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愿愛服輸在線閱讀 - 3435

3435

    第三十四章、

    岳燃怎么也料不到黃浩鵬會突然間淚流滿面。

    二十歲而不是十二歲——不,常襄十歲以后就已經很少在岳燃面前哭泣了,男孩子們成長的路上,沒有哪個能幸免于“男孩子不該哭,更不該當眾哭”這個觀念的束縛,到成年后,除非是劉皇叔那種別有用心之輩,羞恥心能屏蔽掉絕大部分的眼淚。

    岳燃手足無措,中燒的怒火被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澆成死灰。

    他松開手,黃浩鵬背靠著墻壁,滑落下去,蹲在地上,頭埋入臂彎中,不住地啜泣著。

    岳燃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默默地彎下身,想把黃浩鵬拉起來,那小青年更加變本加厲,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聲音小了些許。

    “小黃?”岳燃無可奈何,他不會應付哭泣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別人一哭,他只有心煩意亂,又不能走開,只好也蹲在黃浩鵬旁邊,默不作聲地祈盼那青年哭夠了能自動停止。

    這時間漫長地令岳燃心急如焚,他緊緊盯著黃浩鵬,好不容易對方抬起了頭,涕淚交加的模樣好笑又可憐,岳燃照顧常襄成了習慣,情不自禁就要舉手替黃浩鵬拭淚。

    他的手指剛碰到黃浩鵬的臉,青年大夢初醒般霍然往后一躲,把頭整個轉到旁側過,避開岳燃。

    岳燃尷尬地收回手,干咳了一聲:“你哭夠了?可以正常說話了不?”

    黃浩鵬用手背抹掉一臉淚痕,站起身來,他雖止了哭泣,卻仍在抽噎,挨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說:“冰哥,你急什么,今晚不是還沒過嗎?”

    “你到底……算了?!痹廊济鸵粨]手,“回去看電影吧?”

    黃浩鵬笑了,剛剛哭過后沒及時清理的鼻涕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吹成了一個顯眼的泡泡,他“啊”了一聲,整張臉再次漲得通紅。

    岳燃忍俊不禁,他撇下黃浩鵬,快步進洗手間扯了兩張擦手紙回來,遞給黃浩鵬:“好好擦擦。”

    黃浩鵬默不作聲地照做,完事后丟到附近的垃圾桶,又對岳燃說:“謝了,冰哥。”

    “真謝我,就快點告訴我實情?!痹廊蓟謴兔鏌o表情,“你還看電影不?看就走吧?!?/br>
    他再看看時間,還不到九點,難熬。

    黃浩鵬依然紅著臉,搖頭道:“冰哥,你不用勉強陪我看電影了,開場五分鐘以后你的眉頭就是皺著的。”

    “有那么明顯嗎?”岳燃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了下眉心,又問,“那你現(xiàn)在還想去哪里?”

    他隨口一問,沒想到黃浩鵬還真有地方去,出了大商場,他領著岳燃上了出租車,說了個江邊的地名,岳燃一聽,他雖稱得上宅,也知道那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敢情這小子還要去泡吧,想要出聲反對,想想岳寬,還是忍了。

    出發(fā)時不到九點,一路塞一路挪,兩人同在后座,黃浩鵬屢次想開口搭話,岳燃始終望著窗外不搭理他,他也只好作罷,沉默中到了地方,已經是九點四十了。

    岳燃付過車資,下了車來,黃浩鵬早已站在了一旁,向他招手。

    跟上之后,走不到五分鐘,兩人離開了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大街,一前一后拐入一條小巷,巷子又分了叉,變得更加窄小,別說進車了,就是自行車也頂多并排兩架。

    黃浩鵬一下鉆進了旁邊的一屋子里,岳燃頓住腳步,發(fā)現(xiàn)那屋子上居然還有個半明半滅的彩燈招牌,仔細辨認下,是寫著“柳枝酒吧”,亮著的卻只有“木支酒巴”。

