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帥哥(正常劇情,此章有女兒,慎點)
午餐的飯菜足夠豐盛,秦司看著王袍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nèi)先后做出了雞鴨魚rou蝦加上三盤素菜,最后還有清透的銀魚羹。每道菜都散發(fā)著恰到好處的光澤的香味,被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地盛放在合適在碗盤中,王袍的時間掐得掐到好處,在什么時間做什么飯菜,最后一道清炒油麥端上桌時,所有的菜品正處于微燙卻正適宜下口的溫度。 秦司后來的的確確是餓了,王袍在做菜,他就跟著前后遞碗碟拿筷子,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那條大黑狗首先從樓梯處探出個頭。它懶洋洋地大張著口打了個哈切,黑色的皮毛油光水亮,吧嗒吧嗒地重新回到了二樓,隨后小女孩便隨著它下了樓,安靜地坐在桌旁。 這個大黑狗趴在何遙的腳邊,暖呼呼的龐大身體圍成半圈,有一搭沒一搭地睜著眼。 王袍先后給何遙和秦司舀好了銀魚羹,又拿著公筷給兩人夾好距離有些遠(yuǎn)的飯菜,完全沒覺得把二十二高齡的秦司,和六歲的何遙一起照顧有哪里不對。 應(yīng)該說誰都沒覺得不對,小女孩看著碗中堆積得高高的飯菜,嚴(yán)肅地閉了閉眼,開始認(rèn)真努力地扒飯。秦司向來飯量大,對碗中冒尖的飯菜適應(yīng)良好,吃得津津有味的同時,還羨慕地時不時看一眼懶洋洋趴在地上的大黑狗。 “它叫什么名字?” 王袍投喂成功,神情滿意,聞言同樣懶洋洋地回答道:“大黑?!?/br> “背背?!?/br> 秦司:“.....?” 他看了一眼王袍,又看了一眼剛剛開口叫“背背”的何遙,遲疑地問道:“它叫——大黑貝貝?” 王袍低笑著搖了搖頭,大黑狗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正昂著頭用清澈的褐色的眼睛看向桌旁的主人。 王袍給吃完碗中飯菜的秦司重新夾滿飯菜,“大黑或者背背都是她的名字,她聽得懂?!?/br> 何遙正咽下口中的飯菜,悄悄地看了一眼輕輕松松再次吃光飯菜的秦司,眨了眨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隱約散發(fā)出敬佩的光芒。 “大黑,背背?”秦司伸手也給王袍舀了一碗羹,問道:“是黑背嗎?” “她是黑背混田園犬,是軍犬后裔。我有個很擅長訓(xùn)練軍犬的戰(zhàn)友,讓他幫忙訓(xùn)練了她?!?/br> “哇!”秦司捧場地贊嘆道,“那她豈不是超級聽話!讓她坐下就坐下,讓停就停?” 王袍喝著碗中的銀魚羹,少有地開玩笑道:“你讓她咬人,她同樣會咬。” 何遙嚼飯的動作一頓,垂下的眼眸中閃過真心實意的慌忙,小女孩擔(dān)心地看著對面坐著的,靠得極近的“爸爸”和“哥哥”。 背背身體高大,站起身來幾乎比何遙矮不了多少,黑色的皮毛與尖利的牙齒常常會讓人感到恐懼。明明心知背背極其溫順聽話,但每每把她帶出去,王袍與何遙依舊不得不給她帶上難受的止咬器。 真的可以這么說實話嗎? 何遙有些擔(dān)憂,把哥哥嚇走了怎么辦。 “哈哈,背背好厲害!是那種嗎?”秦司咧著嘴笑,“咯嘣一下——把人的骨頭都能咬斷的那種?” 王袍輕笑一聲,微微抬起來下頜配合道:“嗯,嘎嘣一下。” 何遙:“......” 大黑狗依舊趴著沒動,時不時聽到自己的名字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秦司燦爛地笑著,就連嚴(yán)肅冷酷的王袍嘴角同樣掛著些許上揚(yáng)的弧度。 何遙真切地疑惑了一會,看著王袍嘴角的笑容又松了口氣,小姑娘重新看向還剩下小半碗的飯菜,咽了咽口水,繼續(xù)努力。 飯后何遙牽著背背在庭院中喂食散步,秦司吃得有些撐,慢慢吞吞地跟在王袍后面,炮哥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這樣形影不離的依賴無疑取悅了男人,尤其在看見年輕人脖頸上帶著的系著黑繩的翡翠吊墜之后,王袍無言地勾了勾唇,帶著秦司上了樓。 王袍的臥室位于樓梯的左手邊,再旁邊便是衣帽間,整整一衣帽間的衣物,秦司就沒見到除了黑白兩色之外的顏色,所有的衣服按照長短材質(zhì)整整齊齊地分別掛著。王袍拉開一旁的立柜抽屜,示意秦司看過來之后,雙手插袋語氣隨意,“挑你喜歡的。” 