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人生海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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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搬著自己的一包東西住進韓燁房間,韓燁教他用自己的浴缸,放好了水命令道:“你躺進去試試,還有按摩功能的,可爽了!” 陳思宇低著頭背對他扯起衣角,又頓住轉(zhuǎn)頭小聲:“…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韓燁直接上前把他褲邊往下拽,嘴里念叨:“你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那從現(xiàn)在你就改掉這個習(xí)慣吧,以后你都得和我睡一床被子了。” 很正常的話不知道怎么從韓燁嘴里說出來就那么奇怪,陳思宇捏了下發(fā)燙的耳根,小小的喉結(jié)輕微滑動。 “抬腳。”韓燁又指使他,把脫下來的長褲拋到掛鉤上,穩(wěn)當(dāng)掛住,“嗚呼!三分!” “……” 浴室安靜得尷尬,韓燁可能也沒碰到過這么不捧場的,搓搓鼻子,“內(nèi)褲也我來?” 陳思宇飛速搖頭,他發(fā)現(xiàn)小少爺沒有少爺病,但又大哥病,沒接觸幾次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勢,愛下達(dá)命令又愛替人做決定。 就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陳思宇紅著臉泡進熱水里,有點燙,果然是沒伺候過人的主。但他什么都沒說。頭頂突然被一塊毛巾蓋住,耳邊傳來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 “我不知道備用毛巾放哪里的,你就先用我的?!?/br> 熱乎乎的水柔軟地貼著他,水汽氤氳,讓他有點呼吸不過來,求生般地猛吸氧氣,鼻息間全是浴巾的味道。 全是韓燁的味道。 不難聞,他著魔似的沒立刻拿下來,像個癮君子般又呆呆呼吸幾瞬才輕輕拉下。 露出了比剛才更紅的臉,大腦仿佛缺氧,誘惑他再去聞那塊擦過韓燁身體的毛巾。 蹲在電腦前打游戲的人對里面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韓燁就像個單細(xì)胞生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打游戲,就是在打架,在追隔壁班花,至于其他的事,他的腦子管不過來。 所以當(dāng)他和職高老大約了溜冰場見后,前線小弟跟他報告對方人數(shù),他震怒:“李狗有沒有道德?帶那么多人?這不明擺著欺負(fù)人嗎?!” “……打架…還要講道德嗎?” 韓燁氣不打一場處來,踩癟汽水易拉罐,發(fā)號施令:“再找些兄弟來?!?/br> 他抓抓自己發(fā)型,偷用的老爸的發(fā)膠都快干沒了! 站起身跳下花壇也準(zhǔn)備去拉幾個人充場面,容量小得可憐的腦子只晃過陳思宇的臉。 那張清淡得像白開水,又和水一樣讓人舒服的面孔,連眉毛瞳色都淡淡的,還有那比常人更白的薄唇。 一邊回憶著早上起床才看過的臉,一邊往教室走去。 學(xué)校初一是不用上晚自習(xí)的,但他要到處征戰(zhàn),陳思宇就會在駕=教室坐著學(xué)習(xí),等到差不多時間了再到校門口十字路的紅綠燈等他。 通常韓燁會掛點小彩,嘴里嚷嚷是純爺們的象征,等回了家陳思宇棉簽蘸碘酒按上去時就兩眼淚汪汪。 還會一邊顫著牙關(guān)把淚憋回去:“…不疼!” 陳思宇好像沒聽出來尾音顫抖,手下力氣又加大,聽到痛呼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揚起。 不痛不長記性,好在韓燁后面懂得躲避拳腳,不再像之前那樣“純爺們兒”了。 走到教室門口,果然還亮著燈,韓燁心下都有點雀躍,腳步不自覺加快。 “宇崽!跟哥走一趟!”韓燁甩著書包帶子沖進來。 結(jié)果跟三四個男生大眼瞪小眼,陳思宇就被圍在中間,課桌被弄倒的水杯打濕整片,扔在地上的課本卷子全踩上了黑腳印。 