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魔佛的鮮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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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嬸嬸們眼神的不斷施壓下,一個哥哥起身祝壽,“爺爺,我祝您……” “爺爺,我祝您……” …… 哥哥jiejie們都喝下了杯中飲料,有的還只喝了一半。他們的臉色都像中了鶴頂紅那樣難看。 有那么難喝嗎?我回憶了一下那種味道,覺得基本和白開水差不多。 聽完這幾輪祝福詞,在我之后祝壽的那個哥哥打嗝了,他邊打嗝邊揉胃,難受想吐的樣子。 “最近……”壽星周飛天終于開口了,聲帶干澀,像沒上潤滑油的工業(yè)機器,“春蓮做得不錯,連勝的營收比小迪管理的時候多,雖然只多了不到半個百分比?!彼乜戳艘谎壅驹陂T邊的老人,像是在使眼色。 ????老人走到叫做“春蓮”的嬸嬸跟前,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她身前的桌面上。 我認出老人,是剛才幫我們停車的那位。 “小迪,把這車送給你大嫂,沒意見吧?!敝茱w天看著周嵐迪,不疾不徐地說。 原來周嵐迪看了好幾次車開走的方向,是早就猜到,這車會被周飛天收回。 周嵐迪沒出聲,淺淺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坐冷板凳不夠,還要把代表地位和權力的車收回,再轉(zhuǎn)送給別人,不到半個百分比而已,能有多少???正常的收益波動都在幾個百分比以內(nèi)好不好,我內(nèi)心咬牙切齒地干吼,替周嵐迪喊冤。 “嗯嗯……”一個哥哥捂著嘴起身跑開了,他一跑開,像發(fā)動革命的領頭人似的,剩下的哥哥jiejie們?nèi)恳酝瑯拥膭幼?,跟著他跑出去了?/br> 他們應該是去廁所吐去了,我為什么不想吐呢? 有些奇怪,我的目光在餐桌上方和桌上的空杯子之間游移,忽然看見桌面玻璃上倒映出一個人像,那人耳垂長又厚,像極了墻上掛畫里的正食人的佛,正不轉(zhuǎn)眼地凝視著我。 我微微一驚,抬眼撞見了這人像的主人——周飛天的貼身保姆。 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我的意識有片刻空白,像木偶一般,有種任由擺布的服從感。 “少爺,要再來一杯嗎?”貼身保姆顯得正常無比,舉了舉手中的大玻璃瓶。 剛才那眼神使我發(fā)怵,牙關突然打顫,“這里面是什么?” 他沒回答我,我又問,“為什么他們喝了都想吐?” 貼身保姆徑直向我走來,站定在我身側,往空杯子里倒飲料。 他所有的一切都和一個保姆沒任何區(qū)別。唯獨,剛剛那個短暫的對視有些奇怪。 貼身保姆離我很近,我注意到了他的耳垂,比耳朵rou厚,長度是正常耳垂的兩倍。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耳朵居然能長成這樣,和電視里佛祖的耳朵一樣。 “請你再喝一杯。”貼身保姆提出的要求很溫和。 但我沒動,哥哥jiejie們的反應告訴我,杯里的東西一定有問題。 “喝啊?!敝茱w天厲聲,見我依然沒動,他再次重復,“喝!” 我不想犟,不想讓周嵐迪下不來臺,杯里就是毒藥,我也認了。 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站在我身側的貼身保姆問我,“什么味道?!?/br> 我直言,“沒味道,和白水一樣?!?/br> 貼身保姆把手中大玻璃瓶放在我面前,“請你喝完它?!彼呋刂茱w天身旁。 我瞪著瓶身,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起碼兩三斤啊,我怎么喝得完?! 然而,宴席的最后我還是喝完了。 從第六杯還是第七杯起,這飲料的味道變了,變得特別好喝——我感覺它像毒/品一樣,我上癮了。 水分攝入得太多,我想上廁所,不放心書包里的東西,便背著它。 走到飯廳的轉(zhuǎn)角處,撞見捂著肚子滿臉菜色往回走的哥哥。我禮貌地笑笑,問他,“哥哥,你喝的那個飲料是什么味道???” 哥哥回答,“酸的,特別酸?!?/br> 我眉頭微皺,哥哥又說,“他們有的說是辣的,有的說是苦的,你喝的是什么味道?!?/br> “又辣又苦,但是我忍住了?!蔽姨珯C智了,這樣的回答瞬間讓我的不正常反應變得正常,“不好喝而已,只有一杯,為什么要吐???” “喝進去以后,肚子里有一股會動的氣到處亂竄。