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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早已在這目光中冒了一身冷汗,像是有惡鬼扼制著他的咽喉,此時竟然是覺得連喘息都有點困難了。 他謹(jǐn)記著雄父的教誨,無論這個社會給予雄蟲怎樣的地位,雄蟲有多大的權(quán)利,也絕對不要惹到元帥席桉,即使對方是一只雌蟲。席桉在帝國掌控的不只是軍隊這么簡單,若是他想,殺死一只雄蟲或是殺死一百只雄蟲,都是小事一樁,亦無蟲有資格去制裁。 這位元帥容貌過蟲,知情的貴族雄蟲也不敢去肖想他半分,而平民雄蟲,從來不會覺得自己能配得上元帥大人。 “元帥大人.....”李林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但只能硬著頭皮壯著膽指向白柊軟著聲音道,“他是我哥哥,我害怕他沒有請柬會惹您生氣?!?/br> 還不算太蠢,沒有直接斷定白柊是偷溜進(jìn)來的。 白柊將視線又移回這個便宜弟弟身上,卻沒有停留多久,面色默然,目光已經(jīng)飄向遠(yuǎn)方,看到餐桌上放著的酒杯,手指不安分的動了動,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酒味怎么樣。 他以前做過一段時間調(diào)酒師,對不同的酒精制品還算有興趣。 “真是不巧,白先生是我的客人?!毕竦难劬σ廊话氪怪?,目光抬了一瞬,輕飄飄的略過白柊看的地方,然后又放下來,明明沒有釋放精神力,卻生出極強的壓迫感來。 李林已經(jīng)震驚無比,顧不得思考,也無力嫉妒于白柊怎么搭上這位大人物,腿軟得后退一步,“抱...抱歉,我不知道,我還有事,你們先聊?!闭f罷,趕緊逃離了這個地方。 “白柊閣下。”李林離開后,見白柊還看向遠(yuǎn)方,席桉蜷縮了下手指,開口道。 “?”白柊回頭,他本來的身高就有一米八五,在地球的時候,在男性里都算是很高的一批人了,但來到這個世界,雖然雄蟲的身高都和地球男生差不多,但雌蟲卻是蟲均一米九以上,這顯得他一米八都有些嬌小了。 面前的雌蟲元帥,資料上寫的高度是一米九七,準(zhǔn)不準(zhǔn)有待考證,但此時來看,比白柊整整高了半個頭,他需要仰著頭才能和對方對視,白柊不太喜歡這種交流方式,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席桉似乎聽到什么極速跳動的聲音,就在白柊抬頭看他的一瞬,對方深邃的桃花眼里盡是冷漠,可微彎的眼角還有黝黑的瞳孔,似乎又飽含深情,讓蟲不禁生出飛蛾撲火的沖動來。 席桉不由得嘴唇翁動,一聲雄主就在嘴邊,但此時的他卻沒有資格叫出來,這讓他有些躁郁。隨即他看到面前的人似乎皺了皺眉,只有一瞬,在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不悅的情緒。 席桉似乎懂了什么,身體向下彎了彎,視線放低,明明是個子高的一方,卻用幾乎是仰視的方式與白柊對視著。對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雄蟲為什么會在意視線或是身高的問題,他猜測是對方習(xí)慣了掌控的原因。 白柊見席桉如此有自覺性,便觀察起對方來,不得不說,席桉長得非常英俊,剪了利落的短發(fā)顯得英氣十足,高挺的鼻梁和仿若雕刻般的眉眼,異色的瞳孔為他更添了一分高貴和神秘,筆挺的西裝下,是充滿爆發(fā)力又肌rou勻稱的四肢。 白柊不由得想對方若是在戰(zhàn)場上會是怎樣的強悍,可惜軍隊的作戰(zhàn)或是訓(xùn)練過程并不會公開影像。 “您對我可還滿意?”見白柊打量他,席桉笑著開口。 “還行?!焙退麑δ潜频暮闷娑炔畈欢啵讝坝謱⒁暰€移向餐桌,剛才的酒已經(jīng)被不知道誰拿走了。 本來聽到對方說還行時生出欣喜情緒的席桉見白柊轉(zhuǎn)移了視線,心中生了一絲怒意,順著白柊的方向看過去,那一片聚集著不少雌蟲,他到底在看誰。 眾蟲感受到席桉的低氣壓,不著痕跡的看向他們這邊,席桉身邊是前不久剛剛進(jìn)來的漂亮雄蟲,不知道這只好看的雄蟲哪里惹了元帥生氣,若是別人也罷了,沒蟲敢對雄蟲不敬,但那是席桉。 即使不愿看到這位好看的雄蟲被教訓(xùn),可誰都不敢觸席桉的霉頭,只能祈禱那位雄蟲沒事。 白柊倒是不知道這些蟲的內(nèi)心活動,想著既然席桉都沒有要拒絕結(jié)契的意思,那么大概率他就是自己未來的雌君了,拜托他些小事也無所謂。 “我想喝酒?!卑讝吧晕⑵似^,向席桉開口。 “原來只是....想喝酒...嗎?”席桉小聲的念叨著,看著面前蟲矜貴的動作,唇角又勾起笑容,原來他沒有看別的蟲,于是他彎腰湊到白柊耳邊,“雄蟲若是喝醉了會很危險,我只能給您一小杯?!?/br> 白柊也懶得辯駁,事實上他也沒有多喜歡喝酒,嘗嘗味道也行,于是點頭。 見對方?jīng)]有因為自己稍顯親密的動作而展現(xiàn)不悅的情緒,席桉的笑意更深,吩咐侍者準(zhǔn)備了適合雄蟲的酒來。 