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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劍三】卿卿相歡 ABO設(shè)定在線閱讀 - 第一章

第一章

    蘇凜不記得自己父母的名字,有清晰的記憶開始,便是天寒地凍中差點(diǎn)死了,是外出任務(wù)的蒼云軍用一口熱粥救活了他,得了命之后蘇凜留在了軍隊(duì),在戰(zhàn)場中長大成人。

    這次休沐他到太原就是來瞧好兄弟的母親,早在一同受訓(xùn)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便立下約定,尚有父母在世的兄弟,若哪個命喪沙場,那他們的親人,便會由活著的兄弟供養(yǎng)探望。

    狼牙雖退,怎奈又引來了回紇這只老虎,且百廢待興,這太原城也只算是勉強(qiáng)維持。蘇凜離了主道走進(jìn)巷道之中,隨處可見難民,住在這里的人大多窮苦,若非如此,怎會將孩子送去當(dāng)兵,在戰(zhàn)場之中雖朝不保夕,但好歹不會被活活餓死。

    隱約而來的讀書聲與殘屋陋巷格格不入,好奇心驅(qū)使蘇凜尋了過去。

    一陣勁風(fēng)襲來,震得他手中的馬繩也差點(diǎn)脫了手,這音律他雖不懂,但其中蘊(yùn)含的殺意他卻是最為熟悉的。哀鳴與琴音交織,劍光和人影翻飛,當(dāng)真是一道奇景。

    只見那人素裙白衣,青絲飛揚(yáng),竟是一名女子把幾個大男人打得落花流水,且是和儀。那女子長得極美,周身卻殺氣縈繞,不由蘇凜分說,玉手一揚(yáng),隨著琴音撥出一道劍氣就向他劃來!

    蘇凜知這美麗女子是個狠角色,不敢怠慢,從馬匹行囊中抽出盾刀,他本就是來看老人的,只愿低調(diào)行事,從未想過傷人惹事,武器到手先是開了盾墻,再用盾舞將她擊退,以作解釋。

    何曾想蘇凜將盾舞一放,竟又憑空冒出了個人來!

    那長歌女子眼中寒意更甚,冷冷道:“你們這群人只會用陰招,還在暗處又埋伏一個。”

    突然現(xiàn)身的女子鼻梁高挺,肌膚賽雪,最難得還是那雙異色瞳孔,既稀奇又神秘,叫人不敢多看,一襲西域打扮更顯嬌艷俏麗。只見她理了理微亂的發(fā),看了蘇凜一眼,又轉(zhuǎn)頭去看那長歌女子,露出了花一樣的笑容,她道:“若我說自己只是斂了氣息看熱鬧,是被他無辜被打出來的,你信么?”

    這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讓蘇凜和長歌一驚。這樣的人物,又對中原話如此精通,哪里會是恰好出現(xiàn),別說那位長歌姑娘不信,就連蘇凜也不信啊。

    能將氣息完美隱藏的流派,一是蜀中唐門,另外便是西域的明教,看這女子的打扮和長相,只怕是明教中人。蘇凜與那位明教美女都不約而同離得遠(yuǎn)些,畢竟天乾最具侵略性,陌生的天乾之間會本能的釋放氣息彼此較量。

    這名和儀姑娘面對兩個強(qiáng)大的天乾半點(diǎn)不懼,手抱古琴輕靈飛動,躲避蘇凜盾飛追擊的同時琴音再度響起。隨著明教的氣息再度消失,蘇凜一招盾猛突進(jìn)制住了長歌姑娘,那把古琴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明教手里。

    明教女子抱琴跳上房頂,懶懶的伸了個腰,將古琴抱在懷里盤腿坐下,以西域人彈琴的手法開始演奏。說老實(shí)話,誰會把古琴那樣奏,當(dāng)真怪異至極,根本不可能發(fā)出什么好聽的聲音。

    長歌姑娘無法對魔音灌耳坐視不理,亦對自己的愛琴被收繳而去感到惱怒,冰冷如雪的面容添了血色,倒是多了幾分嬌美,雖是被氣出來的?!澳憧靹e彈了!”

