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太陽就是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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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期末模擬考,我?guī)透哽抛隽吮祝廊粚ξ也焕聿徊牵@樣算來,我失去高炫這個朋友已經(jīng)二十三天了。 失去你已經(jīng)兩百零一天了。 我不能考滿分,那樣就會和他并列第一。但是我這種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會故意做錯題的,那樣太侮辱我的智商了,所以,我語文試卷沒寫作文,扣掉二十分,總分就不是滿分了。 高炫他好奇怪,以前對我特別好,好得不得了,還鼓勵我反擊那些罵我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變了,變成一個不認識我的陌生人。 連斑點狗,小矮狗,這種稱呼也沒再喊過。 他說我是太陽那句話,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我情商為負的原因吧,不過我猜,你也不知道。 你知道嗎? 我對著白小強的墓碑提問,回答我的只有四周烤人的空氣。 我坐在一把折疊小凳子上,打了一把超級遮陽的太陽傘。太陽快下山了,一天之中最熱的時間段已經(jīng)過去,我打算和白小強的墓碑再聊半個小時。 和他聊著聊著,遠處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居然是——高炫。 高炫上身的短袖被汗水浸透一半,臉被炎夏的陽光烤得通紅。剛一走近我,他伸手命令道,“水給我!” 我反應過來,拿起小凳子邊的礦泉水瓶,一觸手,就知道瓶里的水溫沒比我的體溫低幾度。在露天壩下暴曬了一個小時,瓶身已經(jīng)成了保溫水瓶。 我遞給他,想說水有點熱,在他擰瓶蓋的時候,又猶豫了。 “噗——”高炫將喝到嘴里的水噴了出來,罵道,“開水?。俊?/br> 我不敢出聲。即使他讓我別再喊他大哥,但我身上臣服于他的小弟氣息還在,不曾消失或減少。 高炫把瓶身倒轉(zhuǎn),將瓶口對準額頭,任俯沖而出的水流沖淋他發(fā)紅的面頰。 我縮在小凳子上,面部正對高炫的腰側(cè),他抬手這個動作把衣服下擺帶到了肚臍處,露出精瘦的小腹,上面有還未成形的紋路和一根根清晰可見的青筋。 我盯著他的腰側(cè)看時,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水順著青筋蜿蜒而下,往與褲腰微微有些距離的縫隙里鉆去。 一種沒來由的,想看又不想再看的糾結(jié)心態(tài)出現(xiàn)。 我仰頭望向高炫,他迎著水流左右擺頭,水珠從他的發(fā)稍飛旋而出,打到我的臉上。 水珠一沾上我的面頰,瞬間被燥熱的空氣帶走。在活動廳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說不上是討厭還是喜歡,反而有些害怕。 我猛地低下頭切斷視線,把遮陽傘往下拉,搞得頭都快卡到傘骨里了。 還好這傘不是透明的,不然我躲都沒地方躲,我慶幸著,聽見高炫喘著氣說,“傘給我,我好熱?!?/br> 今天下午準備出門時,霹靂啪啦提醒我,說今天高溫預警,硬塞給我水和遮陽傘,讓我六點才出門。 氣溫都預警了,能不熱嗎?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天生不怕熱啊,知道熱還來這種沒有小賣部,沒有遮蔭處的墓地?你是不是沒事找事?。?/br> 恭敬把遮陽傘雙手奉上遞給大哥,本小弟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nèi),腹誹完了以上五十五個字。 高炫接過傘,突然伸手摸了一把我的手臂,驚道,“你沒有汗水?你不出汗?這么熱你都不出汗?” 他有些夸張的疑問三連并沒有對我心如止水無風無浪的心態(tài)造成什么影響,我靜靜地道,“嗯?!?/br> “起來起來,讓我坐?!备哽耪f。 一日大哥,終身大哥,本小弟那敢不從。我利索地起來,還把折疊凳子擺弄了一下,擺得端端正正才退到一邊。 坐了接近一個小時,腿有點麻,我弓著背揉腿。這時候,誰在我背上打個雞蛋上去,估計五分鐘就能烤熟。 ?????????高炫用疑問的語氣說,“大學生生物聯(lián)賽冠軍?” 我抬頭看他,他正盯著掛在墓碑上的金牌看,臉頰的紅意褪了一些,下鄂處掛著些未干透的水珠,想笑但努力憋住的樣子。 我走過去,默默把金牌取下來,放在可以插香燭的沙石盤里,用手挖洞,準備把金牌埋進去。 高炫在我走向墓碑時,起身把小凳子移遠,給我讓出一個相對寬敞的位置,以免造成我和他擠在一起的狀況。 埋好金牌,我轉(zhuǎn)頭看高炫,他正捂著嘴偷笑,眼睛時不時瞟向遠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墓園的墓碑排列整齊,一個中年男人突兀地站在過道里,面向我們。 