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書迷正在閱讀:禁忌游戲?qū)崨r(雙)、禁果誘人、身后有兩頭色狼、對于一個人夫的調(diào)教、玩壞兒子 (父子, 重口, 憋尿, 調(diào)教......)、被糟蹋的雙性美人們、陰差陽錯、干爆那個舔狗直男!、男蘿莉的勾心游戲、白眼狼
“那藥對和儀相當(dāng)兇猛,所以西域姑娘扛著夕歌到百安堂的時候,一聞到那味兒,我也被放倒了?!泵鎸糜驯梢牡难凵瘢惓w絲毫沒有覺得丟臉,繼續(xù)如實相告。 “是娜伊拉帶夕歌過去的?”凌暮詞暗自咬牙,他一直以為是蘇凜親自把人送過去的,看似老實的蒼云弟子當(dāng)真狡猾,他不細(xì)問,他便不提。 “對,蘇凜讓西域姑娘接手之后就趕去救你,然后你們就……”凌暮詞冷冷掃過陳楚歸的臉,后者習(xí)以為常的笑著轉(zhuǎn)開話題?!半m說我也被藥倒了,但只是聞到味兒,所以意識是清醒的,便讓找西域姑娘幫忙開柜找藥材,碾成粉服了藥?!?/br> 話說當(dāng)日,陳楚歸服藥有了力氣之后,立刻為中毒頗深的凌夕歌施針,待情況穩(wěn)定,又去照看血染白裙的娜伊拉。明明受傷頗重,她居然捏住陳楚歸的下顎,對上眼后好好觀賞了一番,接下來便是一通調(diào)戲?!澳銈冎性暮蛢x,都是些叫人移不開眼的美人兒呢?!?/br> 面對如此無禮的言行,陳楚歸笑意不減,手上卻猛地使勁,將娜伊拉一只脫臼的手接了上去。突如其來的一下,痛得娜伊拉倒吸一口涼氣。 陳楚歸把針囊攤開,捻在手里的銀針在燭火下隱隱發(fā)光?!安灰{(diào)戲大夫,尤其是還想要這條小命的時候。” 娜伊拉雖想扯出個笑容來,卻因疼痛略顯狼狽?!安焕⑹撬麄冃置玫睦舷嘧R,領(lǐng)教了?!?/br> 陳楚歸一絲不茍的為娜伊拉施針止血止痛,以問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澳闶侨绾蔚弥模俊?/br> 娜伊拉說道,“我扛著小美人進(jìn)來的時候,你臉上關(guān)切的神色,遠(yuǎn)超醫(yī)者仁心的范圍了。” “你倒看得仔細(xì)。”娜伊拉后背被砍了深深一刀,還需陳楚歸搗了新鮮草藥用布條裹好敷上,衣衫除下時晃得陳楚歸眼花,這西域人皮膚雪白,輪廓分明,怪不得西域舞姬會受到追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中原人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倒是一點不錯?!蹦纫晾粣狸惓w這般打量她,任他為自己包扎裹傷?!懊廊撕兔廊耍季垡粔K兒去了。看著大夫你的花容月貌,哪里還記得疼,哪里還病得下去?!?/br> 病人成百上千,不管是紈绔還是走卒他都醫(yī)過,一邊有求于你,一邊又動手動腳的不在少數(shù)。陳楚歸又不像凌氏兄妹以冰冷示人,反而笑意迎人,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不知好歹的人往往蹬鼻子上臉。不過是言語上討點便宜,他早已習(xí)慣了?!叭粑疫@張臉,能緩解姑娘的一二分傷痛,便是物盡其用了。” 調(diào)戲那對兄妹十分有趣,這名大夫舉手投足頗具文人雅士風(fēng)范,想著也和他們一樣,哪里知道是個難辦的,若他不肯接招,娜伊拉便沒有樂子可尋了?!按蠓蚰氵€是多去看看小美人吧,我不過是外傷?!?/br> “我知道,所以才先醫(yī)你,那氣味和儀聞不得,我不能過多逗留。”陳楚歸的藥并不刺激,敷上去清涼舒服,有鎮(zhèn)痛效果,一通下來,娜伊拉的情況比先前好太多了。 雖說能陪著凌夕歌是件不錯的事,但被這個漂亮大夫如此‘物盡其用’,娜伊拉難免不滿?!澳銈冎性硕歼@么狡猾的嗎?一心一意只瞧我的病,卻是為了要讓我照顧另一個病人?!?/br> 燭影閃爍,陳楚歸微微一笑?!皩媚锒裕皇敲啦蠲??” “你這人雖長得好看,嘴巴卻不饒人?!?/br> “彼此彼此,還有一件事得提醒姑娘,夕歌不止有凌暮詞一個兄長。”言下之意,這位漂亮大夫就是小美人的第二個兄長,這里是他的地盤,不許她亂來嘍。 