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再硬的嘴,含住奶頭的時候,也是軟的
何枝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松軟舒適的床上,而周圍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個房間的陳設(shè),身上似乎被清理過,除了下腹隱約的酸疼感外并沒有什么不適,他恍惚間竟然生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他坐起來,看到男人清瘦的背影坐在電腦屏幕前,剛才那恐怖的回憶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 “把桌子上的水喝了。”還未回頭,男人已經(jīng)察覺到他醒了,從屏幕上的報告上分出了一些注意力,囑咐道。 何枝扭頭看到桌子上的水杯,才感覺出自己渴得嗓子干疼,拿起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全灌進(jìn)了身體里。 等何枝補(bǔ)充完水分,男人才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把電腦屏幕轉(zhuǎn)向何枝,指著上面的內(nèi)容道:“你的體檢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 何枝掃了一眼上面完全看不懂的一堆圖表和數(shù)字,便不是很感興趣地移開了視線。男人正要向他介紹,卻見何枝神色懨懨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歡……” 男人皺了皺眉:“嗯?”似乎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 “我不喜歡剛才那樣?!焙沃ι钗艘豢跉?,揚聲重復(fù)了一遍。 “不喜歡哪樣?”男人沉著聲音問。 “我不喜歡我說了不要,你卻還是不顧我的意愿做那些……過分的事。還有被機(jī)器控制住的時候,我覺得很害怕?!笨粗腥穗y辨喜怒的臉色,何枝心里有些發(fā)憷,卻還是鼓起勇氣講了出來。 何枝說完,房間里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何枝在心里默數(shù)著自己的呼吸,忐忑又故作鎮(zhèn)定地觀察著男人的反應(yīng)。 男人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盯著何枝的眼睛說:“讓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br> “也沒……”何枝沒有想到一直表現(xiàn)得非常強(qiáng)硬的男人竟然會主動開口道歉。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樣說?”男人突然的打斷卻讓何枝把剩下的話吞回了喉嚨里,他錯愕地看著男人冷笑著站起身,用讓人不寒而栗的語調(diào)一字一頓道: “耐受差,體能差,輕度營養(yǎng)不良,一身的毛病。在你沒有把身體調(diào)理到能夠接受訓(xùn)練之前,可沒有資格和我說不喜歡?!?/br> …… 在外面等候許久的張姐看到幽魂一樣從房間里走出來的何枝,心下了然,笑瞇瞇地迎上去:“是不是被魔鬼張嚇到了呀?” 何枝眨了眨眼:“魔鬼張?” “對啊,里面的那個,讓所有極樂新人五百米外看到就要繞開的張清致,大家私下里都偷偷叫他魔鬼張。” “他一直都這么可怕嗎?”現(xiàn)在何枝只要回憶起那張臉,就感覺手腳發(fā)僵。 張姐仰著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哈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不過,你的體檢報告我已經(jīng)收到了,問題確實不少哦。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配合調(diào)理,要不然正式開始錄制以后恐怕會吃不消哦?!?/br> 何枝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一片陰影,乖巧地點點頭:“好的,我會好好配合的?!?/br> 張姐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哦對了,這段時間你順便準(zhǔn)備一下初舞臺的節(jié)目吧,公司幫你安排了一個搭檔,明天你應(yīng)該就能見到了。” “搭檔?也是公司的嗎?” 張姐目光閃躲了兩下,語焉不詳?shù)溃骸班拧@個我也不清楚,明天你就知道了?!?/br> 到了第二天下午,何枝才終于見到了這個神秘的搭檔。 在完成了張清致安排的兩個小時體能訓(xùn)練后,何枝滿身是汗地從跑步機(jī)上下來,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高瘦的年輕男人倚在門上皺著眉上下打量他,面色似乎有些不耐煩。 見何枝回頭,他抬了抬下巴,細(xì)長的鳳眼眼尾微揚:“你就是何枝?” 從語氣中何枝聽出了對方似乎對他并不是很滿意,只得向前走了兩步,用盡可能得體的語氣問:“是的。請問,你是我的搭檔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薄映池。” 何枝幾乎從薄映池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不滿,并且覺得對方的臉色比剛才更糟糕了幾分。他也不明白兩人才見面不過這么幾分鐘,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到了對方,不禁開始為他們?nèi)蘸蟮暮献鞲械綋?dān)憂。 被那道幾乎把他洞穿的目光盯得渾身發(fā)毛,何枝只想先擺脫這讓人尷尬的局面,于是開口道:“那麻煩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br> 薄映池用幾乎看不見的幅度點了點頭,不發(fā)一言,卻仍是用那種不善的目光盯著他。 