頭頂?shù)年柟庾频萌似つw生痛,男人挺拔的身型沒歪斜半分,仿佛一具感受不到熱浪的雕塑。 他不怕熱,我倒是想替他頭頂僅剩的幾根頭發(fā)擔心,脆弱的毛囊很可能已經(jīng)被曬死了。 “他需要一頂帽子。”我可能是悶得太久了,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脫口而出。 高炫聽見我的話,從捂嘴偷笑變成放聲大笑。 看見他笑,我忽然回憶起,從六一收假上課那天開始,他在學校里就總是不太開心。 趁他心情不錯,我想把那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問了,等他笑夠了,我站得端正,乖乖地問,“大哥,你說我是太陽,太陽是什么意思???” 高炫雙腿大開,坐姿頗有些大人的成熟氣味,他把傘打斜,將遮陽傘的傘面對準遠處中年男人的方向。 遮陽傘傾斜大約七十度,高炫的一半身體暴/露在太陽下,他惡劣地皺了一下鼻頭,一明一暗的眸子盯著我,玩味地說,“太陽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俊?/br> 這句話含著幾分戲弄的意味,我久久地注視著他,老實地搖頭。 高炫把被水打濕的頭發(fā)往后捋,仰頭的同時嘴巴微微張開,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喘,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我。 不,是勾我。勾引的那個勾,勾魂的那個勾,勾命的那個勾。 這種眼神,如果要找個形容詞來描述,應該是——下流。 而且,是生怕我看不出來,非常直白的下流,不是以前看我時那種含情帶意,又寵又喜的眼神。 他五指張開放在唇前,伸出石榴紅的舌面,從下到上,一處不漏地將自己的一整根食指舔了好幾遍。 再以一個非常緩慢的速度將食指插進自己微張的嘴里,嘴唇閉攏,吸住食指,像品嘗帶甜味的棒棒糖那樣戀戀不舍地拔出。 最后,手指離開嘴唇,發(fā)出“?!钡匾宦暋?/br> 高炫全程都盯著我看,我也回視著他。他的表情很復雜,分了幾個階段,最開始像是有火在燃燒的貪戀,中間像是遇到困難時的低落,最后像是空手而歸的失望。 他臉色不爽地把傘打正,側(cè)過頭小聲說了句什么,我沒聽清,大概聽到了“處”,“不好玩”之類的詞。 “你說什么?”我問他。 高炫沒回答,望著上空眼神放空了幾秒,眼珠一轉(zhuǎn),傾身往前,離我近了一些,看著我認真道,“太陽就是日的意思,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這才是正常的斷句,但他說的是——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小姑娘大概也沒我現(xiàn)在嬌羞,我這時才懂他舔手指那個動作的影射,以及“日你”這個故意斷句的意思。 羞又不好意思,我想跑開,剛邁出一步,被他厲聲喝住,“站這兒!” 我嚇得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高炫一邊往外掏褲袋里的手機,一邊命令似地說道,“站夠一個小時,我看你出不出汗。” - - - ———|劇情補?。?/br> “怎么樣?” “有異常?!?/br> “說?!备叩腊布眴?,快一年時間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對方的匯報里聽見有異常三個字。 “南景香山公園有問題?!?/br> “說重點?!备叩腊舶咽謾C拿得近了些。 “昨天早上我送他去上學,他突然下車要去上廁所,往這個公園走去的時候,明明沒有太陽,卻做了一個遮太陽的動作,他在掩飾什么?!睂Ψ秸f。 “掩飾什么?”高道安覺得對方有些疑心過重,“找出來了嗎?” “沒有。”對方又說,“他第二天又去了這個公園,而且是以跑步的形式。” 跑步?高道安了解高炫,知道他很懶,每天不是打游戲就是想怎么好玩,根本不可能會出門跑步。而且近一年時間的跟蹤以來,高炫從沒去過那個公園,這時,他才肯定那個公園有問題。 高道安對著手機聽筒說,“那個公園和以往比,有什么變化嗎?” “在鋪路?!睂Ψ交卮稹?/br> 鋪路? 高道安以前認為被妻子偷走的貪污證據(jù)只有百分二十的可能性在高炫手里,所以,他調(diào)查的重點一直是那個已死的男人,想從他生前的軌跡里翻找到證據(jù)。 這樣看來,一直毫無破綻的高炫終于露出了馬腳。 難道他把證據(jù)藏在公園某處了,高道安思考,鋪路一定會動土,埋在地下了? 幾萬平米的公園,不可能現(xiàn)在馬上全部掘地三尺。高道安斷定高炫不會貿(mào)貿(mào)然行動,他開始擔心證據(jù)會被鋪路的人發(fā)現(xiàn)。 “去城建局,讓他們停掉這個項目。”高道安吩咐手機那頭的人,“繼續(xù)跟蹤監(jiān)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