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甘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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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舒柏亭和祁索之間就好像達(dá)成了一種默契,他們住在偏僻狹小的公寓里,像情侶一樣相處,卻心照不宣。 舒柏亭的衣服和祁索的一起掛在衣柜里,玫瑰和郁金香枯萎了,祁索又到門口的花店買回來,沙發(fā)套洗干凈送回來了,舒柏亭經(jīng)常躺在上面看書,廚房使用過的痕跡多了起來,陽臺上掛著的衣服也變成兩個人的數(shù)量。 祁索有時候去學(xué)校,舒柏亭會開車去接他,兩人偶爾在外共用晚餐,在附近的公園散步。 一周后,舒柏亭的消息明顯多了起來,他毫不避諱地在祁索面前處理關(guān)于舒家的事情,手段雷厲風(fēng)行,毫不留情。 祁索聽說舒家被祁宴連根拔起,而舒柏亭又突然消失,想要刺探信息的記者無法找到舒柏亭,更碰不到祁宴。圈內(nèi)都在猜測祁宴與舒柏亭的婚姻是否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二人結(jié)婚多年,祁宴想也沒想就把舒家逼到了絕路上,但誰也沒想到這一切的cao縱者也算有舒柏亭一個。 舒家這么大的一個家族,從舒鎮(zhèn)開始慢慢走下坡路,下一代繼承人舒柏池傳緋聞博眼球在行,一到真正出事就亂了手腳,最后還是眾人瞞不過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出手才把那些丑聞壓了下去。 結(jié)果前腳剛剛壓下去,后腳五姨太鳶尾就召開了發(fā)布會,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在舒家的遭遇,以其舒柏池與自己的糾葛,更曝出了舒家深層的秘密——關(guān)于四姨太和二少爺?shù)哪菆鲕嚨湣?/br> 舒鎮(zhèn)沒有成為家主前,老爺子在外經(jīng)常帶著的是二少爺舒究,常常讓舒究幫著自己打點,舒究經(jīng)手的事情比舒鎮(zhèn)多了一倍不止。眾人都認(rèn)為老爺子最終會將舒家交給舒究——如果不是出了那場車禍的話。 老爺子后期偏愛美人,鳶尾是舒柏池送到老爺子身邊的,又因為懷了孩子而得寵,小少爺最得老爺子寵愛,而此刻鳶尾卻對著鏡頭問舒柏池,敢不敢再去做一次DNA檢測,看看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輿論嘩然,老爺子在看到視頻后氣血上涌,當(dāng)場倒地。舒家股價一跌再跌,頗有樹倒猢猻散的架勢。 鳶尾發(fā)布會直播的時候,舒柏亭就靠在沙發(fā)上看,沒有任何驚訝,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內(nèi)外交困,任舒家再苦苦支撐,也無法撐過多久,祁宴那份合同寄過去,簽字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祁索明明每天都能從舒柏亭這里得到這些消息,卻對于這些事情絕口不提。 門被人從外頭打開,祁索走進(jìn)來,換了鞋就徑直坐到舒柏亭身邊,舒柏亭合上電腦,看著祁索,“今天回來得這么早?” 他們在剛開始那兩天zuoai過后,之后的時間里都沒有再做,舒柏亭看著祁索靠過來,覺得是祁索想要,便把電腦放到一邊,拉過祁索,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抱著祁索閉目養(yǎng)神。 “電腦看太久了,頭痛。”舒柏亭抱怨,下一秒祁索的手指就按在了他的太陽xue上按了按,舒柏亭的手從祁索衣角下探進(jìn)去,摸著他的腰。 他知道祁索的敏感點在哪里,熟門熟路地刺激著祁索,空氣中很快泛起情欲的味道,祁索被舒柏亭捏著,靠在舒柏亭肩膀呼吸。 祁索頭發(fā)有些掉色了,變得深了些,舒柏亭的手指插進(jìn)他的發(fā)間,揉了揉,“把衣服脫了?!?/br> “舒柏亭,”祁索卻突然說,“你想跟我上床嗎?” 舒柏亭退開了些,看著祁索。 “都做了這么多次,你才問我?!笔姘赝びX得祁索的問題傻得可愛,祁索總是突然會提出這種問題,也不需要舒柏亭回答,沒什么重量。 “那我換一種問法,”祁索閉了閉眼,“我和祁宴像嗎?” 舒柏亭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最近哥哥在做的事情,你雖然不說,但每天都在關(guān)注這些,我知道你在乎?!逼钏鲝氖姘赝ど砩舷聛恚怪^,“就算哥要搞舒家,你也沒有多說一句,我就在想,你就那么…在乎他嗎?” “當(dāng)然,你們結(jié)婚,你在乎他是對的。