    明教見她如此,臉上笑容仿佛能甜出蜜來,一手扶琴,另一只手卻去拔背后的彎刀,把刀鋒抵上琴身,刀尖更在琴弦那里打著旋兒,見好不容易恢復(fù)點(diǎn)血色的長歌立刻白了臉,她是真的著急那把琴。

    居然發(fā)展成用人質(zhì),哦不,琴質(zhì)要挾姑娘的奇怪情況,蘇凜也很無奈啊。

    “小jiejie,若你肯讓我親上幾口,我保證不傷它分毫,如何?”身為和儀的長歌姑娘沒少被輕視侮辱,但被這么漂亮的女性天乾調(diào)戲,還是第一次。

    和儀天生就弱于天乾,體能更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又沒有地坤那樣的生育能力,受孕率極低,或者說正因?yàn)槿绱?,才會讓某些敗類無所顧忌隨意欺凌,畢竟不易受孕。如此一來,便是他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但這名和儀完全看不出自卑懦弱的樣子,何止不自卑,簡直兇得要命。

    明教經(jīng)常做人命買賣,而蒼云也是久經(jīng)沙場,對殺氣十分敏感,即便兩人反應(yīng)極為迅速,面對突襲還是稍慢一步,但見青影閃過,刀劍相拼之后,明教幻光步往后一落,離了房頂,琴也落入來者手中。

    來救琴的的確是長歌,但不是被他們調(diào)侃的姑娘,而是一個俊秀青年。

    “兄長?!笨辞鍋砣酥螅L歌姑娘竟笑了笑,仿若冰山消融。

    青年把古琴拋向長歌姑娘,同時亦將自己的琴中劍歸位,兩人互望一眼,同時撥弦弄音,滿地幻影隨著躍動的指尖齊齊進(jìn)攻,琴音皆化作氣勁投射而來。

    雁門苦寒,蘇凜身為蒼云軍人,練得一身鋼筋鐵骨,又有盾刀在手,氣勁雖厲害,短時間內(nèi)倒也奈何不了他,況且盾飛一出,配合上明教的凈世破魔擊,幻影不一會兒便被消了不少。

    蘇凜和明教雖是第一次聯(lián)手,但兩人均是殺伐鮮血里摸爬滾打的人,生死博弈之時會有不需明言的默契。只見青年突然收琴出劍,直直向明教女子刺去,如此距離猝不及防,蘇凜下意識一招揚(yáng)旌沙場使出,迫使劍尖轉(zhuǎn)了對象,青年眉頭微蹙,頗為不悅。

    長歌門被譽(yù)為三大風(fēng)雅地之一,與之往來最多的是文人墨客,其門下弟子以琴音見長,不過長歌拔了劍就另當(dāng)別論,劍法套路雖然不多,但盡攻對方要害。青年劍法熟練,舞起來不留余地,異常兇狠,這般不要命的打法與狠勁,哪里像文人,倒有他們軍人的風(fēng)格。

    這次雖是無妄之災(zāi),卻也戰(zhàn)得痛快,暢快淋漓的打了一場,蘇凜先前的憋屈一掃而光。盾刀與琴中劍往來之間,鋒芒利刃近在咫尺,蘇凜甚至能聞到青年頭上束發(fā)用的桃枝香氣,細(xì)數(shù)他纖長的睫毛。這絲若有若無的香味纏得他百爪撓心,只想將人捉住狠狠的嗅個夠!