實在是無法忍住獎勵年輕人的心。 秦司看著抽屜柜中每個都用一塵不染的玻璃隔離安放的玉石,一個長方形的抽屜大概放了二十塊玉石左右,有大有小,唯一不變的就是每塊玉都散發(fā)著內(nèi)斂瑩潤的光芒,高貴卻不露鋒芒。這個立柜有八層這樣的抽屜,而這樣的柜子,在衣帽間中,就有一、二、三......六個柜子。 秦司:......哇哦。 似乎是年輕人系著的黑繩給了王袍靈感,他夸獎秦司道:“這樣很好看?!?/br> ——一邊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年輕人全身上下可以妝點玉石的地方,頭發(fā),耳垂,脖頸,衣領(lǐng),手腕,袖口,腳踝..... 這樣的眼神跟秦司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沉迷打扮自己喜愛的娃娃時一摸一樣。 在秦司迷之沉默的時候,王袍已經(jīng)在認(rèn)真地考慮除了翡翠和玉之外,黃金與寶石似乎非常不錯。 秦司暗搓搓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真的挺白的,但、但是炮哥.....實在給的太多了啊...... 他當(dāng)然什么也沒要,還是那句話,如果吃吃喝喝或者衣服鞋子啥的,他倒是可以沒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地收下,畢竟關(guān)系都這么近了嘛。但......如果是手表和首飾這樣的價格高昂的奢侈品的話,他還做不到若無其事的收下——炮友的話,給這么多真的可以嗎? 王袍對于秦司的拒絕并沒有其他反應(yīng),高大沉穩(wěn)的男人只是點了點頭,面容冷靜地帶著秦司下了樓。 何遙已經(jīng)帶著背背散好了步回來,親密地依靠著黑狗,手里正捧著本書認(rèn)真地看著。秦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書面......反、反偵察?! 何遙看見他們下來便收起了書,站起身的小姑娘仿佛想到了什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馬尾辮,重新扎緊了一點。 王袍嗓音依舊低沉,把小姑娘叫了過來,眼神中生出些許興趣,像休憩的獅子終于碰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正昂起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走吧,遙遙,我?guī)阆氯ァ!?/br> 他對著跟在自己身后的秦司露出一個略微思索的神情,最終說道:“帶你去玩?!?/br> 秦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王袍。小姑娘走在他倆前面,秦司見王袍右手動了動,將她利索扎起的馬尾辮調(diào)整了些許角度,讓她的馬尾辮十分標(biāo)準(zhǔn)地處于后腦勺的中央。 王袍滿意地頷首。 前方的何遙腳步一停,回頭默默與秦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用同樣烏黑的雙眸看向并無所覺的王袍。在王袍敏銳地發(fā)現(xiàn)之后,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安靜地走在前面,一個乖乖地對著王袍笑。 強(qiáng)迫癥啊。 王袍:? ——————————————————————————— 如果說占地面積頗大的獨(dú)棟別墅讓秦司感嘆的話,那么別墅底下的地下室便是讓人驚訝了。地下室中并沒有房間,而是一個巨大的訓(xùn)練場所,秦司跟著王袍一路走到位于左側(cè)的格斗場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占地不小的射擊場。 原先秦司還有些奇怪小姑娘身上穿著的黑色訓(xùn)練服,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何遙繞著訓(xùn)練場跑著步熱身,王袍帶著秦司來到了射擊場。這是一個小型的私人射擊場,是這個巨大的地下室中占地最大的場所,周圍竟然陳列著的各式各樣的槍,和尋常民用射擊訓(xùn)練俱樂部中經(jīng)過處理的槍支不同,這里的槍散發(fā)著秦司從未見過的錚錚鐵光。 