難受得不行,只能吐出來?!备绺缯f著又打了個嗝,留下一句我再去吐一會兒往廁所方向跑走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背后誰急沖過來撞上我,將我撞倒在地。書包里的東西隨慣力沖了出來,散落一地。 “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备绺邕叺狼高叿鑫?,“你怎么站在這里啊,這里是視覺盲區(qū)。” 我抬頭一看,他的眼鏡片都碎成蜘蛛網(wǎng)了,心里無語:這里不是視覺盲區(qū),你的高度近視才是! 摔得不嚴重,我爬起來收地上的東西,一個身影火速沖到我跟前,怒道,“怎么回事!” 我仰頭看,周嵐迪火冒三丈地瞪著比我高很多的哥哥,“你敢欺負他?” “沒有沒有?!备绺绮桓铱粗軑沟献?,縮著脖子連連擺手,“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了?!?/br> 周嵐迪還是那個永遠都站在我這邊的周嵐迪,我心里涌上暖意,更覺得對不起她,“媽,我沒事?!?/br> 可能是因為在外公家,她沒再發(fā)火,就這么算了,眼鏡片碎成蜘蛛網(wǎng)哥哥急忙往廁所方向跑去。 周嵐迪蹲下來,幫我往書包里收東西。發(fā)現(xiàn)透明塑料袋裝著的銀行卡和筆記本就在她眼皮底下,我一把抓過來塞進書包里。 “這個娃娃?”周嵐迪撿起脖頸往外冒絨毛的大頭娃娃,疑惑地問。 “沒什么。”我拿過來,也往書包里塞。 “阿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周嵐迪沒來由地問。 把書包扣好,我朝她揚起一個天真的笑,“沒有啊。” 周嵐迪伸手要拿我手里的書包,“我?guī)湍隳?,你要去上廁所吧?!?/br> 趁她還沒摸到,我閃電般的把書包夾在手臂下,“我自己拿就可以了?!?/br> “不給我就說明有問題,我要檢查!”周嵐迪說得強硬,故意嚇我。 看著她攤開的手,我心想:要是現(xiàn)在不給她,更會讓她起疑。 “好,你幫我拿吧?!蔽覜]別的辦法了,把書包給她,去往廁所。 我回到餐桌的時候,書包好好的放在我的座位上。周飛天一點也不喜客,一吃完飯就明示大家可以離開了。 回程我們沒了車,打了一輛的士,半路上,我翻了下書包,發(fā)現(xiàn)那包透明塑料袋不見了。 問周嵐迪,她說沒看見。我追問,她向天發(fā)誓,說絕對沒動我的書包。 我負氣說要回去找,立刻下了車。霹靂啪啦擔心我,和我一起。 霹靂啪啦又被傭人攔在一樓客廳,他讓我把書包給他,說幫我拿著。也沒什么重要東西了,我就給他了。 上二樓那個轉(zhuǎn)角處尋找時,我聽見一墻之隔的書房里貼身保姆在和誰說話。 貼身保姆的聲音很特別,溫和又謙遜,入耳我就分辨出來了,尋找東西時隱隱約約聽見幾句,語氣有些失意的感覺,“不知道傀魔什么時候才能逃出來……” “我和你都等不起了……沒幾年了……” “那孩子不錯,可以成為存放佛珠的rou身……” 傀(這里讀gui,音同鬼)魔?說反了,是魔鬼吧。我沒在意貼身保姆那玄幻到只有電視里才會出現(xiàn)的話。 在現(xiàn)實世界里說什么魔啊,佛啊,我懷疑他是老糊涂了,和周飛天一起玩過家家呢。 沒找到東西,我失望地出了周飛天的鬼屋。 霹靂啪啦把書包遞還給我,又攔了一輛的士。 坐上車,我眼前閃過一道黑光,朝黑光看去——是霹靂啪啦的耳釘。 好像……剛才和周嵐迪一起上車的時候,霹靂啪啦沒戴耳釘。 - - - ———|劇情補?。?/br> 刀尖劃開周飛天心臟處的皮rou,鮮血流出,貼身保姆拿出rou里光滑黑透的佛珠,轉(zhuǎn)身丟進盛滿代表純潔的鮮花露水里。 佛珠沉底,清澈透明的液體須臾間成了深棕色。 “居然不是黑色,看來傀魔最近過得很不好啊。”貼身保姆長嘆一口氣,拿出佛珠,放回原處,開始縫合傷口。 周飛天的傷口很小,只有不到兩厘米,貼身保姆縫完摘了手套,把露水倒進大玻璃瓶里,又倒出一杯嘗了一下。味道很好,極其美味,他的神情猶如嗜rou之人食到了最新鮮的野味一般迷醉。 佛珠化進露水里的是它身為佛族唯一魔佛的意識,認同它并且和它一樣的人會覺得露水很美味,不認同不抗拒站在中立位置的人,喝不出它的味道,排斥的人會嘗到各種難以下咽的味道,極度排斥的人則會用嘔吐或者其他方式將它排出體外。 這種意識進入身體,如果沒有出現(xiàn)排斥反應,那么,它會潛伏在身體里,久而久之,能夠悄然改變身體主人的一些思想。 沖著這點,貼身保姆要年甚喝完所有露水。 唯一讓他想不到的,是年甚的年齡——一個正在讀小學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