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醒啦
漆黑的深夜,燥熱與沉靜交織的夜色中,唯獨這個房間久久不曾平靜。 期間房間的燈光熄滅過一段時間,取而代之的是敞開的窗戶與拉開的窗簾,月光與微風侵入了這情欲氣息未免過于濃稠的房間。敞開的窗戶并沒有泄漏多少聲音,或許房中的人本就沒有發(fā)出太多的聲音,只有夜風緊靠窗檐時,才能依稀聽見屋內(nèi)男人的沉沉喘息。 rou體觸碰,皮rou撞擊,黏糊的水聲......似乎都掩在了男人的粗喘之中。 兩道呼吸聲,一道輕一道重,重些的呼吸聲更加急促,還伴隨著不知是否無意識的停滯,或許主人忽略了呼吸也說不定。在幾聲較為明顯與沉重的低哼聲過去之后,房間之中一度寂靜下來,隨即才響起年輕男性的聲音,輕巧且清澈,帶著明顯的揶揄,說著:“忘記呼吸了嗎?” 幾聲腳步聲行至床邊,秦司伸手關上了窗戶,將窗簾再次合攏,背后才響起了王袍沉且粗的喘息。 ——“啪嗒”一聲,房間中重新亮起了燈光。 秦司把空調(diào)打開,朝后捋了捋微汗?jié)竦念^發(fā),也不在意自己光溜溜的,什么都沒穿,大大咧咧地走到桌邊倒了兩杯水,一杯他咕嚕咕嚕喝光了,端著另一杯放在了床頭柜上,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將床上的王袍從頭梭巡到尾。 眼神游移到王袍胯下的時候他明顯地停頓了,眨了眨眼掩去了眼中的得意與饜足,將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自得自滿的sao話艱難地咽了下去,“溫柔小意”地坐在了床邊,伸手想將王袍抱坐起來—— 沒抱動。 王袍:? 秦司輕咳了聲,避開炮哥疑惑的目光,轉而把床頭柜上的水端了過來。王袍閉著眼沉沉地舒了幾口氣,秦司的眼珠子牢牢地黏在了不知道王袍自身有沒有意識到的,還在細顫著的胸膛之上。乳尖挺立,可憐且yin靡地掛著血絲,唾液良好地止了血,同時也在rutou上留下了一層水漬痕跡。 秦司正沒出息地“咕咚”咽口水,他垂下眼睛,纖長的眼睫遮住眼眸,輕巧地顫動著,在燈光的陰影下顯露出分外乖巧的模樣——如果王袍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話。 王袍平緩急促地喘息,見秦司安靜地坐在一旁端著杯水,也不說話,只是手臂一撐,伸手接過了水杯,仰著脖子三兩口便喝完了。他應該是極疲憊的,肌膚之下的肌rou在叫囂著酸痛與疲累,他伸手揉了揉乖巧坐著的秦司的頭發(fā)。手掌寬大,掌心guntang,秦司做了“運動”之后本來就有些凌亂的黑發(fā)一下子攪成了鳥窩。 小孩乖順又粘人,被他揉亂了頭發(fā)還瞇著眼笑,親密地靠在了他的肩上,溫熱的呼吸規(guī)律地噴灑在他的脖頸一側。 王袍也放松下來,懶洋洋地靠著床頭,一邊用手指整理秦司的頭發(fā),一邊靜靜地等到體內(nèi)余韻洶涌的浪潮平復下來。兩人都挺留戀這樣寧靜的溫存時光,他們頭靠著頭,目光交接之時就會接吻,甚至都不是纏綿的舌吻,年輕人笑著用嘴唇輕觸他的唇瓣,他便會柔和了兇狠的眉眼。 床上和地上都是一片狼藉,沾滿了不可明說的曖昧痕跡的床單更不必提,地上散落著他們的衣物和......秦司帶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趣內(nèi)衣。原本這些情趣內(nèi)衣堆放在床角,后來兩個人翻來覆去地zuoai,無法顧及其他,這堆衣服不知什么時候就被掃到了地上。奇妙的是不僅是床的兩邊,連床尾的地板上都掉了兩件,可想而知他們當時的運動有多“激烈”。 當然,最狼狽不雅的應該是—— 不遠處地上那兩個疊套著的,灌著jingye的安全套。 王袍起身去洗漱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這被隨手扔下床的安全套,全身遍布曖昧痕跡的高大男人腳步一頓,忽視了一旁年輕人輕佻的口哨聲,平靜坦蕩地將安全套撿了起來,系緊之后扔進了垃圾桶。 所幸地上沒有留下可疑的液體,不然這兩人大半夜的估計還要拖地。 片刻后浴室里傳來水聲,秦司半躺撐著下巴,咂巴著回味剛結束不久的激烈性事,腦海中畫面一閃浮現(xiàn)出王袍彎腰拾起地上的安全套時,筆直的大腿與結實的腰臀。他輕輕地嘖了一聲,做了大半夜還能起身,彎腰,自己清理...... 秦司幽幽地看向柔和的燈光,舔了舔下唇——炮哥,真壯呢。 他將撒嬌的度拿捏得相當好,上床前他可以沒骨頭一樣要求給他洗頭發(fā)刷牙的,做完愛之后讓肌rou酸痛(雖然他沒看出來)的王袍干這些就多少有點缺心眼。秦司對于這門學問研究得很到位,等到王袍清洗結束走出浴室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滿是液體痕跡的床單被套換了新,散落一地的情趣內(nèi)衣也都撿起妥善地放好,預備著洗干凈了再次使用。 ......畢竟還有好多套沒穿不是。 