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異:一尋
書迷正在閱讀:親親你的小寶貝、在這個yin亂的世界還有清水可言嗎、有病的男人們、【快穿n/p】貌美渣受,在線直播、尋覓、關于老婆新長了個批、《夜場男倌》、云水之南、容器、S級優(yōu)質男精收集系統(tǒng)【高H NP向】
深夜的應酬結束了,他喝了許多的酒,似乎是醉了,他踉踉蹌蹌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去他媽的李總,去他媽的葉總,去他媽的工作。 他感到太疲倦了,他混亂的大腦里,此刻只剩下了埋怨,他不敢說出口的埋怨混雜著酒精,如厚重的冰塊碎裂開的悶疼。 那白色的光混亂斑斕的色彩,讓他感到一切又一陣的眩暈,他搖搖晃晃的踩進雜草叢中,拼命的想要逃離那片混亂,搖搖晃晃中走進漆黑荒涼的隧道之中。 夜風清冷,吹過皮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忽然有些清醒了,抬頭望下這一片漆黑破敗的空洞,他有些心悸,凝望著深不見底的空洞,手心流了汗,心臟撲通撲通的在跳動著,仿佛回蕩在整個隧道里籠罩了耳朵。 這眼神朦朧的凝望著那片黑暗,仿佛響起了舞池與人群里震動人心的鼓點與貝斯旋律,他把公文包夾在腋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厭惡與疲倦,可他還是左腳踩著右腳踉蹌又往前走了進去。 那躁動的音樂戛然而止,耳邊只剩下獵獵風聲。一雙尖銳、蒼白、青紫色的血管的大掌從天花板上垂下,類似于蟾蜍的凸點在它粗糙的皮膚上,在微弱的光芒里泛著奇異的冷光。 順著手臂向上望去,柔順漆黑,整整齊齊的長發(fā)從上飄下,隨著夜風滿滿的飄動,一下一下撩動著男人顫抖而恐懼的心弦。 漆黑尖銳的指甲反著一點紅的色彩,隱隱約約,像燈球在關燈那一剎那所露出的蕭瑟,那一刻的歡呼雀躍,不知怎么的?他仰起頭,嘴唇貼近了那雙手。 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 冰冷,像酒里的冰塊。 他似乎嘗到了威士忌的味道,他不由得大大張開了嘴,伸出那條濕潤鮮紅的舌頭從上到下又舔了一次。 一次。 再一次。 直到那只手變得溫熱,布滿濕滑的粘液,張嘴唇喘氣的男人,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蒼白的臉上布滿了紅暈。 可泛著水光的眼睛還在盯著那雙被他舔的十分色情的手。 銀絲眼鏡掉在了地上,嘖嘖的水聲與色情的吞吐聲,細微地回落在隧道里。 ……… “喂!醒醒!醒醒,這不能睡,換個橋洞去?!?/br> “啊?啊…!”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地方不干凈,趕緊走,走走走,走走走走!”流浪漢拎著一只病怏怏的雞,紅色塑料袋里似乎是些可以燒火的垃圾。 晚風吹過,男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迷迷糊糊地便爬起身朝柏油路去。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冷?”男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單薄西裝下的身體不斷的發(fā)抖,“雪?下雪了?現(xiàn)在不是才六月份嗎?” 深夜里的公路寂靜無人,放眼望去四周滿是荒野。 太冷了。 男人心想,怪不得那個流浪漢拿了這么多的柴火。 他站在原地,向遙遠的盡頭望去,那里已被大雪覆蓋,男人搖了搖頭,朝著原路返回。 被冷風一吹,他的腦子有些清醒了,他這才感到后怕,回想起那只手,與自己竟然詭異的走了這么遠。 雪越下越大,猩紅的土壤紛紛被大雪覆蓋,男人有些害怕失去來時的方向,他開始狂奔。 他在一片白茫茫中奔跑,跑啊跑啊,卻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景象。 公路沒有了,荒野也沒有了,只有雪,一片雪白。 他倒在雪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蒼白。 我要死了。 他大張著嘴巴,雪花落到他的舌頭上冰冰涼涼的,化成水,流入干澀的喉嚨。 他忽然想起那只手在他喉舌間殘留的觸覺,冰冷的rou體有種怪異的美妙。 他躺在冰雪里,身體卻覺得無比的熱,他迷離的回憶著昨夜的一切,忽然,他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含著什么…… 真的有東西在他嘴里動著?! “嗬呃——!” 男人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是那個流浪漢用木棍在他臉上戳來戳去,他在廢棄的隧道里,外面一切正常,沒有雪。 “喂!醒醒!醒醒,這不能睡,換個橋洞去?!?/br> 他還是拿著一個紅色塑料袋,提著一只雞。 男人沉默的打量著他,凝視著他手指上的紅色。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地方不干凈,趕緊走,走走走,走走走走!”流浪漢提著雞就要去趕他走,男人皺著眉頭撐坐在地上不打算離開。 “我認識你嗎?” “認識個屁啊認識,趕緊給爺滾出去?!?/br> 男人若有所思,流浪漢在一旁喋喋不休他一點也沒聽進去。 “你認識他嗎?” 男人指了指墻壁邊上一張落灰的遺照,旁邊還有許多張隧道坍塌遇害人員的,倒的倒,碎的碎。 “認識個屁呀認識,你神經(jīng)病吧?你大半夜他媽穿西裝來老子床上睡覺,還他媽問我認不認識這些死人,有病趕緊上醫(yī)院去,他奶奶的?!?/br> 流浪漢罵罵咧咧地把雞關進個滿是雞糞的竹籠,濕乎乎的手一把拎起男人將他推出隧道。 還在宿醉中的男人,沒有什么反抗的力氣,甚至站都站不穩(wěn),直接跌倒在了草叢里。 “他是誰…?為什么我會這么熟悉?” 脖頸一冰,像是什么東西鉗制住了他,力氣越來越大,可他的手什么也摸不到,失去氧氣的片刻男人便失去了力量,只能扭動的蛆一樣在泥里掙扎,整張臉漲成醬紫色。 “嗬呃……!什么、呃咳…救…救……” 他掙扎著彈起來,瞪大雙目: “救命!?。 ?/br> “喂!醒——!”忽然尖叫的男人把提著塑料袋的流浪漢手中的雞嚇得撲騰亂叫,流浪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后撤出隧道。 “我去……那個那個…有眼不識泰山,您您您、您多有擔待,沒看見沒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啊?。。?!別過來?。∧銊e過來??!我少林寺練過的啊!大大、大威天龍?。?!” 男人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四處摸索:“我……我沒死?” 流浪漢看他這副迷惘模樣“噗通”一聲跪下就哭:“快走吧快走吧,爺爺??!咱跪下來求你了,來年清明你孫子天天給你燒豪宅美女一天一個,快走吧,嗚嗚嗚……” “怎么回事……隧道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塌了?那個…你,今天是幾號?” “是是是…是、是狗、狗月…哇啊啊啊啊啊?。。?!”流浪漢牙齒打顫地剛要說出來,慘叫一聲,把雞一脫手砸他身上,一溜煙就跑了。 男人剛要去追,就想起前幾次出去的后果,只能捉著雞,看著流浪漢遠去。 “狗月?九月?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 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聲十分平穩(wěn)有力,身體也有溫度,僅憑他自己判斷不出別的。 一股寒意從他的背后升起,男人身體一僵:“他剛剛…看見……什么了?” 他不可思議地低頭,那只可怕的手掌穿過了他的胸膛,舉著他的心臟,余動中噴濺出溫熱的血液。 “呃!咳、咳咳…咳!” 男人重重倒在地上,愈發(fā)模糊的眼睛看著畸形的小腳在他眼前離去,無力的手指在地上滑動:“別走……別走…別……” 好歹告訴我,你是誰啊。 為什么? 那么熟悉…… 他失去了意識,不知道多久過去,他才重新得到思考的力量。 眼皮好沉重。 身體沒有力氣了,動不了。 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什么東西……好冰。 “呃?” 凸起的冰冷皮膚游走過他的身體,臉頰、胸膛、大腿、腳腕……讓每一寸皮膚泛起雞皮疙瘩。 冰冷停留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理智告訴他不要打開,但他無法阻擋地張開了緊閉的唇,伸出了無力的舌頭,指腹的紋路從濕潤的舌尖緩緩地移向布滿酒氣的口腔。 每一寸黏膜,每一顆牙齒,每一處神經(jīng),緩緩地被冰冷與干燥占據(jù),匯聚的黏液從唇邊滴落,他沒有感到有水液落在自己身上。 嘴角傳來肌rou被絲絲撕裂的疼痛,巨大的手掌大概是整個塞進了他的嘴巴里,并不急切,還是用指尖探入他的喉口,按照那一圈圈的紋路畫著。 緊張的咽喉簇擁著冰冷的手指,濕潤而帶著rou質的軟。 他不由得想起晚上被自己舔得閃閃發(fā)亮的手。 這明明是一種詭異的探尋,在男人無法抑制的想象里更像是一次下流的撫摸。 被頂弄咽喉的惡心感不是他能控制的,被鬼壓床的身體自然地彎曲起來,胃部一陣痙攣,男人掙扎著從黑暗中睜開眼睛! “嘔…嘔嘔、咳咳?。?!” 男人跪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似在幫助他。 男人下意識地低聲道了句謝,又猛地一下寒毛直豎起來! 一片漆黑的洞窟無月,男人又陷入了鬼壓床的無法控制狀態(tài),黑暗中響起一個飄渺的女郎哭聲。 “郎君……郎君……何方,你往何處去?帶奴去吧……哪怕是帶去縫線織衣啊……” “你帶著它,奴家一定等啊,奴家等郎君返鄉(xiāng),等白頭啊,等脫骨啊,等化灰啊,一定等啊……” “歸?不歸?為何……無需多言,奴家等,等到你死了,魂歸故里,也是等到了?!?/br> “他不會的不來的,我還能等啊……他就是死我也要等??!莫攔我,莫攔我……我不喝湯,我不過河,郎啊……郎……” 歇斯底里的喊聲落下,只剩下一個半嘆半哭的低聲。 那聲,飽含了多少淚,多少怨。 它從男人的耳畔響起:“郎啊,歸啊……” 冰冷的淚淌滿了他的臉,順著頜角,滴落在他支撐在地的義肢上。 靈感bgm:——方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