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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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信息涌入腦中,緋色的曖昧斷斷續(xù)續(xù)地閃現(xiàn),有一種別樣的心痛鉆著胸口,南柯張了張嘴又閉上,臉上是不知所措的慌張。 坐在地上的男人頂著賀白嵐的臉說出了第一句話:“這是一場意外。” 賀白嵐強(qiáng)壓下怒火,一把抓起了麥宇的領(lǐng)子,眼中帶著刀:“借口,你干了什么?”如果不是對方用著自己的臉,恐怕他第一拳打的就不是肚子了。 受到壓迫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輕蔑:“昨晚是意外,而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更是不可能知道,還是你覺得我會有這種能力?” 賀白嵐聽到這種似是挑釁的語氣,臉上的青筋爆出,這幾年麥宇變得太多,昨天還是同窗老友,今天就像形同陌路的生人。賀白嵐壓低了聲音似是野獸的咆哮:“你給我滾!”他松開麥宇的領(lǐng)子,一把甩了出去。 麥宇扶著沙發(fā),站起來挺直了腰板:“或許,現(xiàn)在該出去的是你?!彼瓦@樣看著賀白嵐,眼里沒有一絲感情,“在沒有找到換回來的辦法之前,我們都該做好自己?!?/br> 輕飄飄的一句話此刻卻有千斤重,賀白嵐的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咽不下氣,他不想再與麥宇溝通,轉(zhuǎn)頭看向坐在那里沉默的南柯。 南柯沒有說話,混亂的腦袋中處理不了沉重的事實,不安的雙眼凝視著桌角,自顧自的搖頭。 見狀,賀白嵐拉起了南柯離開,但南柯卻松開了手:“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問?!?/br> 聽到這話的賀白嵐有些置氣,可也順從地答應(yīng)了。“好,我等你?!?/br> 屋里恢復(fù)了平靜,南柯握著拳頭,大拇指在掌心頻繁的摩擦:“你故意的嗎?”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丙溣畋硨χ峡?,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昨晚你明明認(rèn)出來是我了,為什么……” 話音未落,遭到了麥宇的打斷:“我喝醉了,不記得?!闭f著轉(zhuǎn)過身給南柯一個安撫的微笑,“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身份。” 南柯拉住想要離開的麥宇,露出了印著五指的手腕:“什么都不記得了?” 麥宇鄭重其事的看著南柯的眼睛,點了點頭,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動搖,仿佛記得一切的南柯才是罪魁禍?zhǔn)?。南柯頹廢地松開麥宇,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垂著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一切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了。 麥宇踱步走進(jìn)了客房,落鎖的那一刻靠著門緩緩蹲下,激烈的性事一幕幕地在眼前播放,平穩(wěn)的呼吸變得急促,即使捂著臉也能看到咧到極致的嘴角,竟是一臉高潮:“他還是那么迷人,事情越來越讓人興奮了?!?/br> 相聚的三人分道揚(yáng)鑣,而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南柯與麥宇在人前裝作恩愛的樣子,但是假的永遠(yuǎn)不會變成真的,偽裝也終將被撕破。一場婚禮的來信讓人在逢場作戲中暗生醋意。 新郎和新娘喜結(jié)連理,是全場最矚目的一對,而南柯和男人的出現(xiàn)讓婚禮現(xiàn)場有了另一個焦點。麥宇穿著白色西裝挽著南柯在席間左右逢源,談笑風(fēng)生。 “大學(xué)時只知道你們關(guān)系好,沒想到畢業(yè)之后竟然在一起了?!闭f話的是一位穿著格子衫的男士,他端著香檳愜意的坐著,“誒,那時候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好像出國了?” 說著看向旁邊的女伴,披著大波浪的女伴踩著高跟鞋站在一側(cè):“好像叫……麥宇?” 麥宇摟著南柯,聽到對方提起自己心中冷笑,面上卻保持著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恩,他最近回來了?!?/br> 格子衫嘲笑道:“咱們同學(xué)中也就他混得最差了吧,逃到了國外,哈哈哈?!?