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是什么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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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健安正洗好澡,走出浴桶拿了個干毛巾擦拭著身體,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干凈就聽見窗外似乎有什么動靜。 程健安的手一停,窗外的沙沙聲更加明顯。 "阿媽?"他喊了一聲,外面沒有人回話。 那腳步好像在他窗前躊躇了一下,然后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又匆匆離去。 "阿媽?"他有喊了一聲。 但一切都安靜下來,而且安靜得有些奇怪。 窗外的蛙鳴,是什么時候停下的?大夏天的,蛙鳴很少會在這個時間點消失。 程健安突然間有些心慌。 也不管身上的水珠尚未干凈,程健安拿了外套便披在身上,他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指尾骨,忽又有一陣陰風(fēng)從脖子那里劃過去。 肯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程健安抓起那指尾骨便往大廳走去。 "阿媽,你在干什么呢?"他假裝毫無波瀾地問道,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一瞬間,腐尸味鋪天蓋地的傳來,充斥了鼻子里的每一個毛孔,程健安捏住指尾骨的手指緊了。 他眼眸一沉,手雖然有些微微顫著,卻依舊往前面走去。 大廳是黑暗的,沒有點燈,看不清東西,耳朵卻格外靈敏,無聲寂靜中,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黑夜?jié)駩灥目諝饫铮粥粥?,發(fā)出聲音。 程健安往前走了一步,什么東西滴到了他的肩上。 是很濃厚的血腥味,程健安沒敢看,他壓住嗓音,又問了一聲:"阿媽,是你嗎?" 一聲咕噥在頭頂響起。 程健安摸索著,摸到了墻上的掛燈開關(guān),那處黏糊糊的沾著什么東西,程健安握緊了指尾骨,心一恨,拉開燈光。 那橙黃色的燈閃了兩下,便亮了起來。 亮起來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黑色的詭異的影子投影在了墻上。 嘶——嘶嘶??! 它發(fā)出怪異的叫聲,撲過來想要把燈關(guān)上。 呼哧呼哧,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程健安抬頭一看,手抖著幾乎指尾骨都要掉了。 那是什么怪物?。?/br> 它像蝙蝠一樣倒掛在天花板上,下半身是巨大的蜜蜂尾部,還粘著各種濃液沾在屋頂橫木上,上半身赫然是阿媽的模樣,她灰色的眼睛沽溜沽溜地望著自己,白色的頭發(fā)倒吊著散下來。 全屋都一團糟,血液一般的濃液滴得滿屋都是,蜂蜜罐子早就破了,從里面竟然掙扎著爬出一些帶著白色殼子的米粒般大小的蟲子來! 阿媽像骷髏一樣白得皮包骨的雙手,吱呀吱呀地伸下來似乎想要勾住他。 嘶——嘶嘶??! 她用力大喊著,灰色的眼球憤怒地瞪著他,滿臉的褶皺猙獰又詭異,她猩紅的舌頭,似乎想要把他一口吞了一樣。 明明她一句人話都沒說出來,但程健安就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說——蜜,你為什么沒有喝!為什么不聽我的話!為什么! 她張開大嘴,下半身的蜂尾上竟然還拖著灰色的殘疾的翅膀,憑借滿天花板的濃液,那玩意兒竟然開始向他移動起來! 是燈光太晃眼了,她決定先把燈關(guān)掉。 程健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啪的一聲,橙黃色燈光閃了兩下,眼前一片漆黑。 嘶—— 什么東西開始迅速挪動。 "你別過來?。