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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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形微胖的男子坐在地上,微微佝僂的身軀在細(xì)細(xì)的顫抖著,白嫩的雙手上有一雙黝黑的手,手指和手掌相連的地方布滿了老繭 “兒啊~、兒啊~”這一聲聲哀切的呼喚,使坐在床邊的男孩更加劇烈的抖動著身軀 “爹~、嗚嗚嗚…”稚氣的聲音中帶著哀痛的嗚咽 “我的兒啊,爹要、要走了,爹的工作就交給你繼、繼承了,萬事需小心,有事找你、二叔”老人蒼老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交代完后事,手一甩,便已離開人間 而坐在床邊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伏在床沿邊上嚎啕大哭,昏黃的燭火在屋內(nèi)跳動著 …… “昨日聽說你父親去世,本縣甚是感到悲傷,人已逝去,留下的人要好好的,從你父親的父親就已在京城內(nèi)做打更這一職業(yè),這京城的百姓們一直以來都是聽著你父親的聲音入睡,這在晚上聽到百姓們心里也踏實(shí)”坐在主位上的老縣令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男子,忍不住多嘴幾句 原本此次的目的只是詢問他愿不愿繼承這一職業(yè),打更夫這一職業(yè)得在晚上做事,畢竟晚上是睡覺時間,遇上個什么事,到底也很難幫的上,誰說天子底下,夜晚也有侍衛(wèi)巡邏 這也愁著找人,索性抱著幾分希望過來慰問一下,順道問問 “是的,據(jù)家父所說,祖上里一直都在做著這一行” 那你又如何作想?如你不愿繼承,本縣也會不強(qiáng)制要求你做打更這一職業(yè),況且夜晚打更,本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打更需要風(fēng)雨無阻的在夜間走街串巷,辛苦且高危老縣令有些矛盾,既想他做,又不太希望 (更夫是指每天夜里敲竹梆子或鑼的人,打更是古代民間的一種夜間報時制度) “不,家父離世時曾說讓我繼承這一職業(yè)下去…” “這…果真要做?” “做!” “那么過些時日你再上崗吧,唉~”眉目慈祥的老縣令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內(nèi),又看了看,彎著腰的男子,輕輕的的嘆了一聲 “好的,請慢走” “無礙,去忙你的吧” “使不得縣令,來,我送你吧” “唉~,走吧”老縣令雙手放在背后交握,搖了搖頭率先起步離去 門口的一眾人大大小小的都快速的跟上老縣令 這些日子,進(jìn)城內(nèi)的百姓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蒼老暗啞的聲音被流聲悅耳般,帶著未脫稚氣的少年音所代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京城內(nèi)響起 “回來了!要不要來二嬸家吃吃早飯?”一個婦女隔著欄柵大聲問道,腳底下還有幾只老母雞圍繞著她在啄食 “不用了二嬸,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那是你堂妹咋的?還不能見自家親戚啦?” “有辱名聲,況且二叔還不在家” “嘿!你個小古板!和你爹一樣,不管你了,自個搞定”倚在欄柵旁的婦人大大咧咧的罵道,絲毫沒察覺已到觸及人家的傷心事 這婦人與打更夫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血緣關(guān)系,只是名義上的,早年間,打更夫的父親被名義上的二叔救了一命,至此二人變了把子,兩人成為左鄰右舍,互信關(guān)照著,有了這過命的交情,打更夫的父親甚是看重他這二叔 打更夫放下工具,看了一眼婦人,沒說什么,胖墩墩的身軀,不慢不緊掏出鑰匙,進(jìn)到屋內(nèi)才從兜里拿出熱騰騰的包子,白嫩的額間已然冒出許多的汗珠 隨意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怕熱的打更夫脫下外衣,只留下一件內(nèi)衫,粗糙的布料把白嫩的皮膚摩擦出一片紅痕 他撩起衣袖,點(diǎn)燃燭火,木門“吱呀~”一聲,外頭吵雜的聲音被隔絕開來,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上 拿起水壺往白瓷杯里倒了滿滿的水,做完準(zhǔn)備才拿起包子,縱使再餓他也會慢吞吞的咀嚼,渴了就喝杯水 由于家里只留下他一人,姿態(tài)也比平時放松了些,打更夫從小就被教導(dǎo),要守著規(guī)矩做事,守著規(guī)矩做人 吃完早飯,凈身過后就躺在床上,等著入睡,打更夫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或許父親還沒遇見母親時,就像他一樣過著相同的日子,這樣一想打更夫的眼角忍不住濕潤,他又想了想打算攢點(diǎn)錢娶媳婦用 腦子想著,西城橋邊上紡織布老板的女兒,長的好生俊俏,屁股蛋大大的,走起路來一扭一捏的 