— 白柊進換衣間去換衣服了,圍觀的蟲都不敢觸元帥的霉頭,全部躲得老遠,現(xiàn)場竟然只剩下席桉和宋霽芃兩只蟲。 席桉倒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向后仰了仰,后腰靠上桌子上剛才白柊手拄著的地方。 他露出一個笑來,“小雄蟲,你騙騙白柊也就算了?!?/br> 被蟲知道了,宋霽芃此時也收了委屈的神情,有些不憤的瞪向席桉,“遲早有一天......”。 不等他說完,宋霽芃就感到自己的精神力被狠厲的壓制了起來,一瞬間他眼前都有些發(fā)黑,咬了咬牙才艱難的維持了穩(wěn)定。 要知道,他可是一只A級的雄蟲。 “不會有這一天?!毕癖涞穆曇絷愂鲋@個事實。 宋霽芃緘默,好久沒有回他的話,他確實,無法撼動席桉一分一毫。 換衣間的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席桉便撤了精神力,宋霽芃如釋重負,猛地喘息了一下。 白柊換了件常服走了出來,他自然看出來兩只蟲劍拔弩張的氣氛,但卻滿不在意這些。 比起這個,他臉上的妝必須得回到家里用分子清洗儀才能洗掉的事更讓他分神。 前臺還有節(jié)目在表演,悠揚的樂曲聲傳了過來,白柊見席桉似乎沒有想要繼續(xù)觀看的樣子,便開口提到,“回家吧。” “好?!?/br> 白柊朝著眼眶泛紅的宋霽芃晃了晃手算作道別,宋霽芃似乎想笑一下,但嘴角的弧度卻泛著苦,“學弟,下次見?!?/br> —— 因為晚會還在舉行的原因,夜里的帝都大學主道上都顯得格外冷清,席桉邁了一大步趕上白柊的腳步,兩只蟲難得的并肩而行。 路燈的照射下,兩只蟲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席桉用自己的手指去碰白柊的手指,食指勾上了對方的小指,見對方?jīng)]有什么反應,便得寸進尺的糾纏上去,十指相扣。 “學弟?!毕竦男β曉诙呿懫?,“這么說來我比您要早畢業(yè),我也可以叫您學弟的,雄主。” “你比我小?!?/br> 雌蟲的生長周期短,明明席桉已經(jīng)成年許久但卻是比剛成年的白柊還要小一歲。 “雄主,真希望您只屬于我?!毕裉ь^望了望隱約有幾顆星辰的天空。 白柊沒有回他。 “雄主,開場的那段歌聲不是您的吧?!毕裢蝗幌肫鹞枧_劇開場那個聲音。 “不是,我不會唱歌?!?/br> “我想聽您唱歌,可以嗎?” 白柊停下腳步,看向面前的蟲,對方彎著眼角看過來,指尖摸索了一下他的掌心,有些發(fā)癢。 “可以嗎,雄主?!?/br> “好?!?/br> 兩只蟲繼續(xù)向前走,周圍沒有什么蟲,能聽到隱約的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雄蟲低沉的聲音隨著風傳來。 “眼前所見,這是我的心之所向 去描繪那天吧 一切都將成為現(xiàn)實?!?/br> 席桉木楞著跟著往前,視線卻一直停留在白柊的身上,雄蟲唱歌確實有點五音不全的意思,連沒聽過原曲的席桉都能感覺到跑偏的調(diào)子,但勝在聲音好聽。 白柊的側(cè)臉棱角分明,從席桉的角度看過去,卷翹的睫毛分外明顯,因為化了創(chuàng)意妝的緣故,臉上的水鉆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 席桉沒由來的覺得這一幕格外的熟悉。 等回過神,空著的手已經(jīng)碰到了白柊臉頰上,歌聲戛然而止。 “雄主?!毕衤曇粲行┌l(fā)抖,“我好像聽過這首歌,我是不是以前見過您?” “沒有?!?/br> 席桉的異瞳太明顯,若是見過的話肯定不會忘記。 “大概是我想多了。” —— 席桉是很少做夢的,這天晚上卻是難得的做了個夢。 夢里他看到了一只坐在輪椅上的“蟲”,他似乎聽到了今天白柊唱的那首歌,他想走過去看看,卻無論如何使力都無法靠近。 嘩! 席桉猛地睜開眼睛。 天還黑著,他能聽到身邊白柊平穩(wěn)的呼吸聲,剛才的夢格外的清晰落在他腦海中,讓他此時睡意全無。 他總覺得那夢境似乎在提醒著什么。 他放輕了動靜轉(zhuǎn)身面向白柊,一遍一遍描繪雄蟲熟睡的眉眼,直到天明。 席桉最近的睡眠質(zhì)量格外的差,只要一閉上眼睛,似乎就會進入一個無法逃脫的環(huán)境,他總是夢見那個輪椅上的“蟲”,還有那首歌。 等他終于突破了某種皓制走到那“蟲”的面前,頓時震驚難掩。 面前的“蟲”格外的瘦削,已經(jīng)瘦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臉頰兩邊深深的凹陷下去,手腕細得離譜,骨節(jié)凸起格外的明顯,面色也是病殃殃的蒼白,灰蒙蒙的眼睛里沒有什么光亮的看向遠方。 明明面容已經(jīng)脫相到幾乎看不出來,瞳色也和他的不盡相同,席桉卻篤定面前的這只“蟲”就是他自己。 他又聽見那首歌,他恍惚間覺得這首歌是“他”最愛聽的歌曲。 “你是我?”席桉開口道。 面前的“蟲”卻似乎是聽不到的樣子,依然維持著原來的神情看向遠方。 接著席桉又被迫“驚醒”。 又是一夜未眠。 即使雄蟲的身體再怎么強悍,一連半個月幾乎沒有什么睡眠也不可避免的讓他的精神出現(xiàn)了疲態(tài)。 白柊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你生病了?” 雌蟲怎么會生病,即使生病海格也安裝了體質(zhì)檢查程序,會出聲提醒的。 “沒有。” “狂躁期嗎?”白柊又問。 “應該不是,我最近總是夢到一只蟲,我總感覺他就是我,而且我總能聽到那天您唱的那首歌?!?/br> 白柊以在地球上遇到這種事的處理方法思考了一下,這種事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于是決定讓席桉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蟲族的醫(yī)院很少,醫(yī)生是一個活動度極高的職業(yè),一般會直接到患者家中診治。 于是他預約了一位心理醫(yī)生過來。 席桉無奈道,“謝謝您雄主,給您添麻煩了。” 這位心理醫(yī)生從醫(yī)很多年了,經(jīng)驗豐富,過來的時候看到患者竟然是元帥的時候驚訝了一下。 席元帥在帝國群眾中的聲望極高,他自然是義不容辭全力去治療。 可是談論了大半天,調(diào)查了許多問題,席桉怎么看都不像有心理疾病的樣子。 醫(yī)生也無奈,最后只能向白柊給出建議,“您是元帥的雄主吧,看樣子您已經(jīng)給他做了精神標記,您可以試著進入元帥的精神海,晚上睡覺的時候讓精神力包裹住他的精神海,說不定會有些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