⒊探“矌缀跫饨兄?,他迅速拿過旁邊掃地的長棍,往天上砸去。 可那玩意兒的舌頭突然變得老長,直接卷住了他的長棍。 嘶——為什么——你不聽話??! 那東西竄過來的一瞬間,程健安舉起了手臂。 滋啦的一聲,程健安只覺得手里的指尾骨突然發(fā)燙,然后白光一閃,那怪物倒退了大半步。 嘶——你勾結(jié)鬼王害我!白眼狼!白眼狼!! 那怪物更加生氣,伸著手臂沖過來就想殺了他。 這可不是鬼,它是影子,這是怪物!阿媽變成怪物了! 程健安乘機趕緊竄過去打開了大廳的門,往外瘋狂跑去,一邊跑一便大喊著:"來人?。∮袥]有人??!快來人啊?。?/br> 程健安準(zhǔn)備跑到村長家叫人,剛剛邁過田埂,卻看見幾個人走了過來,正是村長夫人還有福子,以及村里的幾個男人。 此時不管那人是誰了,只要來的是個人,程健安都覺得欣慰! "快點!快點過去?。⒊探“糙s緊跑過去,指著身后說道,"我阿媽……我阿媽……" 程健安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村長夫人冷哼了一聲:"怎么,到現(xiàn)在還裝呢?" 程健安有些愣:"什么?" "還想反抗么?"村長夫人一個手勢,村民瞬間走上來,直接把他的胳膊掰過來,摁在地上。 "我怎么了!"程健安瞪大眼睛問道,"你們抓我干什么!你們要抓的是我阿媽才對!我阿媽不是人,她變成怪物了,她要吃了我?。?/br> 村長夫人冷笑著看他:"你想裝瘋賣傻逃避責(zé)任嗎?鄭岡都告訴我了,抽中紙條的就是你,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啊?"程健安更是大驚,"我沒有抽到!我根本沒有抽到!" "那……這是什么?"村長夫人慢慢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字——誘餌。 身后的村民壓得更用力,程健安越發(fā)掙扎:"不是我,我沒有抽到,我要是抽到了我絕對會承認(rèn)的?。?/br> "那你說,上面沾的蜂蜜是誰家的?"村長夫人說,"全村子就你家是釀蜂蜜的,除了你家,還有誰家能釀蜂蜜?" "我……"程健安沒話反駁,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都沒見過那紙條,怎么知道那紙條上怎么會粘上蜂蜜的! "鄭岡。"村長夫人突然叫了一聲。 程健安震驚抬頭,卻看到鄭岡抱歉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后低眉順眼地站在了村長夫人身邊。 "鄭岡,你說,你是從哪里找到紙條的?" 鄭岡看了自己一眼,隨后又低下頭去:"夫人,程健安在拿到紙條的一時間就打開看了,我當(dāng)時和他走在一起的。他看到自己抽到了誘餌之后就想逃跑,他還想和我一起計劃逃跑來著。" 程健安不可思議地望著鄭岡。 鄭岡沒有抬頭。 "沒有……我沒有……我抽到的是,不是’,那紙條就在外面曬著的褲子的褲兜里!"程健安喊道。 村長夫人勾了勾手,村民立刻把那褲子拿了過來。 "我早就拿到你的衣服了,這紙條就是在這里面找到的,你還有什么好" "說來我們本來也找不到,還是鄭岡有正氣,晚上找我來抓人,你瞧,我這不是一抓一個準(zhǔn)么?再晚一點,你是不是就要逃跑了?"村長夫人說道。 程健安死死地盯著鄭岡,他知道,現(xiàn)在他怎么狡辯都是不對的。 無論他一開始是不是抽到的誘餌,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有誘餌了…… "鄭岡……"他咬牙出聲。 鄭岡緩緩從自己褲兜里拿出一張紙條,他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明明是一幅老實又靦腆的模樣。 "我拿到的是’不是,。"他說,他手上的紙條折痕明顯,分明是程健安的。 "我實在是不想害了全村人……所以……得罪了兄弟,我不能替你瞞著……"鄭岡大義凌然地說道。 "帶走——明早就祭天!" 此刻程健安只覺得心臟拔涼拔涼的。 他茫茫然回頭看去,遠(yuǎn)處屋里,那怪物早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