/br> 南柯皺了皺眉,即使他也不喜歡麥宇,但是無故地嘲笑別人讓他忍不住懟:“是啊,還是您混得好,靠著出賣朋友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闭f著冷哼一聲,掉頭對他女伴說:“沈菲冉,你這品位得改改?!?/br> 說完,拉著麥宇走開,嘴里嘟囔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種不給自己留后路的人也不怕遭殃?!?/br> 此時的麥宇跟在南柯的身后不說話,眼神中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了愛慕之情。 會場上,黑色的軟皮鞋跟踩在地毯上,腳步聲伴著穩(wěn)重的樂章靠近,他對身旁的討論聲熟視無睹,向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麥宇是不是變活潑了?”“他好像更加的陽光了?!?/br> 穿過竊竊私語,南柯看到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賀白嵐,即使換了皮囊,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個清秀的少年,筆直的西裝穿在身上錦上添花,如同閃耀的星,穿越千萬光年也能散發(fā)光芒。 南柯朝著賀白嵐走去,面上是許久未見的戀人難以遮蓋心內(nèi)的喜悅。 突然間,麥宇抓住南柯的袖子一把把人拉到身邊,強(qiáng)迫南柯看著自己,他的手撫摸上南柯的臉,延生至耳后,按住后腦勺激烈的親吻對方。 麥宇趁對方不注意,用舌頭抵住了他的上顎,與其追逐嬉戲。南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嚇了一跳,眼神飄忽不定,他虛虛地掩著嘴唇,耳尖微燙,一瞬間他以為是他的戀人在發(fā)出求愛的信號,是那個相濡以沫、熟悉的身體在挑逗他,那一刻他腿軟了,沒有及時推開。 舌頭帶來了刺痛感,麥宇品嘗到了血腥味,卻裝作無事,緊緊抱著南柯把他鎖在懷中,細(xì)心地替他擦去嘴角的唾液,頭陷在他的脖頸間聞著細(xì)微的發(fā)香,完全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 南柯面色不悅,黑著臉低語:“麥宇,你太過火了?!闭f完,狠狠地拍了麥宇背后一巴掌,手勁大得讓麥宇踉蹌地往前沖了兩步。 站穩(wěn)的麥宇一臉?gòu)尚叩拿嗣蟊?,那是南柯給他留下的印記,專屬于他的青色徽章。 一點小插曲并有引起軒然大波,在眾人看來,兩人一副親昵的模樣小打小鬧,只有賀白嵐獨自止住了腳步,眼神中迸發(fā)著怒火,與挑釁的眼神對視,他推開人群抓住了環(huán)在南柯身上的手。三個人并肩站著,誰也不肯先松開。 賀白嵐青筋爆出,對于麥宇的流氓行為恨不得破口大罵,但礙于不知情的旁人在場,“你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有傷風(fēng)俗吧?” “哦?”麥宇舉起被賀白嵐限制住的手,想掙脫但奈何力氣沒有賀白嵐大,“我想這里本來就是為了得到祝福的場所吧,我與我戀人相吻也無可厚非?!闭f完一只手環(huán)著南柯,但被南柯拉了下來。 “沒看到他拒絕你了嗎?”賀白嵐臉上帶著假笑,一派和氣,內(nèi)心想的是如何教訓(xùn)這個天高地厚的家伙。 麥宇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我的戀人只是害羞了?!?/br> 賀白嵐看著麥宇一副儼然自己是正主的樣子氣,失笑,沒說話,握緊的拳頭揮了出去。 南柯見兩人劍拔弩張,趕緊扯住賀白嵐:“我沒事,咱倆去另一邊?!闭f著,兩人丟下麥宇,往陽臺走去。 走到角落的賀白嵐卸下了盔甲,“他逾界了!”眼神盯著被眾人圍住的麥宇。 南柯穩(wěn)住了賀白嵐,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安慰著他:“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br> “我這不是怕你被為難嗎?”賀白嵐說。 南柯搭上賀白嵐的背,寬闊的胸懷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說什么呢,從來只有我欺負(fù)人的份。” 兩人相視一笑,徘徊在胸的郁氣打開了,兩人偷偷牽著手。 觥籌交錯間,無心的人注意到了這一角。 格子衫本是來找人的,卻在無意間瞧見了這一幕,不知怎么得就躲在一旁偷窺。 “陳斌文,你在看什么呢?” 聽到聲音的格子衫心驚,猛地一轉(zhuǎn)頭,把身后的沈菲冉嚇到了。 “啊,沒事?!标惐笪拿嗣亲樱瑩踉诿媲袄x開。兩人來到了酒桌前,陳斌文邊倒酒邊想著剛剛看到的一幕,玻璃杯透過搖曳的血色印出自己的臉。 陳斌文細(xì)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自以為明白了什么。 他原本就與賀白嵐是同行競爭,現(xiàn)在南柯被他抓到了把柄,這下他有機(jī)會了陰賀白嵐一把了。 擦掉酒杯上的粉末,陳斌文整理了衣冠,將酒杯遞給路過服務(wù)生叫他送去。 