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人小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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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渺阿姨的家是很普通的公寓樓,面積不大,但地理位置實在太好,一直都有價無市。 陳泮跟著林薈之下車的時候,心里一直想著,在這種地方買一套房,得打幾輩子的工??? 林薈之走在前面,領(lǐng)著陳泮走進略顯逼仄的樓梯間。劉渺阿姨的寓所是早些年單位分配的房子,沒來得及裝電梯,想上樓只能一層一層往上爬樓梯。 林薈之兩步并作一步,厚實的肩背展露在陳泮面前,簡直亮麗得扎眼。白色襯衫的背面有些被汗水洇濕了,緊緊貼在青年略顯鋒芒的脊背,下擺被收在貼身牛仔褲里,兩半翹臀…… 咳咳,非禮勿視。 劉渺阿姨的寓所在三樓,他們二人剛行至二樓,劉渺阿姨就聽見了聲響,打開門熱情地歡迎兩人。準(zhǔn)確來說,是歡迎從滬市來燕京“探親”的陳泮。 劉渺阿姨一見到陳泮,就給了他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她今天很罕見地穿了一件米白的雪紡長裙,微卷的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耳廓戴著兩粒瑩潤圓滑的珍珠,眼角已經(jīng)有些細紋,但開闊的心境和熱愛的事業(yè)仍賦予她一份年輕人特有的活力。 陳泮想,同樣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他的mama陳雅映女士和劉渺女士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 陳雅映女士早些年在燕京的小學(xué)教書,某次碰到來學(xué)校視察的市委書記林維楨,二人迅速墜入愛河,然而這樣的愛情也不過維持了兩個月,林維楨冷靜地結(jié)束了這段錯誤的偶遇,陳雅映懷著陳泮來到滬市討生活。她用之前攢的工資租了套房子,請了個月嫂,瞞著所有人生下了陳泮。陳泮長到三個月,才告訴家里人。不過陳雅映是家中獨女,家里人向來寵她,陳母得知消息后就來滬市幫她帶孩子。陳雅映也不好坐吃山空,等身子好些了就出去工作。她長得很美,學(xué)歷也好,不是她找工作而是工作找她。最后她擇定了著名律所的前臺一職,并且順利釣到了身為著名律師的金龜婿虞時。 他母親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即使她并非溫婉持家的賢妻,也非教子有方的良母,仍然可以博得無數(shù)男人青睞,很好地過完這一生。她的生活是一出浪漫主義的西方戲劇,她竭力將每一幕都打造為你儂我儂的愛情戲碼。 其實這樣也很好。這個世界上,有人追求權(quán)勢滔天,有人追求蜚聲四海,并非人人都走一條路。作為兒子,他沒有權(quán)力過多干涉母親的選擇,母親也沒有義務(wù)為他放棄人生的岔路。 而劉渺阿姨和母親完全不同。其實論起他和劉渺阿姨的關(guān)系,本不應(yīng)該像今天這樣和和氣氣。他是林維楨的私生子,而林維楨是劉渺的前夫。當(dāng)年陳雅映和林維楨搞得熱火朝天之時,林維楨還是已婚身份。他也曾問過劉渺阿姨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好,明明自己的母親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劉渺都不該對他們太好。那時劉渺阿姨也只是笑笑,摸摸他的額頭,什么都沒說。 陳泮以自己不太聰明的大腦思考了許多年,覺得一方面可能是自己不爭不搶,沒有什么攻擊性,另一方面和劉渺阿姨與林維楨感情沒有那么深厚也有關(guān)系。劉渺阿姨是燕京市某局長的女兒,在父親的指示下嫁給了其得意門生林維楨。婚后二人一直保持著相敬如賓的婚姻關(guān)系,除了共同誕育林薈之、林蔚之兩個雙胞胎兒子之外,再無更多往來,甚至二人的住處也不在一起。林維楨的感情生活和職場生涯,劉渺從不去介入,也不屑于介入。對她而言,嫁給林維楨并非意味著對自身的綁定和約束,相反,解決了父親的這一樁心事,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家庭、追求事業(yè),可以在自己的交際圈里如魚得水。 因此對待第三者和私生子,劉渺女士并未展現(xiàn)出電視連續(xù)劇里那種歇斯底里的大婆形象。當(dāng)時陳雅映懷孕的消息,劉渺一早就知道,或許是好奇心使然,她也想知道能撩撥自己名義上丈夫心弦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因此為陳雅映遷居滬市送行的時候,她也去了。在車站,兩個女人沒有說太多話,卻給彼此留下了深刻印象。