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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山薄幸(總攻NP/雙性受/生子)在線閱讀 - 12 表忠心

12 表忠心

    殷無戾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烏棲并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不佳。

    烏棲微垂眼簾,雙手作揖道:“殿下早些歇息,屬下告退?!?/br>
    他剛走沒兩步,殷無戾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將脾氣發(fā)到了烏棲的身上,又不禁懊惱自己竟然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沖身邊親近的人動怒。

    指尖輕輕叩了兩下桌面,烏棲立刻停下了腳步。他沒回身,只聽殷無戾開口:“本君方才……”

    “殿下...”烏棲低聲開口,回身沖他展顏一笑,冷冰冰的面容上如綻春光:“殿下不需要解釋,屬下都明白?!?/br>
    他微微頷首:“殿下早些歇息,屬下告退了……屬下遵殿下的命令,也回房了?!?/br>
    殷無戾盯著他看了半晌,而后才勾唇笑了:“好,去吧?!?/br>
    烏棲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才抑制住自己一顆怦怦亂跳的心臟,用手拽了拽通紅guntang的耳垂。

    殿下他……好溫柔,一直都這么溫柔。

    就好像是全天下的東西就會變,滄海變桑田,但殿下永遠都不會改變。

    烏棲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突然聽見風聲異動,他連忙冷了臉色,微微瞇眼,下一秒就足尖一點飛上了屋檐。

    行到遠處的屋檐上,烏棲才冷聲道:“出來吧。”

    一直躲在暗處的影衛(wèi)才現(xiàn)了身影。

    烏棲挑了挑眉,十指交叉捏了捏自己的指骨:“我吩咐你做的事情處理的不錯,赴將軍和聞閣老已死,那他們的家人也沒必要活了?!?/br>
    他斜睨了對方一眼:“后面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那人面上一喜:“多謝大人提點屬下,大人放心,屬下是影宮中出了名的細心,下手很干凈,仵作根本查不出什么?!?/br>
    他勾了勾唇,繼續(xù)拍須溜馬:“知道這件事的屬下都已經(jīng)解決,大人盡管放心。”

    烏棲饒有趣味地“哦”了一聲,笑著看他,眼里的思緒意味不明:“你可真會開玩笑?!?/br>
    “你不也知道這件事嗎,怎么活得好好的?”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后不過一個瞬間,五指穿腹而過,那人還沒察覺出不對勁就雙眼圓凸著捂著腹部,倒在了烏棲的面前。

    烏棲抬腳對著他的胸口一踢,而后趁他落地發(fā)出聲響前將人提了起來。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沒驚動到任何人。

    “你卑劣……為什么、要……要殺我?”

    烏棲湊上去拍了拍他的臉頰,有些惋惜地開口:“影衛(wèi)一生只認一個主子,你既然已經(jīng)認殿下為主,竟然還敢為我辦事?!?/br>
    “要怪只能怪你太貪心,你今日敢背叛殿下為我所用,明日就敢背叛殿下為別人賣命,我焉能留你?”

    烏棲等他斷了最后一口氣才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額角,那里濺上了血,還留存著溫熱。

    他面無表情地將人輕輕放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化為一灘泡沫,被風一吹就飄散在了空中,整個過程連眼睛都沒有眨。

    真方便,死后也不用料理,就這么一吹,什么都不會留下。

    烏棲勾唇笑了笑,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僵住了。

    若是他有一日出了意外,是不是也像這個人一樣,消失得干干凈凈,在殿下的生命中留不下一點存在的痕跡?

