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無論天才大腦怎么努力,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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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多博士正在心里構(gòu)建新的項目,關(guān)于荷爾蒙的。流程已經(jīng)出來了,主要卡在實驗對象不配合的階段。 實驗對象是小糖果……至于為什么叫小糖果,因為他能預(yù)測到,小糖果絕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為了完成這一階段,博士在根據(jù)小糖果的能力,思考是先用麻醉,還是先用麻醉加束縛帶。 自從恩主開始干涉科學(xué)院的管理后,他能獲得的研究資金和材料就越來越少,而且還經(jīng)常要出這些他以前從來不用出的野外任務(wù),自己去捕捉實驗對象。 不過問題不大,就算不研究繼承者,天才博士單單從普通人的尸體他也能剖下來課題所需的零碎。 梆。 在吉多決定先只用小劑量麻醉時,一顆小碎石從身后的移動廁所頂上蹦出來,正正砸到他腦殼上。 泡著大腦的培養(yǎng)缸內(nèi)并沒有刺激痛覺功能的精神聯(lián)覺針,所以博士沒有感到疼痛,只是看到了義體屏幕上發(fā)出受到微小刺激的提醒。 他撣撣腦袋上的小碎石,回頭看向移動廁所。 “喂喂,宇宙超人,睜開眼睛,我是沙福林?!?/br> 小糖果的聲音。 聽起來有點虛弱。 噢…… 多多博士有點為難地?fù)狭藫项^。 他其實是很想和小糖果交流的。 可就算天才大腦也想象不出來超出認(rèn)知的東西。比如說“宇宙超人”“沙福林”,這兩個詞匯和“鐵血戰(zhàn)士”一樣對他來說陌生又遙遠(yuǎn)。 是只有那些比較笨的研究人員才會看的無腦話劇里的角色。 吉多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回道:“你好……沙福林?我睜開眼睛了?!?/br> “不是?!?/br> 易年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你沒有睜開眼睛,你這個瞎子博士?!?/br> 突然遭到不痛不癢的謾罵,吉多再撓撓頭,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個實驗用的義體會需要笑容功能。 但據(jù)恩主所說,在搜救幸存的信徒時,臉上最好帶著笑容。 吉多是可以拒絕這個提議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理論,他最后還是加上了。 他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你說得對?!?/br> “雖然我有義眼,但是嚴(yán)格來說,我沒有眼睛,我確實是個瞎子。” 移動廁所里的小糖果沉默了小一秒,突然輕輕地,語調(diào)很糯地笑起來:“多多博士,你好笨?!?/br> 吉多博士摁了摁胸口。 ……也許又該換一個心臟了? 就像以前第一次出清洗任務(wù),撿起地上的碎肢、和殺死在喪尸潮中哀嚎著求助的人時一樣……心臟會酥酥麻麻、很難受。 換了幾次心臟后,就好了。 但和小糖果接觸后,又開始舊疾復(fù)發(fā)。 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小糖果給的那幾槍引起的故障嗎? “喂,笨蛋博士?!?/br> 吉多還沒想出答案,小糖果又開口了:“我用石頭砸了這么多下你都不叫,你是沒有痛覺的嗎?” 吉多這才發(fā)現(xiàn),腦袋上的石頭已經(jīng)堆成小山了。 他并不介意,反而挺直背,很大聲地:“沒有!” “哦~!原來你沒有痛覺,怪不得。” 義體內(nèi)置的分析儀掃描出小糖果聲音的赫茲和頻率都在明顯變高變快。 用人話來說……突然興奮起來了。 “喂!”廁所門被輕輕踹了一下:“笨蛋博士,你對我的身體有興趣對吧?” 吉多實誠地:“嗯嗯,將你的遺體……或者活體也可以,但實驗中后期你還是會死去?!?