果然越漂亮的花,越是刺多扎手。 掀開布簾看到躺在床上的凌夕歌時,娜伊拉收起了先前調(diào)侃陳楚歸的玩世不恭,坐到床邊,細(xì)心為她撥開了額前的碎發(fā)。“真是個傻姑娘,看到被綁著受苦的孩子,都不管是不是陷阱就沖上去?!蹦纫晾÷暤谋г怪?,手指從額頭往下描繪著凌夕歌姣好的面孔。 和儀沒有雨露期,又極難受孕,因此對于情欲一事可說極度冷靜,凌夕歌雖吃了解藥,但藥力卻未完全褪去,身邊有熟悉的氣息,凌夕歌本能往那邊蹭,下意識抱住了娜伊拉的腰。在家里的時候,每夜凌暮詞都要來看她是否蓋被安寢,她便會抱住兄長的腰,感覺到被摸過頭后才松手,這已經(jīng)是改不掉的習(xí)慣了。 娜伊拉眼中笑意加深,干脆脫了鞋襪鉆進(jìn)被窩里,和凌夕歌躺一塊兒了,在她鼻頭輕輕一擰。“這么親我的嗎?我的貓都沒你乖呢?!?/br> 陳楚歸的藥漸漸起了作用,令凌夕歌緩緩睜開眼睛,月光映照在那雙清澈漂亮的瞳孔中,煞是好看。凌夕歌覺得頭重腳輕,如墜夢中,眼前這明艷臉龐,更是美得一點也不真切。“……怎么又是你?”凌夕歌雖對娜伊拉白天的行為十分惱怒,但大家同為女子,加上娜伊拉本身就相當(dāng)漂亮,非要定義誰占了誰便宜,還真不好說。 “嗯,是我?!蹦纫晾徽2徽5亩⒅矗盟剖刂鴷一?,生怕錯過一點。 凌夕歌不曾見過這樣的眼神……如此的貪婪,又如此的眷戀,好像有傾訴不盡的柔情蜜意,到了最后……快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 抱著的腰肢纖細(xì)柔軟,畢竟女性和男性大不一樣,反應(yīng)過來的凌夕歌也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擔(dān)憂的問道:“你怎么了?” “我害怕,我很怕……”便是認(rèn)識娜伊拉不過半天的凌夕歌,都覺得這位武功高強(qiáng)的明教天乾,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然是在夢里。 凌夕歌用上兄長哄她的方法,輕輕拍了拍娜伊拉的手臂,后者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凌夕歌卻不以為意,溫柔道:“別怕,我在這里?!蹦纫晾凵耖W爍,搖了搖頭?!澳悴挥X得我的手比別人臟嗎?” “為什么?” “因為是刺客的手?!绷柘Ω枥懔艘幌?,這才想起娜伊拉是明教中人,在中原靠懸賞殺戮為生,手上的人命多不勝數(shù)。 凌夕歌直接讓二人握住的手變成十指相扣,互相傳遞著彼此的溫暖。江湖中人,誰又能做到滴血不沾,凌夕歌沒想到夢里的娜伊拉會為這件事而煩惱?!霸摎⒅?,當(dāng)殺?!?/br> “我和你不同,靠賞金過活,不是為了義,而是為了錢?!闭磉吺菧叵丬浻?,又因為藥性讓冰雪美人如此溫柔可人,依照娜伊拉的性子早該一親芳澤,但凌夕歌剛才寬慰的話語,令她不想沖撞了她。 “你不會……你不是這樣的人。方才你看我的時候,難過得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绷柘Ω鑼嵲谑遣粫v話,娜伊拉只靜靜看著她,視線相接時凌夕歌也沒有逃避,反而深深的看進(jìn)了那雙異色瞳孔之中?!皶y過的人,自然是知道心痛滋味的,又怎會無緣無故亂殺人呢?” 娜伊拉笑了笑,頗為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那如果我很難過,你親親我便不痛了,你肯么?” 見凌夕歌躊躇,娜伊拉笑道:“我為了救你哥哥,擋了那么深的一刀,算是獎勵吧,好不好?” 凌夕歌還是猶豫再三,看到娜伊拉沁出的血跡時,心頭一緊,便湊近了娜伊拉的臉頰,輕輕吻了上去。 娜伊拉不顧身上的傷,將懷中人緊緊抱住,侵襲得卻不是臉頰,而是撬開花瓣似的唇,勾住那柔軟的舌,不住侵占吸允。毫無經(jīng)驗的凌夕歌本就兩種藥性在體內(nèi)沖撞,現(xiàn)在被娜伊拉如此行為,更是頭昏眼花,仿若夢中。 “……明明是個傻姑娘,卻……”看懂了她的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說出她最想聽的話?!靶∩倒?,我要是喜歡你上你怎么辦?” 第二天清醒了的凌夕歌,從陳楚歸那里知道是娜伊拉守了她一夜,便知真的不是夢,當(dāng)即紅了臉頰。 見凌夕歌一副害羞模樣,陳楚歸頓時覺得不妙。“這淘氣的西域姑娘,可是做了什么?”陳楚歸用下顎指了指一夜未睡,剛摸進(jìn)隔壁被窩里去睡覺的娜伊拉,凌夕歌馬上搖頭,要說做什么,昨晚也是她先親過去的。 陳楚歸本想帶著凌夕歌四處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哪里知道昨晚走水,燒得空氣里都是糊味。凌夕歌一直心不在焉,看著走在前面的萬花門人,忽而拉住他的衣袖問道:“那個……陳哥哥,我想問問你,怎么樣才是喜歡一個人?” 這可難倒了陳楚歸,他向來醉心醫(yī)理,如何懂得這些?!跋矚g?大概是見了面就高高興興?!?/br> 凌暮詞從小就和凌夕歌說父母在世時如何恩愛有加,所以凌夕歌雖然沒能見過他們,心里卻對父母那樣的感情又羨慕又好奇?!澳菒勰兀俊?/br> 陳楚歸腦中只有醫(yī)理,這個問題好比治病救人的藥方?!澳蔷屠^續(xù)加,比喜歡再多一些?!笔獠恢@樣的說法完全是給自己挖無休止的坑,果不其然,凌夕歌繼續(xù)問道:“那比愛再多一些又是什么?” 陳楚歸懵了,只有投降?!啊€是問你哥吧。”陳楚歸想起武傲大清早趕過來,說了凌暮詞在雨露期被吃干抹凈的情況,怕凌夕歌打上門去,她畢竟余毒未清,強(qiáng)行運功豈不找死?“你哥他這幾天應(yīng)該在忙,不,他就是很忙,在處理一件非常著急的事,等他忙完就來找你。” 凌暮詞最著急的就是凌夕歌了,用清白換自己meimei的平安,他該是愿意的,自然也就不能怪陳楚歸瞞著她了,若真是被標(biāo)記還有了結(jié)果的話,大不了他配一副藥給凌暮詞就是了。 見凌夕歌起疑,大有要問到底的樣子,陳楚歸只能用她感興趣的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皩α?,你剛才的問題,不用麻煩暮詞了,我給你說吧。畢竟四處行醫(yī)救人,人情百態(tài)也算看了不少。情之一物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我愛你,你愛我,你不愛我 我也愛你,類似于這樣的東西。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東西?!?/br> 說完陳楚歸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一本正經(jīng)的對自己重要的人說瞎話,比看個疑難雜癥還累。從來不覺得陪夕歌聊天有那么難的,從小到大這般無所適從還是第一次。 “楚歸哥,你這么清楚,是試過了嗎?”沒有兩個字被陳楚歸咽了下去,還沒等他想好怎么說時,凌夕歌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芭?,對,我不該問你的。”從小到大,他們?nèi)齻€總是在一起的,只偶爾分開三五個月,她還不懂這個哥哥的性子么,除了醫(yī)術(shù)什么都看不到。 “那東西比毒藥還要命,尤其對象是那個西域姑娘的話?!甭勓粤柘Ω璧哪?biāo)查g紅透,原來陳楚歸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點明罷了?!懊鹘讨腥诵惺伦顬樯衩啬獪y,這姑娘又是見慣風(fēng)花雪月之人,不管她說了喜歡你還是愛你,就跟呼吸一樣簡單?!?/br> 陳楚歸知道凌夕歌對他這番說辭定然不服氣,他也不是凌暮詞那樣的強(qiáng)硬性子,笑道:“你若不信,便依著你的心去做便是,且看結(jié)果吧?!彼m不懂情之一物,卻見過同生共死的愛侶,也遇過不復(fù)往來的怨侶。說到底,情發(fā)一心的那種氛圍,便是旁人也會被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