臟了的床單衣物不必他們動手,自然有阿姨收拾,想來也是,秦司對于王袍竟然會做飯這件事已經(jīng)被充分地驚訝了。除了入口的食物不經(jīng)別人的手,其他家務有專業(yè)的保姆處理完畢之后再安靜地離去,并不留在主人家。 秦司洗漱要比王袍快,那是當然的,畢竟他才是那個在別人身體里留下“爛攤子”的人。他們心照不宣地鉆進了一個被窩,王袍不像上回試圖讓年輕人自己睡一條被子,欣然接納了帶著些許潮濕水汽的秦司,十分大方地任由他埋在自己懷里。秦司壞心眼地舔舐破了皮的乳尖,他也只是沉沉地說著“不鬧”,卻也不更多地拒絕。 運動之后的秦司睡得相當沉,一點在不在意外界事物,這就導致了他在第二天午后睜眼醒來之時,王袍正穩(wěn)重地坐在床邊,背著光看向他,說道:“你醒了,遙遙都快放學了?!?/br> 秦司:“......” 啊這,聽成“你醒了,遙遙都要上大學了”什么的——一定不是他的問題。 他“噌”一下坐起來,要不是王袍閃得快,他腦門能直磕到人下巴。秦司郁卒地捂著臉,語氣悔恨,還抱著那么一丁點的期望問道:“遙遙......知道我睡到現(xiàn)在嗎?” 早知道會這樣他一定會定個鬧鐘! 王袍大發(fā)慈悲地搖了搖頭,將秦司從羞愧致死的情景中解救了出來,“她還沒回來。”他對賴床的年輕情人極其地包容與寵愛,一覺睡到下午這種親媽看了都來氣的行為,王袍不僅揉了揉秦司的狗頭,還會關心他餓不餓,提醒他飯菜一直溫著。 秦司感動得淚眼汪汪,不要臉皮地往他懷里拱,冷面人妻這種寶貝,真的是他配擁有的嘛! 他的頭發(fā)睡亂了,鳥窩一樣王袍下巴上蹭,男人抬頭忍著癢意,眼神中平靜地流淌著真實的疑惑。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稱得上如膠似漆,小姑娘白天上學,家里便只剩下對方。被秦司宅家的習性所影響,王袍真真切切地陪著他在家里胡鬧了兩天,除了接送女兒上學之外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第四天,王袍才不再縱容他,白天便會把一直捂在屋子里的年輕人帶出去。 這項旅程也變得多彩,他們?nèi)チ笋R場,海邊,獵場,森林深處,甚至還越過了邊境;他們騎馬,潛水,打獵,品嘗鄰國的食物......期間王袍沉迷玩裝扮游戲,秦司偏長的頭發(fā)保留了下來,為此他除了收到了王袍送的手鏈手鐲項鏈腳鏈袖扣之外,還收到了一盒用小巧玉石或者彩色寶石作裝飾的發(fā)繩...... 起因是某一天秦司迷迷糊糊地起床,坐著打盹的時候,王袍便站在他身后,揪著他的劉海扎了個小辮。事后他還臭美地湊到鏡子前捧著臉看,笑嘻嘻地說“這頭繩上的綠東西真好看”。 確實好看,深碧色的不規(guī)則多邊體形狀,若隱若現(xiàn)地掩藏在黑發(fā)之中,低調(diào)且內(nèi)斂。當晚秦司把小辮拆了,將那個所謂的“綠東西”拿到手中的時候才深深地沉默了......他微妙地看著那條黑色的細皮筋,不知道該說它何德何能,還是他何德何能。 后來——后來他也習慣了王袍時不時給他的手腕脖子上上套點鏈子鐲子什么的,而且炮哥還負責更換,一天一個樣,除了玉石之外,秦司還見過了黃金和各色他都說不上來名字的寶石。對此,王袍還曾輕描淡寫地表示“這些是沒有用的邊角料,你戴著玩”。 在王袍的裝扮游戲已經(jīng)逐漸從首飾發(fā)繩擴大到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收到了三件白襯衫的秦司接到了親媽的奪命call。秦媽在電話中語氣溫柔,關心呵護,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你死在外面了嗎? 在K市樂不思蜀的秦司硬是又拖了幾天,他帶來那些情趣內(nèi)衣早就先前就穿完了,現(xiàn)在差不多都要穿到第三輪。其中使用頻率最高的還是那件白色的裸體圍裙,值得一提的是秦司把那件王袍穿著做飯的黑圍裙,也一半哄一半撒嬌地讓王袍在床上穿上了,并且使用次數(shù)堪比白色裸體圍裙。 最終把心都玩野了的年輕人喊回家的不是怒火中燒的秦mama,而是秦司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快開學了! 這河里嗎?他原來還是要上學的嗎? 沉迷和炮哥養(yǎng)小孩(?不應該炮哥一個人養(yǎng)倆娃)的秦司兩眼放空,埋著胸嚶嚶嚶的時候都魂不守舍,開學暴擊將年輕的情人打擊得不輕。王袍無奈又好笑,他舒展著身體,用手指懶洋洋地蹭了蹭秦司的下巴,逗貓一樣,“回去吧?!?/br> 最終那些情趣內(nèi)衣留了下來,在王袍的衣柜中占據(jù)了一角,秦司的行李箱中取而代之的是裝了整整三盒的飾品與王袍送給他的,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王袍說著“很快就會見到”,他才依依不舍地告別,回到了N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