何枝只得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往浴室的方向走。卻沒想到,他一動,薄映池也跟著動,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到了浴室門口。 “呃,前面就是浴室了?!焙沃Σ坏靡研÷曁嵝训?。 “我知道?!北∮吵赜靡环N“你在說什么屁話”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何枝一口氣被堵在嗓子眼,不再管他,徑直走了進(jìn)去。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就被薄映池一個閃身一同跟了進(jìn)來。 何枝被對方一連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弄得也有了些脾氣,沒好氣地提醒道:“我要洗澡了,可不可以請你出去?” “難道極樂的浴室規(guī)定只能一個人洗?剛好我也想洗澡了,一起洗不行嗎?”薄映池陰陽怪氣地說完,便熟門熟路地走到更衣柜前,自顧自地脫下了身上的衣物,一會兒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一回頭見何枝還站在原地不動彈,挑了挑眉,刻意展現(xiàn)自己的身材一般,長腿漫步到他面前,低下頭嗤笑一聲:“怎么,害羞了?不好意思和別人一起洗澡?” 何枝被薄映池完全沒有邏輯的行為弄得很是無語,縱使脾氣再好也禁不住火氣上涌。但一想到日后還要合作,不能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又強(qiáng)行把怒氣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你在這洗,我去另外一間?!?/br> 但剛一轉(zhuǎn)身就被拽住了胳膊,他終于忍不住回頭低吼了一句:“你到底要干嘛!” 薄映池鋒芒畢露的臉上露出惡劣的笑意,不緊不慢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和你一起洗澡啊?!?/br> 說完,就拉著何枝走向更衣柜,力道之大讓何枝怎么掙扎都毫無作用,只能一下子被甩在了金屬的柜門上,背后的鈍痛和充滿惡意的對待讓何枝的眼角泛紅。 薄映池看到他眉眼間的痛色,動作一頓,也不知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捏著他胳膊的手力道放輕了一些,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朝著更加惡劣的方向發(fā)展。 他開始扒何枝的衣服。 當(dāng)身上的運動服一下子被扯開,露出里面包裹著胸部的運動內(nèi)衣后,何枝的情緒終于崩潰了,他一邊亂揮著手掙扎,一邊帶著哭腔大聲質(zhì)問道:“你到底要怎么樣?。课胰堑侥懔藛??如果你有意見可以直接和公司說,不和我搭檔就是了,干嘛這樣羞辱我?” 沒由來的暴行終于停了下來,何枝睜開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了薄映池臉上閃過的一絲慌亂和茫然:“我什么時候說不想和你做搭檔了?” 從兩人見面時就開始積攢的困惑、委屈和不滿和眼淚一起找到了宣泄口,何枝一邊抽噎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數(shù)落起薄映池的罪狀:“你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我們剛一見面你就一臉不爽的,還故意跟著我到浴室,脫我的衣服不就是想給我難堪嗎?” “我……”薄映池終于收起了臉上的囂張神情,語氣僵硬地解釋道,“我沒有不爽啊,也不是想讓你難堪,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洗澡啊?!?/br> “你真的一點都沒想起來嗎?”見何枝仍是一臉戒備地看著他,薄映池?zé)┰甑負(fù)狭藫项^,“算了,對不起行了吧。你要是實在不想,我出去就是了?!?/br> 說完他就伸手打開柜子想把衣服拿出來穿上,卻看到面板上亮起了提示: 【衣物正在送洗中,請稍后……】 “cao!”他忍不住飆了一句臟話,隨后又覺得有些不妥,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何枝一眼。 經(jīng)過這么一個插曲,何枝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剛才一氣之下說要換搭檔,心里卻并不是真的這么想。他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公司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出于某些考量,他不想因為個人的原因而打亂公司的計劃。既然薄映池已經(jīng)做出了解釋,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剛才的那場矛盾也算是暫時化解了。 于是何枝緩和了神色,主動向薄映池拋出了一個臺階:“算了,可能我們剛才是有一些誤會吧。你也不用出去了,既然我們是搭檔,以后免不了要坦誠相見的,有些情況我正好希望你知道一下?!?/br> 說著,他伸手將身上的運動背心脫了下來,被緊緊包裹住的一對rufang立馬顫巍巍地跳了出來。然后他又一口氣把褲子全脫了下來,露出白凈卻顯然異于常人的下體。 “我不知道你事先有沒有了解過,我是個雙性人。如果你看到這樣的身體,覺得不能接受,想換搭檔也還來得及。” 從何枝脫下背心,目光就一直黏在那對奶子上的薄映池聽到何枝的話,臉色又難看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何枝的臉:“誰他媽說我不能接受了?” 說著,似乎要證明自己說的話一般,他忽然沒有任何征兆地低下頭,一手覆著一側(cè)微翹的rufang,一手抓住另一側(cè)送進(jìn)了自己刻薄卻又濕潤的嘴里。 被含住奶頭用力吮吸的那一刻,何枝仰著頭輕輕嗚咽了一聲。原來再硬的嘴,含住奶頭的時候,也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