    那一瞬間,烏棲突然又有些失落。

    可惜,他是個鮫人,和殿下注定有云泥之別的鮫人,只能做殿下身邊可有可無的一個影子……

    屋子里的燭火熄滅,烏棲蹲守在屋檐頂緊盯對面的屋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悄無聲息地溜到窗邊,悄悄打開了一條縫,暗搓搓地鉆了進去。

    殷無戾已經(jīng)睡熟,床前輕紗逶迤,烏棲跪在床邊的低矮春凳上,歪著腦袋枕在床沿上用目光去描摹殿下的眉眼。

    殷無戾睡得很不安分,睡夢中也緊蹙著雙眉,這樣的睡顏他看過很多次,印象中似乎殿下一直都在不安中踽踽獨行,高處不勝寒,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活得太過孤冷。

    烏棲記得那時殿下同他說的話。

    殿下說:“烏棲,這漫漫紅塵,若沒有你,本君該有多寂寞?!?/br>
    那時他就在想,他豁出一條命也要護住殿下往后安穩(wěn),他還想陪殿下久一些,再久一些……

    等到殿下將來壽終正寢,他便自戕在他的陵墓前,化成一灘泡沫為他守陵,生也追隨死也追隨。

    有他在身邊,殿下總不至于,太過孤獨。

    他要護佑殿下平安,所以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殿下的,辜負過殿下的他都不會放過。

    赴聞兩位老臣以為退隱鄉(xiāng)間就可以茍活于世,他偏要他們死而不得體,赴氏死就死了,不過是仗著祖上蔭庇的一條賤命,殿下卻因此要他一路暗中護送聞閣老返鄉(xiāng)。

    他素來聽殿下命令,只好麻煩一些,不負殿下所托,等把人安全送到再想辦法送他老人家上路了。

    這些骯臟血腥的活都是他自愿為殿下做的,他心再黑血再臭,也一定會為殿下在心尖上留一畝凈土,只放他一個人。

    烏棲看著殷無戾的睡顏有些癡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去幫他揉開雙眉間的褶皺,不想床上的人卻突然翻了個身,大手直接蓋下,壓住了他的胳膊按在了床上。

    烏棲的心瞬間就跳到了嗓子眼,電光火石間連求他給自己什么樣的死法都想好了,殷無戾卻沒醒,只抿了抿唇。

    似乎是察覺到他就在身邊,殷無戾忽的眉間舒展,看著倒是很安心。

    烏棲順勢滾上了床,只占了邊沿的一點點空間,他近距離去看殷無戾,躊躇再三還是沒忍住,湊上去蜻蜓點水般親了親他的唇。

    就這一次……

    殿下睡得這么熟,他就僭越這一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烏棲也就著這個姿勢進入了淺眠,本來雙眼緊閉的殷無戾卻睜開了雙眼。

    他一動不動,只微微偏頭去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睡得香甜的烏棲,緩緩勾了勾唇。

    .

    殷無戾第二日起了大早,婢女正在為他更衣,透過鏡中看身后烏棲一臉呆呆的表情,殷無戾突然起了玩心。

    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身旁的婢女連忙退到了一邊。

    烏棲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上前:“殿下這是怎么了?”

    殷無戾輕掀眼皮,抬眼打量他:“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這胳膊異常酸痛。”

    烏棲想了想自己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殿下的胳膊睡了一夜,突然有些心虛:“……興許是殿下夜間沒閉緊窗戶?!?/br>
    影宮教會了烏棲怎么做一名影衛(wèi),卻愣是沒教會他怎么撒謊。

    殷無戾忍不住笑了兩聲,促狹道:“的確,本君這窗戶關的不夠牢,一推就開了,指不定是什么阿貓阿狗半夜鉆進來壓到本君了?!?/br>
    烏棲覺得他話中帶話故意捉弄自己,抿了抿唇不做聲了。

    半晌,他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屬下去看看早膳如何,先退下了。”

    烏棲說完就飛速轉身離開,不知怎的,這幅模樣落在殷無戾的眼里竟然多了幾分惱羞成怒落荒而逃的意味。

    殷無戾剛回京,有諸多事宜還沒處理好,宸帝特免他早朝,于是兩人膳后才搭著馬車入宮,正巧碰到街道擁擠。

    馬車走走停停,殷無戾坐在車廂內(nèi)掀開車簾向外去看,就見街邊的一個早餐鋪里有幾個男子坐成一桌正在討論有關西江月的傳言。

    “噓,和你們說一件大事,這羽都怕是要變天了?!?/br>
    “也就今天早朝上的事,現(xiàn)在消息還沒傳出來,不過我小舅舅就在朝中,我提前和你們說,你們可別告訴別人?!?/br>
    這人神神秘秘的,倒是讓他身邊的幾位友人有些等不著急,連忙催他有屁快放。

    錦衣小公子拿扇子拍了拍他們,嘖嘖兩聲:“急什么,還不讓我潤潤嗓?”