    “……你好香?!焙盟啦凰赖?,蘇凜還說了出來,青年反手就是一劍,蘇凜險險避過,卻還是在面頰上劃上了淺淺的痕跡。

    “停停停,傷了這漂亮的大姑娘,可就不好了?!彪S著明教女子將長歌姑娘擒在懷中,蘇凜與青年同時拉開了距離,停了打斗。

    待有了說話的時間,蘇凜才將青年細(xì)細(xì)打量,明明是一張俊秀至極的漂亮面孔,那雙眼睛卻冷若寒星,叫人不敢親近,薄薄的唇也色淡如水,這對兄妹都跟冰雕雪塑似的。

    頎長纖細(xì)的身體完全不像練武之人,細(xì)腰仿佛一折就斷,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shí)際上兇得要死,但衣發(fā)飄飄的時候,流露出的淡雅高貴又不禁讓人多看幾眼。

    發(fā)覺蘇凜貪看他,青年眸中的寒意越發(fā)凝聚了。明教姑娘見此情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溫軟的舌頭舔舐起懷中女子的臉頰,濡濕的觸感驚得那姑娘身體都僵了。天乾和西域特有的香味讓長歌姑娘皺起眉頭,明教卻將這份窘迫視作可愛的反應(yīng),用自己的面貼著她的臉磨蹭,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輕輕說道:“小可愛,我叫娜伊拉,中原名叫做陸子,你可記住了。”

    長歌姑娘聽到這句話都忘了明教在做什么,不禁在想,這糟心的中原名是誰給她取的,該有多大的仇啊。

    兩個極其漂亮的姑娘這般親昵的舉動惹得蘇凜俊臉一紅,瞥向青年時,只見他也將目光移到了別處,才開口說道:“你的主人沒交代過,不要對他看上的人出手么?”

    “嘻嘻,小可愛的兄長,我都說自己是被無辜波及的,你們只不信。不過這架打得很開心,下次再一起玩吧。”說完明教女子捏住長歌姑娘的下顎,紅唇與櫻唇貼合得沒有縫隙,這舉動驚呆了所有人。竊玉偷香之后,那抹玲瓏的身軀消失在了風(fēng)中。

    蘇凜第一次覺得,明教這個隱藏氣息的招數(shù)真的太好用……他也想學(xué)。

    長歌姑娘吃了虧,呆了好一會兒,才咬唇往書院里走去。

    蘇凜察覺到是能對話的時機(jī),上前對青年抱拳道:“在下蘇凜,從雁門而來,到太原探親。”

    青年見他神色自若,處之坦然,倒有七分可能是一場誤會,語氣不禁放輕了幾分。“……哪家?”

    “蒲團(tuán)巷的李家?!?/br>
    “李mama的兒子早年參軍,至今未歸,倒是又不少蒼云弟子來探望過……”青年明白了過來,隨即拱手躬身,賠禮道歉?!罢`會一場,我以為閣下與那些歹人是一伙的,真是萬分抱歉?!?/br>
    蘇凜見他如此大禮,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凹热皇钦`會,說開了就好?!毖粤T他將盾刀別到身后,牽著馬匹打算離開,走了幾步還是問出了口?!斑€未知道先生姓名?!?/br>
    “凌暮詞,那是舍妹凌夕歌?!?/br>
    “先生劍術(shù)造詣不俗,蘇某佩服,今日戰(zhàn)得痛快,改日再向先生討教?!碧K凜是個爽快人,對于他來說,好的東西便是好的,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說。天乾是天賦最高的一群人,將強(qiáng)大視作理所當(dāng)然,甚少會有夸贊他人的時候,尤其還是資質(zhì)遠(yuǎn)不如天乾的和儀了。

    凌暮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閱盡千帆的他何曾不知蘇凜的話發(fā)自真心,真誠的笑容里也未摻雜半分虛假,在這魚龍混雜的太原城里,這樣的人難能可貴。到底是雁門來的人,長期在戰(zhàn)場殺戮中度過的軍人,反倒比任何人都耿直,也比任何人都肯定強(qiáng)者。

    “嗯?!绷枘涸~眸色溫柔,微微一笑。

    夕陽的余光將兩人籠罩,拂過發(fā)絲,肌膚,甚至連他身上的衣裳都灑上了柔軟的光澤,仿若夢幻般的光景,讓蘇凜想起了兄弟們常說的人間至美,便是此時此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