看著接到酒的男人,陳斌文微微示意,先喝下了一口,賀白嵐也喝下了一口表示回禮。 酒過三巡,賀白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熱,只當(dāng)是喝多了,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拉走扔到客房。 而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南柯遇到了沈菲冉。 “麥宇他喝醉了,你要不要去樓上看一下?”沈菲冉面上帶著笑,按照被吩咐過的話對南柯說。 南柯心里咯噔一下,賀白嵐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酒量也很好,怎么會毫無防備的喝醉呢?不會是有人故意灌酒了吧? 南柯第一反應(yīng)是陳斌文搞得鬼,他對陳斌文這個人沒有多大的好感,順帶著對沈菲冉也留了個心眼:“那我叫上他一起上去看看?”遂對著正在打電話的麥宇揮了揮手,但是對方被纏住了,麥宇朝他點點頭,指指手機(jī),用唇語示意:“怎么啦?” 沈菲冉率先搶過了話頭,臉上抱著一絲歉意?!胞溣詈茸砹?,我拜托南柯和我一起去看看?!?/br> 被工作纏住的麥宇想要丟下手機(jī)應(yīng)邀,但一時無法脫手:“你們先去,我等會過來。” 兩人一路來到了房間,剛進(jìn)房門就是看到賀白嵐倒在了床邊,南柯趕緊跑過去扶起了賀白嵐,將人側(cè)臉平放在床上,解開第一顆紐扣方便他透氣。 賀白嵐紅著臉,喘著粗氣,他掙扎著想要推開身邊的人。 南柯按住了賀白嵐,“幫我拿個垃圾桶。” “你……經(jīng)常幫他這么做嗎?”沈菲冉遞上垃圾桶,站在旁邊有些尷尬。 “應(yīng)酬總是難免的?!蹦峡录?xì)心地為賀白嵐整理。他對沈菲冉的印象沒有那么壞,只是沈菲冉的丈夫陳斌文實在讓人難以相處,“在事業(yè)上你可以多為陳斌文,分擔(dān)一點,被讓他轉(zhuǎn)牛角尖。”其實南柯更想說的是另尋良配,別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但婚姻勸和不勸分。 沒等兩人說幾句,賀白嵐掙脫了束縛,把南柯壓在了身下,粗暴的動作讓南柯倒吸一口冷氣,沈菲冉也嚇得叫出來聲,“他怎么醉得這么厲害!我去問問有沒有醒酒藥。” 門應(yīng)聲帶上了,南柯舒了一口氣,虛虛地環(huán)著賀白嵐,不再費勁地壓制他的動作,任由賀白嵐壓著他。 但是很快南柯就發(fā)現(xiàn)了賀白嵐的不對勁。 賀白嵐的意識模模糊糊的,身上也熱的發(fā)燙,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房間的,他努力地想要發(fā)泄身上的火。 想不起來了。 有講話的聲音,有人抓著他,好熟悉的味道,是南柯。 賀白嵐抓著南柯,蹭著他,想告訴他自己好難受。 賀白嵐鼓著包,毫無章法地蹭著南柯的腰,雙手胡亂地拉扯著南柯的衣服。 幾乎是同時,南柯意識到賀白嵐被下藥了。 賀白嵐掙扎著,南柯無法施力,只能將賀白嵐一路拖拽到了浴室,任由他躺在冰涼的地磚上,用冷水沖身體。 南柯拍打著賀白嵐的臉:“賀白嵐?賀白嵐,你清醒點,賀白嵐。” 即使這樣做也沒有效果,南柯又把旁邊的浴缸灌滿了水,將賀白嵐拖了進(jìn)去,但沒想到被賀白嵐拉進(jìn)了浴缸,賀白嵐還在掙扎,南柯抓著他躺在浴缸中,兩人衣衫不整,濕透了全身。 泡在冷水里的賀白嵐?jié)u漸安靜了一下來,南柯抱著他仔細(xì)的端詳,眼神中充滿深情。 “啪嗒”玻璃打破的聲音,醒酒藥碎了一地。南柯回身就看到了愣住的沈菲冉,未等南柯開口,隨后進(jìn)來的麥宇把沈菲冉推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麥宇快步地走到南柯面前,把他拉了出來:“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對著我的身體也能下手嗎?” 南柯與麥宇對視,堅定的眼神中充滿怒火:“我、沒、有!” 麥宇冷笑了一聲,抓著南柯往外走。 南柯被水浸濕,捂著身體。 麥宇把毛巾扔到了南柯的頭上,腳步?jīng)]有停止,南柯掙扎,麥宇拽過南柯,束縛他的手腳,撈起,扛在了肩上,動作一氣呵成,往停車場走去。 黑色的跑車揚(yáng)長而去,格子衫站在黑暗的轉(zhuǎn)角中笑著,手里的打火機(jī)明明滅滅。 一輛車載著各懷心事的兩個人,風(fēng)吹得南柯發(fā)涼,但他還是挺直著背:“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睂Ψ?jīng)]有任何回答,南柯也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并且告誡道:“還有以后別隨便親人,惡心。” 麥宇面無表情的盯著路面,氣氛安靜了下來,漆黑的環(huán)境下藍(lán)色的微光映著冰冷的氛圍,南柯靠在車窗上,“叮咚”手機(jī)傳來一條簡訊: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