幾聲利索的咔嚓聲,王袍便組裝好了一只小巧的手槍,他在這種充斥的武器的場所中,整個人縈繞著的是如魚得水一般的自信氣場,他極其地放松,手槍在他的食指上輕巧地轉(zhuǎn)動。 “過來玩吧?!?/br> 帥得過分了。 秦司心怦怦跳,被撲面而來的男人味勾得暈暈乎乎的,回過神來的時候王袍已經(jīng)手把手地在教他射擊。王袍身型高大,胸膛寬闊,幾乎可以秦司完全籠罩,富有侵略性的氣息十足,他掌心guntang,握著秦司的右手對準(zhǔn)著不遠(yuǎn)處的射擊靶。 “司司,瞄準(zhǔn)。”男人的聲音冷沉,吐息卻灼熱地灑在他的脖頸處,秦司依言地瞇起一只眼,調(diào)整著槍口。 “然后——射擊?!?/br> 砰—— 秦司被王袍握住的右手沒有絲毫的動搖,手槍的后坐力仿佛完全不值得一提。不遠(yuǎn)處的射擊靶上應(yīng)聲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洞口,男人低沉地笑了一聲,溫?zé)岬臍庀⒂H密得近在耳邊,他放下手揉了揉秦司耳垂上的小巧耳洞,夸獎道:“漂亮?!?/br> “——在靶上,以前練過嗎?” “我以前學(xué)過射箭?!鼻厮久嗣掳?,“但是不是為了準(zhǔn)度的那種射箭,觀賞性更大一點啦?!?/br> 別問,問就是為了帥。 秦司在以前為了追求帥氣,不僅學(xué)過射箭,還學(xué)了騎馬與滑雪作為了初高中學(xué)業(yè)之余的放松。他家家底不薄,秦爸秦媽當(dāng)然樂見其成地任他學(xué),秦媽還曾興致勃勃提出讓他學(xué)一些樂器,但最終因為秦司是個無可救藥的音癡而作罷。 當(dāng)然,這三項運(yùn)動在秦司上了大學(xué)之后就很少碰了,倒不是為了別的,純粹是懶。作為上了大學(xué)的成年人,父母不再管著手機(jī)電腦,秦司一頭扎進(jìn)二次元動漫游戲和T特的黃色海洋,完全不想上岸。 而現(xiàn)在——他就是個池面(帥哥)?。∫呀?jīng)過了會追求帥的年紀(jì)呢。 這種意識到自己是個帥哥的真·池面,就像高級料理一樣,一般不會變油——只是性格會非常狗。 王袍捏了捏他的耳垂,很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眼神流淌著不知自己是否意識到的贊賞與疼愛,“是么,讓我看看?!?/br> 王袍的射擊場中同樣有秦司想要的那種弓箭,并不是體育比賽中會見到的弩箭,而是一張弓,一根弦,漂亮的傳統(tǒng)弓箭——觀賞性大于實用性。秦司抬手崩了崩弦,有些緊,張弓的時候就要費(fèi)些力氣了。 他使用的箭是改良版的現(xiàn)代箭,線條流暢的銀色箭身穩(wěn)穩(wěn)地搭在弦中央,秦司專注地觀察著自己手中的弓弦,微微吸了口氣,雙手用力抬起張弦—— 他的脊背挺直,整個人的身型如青竹一般,抬起搭弓的雙臂又似張開羽翼振翅欲飛的鳥,美麗的唇型微抿,雙眸中是不常見的入神與銳利,他瞇起雙眸,右手微松。 錚—— 銀色的箭身牢牢地扎進(jìn)了靶子,箭尾仍在細(xì)細(xì)地顫動。 呼!秦司抬眼確認(rèn)箭靶,沒脫靶——他小小地松了口氣,耍帥成功,回身笑瞇瞇地對在一旁靜靜注視他的王袍比“耶”。 王袍輕聲笑著為他鼓掌,冷硬的雙眸似乎都融化了。 何遙小姑娘熱身結(jié)束了,王袍叮囑秦司可以玩右邊的槍械,那些都是處理過后坐力的,如果想玩左邊的,便等他過來帶他玩。他帶著何遙訓(xùn)練格斗,雖說是訓(xùn)練,但僅僅是何遙一味地進(jìn)攻,王袍僅需要簡單地抬起手或者轉(zhuǎn)身,就能避開她的攻勢。 他還穿著講究的襯衫與長褲,照理來說這樣修身的衣服多多少少會有些限制行動,但他卻絲毫不受影響,既輕松又寫意,甚至只用一只手而已,全力進(jìn)攻的何遙便怎么也碰不到他。 秦司起初還能興致勃勃地看小女孩跳起來打炮哥,逐漸便不自覺地被男人游刃有余的神情與姿態(tài)吸引過去。何遙的進(jìn)攻姿勢標(biāo)準(zhǔn)且迅速,臉上是不符合她年齡的冷靜與堅韌,至少在秦司看來,小姑娘在這樣的年紀(jì)去攻擊一個普通的成年人絕對會成功,但卻碰不到只用單手的王袍分毫。 兩人訓(xùn)練的場地是特殊的彈性材料,王袍神態(tài)輕松卻并不手下留情,何遙一次一次地跌下去,王袍會護(hù)著她的頭部與脖子,但也僅僅如此而已。何遙每回跌倒總會有很大的砰一聲,秦司的神情也認(rèn)真起來,她一次又一次地倒下,卻總會在下一秒咬著牙爬起來,再次沖向王袍,連眼眶都沒有紅。 她這樣的堅持與堅強(qiáng),以及王袍的冷靜與默然,秦司靜靜地看著,突兀地意識到,這兩人的背后,或許隱藏著并不樂觀的過去。 ——“不是烈士。” 他想起王袍低沉的話語,何遙的親生父親是誰,又是因為什么而死,訓(xùn)練的女孩,地下室的槍械,護(hù)主的狼犬......種種的種種都昭示著一個不能和解的故事。 秦司專注地看向訓(xùn)練場中的王袍,不由自主地感嘆,他是那樣的神秘與強(qiáng)大。 ——所以說......這樣的炮哥會在床上被他壓肯定是因為太喜歡他他太帥了帥到炮哥都擋不??! 秦司:帥,果然是真理。 這場一邊倒的格斗訓(xùn)練在何遙氣喘吁吁的時候結(jié)束了,即使在訓(xùn)練中冷酷到一絲都不留情,但王袍毫無疑問地是將何遙當(dāng)作自己的親生女兒——或者說正因為他將何遙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毫不留情。 小姑娘垂著頭疲憊地喘著氣休息,緊抿的嘴唇與握緊的雙手昭示著她的失落,突然她喘息一頓——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寬闊的背。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汗水似乎進(jìn)了眼睛,讓她被打倒時都不曾變紅的雙眼露出微微的紅色,她用稚嫩的雙臂抱住了爸爸的脖子。 王袍用手腕牢牢地將她拖了起來,背著她慢慢地走向一旁的秦司,“頭發(fā)亂了?!?/br> 王袍淡聲說道;“明年就不背了?!?/br> 何遙在他不曾變得凌亂的襯衫上蹭了蹭濕潤的雙眼,“爸爸你去年也是這么說的。” ———————————————————————— 何遙在休息好之后便和秦司一起來到了射擊場,不同的是一個是玩,一個是訓(xùn)練;一個能不脫靶就樂呵呵的,一個打不到八環(huán)就會自己生悶氣。秦司左看右看,總覺得氛圍是不是有些沉重? 王袍在一旁抱著雙臂指導(dǎo)他倆射擊,何遙在他身邊沉著認(rèn)真地訓(xùn)練,看著小姑娘臉側(cè)的汗水和開始細(xì)微顫抖的手,雖說打斷訓(xùn)練并不合適,但也就今天一天啦,過后他肯定會好好道歉的。 秦司玩槍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朝著一旁的王袍擠擠眉,這讓一直關(guān)注著他們二人的王袍注意,以為秦司有什么事,他沉聲說了句休息。 “好啦,現(xiàn)在是中場休息的時間~”秦司一合掌,笑瞇瞇地說,“遙遙,今天哥哥教你一個無人能敵的方法。” 王袍走向他的腳步一頓,父女倆露出一個如出一轍的“?” “遙遙射得超級準(zhǔn),但像哥哥這樣放棄準(zhǔn)度的時候,你覺得什么最重要?” 何遙露出深思的表情,認(rèn)真地看向秦司說道:“逃跑?!?/br> 秦司一哽,“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呢?” 見她終于疑惑地?fù)u了搖頭,秦司面容一肅,得意卻偏偏故意壓沉了聲音,“是帥啊。” “有時候,帥是無敵的。” 王袍:“......” “你看,”秦司對著何遙這么說道,卻同時對著王袍挑了挑眉,他的唇角揚(yáng)起弧度,右手握住冷硬的黑色手槍,襯得修長的手指越發(fā)白皙。 他熟練地?fù)Q好彈夾,側(cè)著身看向身旁的一大一小的身影,長臂伸直,利落至極地扣下扳機(jī)。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射靶,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 何遙不受控制地看向遠(yuǎn)處的射靶,上面正有一個黝黑的槍口。 “哇,竟然真的在靶上!”秦司夸張地抹了抹汗,笑著對何遙說:“遙遙剛剛是不是覺得哥哥僅僅是沒脫靶——” 他眼神一轉(zhuǎn)看向一旁靜立的王袍,笑容越發(fā)燦爛,“就和你爸爸一樣帥了?” 小姑娘認(rèn)真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身邊可靠的高大身影,思索了一會,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 王袍眉眼疏朗,沉靜的雙眸中流淌著笑意,“遙遙,即使哥哥就差一厘米就脫靶?” “炮哥,話可不能這么說——”秦司癟著嘴埋怨。 王袍握起小女孩因為槍的后坐力還在顫抖的手,無言地給她做恢復(fù)按摩。 “不用那么著急,遙遙?!?/br>