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氣、潛別離與駘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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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如駒睜開眼,聞到食物的香氣,發(fā)現(xiàn)于致杭正看著他,說道,“洗漱完來吃吧。身上有不舒服嗎?” “還好”,時如駒點頭,正欲起身,卻蹙眉叫了一聲。于致杭過來扶他,時如駒失笑,“倒也沒那么脆弱?!?/br> 于致杭的眼神還是有點擔憂。時如駒卻輕巧地站了起來,溜到洗漱臺去了。洗漱完畢,他看了看于致杭買的早餐:粥、包子、油條、饅頭…… “等等,我吃得完嗎?” “不清楚你喜歡吃什么,所以都買了。”于致杭的聲音莫名幽怨。 時如駒一時間讀出了有些不滿的意味,但又懷疑是錯覺,于致杭不滿什么呢?他坐下來吃,卻發(fā)現(xiàn)味道都還不錯,本來他以為自己半天沒起來都冷了,但吃進嘴里都是溫熱的?!斑@碗粥還不錯,你喝一口?” “我已經(jīng)吃過早餐了。” “唉,一口粥算得了什么?喝一口嘛?!?/br> 于致杭不應。 “小魚,你一大早給我買早餐真的太辛苦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就當做是我的心愿吧?!?/br> 時如駒湊近,把勺子遞了過去。于致杭還是有點不情愿的樣子。時如駒簡直有些崩潰,明明自己才是昨晚遭罪的一個,怎么一大清早鬧脾氣的是他??! 時如駒放下勺子,身體往于致杭懷里擠。于致杭表情冷澹,但手卻一摟,把時如駒拉到了自己腿上。 “小魚,別生氣了,我做錯了什么你直接說就是的?!?/br> 于致杭搖搖頭,“沒生你的氣?!?/br> “?。俊?/br> “我只是生自己的氣。”于致杭的頭埋在時如駒肩頸處,呼吸打上去讓他有些癢,他身軀不由得扭動著,卻被于致杭抱得更緊了?!拔也粫涣?,也不清楚戀愛該怎么做。我……不行……” 在時如駒看不到的于致杭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你不能后悔,小時?!?/br> 時如駒想起了這是告白的那個夜晚的話語,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但還是笑著安撫他,“當然不會啦。怎么你比我還沒自信,明明你這么帥,我還怕你被別人搶走呢?!?/br> 于致杭莫名其妙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了,又恢復成了平時舉止得體的樣子。他給時如駒喂粥,時如駒百般推拒下才作罷?!肮?,我又不是喜歡在食堂互相喂東西的小情侶,一口兩口是情趣,一直喂那不是小孩子了嗎?” 于致杭陪他笑。 今日,借用宋丹丹的小品,北山校區(qū)簡直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時如駒十點鐘姍姍來遲,另外三人都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時如駒看著三審定讞般的三人,不由得尷尬?!安缓靡馑迹襾硗砹?,結(jié)束后請你們一人一杯奶茶?!?/br> 崔軻瞥了一眼時如駒和他身后的于致杭,諷笑道,“校慶當頭,怎么會有如此yin亂之事呢?一杯奶茶就罷了?我記得附近新開的一家西餐廳口味倒是不錯,不如?……” “哎呀什么yin亂不yin亂的,這里還有學妹呢!”時如駒朝學妹一望,結(jié)果學妹兩眼放光,他話鋒一轉(zhuǎn),“況且這里還有外校的穆同學……”穆天章正和于致杭互相逼視。 “算了,西餐廳就西餐廳吧?!睍r如駒翻了個白眼,“這位是于致杭,大三數(shù)學系的同學,今天正好有空給我們幫忙?!?/br> “這是崔軻,書法社的社長,上次在霜鶴亭你們應該見過。” “這是穆天章,隔壁八重美術(shù)大學的,書畫兼精。” “這是大二的龍盈盈學妹?!?/br> 時如駒向三人都用眼神警告了一遍,學妹做了個拉緊嘴巴的動作。事實上書法社也不怎么需要人手。多一個少一個無甚影響。