    猶豫了兩秒,岳燃思忖這即便是個賊巢,自己也總有時間打報警電話,便也跟著推門進去。

    酒吧不大,不包括吧臺,橫豎只有五六張圓桌,客人不到十位,吧臺后站著的個中年男人,在昏暗的照明中辨不清準備年齡,跨度可以從四十到七十,但絕不會在三十五以下,穿一身休閑的短袖襯衫,也不知是不是老板,正將一把木吉他遞給黃浩鵬。

    黃浩鵬接過,瞅了眼進來的岳燃,抱著木吉他,到最靠里的高腳凳上坐下,岳燃只見他狀似隨手揮下,不想第一聲后,接著就是完整的歌曲旋律。

    岳燃吃了一驚,驀然盯住黃浩鵬。

    。黃浩鵬居然彈的是這首曲子!

    一瞬間他真的恍惚了,他搞不懂眼前這個青年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岳燃情愿黃浩鵬真是心血來潮要與他來一場一夜不留情,他發(fā)現(xiàn)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尚帶些孩子氣的傷感青年是受人指使,抱著助紂為虐的齷齪彈出這樣別有深意的曲子。

    黃浩鵬顯然也沉溺在了自己的演奏中,他甚至沒有留意到岳燃的視線,更不要說發(fā)現(xiàn)有新的客人進到這小酒吧內。

    那兩名客人從坐在吧臺的岳燃身邊擦過,岳燃喝著加冰礦泉水,也沒有先見之明地意識到他們是沖著黃浩鵬去的,直到那兩一左一右,把黃浩鵬夾在中間,其中一個拽住青年的領口,另一個則搶過木吉他往地上一放。

    老板忙穿出吧臺,岳燃緊跟了過去,兩人中的一人沖老板道:“就走,馬上就走。”

    說著兩人拖起黃浩鵬往酒吧后門去,岳燃見狀,雖不明所以,也只好緊緊跟著。

    黃浩鵬明明滿臉驚恐,可他為什么不呼救?還是說在這酒吧里喊叫也沒用?

    兩男人把黃浩鵬一直帶到巷子的盡頭,這里只有兩家關了門的小商店,才略松了手,推著黃浩鵬挨著一根街燈桿,不由分手舉起拳頭就揍。

    岳燃高叫了一聲“別打人!”,沖了過去撞開那兩人,要扶住黃浩鵬,不承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黃浩鵬依然不愿讓他碰,身子一矮躲了過去。

    好氣又好笑的岳燃聽到動靜,猛往旁邊一跳,讓開其中一人揮過來的拳頭,街燈下他看清了,這兩人都是一臉橫rou,其中一個鼻子有些歪,另一個則是典型三角眼,倆瞅著都像習慣性玩兇斗狠的,岳燃心中唯有暗自期望他們沒有帶刀子之類的兇器,但一對二實在吃虧,岳燃穩(wěn)住了腳跟,仿佛沒看到對方蓄勢待發(fā)的拳頭,冷冷地問:“你們干嘛打人!”

    那“歪鼻子”愣了愣,示意“三角眼”也別出手,似乎他也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啥都沒搞清楚上來就動手啊?”

    他指著默然靠著燈柱的黃浩鵬,笑道,“該不會你也被他耍了吧?”

    “耍?”岳燃皺眉,不解地反問。

    “歪鼻子”和“三角眼”對視一番,都放松下來,兩人中那“歪鼻子”顯然是拿主意的,他眼珠兒一轉,又向岳燃笑:“行,咱哥倆也不打擾大哥你今天的興致了,你要不就替這小子把錢還了?也沒多少……”

    他伸出五個指頭,“五百。”

    黃浩鵬忍不住叫了起來:“你瞎扯什么?不就兩百嗎?我還你們!”

