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x李君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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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x李君寧02 李君寧被祁宴領(lǐng)走的時候真心覺得挺丟人的。 他其實有點怕祁宴:祁宴從小就哪哪都好,標(biāo)準(zhǔn)的別人家小孩,李君寧他爹從小就在他耳邊念叨,要他跟祁宴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要跟著祁宴考他念的學(xué)校,跟他學(xué)心理、談判技巧、商務(wù)金融、鋼琴、禮儀課,李君寧有時候真的很好奇,祁宴學(xué)那么多,不累嗎? 但后來他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成為精英的料,能把時間掰成一塊塊去用,還游刃有余,這是天賦,他人望塵莫及。 李君寧被迫跟著祁宴學(xué)成了四不像——什么都會一點,但什么都不精,學(xué)不好還要被罵,李君寧很想問為什么不讓自己朝同齡的祁索學(xué)習(xí),被他們家寵成什么樣了,不也還是闖禍并快樂著,像只歡脫的哈士奇。 李君寧羨慕祁索,只有在祁家的時候才能暫時松一口氣,所以他常常往祁家跑,祁索待他去祁宴房間看電影,祁宴的書架上擺著一摞摞磚頭一樣的書,年紀(jì)輕輕就跟著祁函出席各個活動。 發(fā)現(xiàn)祁宴和男人約會,是在李君寧十七歲的尾巴上,李君寧和祁索跟著祁宴去參加朋友聚會,李君寧和人起了爭執(zhí),他加上祁索都吵不過別人,就跑到另一頭找祁宴幫自己說理,卻撞到祁宴和一個男人在門口接吻。 祁宴看到李君寧,不慌不忙地松開男人,摸了摸嘴唇,笑著喊他:“君君?你怎么跑過來了?” 一年后李君寧向父母出柜,被趕出家門,祁宴幫他,有一半也是覺得是自己沒有教好弟弟,讓李君寧學(xué)了壞的。 祁宴越是關(guān)心他,他就越是受不了——他在祁宴面前就像個小丑,祁宴情人多,那是因為他足夠優(yōu)秀;李君寧情人多,那是因為他沒人愛。 李君寧坐在祁宴車?yán)?,祁宴坐在他旁邊,聲音溫柔的哄電話那頭的人,說自己臨時有事先回去,改天再向他賠禮道歉。 掛了電話,祁宴面向李君寧,表情仍舊溫和,像是一心為他的兄長一樣對他說:“君君,那個人不適合你?!?/br> 李君寧低頭看手指,不說話。 三年沒見,祁宴的開場白像是棒打鴛鴦的長輩,李君寧突然想笑,抱著一種自我放棄的目的,他說:“可是我喜歡。” “有的時候自己喜歡的并不是最好的,我聽說這幾年你換了很多人,最后都沒結(jié)果?!?/br> 李君寧聳聳肩:“哥哥,你忘了?我大學(xué)念到一半就被趕出來了,活到現(xiàn)在全靠著自己,這些年一個人挺沒意思的,找個人陪也好,互相扶持也好,同性戀還求什么結(jié)果???我又不是你?!?/br> 祁宴聽完,良久,嘆了口氣:“那次我不應(yīng)該讓你看到我和男人接吻的,你從小就那么乖?!?/br> 李君寧從小到大做過最叛逆的事情就是毫無預(yù)兆出柜,究其原因,祁宴始終覺得有自己的因素,看著李君寧一步步墮落,祁宴始終覺得不安心。 “現(xiàn)在說這些太晚了吧?!崩罹龑幮π?,“宴哥,我就這樣了,你別管我了?!?/br> “不管你和不管祁索都是一樣的,我做不到?!逼钛鐚λ緳C(jī)說,“回酒店?!?/br> 李君寧一路上聽祁宴說了一路,那個導(dǎo)演為人如何如何不好,在圈內(nèi)如何惡名遠(yuǎn)揚(yáng),男女通吃,還好沒提起三年前李君寧的不告而別。李君寧聽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說:“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祁宴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立刻說:“我這里有一份你能干的活,你要是不介意就來我這里做事,到了更好的平臺,認(rèn)識的人也會更好些,總有合適的。” 