韓燁哪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場面他可太熟悉了,但他不喜歡一群人欺負(fù)單個,這種手段實在下作。 為首的男生還以為韓燁也是來整治陳思宇的,還哥倆好得上前去攬韓燁肩膀。 “燁哥,不勞您動手,我已經(jīng)幫你教育過這只土狗了!” 韓燁側(cè)頭定定看著他,語氣聽不出情緒:“怎么教育的???說來聽聽?!?/br> 男生驕傲地把這兩個月干的事通通倒出來,還添油加醋了一些,用力拍韓燁肩膀:“哥我知道你早看不爽這小子了!換誰都不高興啊,保姆的兒子憑什么跟咱讀一個學(xué)校?你爸還費勁把人插進來,不會是他保姆媽背地里……”男生臉上浮現(xiàn)出惡心又興奮的神色,正要繼續(xù)往下說,搭住韓燁肩膀的手突然被猛地捏緊往下扯。 韓燁直接彎身把對方摔翻在地,后腦勺磕在水泥地發(fā)出駭人的聲響。 “我跟你很熟嗎?”他撣了下肩上不存在的灰,問剩下的幾個人,“他坐哪?” 得到回答后跑過去把課桌給踹飛幾米,桌斗里的書散落一地,又去隔間找了根拖把胡亂在一片狼籍上繼續(xù)添墨加彩。 他抬頭問:“你們幾個的桌子呢?” “……” 教室就這么又倒了三張桌子。 拉著陳思宇走到教室門口,又想起什么退回去,幾個男生嚇得往墻角縮。 韓燁一臉鄙夷:“這點膽量還學(xué)人斗毆呢?”從地上撿起被踩了幾腳的舊書包,拍拍灰,指使道,“你們幾個,把他的東西全都復(fù)原好,一件不差啊?!?/br> 左右肩各背一個書包,攬過陳思宇的肩膀,大拇指翹起筆劃。 “陳思宇,我哥們兒。碰他一根手指,我宰你全家!”還兇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才離開。 走出門陳思宇側(cè)頭望向他,韓燁擺擺手一臉得意:“別太感謝我?!?/br> “……” 他是在想,怎么會有這么中二傻逼的人,放話都像是同桌數(shù)學(xué)本上寫的“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定廢你整個天堂”。 韓燁有點受不了他那么直白的目光,難得有些害羞:“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見不得誰欺負(fù)我朋友。” 陳思宇瞪大眼睛,踢腳下石子:“我們算朋友嗎?” “那不然呢?!” 很快,一個小時后,自己這位好朋友就親手把他們送進了警察局。 被放出來后,兩個人并肩走在街上,韓燁突然撲過去把陳思宇卡在胸前:“好啊你!就讓你幫忙充個人數(shù)放風(fēng),你把條子給我放進來了?!你還報警?” 其實倒也沒真生氣,因為對方滿十六,他們不過一群十四的小朋友,警察口頭警告就放走了他們。 陳思宇被他撓胳肢窩,癢得眼尾泛淚:“癢!…哈哈哈…你別弄我,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傷了…” 韓燁猛地停了動作,手腳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清清嗓子碰陳思宇肩膀。 “咳…那啥、謝了啊?!?/br> 陳思宇頭垂更低:“…咱們是朋友嘛?!?/br> 韓燁嘖了一聲,提拉起對方衣領(lǐng),把人往自己這邊拽:“那拜托朋友你以后走路多抬頭,也別總往路邊邊靠,撞上桿變傻子了誰給我抄作業(yè)?” 陳思宇抬起頭看他,一本正經(jīng)擔(dān)憂:“變成你這樣嗎?” 不等傻子反應(yīng)掙開他的手就笑著往前跑,韓燁在后面罵罵咧咧追上來。 好啊,小自閉還敢跟他開玩笑了? 韓燁沒跟成績好的玩過,畢竟學(xué)霸們一般也瞧不上他,可家里這個天才自閉兒童就喜歡跟自己玩。 韓燁抖著腳吐著葡萄皮看著臺燈下那個人認(rèn)真給他解題。 初一都快過完了,他都習(xí)慣視野里總有陳思宇了。 明明最開始連人名字都沒記住,結(jié)果現(xiàn)在,早上起來就能看見,晚上閉眼前也能看見。 而且竟然還沒膩?! 韓燁晃著頭吐籽,他自己都覺得神奇,想想又覺得可能是陳思宇太適合和他做朋友了。 怎么會有這么和他意的人呢? 作業(yè)可以幫他解決,半夜他餓了搖醒對方?jīng)]半點脾氣就去做夜宵,打架也會幫他瞞著爸媽,安靜躲墻角寫作業(yè),看見有人偷襲他就在暗處悄悄扔個瓶子。 