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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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凜除了那顆心之外一無所有,但同時他亦傾盡了所有,將自己笨拙而熱烈的情感,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凌暮詞,正是這份決絕,打動了凌夕歌。同樣地,凌暮詞也并非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所以才會對這份足以焚燒一切的感情敬謝不敏。 “你這人,真的是……”凌暮詞皺起了眉頭,他對于怎么處理蘇凜的問題很是苦惱。這個來自蒼云的青年,好似天真無邪,又好似狡猾無比,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就是兩個人試著相處的意思嗎? “凌先生……”月光迷離,銀輝輕灑,凌暮詞只披著一件外裳,簡單隨意之間頗具風(fēng)流,在蘇凜看來十分動人。本就色淡的薄唇,在夜里更顯冰涼,蘇凜想讓這個人稍微暖和些,他正是為此而來,若兩個人賞月都還只能冰冷沉默的話,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蘇凜捧住凌暮詞的臉,側(cè)過頭輕輕覆上了那冰涼的唇,數(shù)次輕啄皆是點(diǎn)到即止。每每分開之際,凌暮詞都能從那雙清澈的眼眸中,讀到越來越深的纏綿情意。只要凌暮詞眼中流露出一絲閃躲,就會引得蘇凜報復(fù)性的輕咬,如此折騰一番,凌暮詞的唇略微紅腫,配著這張好相貌,透出逼人的艷色來。 蘇凜的動作讓凌暮詞披在肩上的外衫落去,里衣松散,潔白的肌膚很快暴露于夜空之下,與蘇凜炙熱的身體貼合之時,驅(qū)散了冷意,止了顫抖。 抱坐的姿勢讓凌暮詞十分明了的感受到了對方的熱情,但蘇凜仍然溫柔地吻上了凌暮詞的肩頭,抬頭看他時滿是愛慕?;蛟S是受了氛圍的影響,凌暮詞伸手摸向了那張俊朗年輕的面龐,正在遲疑之時,蘇凜已主動將自己湊了過去,臉頰貼上了他的掌心不住磨蹭,而蘇凜唇邊溢出的笑,第一次讓凌暮詞感受到何謂幸福二字。 凌暮詞一時躊躇,他該繼續(xù)摸,還是收手?最后從臉頰順著往上走,像對待凌夕歌那樣,摸了摸蘇凜的腦袋,然后看到了蘇凜的不滿。 為什么呢? 還沒想到答案的凌暮詞已經(jīng)被人一把抱起,往臥房走了去。 凌暮詞被蘇凜放到床上,而抱住他的男人,目光灼灼,之后兩唇相接,吻舔之間被蘇凜捕捉了舌,細(xì)細(xì)吮吸。蘇凜見凌暮詞對于他的接觸并未流露出厭惡之態(tài),心中觸動……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讓懷中人明白自己心中愛戀,并非只圖rou欲。 一吻方畢,蘇凜在他身邊側(cè)臥而下,用手臂緊箍著懷中的身軀,嘴唇不斷磨蹭凌暮詞雪白的頸。 凌暮詞被蹭得發(fā)癢,又不好得反手打他,便說道:“……很癢。” “嗯?!碧K凜點(diǎn)頭,嘴唇離了脖頸,手臂卻沒有收回?!傲柘壬?,我們睡吧,好困……”不一會兒凌暮詞便聽到身后傳來沉穩(wěn)的呼吸聲。既然蘇凜已經(jīng)睡著,他也不好得推搖叫醒,再加上白天被好生折騰了一番,也實(shí)在困倦,剛一合眼,睡意立刻襲來。 第二天先醒過來的凌暮詞,看著蘇凜的睡顏陷入了沉思。昨夜他和蘇凜躺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著睡著了?關(guān)鍵是……發(fā)生的時候,他竟未覺得不妥……果然是被蘇凜纏得太累了嗎? 從前凌暮詞每天都要給孩子們上早課,即使現(xiàn)在沒了書院,作息也養(yǎng)成了習(xí)慣,不過蘇凜還在睡著,抱著他的手臂也緊得很,起身一定會把人吵醒。 凌暮詞正躊躇之間,蘇凜睜開了眼睛,視線相對時,他本能的說了一聲,早。 蘇凜先是一愣,隨即回應(yīng)道:“凌先生,早啊?!比缓缶鸵恢蓖枘涸~笑,傻里傻氣。 敲門聲傳來,接著便是凌夕歌的聲音?!案绺?,你醒了么?我方才去喚蘇大哥吃早餐,房里不但沒人,連被褥都沒動過,他是走了么?同哥哥說過了嗎?” 對于這些問題,凌暮詞不知該怎樣答。 一陣輕笑傳來,好似清脆的銀鈴,十分好聽?!靶∶廊?,早就同你說了,我知道黑大個兒的去向?!绷柘Ω铔]有作聲,那女子繼續(xù)道:“看在你請我吃早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門猛地被推開,凌夕歌根本來不及阻止,娜伊拉的確讓凌夕歌找到了蘇凜的去向,那個人同她的兄長睡在了一張床上,衣裳也……沒穿。 