    他在口袋里一陣摸索,還真掏出一堆百元大鈔包著的錢來,“三角眼”一見,“噌”一步過去要奪過來,黃浩鵬見機也快,二話不說拽著錢抻脖子低頭就往“三角眼”手上咬,“三角眼”只顧著錢,哪料到黃浩鵬還有這么一手,不小心著了道,雖然順利搶到了錢,可也被咬出了血來,“哎呦”一聲后,飛起一腳把黃浩鵬踹倒。

    岳燃登時也來了火氣,趁“歪鼻子”視線被那邊吸引,他欺身逼近,朝“歪鼻子”的左腳用盡全力一踩,那“歪鼻子”剛從喉嚨里擠出“嘎”聲,岳燃重心下移,彎下身子抱住“歪鼻子”的腰,連推帶撞,頂向“三角眼”。

    “三角眼”剛又要踢出一腳,冷不丁“歪鼻子”撞過來,一時間沒能站穩(wěn),頓時被扯到了地上,“歪鼻子”正好壓在他身上,倆成了一團。

    “走!”岳燃拉起黃浩鵬,就往巷子外跑,黃浩鵬再次甩開他的手,腳步卻不慢,跟著岳燃百米沖刺起來。

    兩人一路狂奔,出了巷子,重新回到街道,這才緩下了腳步,岳燃看著氣喘吁吁的黃浩鵬,深吸了口氣問:“你真缺錢?你……你是……”

    他知道那個專業(yè)名詞,然而他沒說出口,萬一黃浩鵬不是呢?就算是,當面質問是不是也不那么禮貌?

    黃浩鵬用衣袖擦了擦口邊的唾沫,自嘲地答道:“是啊,我是賣的,就那么一次,沒賣成,受不了,拿了他們兩百塊跑了。”

    “為什么?”這矛盾的做派令岳燃愈發(fā)難以理解。

    “我要錢,治病。不然我連打工都不敢去。”黃浩鵬看著岳燃,突然扯出了一笑,“不是那個,不是那個,我打聽過,那個還好了,我打聽過,國家免費治療的,而且……”

    他倏然把頭一低,“我也不至于連和你牽個手都不敢。”

    “那……”

    黃浩鵬聲如蚊蚋,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英文單詞:“syphilis?!?/br>
    第三十五章、

    這并不是個常見的詞,大概尋常的英文過關考試也用不上它。

    岳燃理所當然地沒聽懂,他又問了一次,成功地把黃浩鵬的眼淚勾得直在彎月里打轉,他只好閉嘴。

    兩人不知不覺沿著江畔行走,過了那一段笙歌艷舞處,到高架橋的橋墩下,黃浩鵬停下了腳步。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岳燃看到躲在橋墩底下一塊不大的遮風避雨處,已有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在那里展開了鋪蓋,正準備安枕,他輕輕嘆了口氣,攀住黃浩鵬的肩頭,帶他走過了橋墩。

    “梅……”這回黃浩鵬沒有甩開岳燃,但他仍然往旁邊躲過岳燃的碰觸,“梅1毒。我,我現(xiàn)在是傳染性最強的一段時間……”

    盡管多少已經猜到了一定是極具傳染性的疾病,但岳燃委實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一時啞然,片刻后才問:“……家里跟學校知道嗎?”

    黃浩鵬搖了搖頭。

    岳燃終于知道了他要的信息,只是聽過之后,他的心情愈發(fā)陰沉,他甚至對許謹油然而生一份難以理解:你到底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會有這樣一位前男友?

    自己居然跟那樣的人同時忝列許謹男友的名單,岳燃頓感五味雜陳。

    不止是利用黃浩鵬威脅自己,給他與許謹?shù)年P系蒙上一層陰影,甚至那幕后主使還要黃浩鵬用各種方式,把那上世紀初首屈一指的“花柳病”過度給岳燃——

    與世紀末愛打頭的大病毒不一樣的是,在特別倒霉的情況下,的確是有連跟病人握手都能傳染上的例子。

    黃浩鵬告訴岳燃,如果有必要,他們會對岳燃使用強迫手段,只要他跟他們聯(lián)系。

    岳燃聽得冷汗潺潺。

    許謹那前男友并不是專注于所謂的視頻、照片這么小兒科的東西,他要的是毀了自己。

    試想,如果黃浩鵬跟他們合作到底,他今天的這番貿然相見,很可能會迎來人生一次往深淵處滑落的轉折。

    岳燃對病癥了解不多,但他覺得,即便到時候許謹能夠接受,他是肯定不愿害人,徹底治愈不復發(fā)要多久?幾年的話,那還真不如……

    每一次接吻和擁抱都要小心翼翼?