/br> “總之我想將你的身體通過烘干冷凍的方式保持兩千年,這只是保底,在我對你的身體失去興趣前,我還會技術(shù)突破,保存時間會變得更長?!?/br> ……這說的什么狗話。 易年笑瞇瞇地翻了個白眼:“謝謝你哦?!?/br> “是這樣,笨蛋博士,我愿意把身體交給你研究,但是我有一個條件?!?/br> 吉多綠眼睛瞬間閃閃發(fā)亮:“你說吧,只要恩主同意,我一定會滿足的?!?/br> “停止你對天眼的研究?!?/br> 易年聲音一沉,聲線驟變成之前持槍指著吉多時的冷酷:“如果你想解剖我的身體,就不許碰恩主的身體?!?/br> “啊……” 吉多金棕色的眉頭擰在一起。 倒不是為難,他只是有點奇怪,天眼作為絕對的機密存在是怎么被小糖果知道的? 如果他現(xiàn)在就接受小糖果的條件的話,那豈不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他確實也在做天眼方向的研究。 而天眼的來源可是絕對的機密。 短暫的幾微妙,天才大腦很快想出最優(yōu)解。 “……太好了,我并不知道你說的天眼是什么。但恩主的身體我確實有興趣,但遠(yuǎn)遠(yuǎn)不及對你的身體……” “少廢話?!?/br> 易年冷漠地打斷吉多:“我懶得聽你這些惡心的研究,直接說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不過,像我這種弱者在天才的吉多博士面前根本沒有話語權(quán)?!?/br> “如果你想使用強制手段的話,我也毫無辦法?!?/br> 吉多沉默了一會兒。 他聽得出來,與那些在他刀下漸漸冰冷的繼承者最開始的態(tài)度一樣,小糖果對他也產(chǎn)生了極度的厭惡。 這種厭惡讓他的大腦里有一種已經(jīng)蓄積了許久的、宛如海嘯般的感覺不斷翻卷蔓延。 很濃重,卻很閉塞。 無論天才大腦怎么努力,都感受不到。 于是他有點茫然地、甚至無助地垂下眼睛,聲音有點悶:“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br> 易年聽不出喜怒地“嗯”了一聲:“我還有一個條件,現(xiàn)在就要滿足?!?/br> 機械心笨重轉(zhuǎn)動,吉多摳了摳手指:“……我會盡量滿足的?!?/br> “去給我找包紙……嘖。”出于對笨蛋博士的不信任,他很不耐煩地砸了下嘴:“要那種很柔軟的,對肌膚不會產(chǎn)生傷害的紙,懂?” 吉多撓撓頭,有點迷惑,但還是很認(rèn)真地:“……好的,我會滿足你的。” “對了?!?/br> 他隱隱約約意識到現(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但還是習(xí)慣性地開了口:“請問我滿足你這個要求后,我們可以開始做一點實驗準(zhǔn)備嗎……我想測測濃度?!?/br> “嘖?!毙√枪麘B(tài)度義眼可見的變差:“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惡心博士。” 稱呼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多多博士埋下腦袋,摳著手手去找那種很柔軟、不會對肌膚產(chǎn)生傷害的紙了。 …… “……這是什么?” 易年拿著手里的磨砂紙,有一點沉默。 “呃……”吉多小心翼翼地復(fù)述:“很柔軟的,對肌膚不會產(chǎn)生傷害的紙?” 易年氣得想笑:“請問……是對誰的肌膚不會產(chǎn)生傷害?” 多多博士想了想:“……因為你沒有說主體,我默認(rèn)為我自己?!?/br> 易年:“我¥……你真是又惡心又蠢!用你那惡心的大腦想想!我會想在你身上浪費哪怕一個眼神嗎?!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惡心博士!” “啊……抱歉、抱歉!” 雖然義體并不需要呼吸,但吉多被罵得依然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我把主體換成你再去……” “你要找的紙是這種嗎?” 一道低沉到繾綣的聲音插入兩人的對話。 南懷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廁所門口。 他一手拿著包紙,一手扯著條鐵鏈。 鐵鏈盡頭是圈著只灰色的巨犬。 