    “聞閣老和赴將軍的事你們都知道吧,這次老臣紛紛遇難,本來以為這遲司徒大人有遲妃這么個兒子撐腰算是有驚無險,沒想到……他更能耐,竟然把主意直接打到了皇后身上,你說他這不尋死的嗎!”

    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你這說的什么和什么啊,講清楚點?!?/br>
    小公子翻了個白眼:“皇后和遲妃肚子里都有了陛下的骨rou,這將來都生下皇子,誰登基的可能性大?那當然是繼后肚子里的小皇子,如此一來遲家算什么。這遲司徒也是為遲家籌劃得瘋了,竟然讓人給繼后送孕者吃了會落胎的白蕘果,聽聞昨天晚上直接就現(xiàn)了形,太醫(yī)進進出出忙了一晚上,血水一盆一盆往出送,最后才堪堪保住了腹中的龍種?!?/br>
    “陛下在院子里枯坐了一晚,龍顏震怒,連夜讓人去查,這一查就查到了遲司徒頭上,今天早朝直接就讓人綁進了詔獄?!?/br>
    殷無戾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一愣,而后猛地攥緊了手心。正巧烏棲拉開門簾走了進來,見他聽得入神就沒開口說話。

    外面有人提醒:“你可別瞎說,我朝剛立了太子,更何況就算繼后生下皇子,那也有鮫人的血統(tǒng),祖訓在上,必定是太子登基。”

    “切,他殷無戾?他配當太子嗎?”小公子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你去街上問,三歲稚童都知道我羽人最重視雙翼,讓我臣服于他一個生來沒翅膀的殘廢,我才不服氣?!?/br>
    殷無戾默不作聲地挑了挑眉,而后沉默著放下了簾子。

    烏棲臉色鐵黑,剛要出去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一點教訓,就被殷無戾叫住。

    “烏棲,”殷無戾笑了笑,“你覺得他說的可對?”

    烏棲搖了搖頭,殷無戾卻糾正他:“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生來沒有翅膀的殘廢,所以既然是實話,何須動怒?”

    他拍了拍身邊的軟墊,給他騰了一個位置:“一時半會應當是走不動,這小子講的不錯,繪聲繪色的,你姑且賞臉陪本君聽聽?”

    烏棲哪里敢造次,只好強壓下怒火坐到了殷無戾身邊。殷無戾又挑開簾子,烏棲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眼睛直直釘在中間的小公子身上,恨不得用目光扒下他一層皮rou。

    “你們可別站錯了隊,要知道如今的繼后那可是從入宮就盛寵至今,從第一天就壓了遲妃一頭?!?/br>
    “我聽我小舅舅說當年遲妃封妃,那是何等風光,陛下親自在驚鴻殿設宴宴請四方,結果當天晚上滿池芙蕖中卻游出了一個絕世的美人,皮膚比那滿池的芙蕖花還要嬌嫩,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整個大殿的人都醉了過去。陛下當晚抱著美人回了寢殿,記都沒記起有遲妃這么個人?!?/br>
    他說著捧腹大笑了兩聲,滿眼的嘲諷:“這整整五年,聽說但凡陛下要去遲妃的宮里,咱們這位繼后就渾身上下不舒坦,非要把人留在玉息殿才肯罷休。但陛下去別的宮里卻不會如此,可見繼后同遲妃那是從一來就不對付?!?/br>
    話聽到這里,馬車就緩緩走開了。殷無戾收回心思,越發(fā)覺得這宮里的事情就是比他在九嶷山經(jīng)歷的有趣多了。

    早餐棚里,那小公子剛打算繼續(xù)開口,猝不及防一聲慘叫。

    眾人驚呆,嚇得直接從座位上滾了下來。只見方才還在木桶中規(guī)規(guī)矩矩放著的一根筷子突然從桶里飛了出了,直接釘?shù)搅四切」臃旁谧烂娴氖稚稀?/br>
    入木三分,瞬間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