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杯,淺藍(lán)色的液體有一種雞尾酒的感覺,白柊嘗了一口,很香醇的味道,酒味很淡,更多的是清甜的果味,看來度數(shù)不大,但也不算失望。 席桉這時候才來得及靜下心來的觀賞白柊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看見他的西裝面料和那不知名的品牌時,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他的小雄蟲似乎很窮的樣子,又看著對方優(yōu)雅飲酒的樣子,又覺得對方應(yīng)該配最好,最華麗的東西。 不過好在,等他們結(jié)契后,他的全部財產(chǎn)也將過繼到雄蟲手上,席桉從來沒如此感激蟲族這不平等的制度過,好在他即使如今權(quán)勢滔天也沒有想要推翻過這些制度,也許就是為了遇到面前的這位雄蟲也說不定。 宴會似乎要正式開始了,場內(nèi)安靜了下來,席桉作為主人家,也不方便在白柊這里多呆,低聲向白柊告別,并且告訴他自己一會會來找他,才有些不舍的離開。 今天過破殼日的是席桉的雄蟲弟弟席清,對方和席家長輩雄蟲在臺上說了幾句場面話,席桉作為帝國元帥也象征性的露了個面,白柊百無聊賴的坐到軟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杯里的酒,百無聊賴的思索著,明明是雄尊雌卑的世間,但席清好像挺怕席桉的。 —— “要我?guī)咦邌??”結(jié)束“公事”的席桉詢問起面前看起來有些無聊的雄蟲。 “可以?!?/br> 席家莊園占地面積大,席桉帶著白柊從后門繞到花園里,側(cè)了側(cè)身給雄蟲讓出路來,聲音溫柔無比,“您喜歡花嗎?” “還好。” 花園里種著艷紅的花束,有點像玫瑰花,走近了香氣非常濃郁,白柊抬腳走近。 席桉卻沒有動作,看著夜色下白柊站在紅色的花卉中央,艷麗的五官比這號稱美杜莎的花卉還要顯眼,好似一副不真實的畫作,讓一大片的花海都成了陪襯,他突然有一種白柊不屬于這里的錯覺,像是隨時要觸碰不到的虛無,席桉略帶急切的兩步跨過去抓住白柊的手腕。 “嗯?”白柊帶了些疑惑看向席桉。 席桉抿了抿唇角,輕聲回話,像是怕驚擾脆弱的雄蟲,“沒事,外面有點冷,我們回去吧?!?/br> 兩人走在長廊上,席桉稍稍落后一步,以一種保護(hù)和跟隨的姿態(tài)走在白柊身旁,宴會快要結(jié)束,他有些不想和雄蟲分開,沉默半響,到大廳口的時候才開口道,“一會我送您回去吧,雄蟲夜里只蟲外出不安全。”鬼知道外邊有多少覬覦雄子的饑渴雌蟲。 有懸浮車送確實比坐星軌列車要更加方便點,于是白柊點頭同意,至于對方后一句話,被他選擇性忽略了。 —— 首都星雖然四季如春,但夜幕降臨的時候,溫度還是有些低的,這個氣溫低也就和地球的夜晚差不多。但是在蟲族的眼中,雄蟲是極其脆弱的存在,他們被保護(hù)的很好,多不會讓他們在夜間外出,害怕他們會因為氣溫下降而生病。 席桉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件外套,搭在他線條優(yōu)越的手臂上,雌蟲天生的強悍,不怕什么風(fēng)霜雪雨,作為軍雌的他,一年四季都火力旺盛的樣子,若是狂躁期則更甚,此時他已經(jīng)褪掉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的地方,強健的肌rou將襯衫布料撐起,勻稱又具有野性,散發(fā)著極其吸引蟲的荷爾蒙。 雖然他想直接給白柊留有自己味道的外套,但那是對雄蟲極其不禮貌的冒犯行為,他只能拿了件新的衣服出來。 白柊任由面前的雌蟲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上了對方的懸浮車,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科技是真的發(fā)達(dá)又精細(xì),讓他很想深入了解一番。 當(dāng)初他大學(xué)就準(zhǔn)備要學(xué)習(xí)機(jī)械相關(guān)的專業(yè),可惜高考完就爆發(fā)了喪尸病毒,沒有機(jī)會好好修習(xí)了解一番。 此時到了科技發(fā)達(dá)的異世界,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等結(jié)契之后再上個學(xué)吧,白柊想著。 即使席桉將懸浮車開的極慢,但他還是覺得這段路實在太短,他還沒有和白柊相處多久,便已經(jīng)到了對方的居所。 白柊下了車,又看向席桉,對方好像一臉懊惱的樣子,他抬了抬手,“下次見?!?/br> 席桉的異色雙眸頓時亮起來,像是透亮的寶石,展顏笑起來,“下次見?!毙壑鳌?/br> 目送在白柊走進(jìn)家門,席桉坐在車?yán)锞镁貌荒芑厣瘢巯x對他說,下次見。 翹起的嘴角怎么都撫不平的樣子,席桉看向燈光敞亮的小別墅,嗯,這里也太小了,裝修的也很普通,要快些結(jié)契讓他的雄主住到他的“元帥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