來了個人便招徠一下,可以自由地寫寫字,或者是請社員在扇面上題字,抑或回答問答可以拿點小紀念品。 時如駒問于致杭,“你想要我寫什么字。” 于致杭思考了一會,“白駒過隙?!?/br> 時如駒笑了笑,“那好吧?!?/br> 扇面上寫道:于君雅正,白駒過隙,如駒敬書。 “給你。你也給我寫個吧?!?/br> “我不擅長書法?!彪m然這樣說,于致杭還是自然地把筆和扇子接了過去。 “就寫,一葦杭之吧?!?/br> “好?!?/br> 于致杭在筆畫轉(zhuǎn)折處的停頓帶有遒勁的風骨。扇子遞回來:時君惠存,一葦杭之,致杭頓首。 “挺好……”時如駒把扇面舉高,迎著太陽看,透過扇面,一個人影閃了過來。 “你們在干嘛?鋤大地四缺一來不來?” 時如駒把扇面一收,對于致杭抱歉地笑了下,“我去陪他們打打?!?/br> 于致杭示意不用管他,于是時如駒便擱下扇子走了。穆天章趁他不注意,轉(zhuǎn)頭朝于致杭挑釁地笑了下,于致杭倒是面無表情。 打了會牌,到了午餐時間。棚子需要人輪流值守,時如駒便說,你們仨先吃吧,我和于同學在這里等著。 三人一走,來的人卻突然多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從南浦校區(qū)來的人這個時候才到。于致杭不愛說話,于是便基本上是時如駒在張羅,有些應接不暇。好不容易應付完一波來的同學,他突然心中一跳,“那把扇子呢?” 他望向于致杭,“你給我的扇子……之前放哪兒了?” “桌子上。” “但桌子上沒有……”時如駒有些慌亂,他在紙張和扇子堆中翻找著,卻遍尋不見,應該是當時太忙不小心被人拿錯了。他很是懊惱,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怎么辦,我弄丟了。” 于致杭溫柔地笑道,“再寫一面就是了?!?/br> “那不一樣,”時如駒又急又氣,反復踱步,又想著要不要去前面的表演臺借個話筒說一下,但又覺得這樣的事不太好意思,一時間焦頭爛額。 于致杭撫摸著他的背,“沒事的,小時?!?/br> “小魚,對不起……”時如駒低下頭郁郁地說。 于致杭把時如駒摟在懷里,如駒沉浸在失落中,一時間也沒意識到不對勁,等到推開于致杭時,卻發(fā)現(xiàn)周圍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看。忙拉開距離道,“咳咳!在外面影響多不好。” 于致杭笑了笑,沒說什么。 “寫什么?” “這次就寫,莫失莫忘吧,免得我再弄丟了?!?/br> “弄丟了也沒關(guān)系?!?/br> “別說不吉利的話。” 三人回來,給留守的兩人帶了面包和飲料,時如駒道謝,崔軻道,“不謝,反正晚上還有大餐?!睍r如駒無奈諾諾。于致杭默默咀嚼著面包,一聲不吭,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習慣。 “要不我們提前把展棚關(guān)了看看其他展棚吧?”學妹提議。 “這不好吧?”時如駒道,但動作已經(jīng)準備開始收拾了。 “嗯……”崔軻作為社長,沉吟了一會兒,道,“那三點收攤吧!” “好耶!” 臺上正載歌載舞,空氣中響著動感的歌曲。時如駒凝神去聽,卻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于致杭臉色有些微妙,時如駒問道,在唱什么。 黃色歌曲。 哈哈哈哈,黃色歌曲,很多歐美歌可能都這樣吧。 一路走,有什么大學生騎行社呀,八重大學愛心傳遞社呀,棋牌協(xié)會啊,新銳魔方社啊等等。時如駒欣賞著模擬聯(lián)合國值班的正裝同學與隔壁跆拳道社的健美帥哥,不由得帶了點笑意。 于致杭有些覺得,“在看什么?” 時如駒道,“沒看什么啊,只是覺得學校一片欣欣向榮,太氣派熱鬧了。”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拿著一疊傳單走來,“神秘學會了解一下!” “這種社團也能被批準?”時如駒不由得詫異道。 “嗐!”女生一甩頭發(fā),“神秘學也不是迷信啊,我們可是仔細研讀過各種書籍的。每周還有易經(jīng)講座和限額免費塔羅占卜呢。” 時如駒聽到“易經(jīng)”二字,心中一驚,他道,“挺有意思的,要不去看看吧。” 于致杭不置可否,時如駒便當他答應,走了過去。