震驚無比的凌夕歌利落地把門關(guān)上,拽住娜伊拉撒腿就跑。 娜伊拉那雙漂亮的異瞳打量探究著眼前人,最后將她鎖在了懷里,指尖撩繞著凌夕歌的長發(fā)。“方才過來的時候,你沒瞧見他們脫在外面的幾件衣服么?哈哈,你的兄長和黑大個兒昨夜很是快活啊,從廊下一直折騰到臥房,很激烈嘛。”娜伊拉看凌夕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覺笑意加深,只不眨眼的盯著她瞧。“照這情況下去,你大概很快就要做姑姐了?!?/br> 聞言凌夕歌猛地抬頭,娜伊拉頓覺幽香沁人,觸手可及皆是細(xì)膩,正待親上兩瓣柔軟的唇時,懷里的人卻跳脫出來,從來只蘊(yùn)含霜雪的黑眸中,閃爍著漂亮的光芒?!啊遥业脺?zhǔn)備些什么給他們?我和兄長什么都不會,將來孩子降生的事,還有衣服,對……同我一起去鎮(zhèn)里看看好么?” 依照娜伊拉的一貫準(zhǔn)則,美女相邀當(dāng)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但她卻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跋麓伟?,我不能久留,找黑大個兒陪你去,他雖挑不來什么,但能幫你拿東西。最重要的是,即使你哥哥面子上過不去,也只會生他的氣?!蹦纫晾幌氲搅枘涸~看見這堆東西時候的臉色,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娜伊拉笑得像一只得逞了的刁滑貓兒,凌夕歌瞧著那明艷的面龐好一陣沉默,最后緩緩問道:“你覺得……蘇大哥對我兄長,如何?” “喜歡啊,不是已經(jīng)喜歡到要生崽子了么?” 明教女子潔白的西域衣裙,隨著娜伊拉的步伐輕輕搖晃,美麗又優(yōu)雅,她總是懶懶的樣子,似乎就沒有認(rèn)真的時候,但這些只會為她的美貌增添獨(dú)特之處罷了。 “總是有很多麻煩的人糾纏我們,怎樣的嘴臉都見怪不怪,卻不曾如你們這般突如其來,叫人措手不及,但終究該遇見的還是遇見了……那么,我可以問你,為什么要和我訂下那個約定嗎?” 娜伊拉一只手?jǐn)堊×柘Ω璧募?xì)腰,另一只手則在櫻唇上來回摩挲,答道:“不能拒絕我的吻……不是你找我?guī)兔Φ臅r候,所給予的代價么?” 凌夕歌何曾與娜伊拉這么近的視線相接,雪白的臉上不由得浮起紅暈,煞是好看?!翱赡氵€是告訴了蘇大哥?!?/br> 娜伊拉秀眉一皺,頗為委屈?!耙?yàn)椴粔虬?,相比起你哥哥給那家伙的好處,我很吃虧呢。”說著就要親上去,卻被凌夕歌用手心擋住?!澳氵€沒告訴我,為什么是我?” 凌夕歌執(zhí)著于此,是因?yàn)樘K凜曾向她剜出過一顆愛戀著凌暮詞的真心,讓她第一次覺得,除了親人之外的感情,也能如此美好。 若兄長能得到幸福,那么她是否也能有屬于自己的獨(dú)一無二呢? 他們兄妹一直相依為命,彼此是亂世中唯一的溫暖和守護(hù),但蘇凜的出現(xiàn)讓她意識到哥哥即將有更好的歸宿之時,她就像溺水的人,驚慌又恐懼,怕自己一個人被扔在孤獨(dú)之中……即便如此,凌夕歌還是努力把哥哥推到蘇凜身邊去,明明她是如此地害怕。 娜伊拉是行走于暗處的人,她唯一的謀生的技能,便是殺人,在特殊的工作環(huán)境下,她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人情冷暖。對于凌夕歌此刻的復(fù)雜心境,她一眼便能瞧得明白,不由得捏住了凌夕歌的下顎,將琉璃石一樣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輕聲道:“我是喜歡你的,看起來冷情冷性,卻最多情不過。” 只一眼,她便看懂了她。 凌夕歌和凌暮詞不同,即便世道不堪,她始終懷抱希望,她還是愿意相信,會有把真心交出來的人。事實(shí)上,也確實(shí)有這樣的傻瓜。 下一刻,在娜伊拉錯愕的表情中,凌夕歌主動吻上了她的唇,雖是短短一瞬,但對于凌夕歌這樣自幼讀書識理的長歌門弟子來說,已經(jīng)動用了全部的勇氣。 親了人之后,像小鹿一樣輕快而逃的凌夕歌突然停下了腳步,帶著明媚的笑意回眸。“待他們洗漱完,我便約蘇大哥出門,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么?”她不再冷若冰霜,笑得像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不錯,凌夕歌雖是個和儀,卻有一個非常疼愛她的兄長,今天又有了喜歡她的人,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小侄子或者侄女,不斷而來的幸福溢滿凌夕歌的心。 