這只巨犬不是正常狗的體型,四肢著地時幾近兩米,兩腿站立的高度無法想象。 它嘴上戴著漆黑的金屬口套,且很不滿意身上的桎梏,巨犬齜起牙晃晃腦袋,涎水從兩排森白的犬齒上甩上口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呃?!?/br> 易年抬起眼,看向廁所頂部露出的兩只尖尖灰耳朵。 他剛一張口,那兩尖塔似的耳朵就一頓,警醒地轉(zhuǎn)向他的方向。 緊接著廁所門被刨了幾下。薄薄的金屬板上立竿見影出現(xiàn)幾道利爪刮過的凹陷。 易年下意識并緊腿,把袒露的小弟弟藏起來。 南懷舉起手,做了個手勢:“坐下,小余。” 兩道閃電狠狠擊中大腦和數(shù)據(jù)。 易年:【??!】 系統(tǒng):【?。 ?/br> 易年:【我想起來了??!男豬的狗子叫小余?。 ?/br> 系統(tǒng):【小余!還有呢還有呢,另外兩個反派想起來沒!】 【想起來了??!】易年思如泉涌:【那個用弓的癱瘓女反派叫顧涵??!強jian犯叫特德?。 ?/br> 終于想起那個幾乎能脫口而出,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的名字,易年現(xiàn)在感到雙倍的通暢快樂。 系統(tǒng):【快寫上快寫上!】 易年飛速在人物卡標(biāo)上名字,突然一頓:【不對啊,這不是南爹咪的聲音嗎?男主的狗怎么會在爹咪身邊?】 系統(tǒng):【……對哦?!?/br> 不及一人一統(tǒng)細(xì)想,一包草紙擦著狗耳朵尖從廁所頂上被扔了進(jìn)來。 易年手忙腳亂的接住,擦干凈屁股,打開廁所大門,彎起眼睛對著南懷笑:“嗨南懷!謝謝你的紙!” 他又狀似無意地看了眼一臉兇惡的灰色巨犬,露出很驚喜的神色:“哇?。∵@不是恩主的愛犬嗎!南懷你怎么牽著恩主的愛犬!你認(rèn)識恩主?!” 南懷像在血池子里滾了一遭,渾身彌漫著腥臭的血味。 他瞳色泛紅地打量了眼易年,笑了笑,暗紅的唇縫間漏出一點白:“我認(rèn)識恩主,恩主不認(rèn)識我。” “硬要說的話……我負(fù)責(zé)飼養(yǎng)恩主的寵物,充其量,能算個鏟屎官?” “鏟屎官……?”易年狐疑地皺起小眉頭,從兜里掰出吃剩的半個面包,隔著張紙包在手里,小口小口叼起來:“……那之前那個貓主?” “嗯……介紹一下,我信仰的兩位主?!?/br> 南懷扯了扯手里的鐵鏈:“狗主?!?/br> 他拉開外套拉鏈,將藏在身后的小白團子撈出來。 “你認(rèn)識的,貓主?!?/br> 正在沉睡的貓主被冷不丁弄醒,很不開心地張開嘴打了個哈欠,露出粉粉的口腔和舌頭。 毛毛里的耳朵尖尖晃啊晃的,小腦袋一埋,塞回了南懷的咯吱窩,還很不悅地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喵!” 奶聲奶氣的,很嗲。 易年:【讓它睡讓它睡!】 系統(tǒng):【讓主睡!】 另一邊,灰色巨犬脖子被扯了一下。 它極其不悅地甩了甩頭,明黃色獸瞳縮成一條線,喉嚨低沉地呼嚕呼嚕了好一會兒,發(fā)出一串柔腸百轉(zhuǎn)、千回百轉(zhuǎn)——的小奶狗嚶嚀聲。 易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多大年紀(jì)的狗了還夾?】 系統(tǒng):【噫——】 “所以……”易年看向南懷:“……你的兩個主是狗主和貓主,不是恩主和貓主?” 南懷:“嗯哼?!?/br> “那個……請問?!?/br> 一直被冷落在一邊的吉多舉起手,綠眼睛顫巍巍地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我們可以開始實驗準(zhǔn)備了嗎?” 一聽到他的聲音,易年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惡意:“雖然你并沒有滿足我的第二個條件……但我不會出爾反爾,走吧。” “實驗準(zhǔn)備?” 似乎有點好奇,南懷微笑地看向吉多:“可以允許我旁觀嗎?” 吉多下意識想拒絕。 他不想讓南懷來圍觀,可是他想不出理由,更何況,他的移動實驗室是和醫(yī)療車廂放在一起的,就算南懷不來,也會有很多其他人圍觀。 沒辦法拒絕,吉多只得悶悶地捉住手:“……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