神秘學會打扮得平平無奇,一點也不神秘,感覺上就是隨意搭伙建起來的興趣社團,沒有高深的……正中央的椅子上,倚坐著一個留著小辮子的人,眼神非常凌厲,手指一點,“你!” 時如駒嚇了一跳,看向那個人。“我,我怎么了?” 那人神色稍霽,把腿搭在桌子上搖晃著,“你有些不祥?!?/br> “怎么不祥呢?” “唔,”面前的人眼睛一睜一閉,滑稽中透露出詭異,“四柱純陰,但這不是你的命格?!?/br> “我不明白?!?/br> “這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取舍?!?/br> 于致杭眉宇間有些怒氣,“小時,我們走吧?!?/br> “嗯,”時如駒心中惴惴,想要問個明白,但又覺得有些后怕,便跟著于致杭出了棚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對方名字都不清楚,回頭一望,人卻無影無蹤,展棚里面一片空蕩蕩。 “奇怪……” “怎么了?” “沒什么,”時如駒答道,“小魚,你為什么不加什么社團呢,不感興趣嗎?” 于致杭嗯了一聲,又補充道,“也許?!?/br> 時如駒會意,邁著步子,輕輕地說,“有時候,跟人交流也許是不錯的,但大多數(shù)人都很蠢。不,不是,大多數(shù)人都難以交流。” “其實小魚,我覺得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的,我們不是戀人嗎?” “我的興趣愛好是書法、文學,我討厭運動。我喜歡吃辣的和甜的東西,不喜歡吃苦和酸的東西。我喜歡……” 時如駒頓了頓,實際上他想說自己喜歡的是熱情的人。但自己卻喜歡上了于致杭,世事真是奇妙啊。 于致杭還是什么都沒說,現(xiàn)在恐怕不是什么好時機。 時如駒也不以為忤,畢竟了不了解也無所謂,自己手上還有秘密武器呢。走馬觀花看了一陣,也快要結(jié)束了。卻聽到臺上有著熟悉的聲音。 “大家好,我謹代表書法協(xié)會帶來一曲,希望大家喜歡?!?/br> 咦這不是穆天章嗎?什么時候換的古裝,另外哪兒來的假發(fā)?時如駒目瞪口呆,這時歌聲響起,不得不說穆天章模仿周杰倫的唱腔模仿地還挺像。臺下一堆人在錄像拍照,有男有女,時如駒扶額,卻發(fā)現(xiàn)穆天章的眼神流轉(zhuǎn),睇往他的方向。兩人目光相接,穆天章還wink了一下,周圍女生噢噢驚叫。時如駒板著臉想,他是給我暗送秋波,又不是給你們,不過這樣想未免太自戀了,呃不,貌似也不是很自戀,我旁邊的于致杭感覺快殺人了。 “穆同學他就是有點子調(diào)皮搗蛋來著?!?/br> “他……他比較,實際上他那里有點問題,”時如駒小聲急速地說,“穆同學實際上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學妹,因為學妹是個腐女所以他想裝作喜歡我讓學妹對他產(chǎn)生好奇嗯。我雖然也覺得他有點什么大病但我覺得小魚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br> “直接告訴他們我們的關(guān)系,不好么?” “欸?”時如駒一臉驚訝,“我覺得這是隱私,特別是你應該不喜歡這種事情被傳出去?!?/br> “沒關(guān)系,”于致杭定定地看著他,“你不后悔就行?!?/br> “我倒是無所謂啦,”時如駒覺得有些不安,“主要是學妹挺八卦的,假如說了她肯定問東問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于致杭沉默了,兩人共同望向臺上。穆天章一曲高歌沒給書法社帶來什么人氣,倒給自己帶來了人氣。表白墻上已經(jīng)新出了好幾張撈人的圖。穆天章走下來,書法社眾人聚成一團。時如駒望向崔軻和學妹,沒想到他們也是一臉驚訝。 “難道不是你們商量好了出的節(jié)目嗎?”時如駒疑惑道。 “沒有啊,書法社出個屁的節(jié)目啊?!贝掭V攤手,“難道讓我上臺表演書法嗎?” 學妹西子捧心狀搖搖欲墜,“草!我他媽來晚了沒拍到照片……” 穆天章道,“帥吧?”那盈盈的雙目有意無意地看向他,比在臺上更為奪目逼人。他聽了我的話。他想。 時如駒不由得莞爾,“挺好的,怎么不給我們提前說一聲,也有個準備。還能給你錄個像宣傳一下?!?/br> “小驚喜嘛,看樣子還不錯?!?/br> 穆天章任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