    何必呢,何必拖著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

    黃浩鵬在岳燃愈發(fā)難看的臉色中沉默不語,獨自眺望著寬闊江面上來來往往的游船。

    岳燃終于從冥想中回過神來,他轉看黃浩鵬,驟然明白了黃浩鵬之前不和他接觸、以及“出售自己未遂”的原因,既有感激,又含同情,帶著不解,他斟酌著問:“浩鵬,你那么年輕,怎么會染上這毛???你不告訴家里,自己一個人怎么辦?”

    黃浩鵬沉默了很久,在第五艘游船緩緩而過的時候,他平靜地說起了緣由。

    那并不是個太復雜的故事,小城市的獨子,大學來到這里,網上認識了年長的男友,男友是個大酒店的領班,帶著這個無論哪個角度,都是剛剛涉足社會的新鮮人踏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那家小酒吧也是男友領他去過兩次,黃浩鵬很喜歡那里的氛圍,因為也是木吉他愛好者的緣故,頗得老板的另眼相看。

    病毒毫無疑問是從男友身上來的,男友辭職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之前給黃浩鵬留了幾千塊錢,并讓他趕緊去醫(yī)院檢查。

    那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黃浩鵬大二申請了外宿,那原本是他與男友的愛巢,剩下他孤孤單單一人之后,他開始在網上尋歡作樂,湊巧遇上了岳燃。

    學校他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踏進去過了,他不敢;同時他把手機號碼換了,也不愿和家里聯(lián)系,他鼓足了所有勇氣去醫(yī)院檢查,萬幸的是,男友身上那最致命的將導致免疫系統(tǒng)全線崩潰的病毒沒有傳染給黃浩鵬,卻把另一種同樣棘手的問題丟給了他。

    即便黃浩鵬甘愿做一只鴕鳥,但現(xiàn)實的問題仍然步步進逼,他快沒錢了。

    家里從學期開始就為他存在銀行的錢,黃浩鵬一來早就用得七七八八,二來也不想提了來作自己看病治療的費用,他覺得那是種褻瀆。

    唯一還保留的活動,便是偶爾去去網吧,和別人聯(lián)網打個游戲,他小租屋的電腦不是游戲配置,無法追求速度的暢快。

    再然后就有人找上了他,大棒和胡蘿卜同時落下,尤其在知道黃浩鵬的真實情況后,胡蘿卜更是加碼到一個他簡直不敢相信的程度。

    剩下的事便是照著那些人的指示做而已。

    黃浩鵬說完,有些茫然地看著岳燃,似乎在等岳燃將他痛罵一頓,或者居高臨下地斥責他的荒唐愚蠢,他無助的眼神令岳燃莫名有些心痛,他輕輕嘆了口氣,望向對岸。

    此前和許謹?shù)哪谴巍凹s會”,便是在對岸,那里有音樂廳,幾乎每晚,都有各種高雅的古典樂蕩滌,城里房價冠軍的沿江別墅也在那邊,而這一側,則擠滿了成爿的酒吧和歌舞廳,一條江隔開了城市不同的兩張面孔。

    “冰哥,你怎么不罵我?我該怎么辦?那些人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吧?”黃浩鵬問。

    岳燃勉強地笑了笑:“我罵你干嘛?我是個十五歲就為了跟男友一起,離家出走的貨色,就是運氣好沒沾上病而已?!?/br>
    黃浩鵬嘴唇動了動,又聽岳燃笑,“跟你一樣,只想討好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的,人家說不爽不舒服不要用,我就乖乖地不用……真的,我就是運氣好?!?/br>
    “但你才十五歲……”黃浩鵬有些哽咽,他伏在江邊的護欄上,“可我那時候都十八了,差好多,不是么?”

    差多少呢?法律上,當然是可以一刀切,然而人的心智真有這么涇渭分明么?

    岳燃想起常襄,他很想打個電話問問常襄到家沒有,但是他忍住了,他對禁不住抽泣起來的黃浩鵬道:“浩鵬,你現(xiàn)在的出路只有一個,回家去,跟你爸媽坦白,至少是讓他們知道你的病,他們會幫你?!?/br>
    黃浩鵬驚恐地抬頭,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必須這么做?!痹廊祭潇o地道,“對,他們會失望,會傷心,會恨不得沒生過你,但是他們仍然會幫你,會為你考慮,你不相信?”