韓燁總跟別人說陳思宇是他遠(yuǎn)房堂弟,其實他知道有些人在背后偷偷管陳思宇叫“韓燁的小媳婦”。 但不知道怎么,他沒暴脾氣地揍那些人,反而心虛地觀察陳思宇臉色,發(fā)現(xiàn)這人沒反感情緒才松口氣。 也是,這有什么大不了?這算什么事嗎?他們就是嫉妒自己有這么貼心的弟弟!就是酸陳思宇對自己好! 韓燁邊想邊點頭:“對、就是這樣!眼紅…嫉妒……!” 打開廁所門抬頭就撞上坐在凳子上搓衣服的陳思宇,旁邊滾筒洗衣機隆隆運作。 洗的還是他的內(nèi)褲!! 熱度燎原般燒起來,都紅透到韓燁脖子了,連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干什么啊…這是我的……” 陳思宇頭都沒抬,手上動作嫻熟:“你都堆一周了,我就順便一起洗了?!?/br> 白玉似的手指搓著那條超人內(nèi)褲,拿起肥皂翻過襠部,韓燁這會兒紅暈都燒到腳底了! 那條上面有他夢遺留下的jingye。 兩個人都尷尬地頓住沒說話,還是陳思宇先緩過來,沉默著往上面打肥皂,看起來像是沒覺得這有什么,但其實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睫毛都顫個不停。 韓燁這種笨的就看不出來,搓著耳垂自顧自道:“哈哈…你沒害羞吧?這沒什么是吧…我的意思是說,這很正常嘛,咱們到了這個年齡了,看點那些東西自然晚上會夢到……” 陳思宇突然打斷他:“…看了什么東西?” 韓燁摸摸后腦勺,擠眉弄眼猥瑣道:“害,就那些唄,女的跟男的,脫光了衣服那種片子?!?/br> “你這個年紀(jì)能看這些嗎?”陳思宇認(rèn)真地問。 韓燁被他莫名地兇了下,也不高興:“怎么不能看?以后都會干的事情,我只是早點學(xué)會而已!” 陳思宇手上捏著的那條內(nèi)褲被扔回盆里,上面的精斑似乎在訴說青春期男孩的欲望。 對未知性愛的好奇,是長大成人的第一把鑰匙。 能看著自己在意的人長大是件很滿足的事,但引起這些變化不是他。 他抬起臉,倔強地問:“所以呢?學(xué)會了以后呢?準(zhǔn)備往誰身上實踐?”忽地一笑,“劉倩倩嗎?她都不喜歡你,一點都不?!?/br> 韓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發(fā)火,平日溫吞安靜的人這會兒渾身突出刺來。 陳思宇就像只刺猬,把背刺對著別人,把柔軟肚皮留給他,這極大地滿足了他心里那點特殊感和占有欲。 可是他不能忍受陳思宇現(xiàn)在下他面子,踹了一腳盆,里面的水灑了一半出來。 “你懂個屁!” 轉(zhuǎn)身離開把門摔得震天響。 陳思宇抖著肩膀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韓燁還是在晾衣房看見了自己的幾條內(nèi)褲,他吹口哨子,切,這次要多求我?guī)状尾旁從恪?/br> 一直在等著陳思宇跟他道歉,但還是睡一起,可起床躺下的時間又完全錯開,住在一塊兒的兩個人反倒見不了面。 韓燁每天憋著氣,路過陳思宇課桌氣都出得更響,像只笨黃牛。 再冷一周、不,三天,算了兩天吧,他就主動找陳思宇跟他道歉! 這人傷害了他這個青春期男孩萌芽的愛情觀! 不等兩天,兩個小時后陳思宇就又對他的愛情出手了—— 他從垃圾桶把揉皺了的紙撿回來,走到劉倩倩面前一點點展平坤直。 神色比寫物理最后一道大題都認(rèn)真。 “韓燁喜歡你,你不能這么糟蹋別人的心意?!?/br> 我靠!韓燁被小弟拉過來看熱鬧,心里大罵臟話,主要還是因為劉倩倩哭了,其他男生都幫著她罵陳思宇。 拖著這個呆子火速離開現(xiàn)場,跑出了校門,韓燁氣喘吁吁停下,陳思宇悶悶地把手上攥緊的紙遞給他。 “還你。我早就說了,她不喜歡你。也不值得你喜歡?!?/br> 韓燁拿過來,上面是他上課無聊抄的網(wǎng)絡(luò)矯情句子,哪個火星文復(fù)雜、符號更多他就抄哪個,至于內(nèi)容心意全都沒在意…… 陳思宇見他看著皺巴巴的情書不說話,以為對方黯然神傷,咬咬牙恨鐵不成鋼。 “韓燁,你現(xiàn)在才幾歲啊,就整天想這些?還讀不讀書了?你知道上次月考你倒數(shù)第幾嗎?” 對方怒視他,陳思宇更氣。 “你先搞懂正余弦函數(shù)再去學(xué)習(xí)怎么泡女生談戀愛吧?!彼酉螺p飄飄一句,“你才懂個屁的愛情?!?