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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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人偶單手拎著兩條大魚,緩緩地走進(jìn)山丘上的小茅屋,它看著少年已然在桌前坐好,木偶臉上白色的面具立時顯出一個笑臉,“星暉不要著急,魚湯馬上就好?!?/br> 邵星暉點(diǎn)點(diǎn)頭,嘴邊叼著根還帶著土腥味的青草,他忍不住喜歡起這種修煉回來,便有人為自己羹湯做飯的平靜生活,這樣的日子即使消磨人的心志又何妨?哪有人天生就喜歡刀口舔血…… “邵星暉!再來打一場!”還未等少年感慨完自己短短的十幾年的人生都有怎樣艱難的經(jīng)歷,煞風(fēng)景的人一如往常般到來,白衣金繡玉面郎君,若是不開口到還能讓人多在美色中耽溺一時,當(dāng)然并不是說來人聲如破鑼,實(shí)際上錦繡少年音似玉盤落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左手捏著劍訣,拍出一指長的通常用來宗門傳訊的木劍,邵星暉若是早想到進(jìn)入天云宗會招惹到這么一個冤家,他……他還是回來,誰讓這里有待他若子的師傅,有會洗衣做飯的木偶,有只要努力便能換來的豐厚獎勵……與這些相比,只是碰到一只惱人的蒼蠅算什么? 木劍?你也太囂張些了吧,看我今天就讓你栽個大跟頭,白衣少年心中暗笑,手上結(jié)印卻也沒忘下,木劍不受控制地急速顫動,最后炸裂成朵朵青花。 “你?。?!” 本想說你輸了,可一個字剛說出口,白衣少年瞳孔驟縮,流火似的鐵劍借著青花的掩護(hù)已殺至面前,一手食指拇指交扣彈出一粒草籽,一手結(jié)印,碧玉藤蔓交疊而出,堪堪擋下,但劍氣還是劃斷了他一縷頭發(fā)。 被絞住的鐵劍忽地翻身一扭,從藤網(wǎng)中退回主人身邊,白衣少年才緩過神大罵道:“說好了每日一招!你這混蛋卻出兩招,今日可算你輸了吧!要是小爺我也出兩招,立刻就把你打得屁滾尿流跪下叫爺爺!” 魚湯快好了,邵星暉動動筆尖,他已經(jīng)聞到了香味,“連一招兩招都看不出來,還自詡天才,我看你還不如子夜呢,趕緊回去好好練練吧,別耽誤我吃飯?!?/br> 我還不如個木偶?作為端木家的少主他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侮辱過,急火攻心,氣得他差點(diǎn)暈過去,“是小少爺呀,喝湯嗎?”被人拿作比較的木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開心地招呼著來人。 “他不喝?!?/br> 這么好喝的魚湯要給那個天天過來蹭個一招半式,還不給錢的白眼狼,他可不干,邵星暉和子夜可不一樣,他可不是個大方的人。 “子夜做的湯很好喝的,為什么不喝?不用不好意思的,今天有兩條魚,很夠的。”白玉面具上顯示出一個很人性化的表情,示意小少爺過來嘗嘗。 本就離暈厥只有半步之遙的端木立軒,再也撐不住,直直倒在地上。 “小少爺暈倒了。” 木偶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又看了看大快朵頤只專注于吃飯的人,又將這句話重復(fù)一遍。 知道子夜是個善良的木偶,邵星暉也沒想把它變得和自己一般冷血,“那你去看看他吧?!?/br> 得到允許,木偶高興地把小少爺拖起來,“星暉,小少爺生病了,不過不嚴(yán)重,是風(fēng)寒,好像還有些體虛,應(yīng)當(dāng)是昨夜未睡,小少爺身體底子還是好的,多休息幾天便無妨了?!?/br> 聽著子夜的意思是想讓端木立軒在茅草屋里休息,邵星暉立時跳起來,絕對不行,他嚷著讓子夜再尋個辦法,趕緊把這麻煩貨的風(fēng)寒治好,趁早送走。 “也有辦法,子夜聽說過一個偏方,將風(fēng)寒傳給別人,哦星暉不想被傳染,那就用熱水讓他發(fā)些汗吧,據(jù)說這樣會好。”木偶一板一眼地將端木少爺放在床上,然后走出去燒水,它很喜歡做這些能幫到人的雜活兒。 屋內(nèi)就剩邵星暉一個人守著端木立軒,他實(shí)在無聊甚至開始打量起這個從七八歲開始就糾纏不清的冤家,少年體態(tài)頎長略微削瘦,躺在床上僅占了床板一半不到,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不煉體,活該每天都輸。 看了一會兒,他也只是觀察端木立軒的體型并不去看那張臉,這不是說邵星暉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曾經(jīng)為了活命女人也殺過,對著這張精雕細(xì)琢的臉?biāo)蚕碌萌ナ?,不如說他還沒少打過這位端木小少爺?shù)哪?,但這些總歸和現(xiàn)在是不一樣的。 一個躺在床上似乎可以隨意擺弄的艷麗皮囊,即使是同性也還是會讓人心動的,更何況邵星暉正氣血年少,平時壓抑著的欲念野火燎原似的竄了上來。 “……水……”端木立軒可不知道邵星暉在天人交戰(zhàn),他還以為自己早回了城里的別院,他抬手虛虛地扶握著什么,他以為那是下人遞來的東西,小少爺沙啞地喚著來人給他弄些水去,可半響也不見有動靜。 手掌輕握住那不知名的物件,端木立軒想借著力坐起身,看看究竟是哪個沒長耳朵的仆從在他屋里,“嘶!你這麻煩貨,得了病就好好在家修養(yǎng),還非要來找我做什么!找我也就算了,輸了不走還暈在這里,賴著不走,子夜好心收留你,我也不說什么!現(xiàn)在!你個麻煩貨又給我找麻煩!一會兒你要后悔,就后悔你為什么不好好在家呆著吧!” 端木立軒還沒完全坐起來就被人壓著肩膀躺下去,僅僅鋪了一層薄褥的床板撞得他生疼,他雖然理解了自己還在邵星暉的家里,但并沒有理解自己究竟惹了什么麻煩又為何要后悔? 還是有些困倦,半瞇著眼,人影模糊,不過也能分辨出是邵星暉,那張平時總是對自己很冷淡的臉,此時貼得有些近,不過近點(diǎn)倒是好,讓端木立軒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狂躁且隱忍,沒有殺意,卻令端木立軒覺得害怕,他明知沒什么用處,但還是往被子里縮了幾下。 “不松手嗎?看來你挺喜歡我這小兄弟啊?!?/br> 其實(shí)之前說的那些話,多數(shù)都是嚇唬人的,邵星暉即使剛開始被人捉住命脈也沒想真的做什么,畢竟他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還是想和女人共度春宵的,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該死的家伙還不松不緊地捏著,甚至還輕輕套動,邵星暉不打算忍下去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何況送上門的被吃干凈了,那是端木立軒自己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