    果不其然,黃浩鵬搖了搖頭。

    岳燃想了想,掏出手機,調出那封新收的郵件,將岳寬的示果照拿給黃浩鵬看,在青年疑惑的目光中,他淡淡地解釋:“這是我弟,一個爛賭棍。我之前不是問過你,是不是你抓了我弟么?”

    “我,我不知道。”黃浩鵬有些急了,“我隨口說的,怕你不來……”

    “嗯,沒事,”岳燃朝黃浩鵬笑了笑,寬慰他,“跟你沒關系。指使你來的那些人,抓了我弟,不過也是我弟自己撞上的,為了賭,他去借高利貸。放貸的把電話打到我爸那兒,我爸急得要賣房子給我弟還錢?!?/br>
    見黃浩鵬不明所以,岳燃默然了一會兒,朝黃浩鵬溫和地道:“即便,一個兒子是賭鬼,另一個是……我這樣的,我爸依然不希望他活著的時候,看到我們出事……他恨我們不爭氣是一回事,浩鵬,你父母應該也是這樣想?!?/br>
    黃浩鵬渾身止不住地哆嗦起來,岳燃不忍,伸手想拍拍他,他卻極其警覺,退了兩步,哽聲道:“不要碰我,萬一……”

    岳燃只好原地不動,繼續(xù)道:“你說得對,你在這里,他們還有可能找上你,所以你必須回家?!?/br>
    “他們要是不認我,把我趕出來怎么辦?”黃浩鵬哭了出來,他的上下牙在不住地打戰(zhàn),顯然心里真是害怕到了極點。

    “那你再回來,你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甚至家庭住址,不是嗎?”岳燃依然平靜,“現(xiàn)在,把你家的電話號碼給我?!?/br>
    黃浩鵬呆呆地看著岳燃,他像是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在岳燃的催促下,斷斷續(xù)續(xù)地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然后看著岳燃默默地在手機上指點,當岳燃開口“喂”了一聲后,他如夢初醒地大叫了聲“不!”,撲了上去。

    岳燃閃過黃浩鵬,鎮(zhèn)定自若地詢問對方是不是黃浩鵬的家,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用嚴厲的眼神看向黃浩鵬,同時道:“您是浩鵬的母親嗎?啊,您好,我是黃浩鵬的朋友?!?/br>
    黃浩鵬愣在了當場,看著岳燃,淚流不止。

    “是的,”岳燃一邊瞥向黃浩鵬,一邊回答,“對,今晚要是沒有車的話就明天。嗯……他在這里,您跟他說?”

    他把免提打開,伸向黃浩鵬,手機傳來一個焦慮的女聲,不停地叫著:“鵬鵬?鵬鵬?你在嗎?說話呀鵬鵬!”

    黃浩鵬捂著嘴,叫了一聲:“媽……”

    那邊顯然大大松了口氣,埋怨起來:“哎,鵬鵬,你要嚇死媽??!你那是什么朋友啊?是學校的老師還是?怎么突然要回家?學校放假了?”

    她連珠炮地問,黃浩鵬只回答了一句“我回家”,便求救似地看向岳燃,岳燃微微點頭,關掉免提,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掛斷手機后,再看黃浩鵬,他早已是泣不成聲。

    “走吧,”岳燃說,“我送你去車站。到你那地方的車還挺多的。你別太擔心,哪有那么容易傳染,要不我先去給你買個口罩?”

    “冰哥,”黃浩鵬擦掉眼淚,看著岳燃的兩眼仍是水汽氤氳,“我,我見到你人的時候,真的非常非常高興,你比我想像中還好,我一和你說話,就下決心不會害你,你信嗎?”

    岳燃苦笑著嘆了口氣:“信。當然信。只是浩鵬,選擇一個人扛著超過自己能力的事,并不是成熟,你沒法獨自承擔的責任,學會求助,其實也恨重要。”

    他看著黃浩鵬,認真地道,“經驗之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