后來陳雅映在上海產(chǎn)子,孩子出生時她誰都沒告訴,是劉渺算著時間去上海探望她。劉渺對陳泮特別有眼緣,林薈之、林蔚之出生的時候,皺皺巴巴一團,臉皮也是青的,雖說是自己的孩子吧,到底有那么一丟丟嫌棄??墒顷愩灰粯樱樀肮饣炙?,看得她直想捏一捏。 后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陳雅映和陳泮住在滬市,有時劉渺去滬市出差也會去陳雅映家里探望。陳泮特別喜歡劉渺阿姨,她是他心目中對“女人”一詞的特殊定義者,是除了陳雅映以外給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女性。外柔內(nèi)剛,這是他對劉渺阿姨的初印象,并且之后多年的接觸讓他對此深以為然。 “阿泮啊,海參還在煲呢,我再炒兩個菜。薈之,阿泮第一次來咱家,你帶他轉(zhuǎn)轉(zhuǎn)。”廚房里乒乒乓乓好不熱鬧,林薈之本已換了居家的衣服坐到沙發(fā)上,聽見劉渺的話,放下手中不住打轉(zhuǎn)的水杯,朝陳泮投注一個詢問的眼神。 陳泮進屋的時候特別客氣,畢竟是別人家也不好放肆打量。此時得到劉渺首肯,心里也是好奇的。畢竟他之前聽說過劉渺阿姨是國內(nèi)著名的動物攝影師,常年上山下鄉(xiāng)的,想必家中收藏了不少聞所未聞的新奇玩意兒。 林薈之先把陳泮帶到一間臥室。屋內(nèi)是簡潔的裝修,淺灰色的墻紙既不沉悶也不惹眼,床鋪疊放整齊,床頭柜上利索清凈,只有一盞小臺燈。臥室里有窗戶,但窗戶很小,因此室內(nèi)光線不太好。窗戶左邊是這間臥室的重頭戲——占據(jù)一面完整墻壁的書架,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著琳瑯各異的書。 “這本來是我弟的臥室,他現(xiàn)在去上海工作了,這臥室就空下來了,正好給你住著?!绷炙C之說完,看了看陳泮的視線似乎注視著那個大書架,有點打趣地補充:“那可是我弟弟的寶貝,之前的書比這還要多呢,沒地方放都放到我那屋了。這還是他搬走一部分才能勉強放下。他這人什么都不好,就喜歡看書。” 陳泮之前聽劉渺阿姨提起過這個素未謀面的哥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知道,蔚之哥哥是國外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現(xiàn)在在上海的律所上班呢?!边€是在我后爸的律所,陳泮暗暗在心里補充。 兩個人站在這間臥室里,各懷心事。陳泮這邊想著林蔚之,林薈之這邊卻想著陳泮。他耳畔縈繞著陳泮帶些羞澀的嗓音,細細品嘖著那張小嘴里吐出的每個音節(jié),只覺得“蔚之哥哥”這四個稀疏平常的字兒都透出一絲蜜似的甜。壓了壓心中隱秘的思緒,林薈之開口又是活力的問語:“你瞧瞧,還有什么需要的?” 陳泮從對林蔚之的無限遐想中被猛然喚醒,匆匆打量了一下窗臺上放置采購物品的紙箱,隨意翻了翻,覺得劉渺阿姨已然準(zhǔn)備很周全,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也只是住一夜,這些東西就足夠了。” “行,”林薈之也翻了翻紙箱,目光打量了一會兒就收回,巧妙地又轉(zhuǎn)到陳泮臉上,“你參加選秀也是需要帶些行李的吧?” “不用不用,”陳泮睜大眼睛,“我們明天是先去現(xiàn)場面試,面試結(jié)果出來還得歌舞集訓(xùn),集訓(xùn)完了才能正式入營?!彼麅芍皇诌诟骨埃w白的手指不住攪動,“沒準(zhǔn)兒面試我就被刷了,那我后天就能打道回府了?!?/br> 林薈之若有似無地撇撇嘴,“你長得這幅樣子,怎么可能過不了面試呢?”最終收回想說的話,淡淡一句:“別多想。我?guī)闳タ次覌尩臅俊!?/br> 劉渺阿姨的書房不大,東西卻滿滿當(dāng)當(dāng)。書房里沒有貼壁紙,就是一堵新凜凜的白墻。墻上掛著劉渺阿姨最得意的攝影作品,從深海魚類到高原雄鷹,不管是特寫還是遠景,都充滿著大自然的野趣。書柜里有些書,但只占了一半,另一半都是劉渺阿姨行走江湖的藏品。陳泮上前幾步,不敢瞎扒拉,拿指尖抵著書架,一雙眼睛亮晶晶地從下往上打量書柜里的物品。 大多是印著生物遺骸的粗糙石塊,也有些是人工制作的仿真模型。書架的最上層放著一塊琥珀,琥珀里居然嵌了一只小蟲,因為石質(zhì)足夠清透,小蟲的每個細節(jié)都纖毫畢現(xiàn)。 林薈之見他喜歡,索性拉開玻璃門將那琥珀拿出來,示意陳泮張手接住。陳泮眼中有些不解,也有些驚訝,林薈之就笑了,“它沒那么脆弱,拿的近些不是正好仔細觀察?” 陳泮接過,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抬起頭綻開笑顏,一對眼睛瞇得像剛剛下山的小狐貍,“真的好神奇??!我記得讀書時就有一篇課文講的是琥珀的誕生,今日才見到真的了!” 林薈之也笑,剛想搭話,廚房里傳出劉渺阿姨的聲音:“薈之、阿泮,來吃飯啦!快來嘗嘗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