就是人有點(diǎn)壯實(shí),打更夫捏了捏自己手臂上軟rou,如果…突然想到什么,臉蛋紅紅的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暗罵自己不正經(jīng),沒一會打更夫便沉沉的睡去,睡夢中還吧唧吧唧著 臨到旁晚,打更夫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迷迷糊糊的摸索一下,才掏出火折子,黑漆漆的屋子被燭火的亮光給點(diǎn)亮 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穿上外衣 打更夫在門口整理一下儀容,小胖臉上瞬間換上嚴(yán)肅的表情 這門剛打開,迎面而來的一只鞋子"啪~"的一聲打在臉上,打更夫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把話說出口,只是沉默的拿起地上的黑色布鞋 “阿夫啊,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了,你借你屋給二叔躲躲、躲躲” “嗯…”打更夫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是把鞋遞給他,徑直去洗了把臉 看了下天色還早著,他給自己和二叔都做了份晚飯 “阿夫啊,這些個日子,你一個人還好嗎?”打更夫的二叔看著有點(diǎn)老實(shí),實(shí)際上喜歡去喝花酒,但是有時候又挺靠譜的,父親去世時人家也沒少忙前忙后的 “挺好的” “不介意二叔喝點(diǎn)酒吧?”看著對面的青年,明明長相一臉的秀氣可愛,有時說出的話又帶著許些古板,固執(zhí)不肯變通,死守著禮儀和他死去的爹一樣 “喝吧” 這整的,二叔都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事,和你二叔、二嫂說,別一個人硬撐” “好的,二叔”打更夫一板一眼的應(yīng)著 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打更夫,二叔覺得嘴里的酒味淡了些,索性也沉默的喝著酒,吃些小菜 夜晚降臨,打更夫穿上衣服,手上提著兩個燈籠,火紅色的燈籠在黑暗慢慢的前行,夜晚打更兩人一組,由于京城太大,兩人基本分開來,另一人是歲數(shù)與家父年齡相仿的中年人,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也有許多的關(guān)照 打更夫在規(guī)定的地方等著另一位,夜晚的京城褪出原本的熱鬧繁華的景象,安靜的沉睡著,偶有幾只犬吠聲,還有嬰兒的啼哭聲,巡邏侍衛(wèi)路過時,打更夫微微鞠躬 看到打更夫手上的工具,侍衛(wèi)們則是看了一眼,便繼續(xù)往前巡邏 等到了另一位的打更人,阿夫也和他分散開了,在京城內(nèi)高聲提醒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節(jié)奏是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夫每隔幾分鐘就會敲打喊上一句 待到第二更時,打更夫需重復(fù)之前的喊話和動作即可,如此需重復(fù)五次,也就是待到五更天 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打更夫的日子比以往更為平凡,他只在夜晚出現(xiàn)在京城內(nèi),白日不出家門,這皮膚也比以往更加的白皙,模樣也比以前更加的秀氣,打更夫有時出門也只是到西橋那邊偷偷的望著紡織布老板的女兒 姑娘家們?nèi)鍍沙扇旱木墼谝黄穑y鈴般的笑聲,從涼亭上傳到岸上,來來往往的路人不禁往涼亭上張望 柳樹的柳葉垂落下來,像個少女似的正在精心梳妝著秀發(fā) 打更夫看了會心怡的女子,呼哧呼哧的趕回家,打算和二叔商量一下,興奮的臉頰上軟rou紅艷艷的 這些日子以來銀兩他也攢了不少,到家后,打更夫算了算存錢罐里的銀兩,搓了搓手,整理凌亂的衣領(lǐng),又恢復(fù)成以往的表情,只是這臉上的紅暈,明晃晃的扎眼 隔著欄柵喊了會,一個清脆的女聲問道 “有什么事嗎?堂哥?阿爹他不在” “呃…無事”打更夫就看著走過過來的女子,身形凹凸有致,模樣俊俏,只是打扮略些樸實(shí) “那等阿爹回來,我會轉(zhuǎn)告的”少女毫無防備的貼上欄柵,屬于少女的清香氣息撲鼻而來,打更夫瞬間紅了臉 被嚇的倉皇逃走,也顧不上回應(yīng),后頭傳來了女子的笑聲 夜晚降臨,打更夫一天最忙的時候來臨,和往常一樣 只是這天氣變得極其的快,大風(fēng)乎乎的吹著,樹上的枝葉被吹的嘩嘩作響,未被關(guān)緊實(shí)的門窗,被風(fēng)吹得啪啪作響 打更夫?qū)P牡那弥~鑼,這二更結(jié)束后剛想休息片刻,一道聲音在耳邊低沉的說道 “皇城在何處”一把鋒利的劍懸在脖頸劍,在月色的照耀下泛著冷冽的危險氣息 大風(fēng)呼呼的作響,打更夫的衣袖被風(fēng)掀起又降落下來 打更夫害怕的雙腿直哆嗦,雙唇抖動,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然而脖頸上的劍口更加貼近皮膚,手里的工具“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