娜伊拉呆呆看著凌夕歌跑走的身影,即使在世道中飽受煎熬,仍善良溫柔的她,確實(shí)是個值得擁有這些的女孩子。 一向不喜生人的凌夕歌,非但和蘇凜投契,還相約出門逛街,凌暮詞神色頗為復(fù)雜。畢竟,莫名其妙就宛如一家人的氛圍,真的很微妙。 蘇凜與凌夕歌并肩而行,俊男美女的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宛如一對璧人。不過大家很清楚,凌先生身上所帶著的天乾氣味,就是這個人標(biāo)記留下的,他和凌先生才是一對兒。 凌暮詞不出門的時候,不是練劍就是彈琴,在凌夕歌走之前,已經(jīng)先替兄長在靜室內(nèi)焚了香,擺好了琴,只不過今日焚得是娜伊拉從西域帶來的特殊香料,雖不常見,倒也好聞。 沒了鬧騰,也算恢復(fù)了常態(tài),可惜幾聲貓叫打斷了凌暮詞的琴音,然后就是尋貓而來的娜伊拉。抱手靠在門邊的女子,秀發(fā)隨風(fēng)輕輕擺動,潔白的明教衣裙讓她本就明艷的面龐,更加奪目。 這里本就是娜伊拉的落腳處,是他們兄妹受了很多照顧,所以凌暮詞對于奏琴被打斷一事,不打算計較什么。見凌暮詞站起身來,沒有繼續(xù)彈奏的意思,娜伊拉如鬼魅般的身影,已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后,繞過凌暮詞的腰,輕輕地?fù)芰藫芮傧?,古琴隨之發(fā)出聲響。 娜伊拉雖是女子,卻是一位非常強(qiáng)大的天乾,她的氣息會令身為地坤的凌暮詞頗感壓力?!澳銈冎性苏媸怯腥?,誰曾想可以發(fā)出動聽聲音的樂器,其中藏有可以取人性命的長劍?!?/br> 凌暮詞并不反駁,這正是琴中劍的意義所在?!熬秃蜌⑹忠粯?,用美麗的外表欺騙獵物,用動聽的語言麻痹目標(biāo)。”說著他將長劍拿出,撫摸著空出的凹槽繼續(xù)說道:“一旦將凝聚其中的殺意拿出,便只是空空如也?!?/br> “哥哥說話真是辛辣,可是怪我輕薄了佳人么?但比起蘇凜對你的所作所為,要少得多啊……”娜伊拉特意拖長了語調(diào)的揶揄,讓凌暮詞想起今早的情景,清俊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窘迫。娜伊拉有心作弄,雪白的手爬上了凌暮詞的腹部?!坝曷镀诘牡乩O易受孕,蘇凜又是個非常強(qiáng)壯的天乾,在太原時就將哥哥你狠狠疼愛了一番,這播好的種子,是否會發(fā)芽嘛……我們只等時間長了來看。” 見凌暮詞臉上隱有怒色,娜伊拉見好就收,立刻溜到旁邊站好,將小巧的刀具轉(zhuǎn)在手上玩。細(xì)小如匕首的刀具在娜伊拉雪白的掌心翻飛,如飛舞的蝴蝶一般,眼花繚亂又美不勝收。凌暮詞不曾見過這樣的東西,只怕是從西域帶來的。 看出凌暮詞所想,娜伊拉說道: “這并非西域之物,之前在沙漠里救了一個異國商人,是他送我的,因?yàn)檎Z言不通,我也不知道這小刀叫什么,能夠折疊又輕巧,樣子也好看,妙在防不勝防。”娜伊拉歪了歪腦袋,將這雕花蝶刀合起,往凌暮詞懷里一塞?!胺讲盼覍Υ蟾绾苁鞘ФY,所以這是我送給你的,象征了我們已經(jīng)和好的禮物,你不收便是要與我為敵了。” “我并不在意,也不會使刀?!绷枘涸~想把蝶骨刀還給娜伊拉,卻被她握住手就這么講解教導(dǎo)起用法來。 “哥哥是彈琴高手,手指本就靈活,一旦掌握了訣竅,學(xué)起來自然是快于常人的。你們兄妹是非不斷,武器又大又重,豈是走到哪背到哪,還能隨手變出來的?就像蘇凜竊玉偷香的時候,你有個防身之物的話,他也沒那么容易得逞不是?當(dāng)然了,若是大哥喜歡他偷溜進(jìn)房,故意放水的話,又另當(dāng)別論?!?/br> 凌暮詞本來聽她說得頗有道理,哪只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始揶揄他,剛想出口時,發(fā)覺身子沉得站不住,眼睛也發(fā)旋,娜伊拉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而遙遠(yuǎn),凌暮詞不敵藥力,終究是暈了過去。 凌暮詞不知他睡了多久,但醒來的時候是在夜里,地點(diǎn)則是曾數(shù)次造訪過的太原的回紇王府……凌暮詞立刻運(yùn)功,卻發(fā)覺丹田空空如也,中了的毒讓他內(nèi)力盡失。 凌暮詞立刻意識到,他在最糟糕的情況下,被送進(jìn)了回紇王爺?shù)暮笤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