但是我說了我喜歡你,你卻每次都在被祁宴傷害的時候才來找我,你在我面前看哥的消息,關(guān)注他正在做的事情,甚至還把婚戒也帶過來了,那你在跟我做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著哥?” 舒柏亭被問得一怔。 而他的愣神被祁索認(rèn)為是被說中的怔忡,祁索露出一副徹底明白的樣子,“舒柏亭,我沒有那么賤,我每天都覺得很煎熬,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br> 祁索站起來,他前幾天在學(xué)校接到祁宴電話,祁宴在那邊說舒柏池最近行蹤不定,擔(dān)心舒柏池棋走險招,對他身邊的人下手,讓祁索盡快回國,祁索問起他跟舒柏亭的事,祁宴只說他們不會因此分開。 祁宴說得篤定,但祁索也知道,雖然現(xiàn)在舒柏亭在他這里,最終還是會回到祁宴身邊去。 舒柏亭也說過他不會跟祁宴離婚的話。 祁索覺得他們倆夫妻齊心,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在往深淵越走越深,到最后反噬的也是自己。祁索覺得自己不會嫉妒,事實上他的確是嫉妒了,也沒辦法再心平氣和地對待舒柏亭,他不甘心。 所以他對舒柏亭說:“我想自己待著?!笔姘赝s在他往外走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腕。 “祁索,別鬧了?!笔姘赝さ恼Z氣很無奈,“別鬧小朋友脾氣?!?/br> “我沒有鬧。” “我們之前說好了不是嗎?” 祁索只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都像是扇向自己的耳光,他重重呼吸著,回頭看舒柏亭,“我們沒有說好,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們斷了吧?!?/br> 然后他甩開舒柏亭,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卻被追上來的舒柏亭扯住,拉回來壓在玄關(guān)處,祁索掙扎著,把舒柏亭束起的頭發(fā)扯散了,舒柏亭渾不在意,低頭重重吻住了祁索。 祁索的視線被舒柏亭的頭發(fā)蓋住了,只看得到舒柏亭的臉,觸覺尤其敏銳,舒柏亭的舌長驅(qū)直入,腿也卡進(jìn)祁索腿間,緊緊箍著祁索的腰,祁索感覺自己快要被勒進(jìn)舒柏亭身體里,心亂如麻,憑著本能回應(yīng)他,撕咬著舒柏亭的嘴唇,推開舒柏亭又被按回去,兩人的嘴唇都破了,滲出血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柏亭終于松開他了,祁索喘著氣,眼前失焦,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看清面前的一切。 門敞開著,因為糾纏而一地凌亂,祁索看向門外。 不知道什么時候,祁宴已經(jīng)站在門口,西裝革履,風(fēng)塵仆仆。 他抱著雙臂,不知道看了多久,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 祁索的身體瞬間冷透僵硬,大腦完全無法反應(yīng),呆呆愣愣地看著祁宴。 舒柏亭注意到了,順著祁索的眼神看過去,瞳孔有一瞬間縮緊了,但他很快又平靜下來,把祁索拉到自己身后。 祁宴走上前幾步,隔著門檻,和舒柏亭對視,開口卻是在對祁索說話。 “小索,哥哥來了,也不請哥哥進(jìn)去嗎?” 祁索腦內(nèi)嗡嗡作響,在心底祈禱這最好是一場夢,讓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但祁宴還在說話,聲音越來越近了。 “以后親熱還是要關(guān)上門,今天撞到的是我,要是哪天爸媽看到了,就要出大事了,是不是?” “阿宴,”舒柏亭的聲音,仍舊冷靜,一絲顫抖都沒有,“不要再說了?!?/br> 祁宴越過舒柏亭,走到門里,锃亮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發(fā)出干脆的聲音,祁索抬頭,對上祁宴的眼神。 失望的、審視的眼神。 “哥…”祁索不像舒柏亭,顫抖著,愧疚一時間淹沒了他,“對不起,哥,你打我吧。” 祁宴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此時仍舊保持著風(fēng)度,沒有失態(tài),舒柏亭把門關(guān)上了,“是我,你要撒氣沖著我來就好?!?/br> “都挺積極的?!逼钛鐨庑α耍鞍赝?,我有話和小索說,你能不能先離開?”祁宴遞給舒柏亭一把鑰匙,“我的房子在市區(qū),車在樓下,比這里寬敞,你休息好了,就讓秘書給你訂回國的機(jī)票,過了這么久,你也該回去把事情善后了?!?/br> 舒柏亭沒接,看著祁索。 祁索別過頭去,“你走吧,舒柏亭,不關(guān)你的事。” 舒柏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啪地接過了祁宴的鑰匙,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