李君寧正好剛搬家,花銷扣了一大筆,急需用錢,祁宴如天降神兵,李君寧沒怎么思考就同意了。 祁宴說的工作就是給了李君寧一份公司新媒體部的工作,李君寧屬于走后門的天降冤種,部門里的人一致默認(rèn)他是靠祁宴進(jìn)來的,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平日沒少折騰李君寧,李君寧懶得跟他們爭,祁宴一個月給他開那么高的工資,他忍便忍了,等周轉(zhuǎn)過來后再跑一次也不是不行。 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君寧抽煙,午休的時候躲到天臺吸煙區(qū),正好碰到來公司的祁宴,站在欄桿邊,身材高大,筆挺的西裝,打著電話抽煙,聽到動靜,轉(zhuǎn)頭一看,是李君寧,便對他笑了笑,無聲地喊了聲:“君君?!?/br> 李君寧渾身過電一樣。 雖然祁索也喊自己君君,但祁宴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君寧知道他是什么人,總覺得喊的時候有那么一股子曖昧氣息在,希望是自己多想。 李君寧跟祁宴接了個火,天臺風(fēng)大,祁宴看李君寧打了一次火打不起來,便俯身,抬手遮在李君寧臉邊,擋住了風(fēng),李君寧點了火,深吸一口,祁宴卻捏了他一縷頭發(fā),笑:“那天都沒注意,你染了頭發(fā),挺好看的?!?/br> 李君寧沒說什么,祁宴又說:“看到你就想到小索,他也經(jīng)常染,他過段時間就要回國了,你們見過嗎?” 李君寧側(cè)了側(cè)頭,頭發(fā)便從祁宴手里滑走了:“沒有,小索這三年都沒怎么找過我?!?/br> “也是,到了國外,他有他自己的圈子。”祁宴嘆了口氣,看著李君寧被風(fēng)吹亂的栗色短發(fā),抬手揉了揉,“明明小時候都喜歡黏著我,長大了一個跑得比一個快?!?/br> 說這話的時候祁宴那邊的電話還通著,李君寧說:“你打吧,我先回避。” 祁宴卻干脆的掛了電話,拉著李君寧在長椅上坐下,對他說:“沒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陪我坐會。” 李君寧注意到祁宴的袖扣很特別,正方形的小小一顆,里面有四顆機(jī)械齒輪,祁宴笑著抬手摸了摸:“柏亭送的。” 李君寧說:“真好看,誰送我我也喜歡?!?/br> 祁宴的手指在袖口上輕敲兩下:“小意思,回頭送你一對。” “算了吧,袖扣的含義很獨特,舒先生送你這個有特殊意義,你送我不合適?!?/br> 祁宴笑:“是么?兩顆扣子而已?!?/br> 祁宴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和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沒什么不同:游刃有余、進(jìn)退有度,但至于他的度在哪兒,李君寧不清楚。 他們的婚姻看來也是開放式的,祁宴在外那么玩,舒柏亭不可能不知道,應(yīng)該是不想管。 到了最后,祁宴才問起李君寧兩句工作,然后便拍拍他肩膀走了。 祁宴走之后,李君寧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祁宴也會抽煙啊。 李君寧慢吞吞走回辦公室的時候還在想,如果祁宴不是他哥的話,那肯定會被列入自己的“睡覺清單”里的,自己應(yīng)該也是祁宴會喜歡的那一款,而且跟祁宴睡一覺好像會得到很多好處的樣子。 有的事一旦在心底播種,沒有及時挖出,便會發(fā)芽破土,但那時李君寧只覺得自己不過隨意想想,當(dāng)不了真。 待到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時再回看,已是一棵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