/br> 韓燁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滿了十四,虛歲十五的準(zhǔn)男人,自尊受到了挑戰(zhàn)。 把人推回家里鎖上臥室門,打開電腦敲鍵盤,氣得手都發(fā)抖:“你是學(xué)霸就什么都懂???陳思宇你以為你多厲害呢?” 他伸手把對方按在床尾坐下,笑得陰沉:“來…咱們看看是誰不懂。” 整間屋子突然被女人高亢的呻吟聲充斥,陳思宇一臉震驚地看著屏幕里扭動的兩具白花花軀體。 韓燁貼近他的臉,呼吸打在他耳廓:“…你懂不懂啊,你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嗎?zuoai,看到他把jiba插進哪個洞了嗎?” 看見陳思宇呆呆的傻樣,他興奮極了,扳回一城的得意:“傻了?不是什么都懂嗎學(xué)霸,嗯?” 可是陳思宇都沒硬,韓燁覺得沒意思,他都硬了,雖然半點眼神都沒分給電腦里的黃片。 但他就是不服氣,他想要欺負(fù)這個人,讓這個人的驕傲清高都折在自己手下。 等視頻都放完了,臥室里那點貓一般細(xì)微的吟叫才顯現(xiàn)出來。 韓燁把陳思宇的褲子脫下來,手握住對方的yinjing不停擼動,他壓著身下人,手心感受小jiba的跳動,舔舔嘴唇著魔似的把陳思宇流到嘴角的眼淚舔掉了。 他笑得恣意:“現(xiàn)在懂了嗎?體驗過這種嗎,哥哥今天教你。” 陳思宇在他手下射了兩次,韓燁還要強硬地搓硬,那張清淡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往日淡漠的臉色此時全染上顏色。 “不要了…不要了嗚嗚……好酸、下面?!?/br> 眼尾紅的,鼻尖也紅的,連唇瓣都有了血色。 這都是因為他,韓燁心底漫起洶涌的滿足和成就感。 是他給白紙?zhí)砩狭俗钇G麗的紅,是情欲的紅。 韓燁喉結(jié)滑動,神差鬼使地開口:“你都爽兩次了…也幫幫我?!?/br> 初嘗禁果的小孩上了癮,仗著睡一張床就藏在被窩里每晚都蹭旁邊人的屁股。 韓燁往前摸發(fā)現(xiàn)對方也硬了,無不得意:“你也很爽是不是?” 陳思宇從來不拒絕他,看起來那么正經(jīng)冷淡的一個人,晚上會在他手里射出jingye,韓燁偷偷嘗過,味道很淡,跟他人一樣淡。 兩根yinjing貼在一起磨蹭,咕嘰咕嘰的水聲,被子里悶熱的空氣,缺氧到極致窒息的快感。 韓燁全在初二那年體驗過了。 他們沒有更進一步,確切地說當(dāng)時的他還不懂進一步,天真地把對方的縱容當(dāng)作兩個男孩子探索身體奧秘,僅僅是互相紓解欲望。 如果再給他多點時間,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他會不會早點明白比生理反應(yīng)更先有預(yù)兆的是他的心。 許多年以后,當(dāng)他成了那個還在愛的人,對方也跟曾經(jīng)的他一樣,在愛情的圈外。 沒有懂不懂,只有懂得早,或是懂得晚。 是他不夠勇敢,成了最先放開手的人。 所以現(xiàn)在換成他來體會愛而不得的感覺。 韓燁從夢中驚醒,在干草垛上睡了一整晚,還好夏天的山里不算太冷,晨露還凝在草尖。 他滾到草地里大字展開,忽地笑笑,這里真好,連做夢都是做的美夢,將將停在年少最好的那段時光里。 再往東走兩百米就是陳思宇爺爺?shù)哪梗r(nóng)村講究風(fēng)水,墓碑刻了名字生辰和家譜,初二夏天他陪著陳思宇去祭拜過。 他當(dāng)時腦抽了一樣問對方,男的能刻在你名字旁邊嗎? 陳思宇當(dāng)時好像笑了笑,韓燁當(dāng)他在笑這個玩笑,現(xiàn)在看來,只有他自己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玩笑。 不過如今他沒臉再去祭拜,這三年來那么多次,他都沒再去過。 天上最亮那顆星星,一定看見了他是怎么傷害陳思宇,怎么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所有惡意。 韓燁趴在雜草地里,像個小孩一樣捂住臉哭起來,沒做完的夢他也記得清楚,初三那件事他比誰都清楚。 在一座寂靜孤獨的星系里,他終于收到遠(yuǎn)方微弱的光,卻忘了這些光是經(jīng)過億萬光年才來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