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邏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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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白是公司里的一名文員,目前宣傳部的工作以他的資歷最久,工作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坐在辦公室里,九點鐘開班,他八點半鐘到,晃晃悠悠的公車上悶悶熱熱,大概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終于,還是下雪了。 緲緲地從大樓的窗前落下,他朝窗外笑了一笑,這是今年的初雪,他們是娛樂公司,臨近圣誕整棟樓都布置得很漂亮,迎著飛雪,翠綠的圣誕樹葉上沾上了許多的白。 雪花似乎知道抓住這個難得的浪漫的機會,越下越大,附近街道逐漸亮起赤橙色燈光,樓下有許多熱戀情侶迎著紛散在空中驟生的水汽,擁吻。 宋希白幾年來唯一一次沒有在下班后馬上回家,他去了附近的河邊——傳說,淮安的綏河里有神,會聽到人心底的祈愿。 他從市中心一路走到這邊,河周圍的樹都被系上了彩帶、彩燈。 不知道在想什么,閉目了一會兒,眺望遠方,呼出的氣瞬間液化,掏出手機上面都凝了層霧,臨近九點鐘,喊了個車,在車上小憩了會兒。 打開手機的電筒燈,但是沒亮幾下就滅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電就沒怎么充滿,中途的時候讓師傅放他下來了。 情緒突然一下沒有繃住,越是在這種燈火通明的時候,其實忙碌的時候他并不在意的,一個人的時候,壞情緒卻都涌上心頭。 命運中那些橫跨生命的溝壑似乎比天上的銀河還要寬闊幽深,真實而驚人。 一步步踱回家,身體和心都有一點倦意,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另一只腳都還沒邁進去,宋希白突然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扯住了他的褲腿,軟軟的趴在他鞋子上。 他登時有點驚恐,想起之前有次他也是回來得晚了,在這樓道口碰見一只碩大無比的老鼠,那老鼠攻擊性極強,膽子也大,直朝他撲過來,最后還是被他拿火鉗敲死的,被他一腳踹到墻上,腦袋直接砸墻,還沒死透,他就再用鐵家伙補了補刀,老鼠當場暴斃頭骨破碎腦髓飛濺。 正欲故技重施,宋希白抬起沒被扒住的右腿蓄力想將腳邊的東西踢到一旁。 “喵~” 軟軟糯糯的一聲。 宋希白腦子一頓。 這啥? “喵~” 貓咪?! 宋希白努力睜大眼睛,果然看見一雙在發(fā)光的瞳孔,慢慢蹲下身,伸手撫了撫小動物的身體,手機屏最后的倔強,借著維持總計不到兩秒的光亮,看到腳邊的柔軟。 果然是只貓,還是只出生不久的小奶貓。 宋希白心里五味雜陳,這塊最不好的點就是這點了。 年輕人喜歡養(yǎng)小動物這沒錯,就是太沒責任心了,養(yǎng)了之后不喜歡又棄養(yǎng),也不給成年貓們做絕育,任由這些貓咪自行雜交配種,導致周圍野貓越來越多。 本來兩年前搞過一次大清理,該送的都送到動物保護站了,也明令禁止周圍不可以養(yǎng)貓,實在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又有貓出沒。 他是真的不想管,尤其這小貓給他的第一印象還不好,身體倒是毛茸茸的,但又濕又涼,他碰上它的時候,小貓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指頭,在他手里蹭了蹭,但他還是狠下心站起身把小貓放在原地。 “想討好我收養(yǎng)你?我才不喜歡養(yǎng)貓,臟兮兮的還會掉毛,拉的便便還臭烘烘,別指望了?!?/br> 可沒想到,小貓似乎察覺到他的離開,接連發(fā)出好幾聲喵喵喵的奶音,他咬牙繼續(xù)往前走了好幾大步,心里又覺得很過意不去。 萬一這種天氣小貓被凍死了怎么辦? 口嫌體正直,明明就已經不管不顧地跑到了四樓,,結果還是折返回來,而且也不管小貓是不是濕漉漉臟兮兮了,直接剮開自己的羽絨服護在心口。 找到鑰匙后輕輕打開自己的房間門,打開燈,又開了他鮮少開的暖氣(他一般只會開個電火爐),肯定是不能把它帶到浴室的,要是明天被他們看到浴室里有一坨貓毛,他就不用住在這里了,(其實他本人也不會怎么去的)。 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的生理缺陷,房間里已經辟出來了一個小廚房,房東不會允許,他也找不到空間再開辟一塊地方當浴室了,所以干脆在廚房旁的排水口擋了一塊簾子,平時就用熱得快燒燒水洗澡。 如法炮制,又到廚房燒了好大一鍋水,小貓被他放下來后一小團縮在角落里發(fā)抖。 他臨時決定收養(yǎng)這只小貓——沒有任何事先準備,更別說有沒有貓糧這些什么在了…… 從冰箱里找出一塊他之前在超市里買的大塊干魚,已經有點結冰本來想放到鍋里熱一熱。 可轉念一想,這小貓怕是已經餓極了,所以先用刀子切了一塊放在小貓的嘴邊,另一塊被他放到鍋里加熱。 “快吃吧,今天只有這些了?!?/br> 小貓眼睛圓圓潤潤,黑乎乎,看它面部毛色,結合他平時為數(shù)不多看到的網(wǎng)絡上小貓咪的視頻,初步判斷應該是一只小“邏輯貓”。 是“邏輯貓”還是什么“邏邏貓”,他忘了…… 小貓無辜地望了他好一會兒,“喵喵~” (翻譯:“我還是小貓,小貓是不吃這些的,要喝奶…”) 當然,小貓最終還是得妥協(xié),這里再沒有比這個更適合它吃的了,費勁地用自己剛長出來不久的小乳牙一點一點地咀嚼著又硬又涼的魚干。 宋希白干完這些事后也開始為自己燒水,明天放一天假,但現(xiàn)在已經幾近凌晨了。 他生活極其規(guī)律,平時五點鐘下班他六點半左右能到家,吃飯洗漱刷刷手機之后不到十點就睡了,今天超過十二點是極偶然的情況。 脫掉自己的衣服,先是羽絨服和棉褲,最后到他必須穿也少不了的保暖秋衣秋褲,據(jù)他本人的話就是說,畢竟已經快三十了,就算精神上不服老,還是得注意保養(yǎng)。 直到秋衣落下,露出的肌膚依然正常——就是一個普通男人的身材,可是當他把自己身上最后一塊布給揭下來,才會發(fā)現(xiàn)他不同于別的男人的地方—— 本來應該在睪丸的位置沒有預想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細而窄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